我只想做個傭兵頭子第五十九章 三萬金幣(為逍遙修士的打賞加更)
“可以,當然可以。”
卡帕沙欣然接受。
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草葉,夏風帶著它們飄向遠方。
“去阿爾吉那購買土地,簽下契約,再交一筆建造費。
只要夜鶯付得起錢,我很歡迎你們在這裡定居。”
他的要求讓阿迪曼有些愕然。
身受最高等的教育,結果成了最市儈的領主。
這一點讓老頭子忽然笑了起來,杵著手杖轉向那一池淺水。
浮在水面上的麵包屑已然所剩無幾。
波光粼粼地盪漾著,魚兒潛藏水底。
他看著它們藏不住的脊背,說:
“聽說卡帕沙大人收攏了許多流民。
也不計較山裡的盜匪入城交易,只要遵紀守法就行。
你們還提供給他們居所,歡迎他們永久居住在齊扎鎮。
卡帕沙大人難道只對窮人慷慨,對夜鶯就要提這種條件嗎?”
阿迪曼看向身邊的卡帕沙,年輕卻滄桑的側臉折射著太陽的光芒。
幾日未刮的胡茬穿破這張堅厚無比的臉皮還讓卡帕沙無動於衷地聽著他說話。
阿迪曼想不到這傢伙油鹽不進得很。
他沒辦法,只好繼續道:
“夜鶯的訊息渠道比任何人都快,都準,都及時。
卡帕沙大人難道不考慮這個嗎?
我們給您的助力遠遠不是那些貧民能夠比得上的。
萬一我們不在您這設立總會,您的損失可比區區一些金幣多的多了。
而且阿爾吉鎮長那裡的情況我瞭解過。
一平米的土地要兩個金幣,難道您不覺得這是在搶劫嗎?
建造的圖紙需要由你們出,材料也要由您提供。
我們不止要花費金幣購買土地,還要購買材料,購買圖紙,還支付您手下工匠佣金。
這吃相未免太難看了吧?”
卡帕沙對這個倒是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風捲起衣角,他輕輕咳了兩聲。
“確實挺難看的。”
卡帕沙承認得非常爽快。
“但是我需要大筆的金幣養我的軍隊。
你們要躲避戰爭,我也要贏得戰爭。
不然你們的生活就會因為戰爭過得一團糟。
我出售的是永久擁有權,只要齊扎鎮的領主是拜爾斯家族。
蓋了拜爾斯家族印璽的文書就永遠有效。
你們購買了土地,我們永遠保護你們的權益。
只要不犯法,沒人會管你們做任何事。”
“我還知道,夜鶯不差錢。
你們可能比國王還富有,因為你們背靠教會,對嗎?”
振振有詞的卡帕沙其實只是猜測,但阿迪曼這老家夥的反應讓他確定自己猜得沒錯。
“不,我們只是合作。”
阿迪曼反駁得不假思索,像是脫口而出的真心話。
然而這對年輕人來說極有可能是真心話,但一位老狐狸反應如此迅速還不加掩飾。
明顯經過了多次的演練。
卡帕沙可不會相信這種空口無憑的白話。
想想夜鶯幾十年來無往而不利的擴張。
想想他們做出來的那些盛傳大陸的事情。
想想鮮為人知的傳訊手法。
如果說他們真的和教會沒有關係,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我曾經擔任了首席護教騎士。”
卡帕沙慢吞吞地說著話,話裡面含著些追憶。
“我知道教會的傳訊手法是海鷹。
而你們夜鶯的傳訊手法是鴿子或者其他鳥兒。
你們用種類來混淆視聽。
讓別人誤以為只是夜鶯找到了新的馴養方法。
剛開始我也這樣以為。
但很不幸,我在教會的時候用過查詢卷宗的權力。
我找到過許多馴養鳥兒的辦法。
卷宗上記載得很清楚,只是教會選用了效率最高的海鷹。
就在前幾天我不小心看見了蒂亞養的那幾隻雀兒。
我偷偷觀察了兩天,發現她用教會卷宗上記載的方法馴養它們。
沒有打一點折扣。
這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這是我們向光明神供奉了金幣換回的賞賜。
你不能用這樣的理由懷疑我們。”
老家夥吹胡子瞪眼地解釋著。
這完全不符合一位名傳地下世界的王者的氣度。
也和卡帕沙在瑟林鎮見過的鬼蜘蛛風采有很大區別。
卡帕沙笑著搖搖頭,不追尋這裡面的關係。
他無所謂道:“就當我是猜錯了。
你們要把總會放在齊扎鎮,那就放在這吧。
反正你們不差錢。
付錢,什麼都好說。”
“你真夠貪婪的!
好吧,我答應了。”
唾罵過還妥協的阿迪曼有些心累。
他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位貴族,而是錙銖必較的商人,還是那種黑心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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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謝謝您的誇獎了。”
卡帕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還有什麼事嗎?我想您應該還有。
說吧!”
這傢伙如今有了資本與時間,腦子轉得都比以前勤快。
每日裡想的都是這般狗屁倒灶的事情。
難免腦子比以前好使。
“把你關在監獄裡的那位犯人交給我。
有人要贖買她。”
阿迪曼半點不耽擱,直說了他的要求。
卡帕沙“哦”了一聲,這倒是真讓他意外。
“沒想到您還兼職了奴隸販子這個神聖的職業。
好說,給錢吧,不貴,只需要三萬金幣。”
“三萬金幣?”
驚叫出聲的阿迪曼委實被這貪財的年輕領主逼急眼了。
他不停提起手杖再重重杵進草坪。
翠綠的草坪不一會兒就被他扎得不成樣子。
泥土翻上來,草根爬出地面。
他的話也說得非常氣急敗壞。
“你那把斧子才值一千多金幣,泊莎?布雷德值三萬金幣?
有史以來從未有過一位被俘虜的貴族要用這麼高的贖金贖回自由。
你這是比賣地更惡劣的開價!
卡帕沙,你要知道當初是我救了你和你的傭兵。”
“嗯,我知道。”
卡帕沙還是承認了,大大方方。
“很感謝您當時救了我,但這不代表我要給你這個面子便宜你背後的僱主。
我要便宜你,可不要便宜他們。”
話都說得冠冕堂皇。
“而且你既然來了,不管是代表知曉這件事的國王陛下還是代表泊莎?布雷德的父親,
我只出這個價錢,沒有商量的餘地。
可以往上加,不能往下減。”
卡帕沙突然湊近老家夥,鬼鬼祟祟地輕聲說道:“對了。她的身材不錯,我最近身體不適。
等我哪天好了,會試著用用看的。”
“你……你………”被卡帕沙的無恥憋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阿迪曼再次重重把手杖杵進地裡。
卡帕沙瞧著他這模樣綻顏一笑。
“阿迪曼大人,三萬金幣。
我急需用錢,請您告知侯爵大人或者國王陛下。
我那天不小心在泊莎小姐的馬車裡找到了一樣東西。
你知道是什麼嗎?
一把刻著布雷德家族徽章的長劍。
嘖嘖,那個徽章刻得是真醜。
整個布雷德家族流露在外的估計找不出比那還醜的徽章了。
但偏偏就是這把劍。
居然是布雷德家族最重要的東西之一。”
“你……”
“不用你,它就是布雷德家族的傳承長劍。
只屬於每一位新任布雷德侯爵的傳承長劍。
這個我比你清楚。
不管是給陛下用來扶持新任繼承人還是用來給侯爵大人確立他想要的繼承人。
這把長劍都大有用處。
三萬金幣,連人帶劍賣給您。
您還可以加價賣給別人!”
卡帕沙的無恥程度委實讓阿迪曼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教會培養出來的。
但想到他為貧民做的事情,想到最近展露新顏的齊扎鎮。
阿迪曼還是在最後點了點頭。
三萬金幣,就三萬金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