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舔狗都怪系統第183章 巨頭之殤(中)
劉正經心中大急,就要起身往回趕。
“喂,你回去也不頂用。”齊白突然開口。
劉正經回頭看了齊白一眼,沒說什麼話,眨眼間就消失在山林間。
齊白挑了挑嘴角,“還行。”然後在黑暗中向著火光方向行去。
行宮之內,火尊者手持一柄火紅鐵扇,不斷扇出一束束火線,火線紅中帶藍,在黑夜中如同索命的鬼索不斷向空中的姜生抽去。
姜生以強悍的掌力拍散一道道火線,每當想要近身或者打出離體真炁總被徐長老攔下。
另一邊狼藉的地道口,八道身影護著一老一小,不斷抵擋著如同子彈一般亂飛的雨點,有幾人已經見傷。
他們身後的一老一小是臉色沉重的鍾炅和胡哲。鍾炅身上不見傷口,但卻極為疲憊,如同一名普通的遲暮老人。
而他們對面站著一名麵皮蒼白、面帶陰柔的水尊者,換了一名武宗都難以對天地玄黃八人產生壓制,可水尊者比較特殊,這位尊者是五行尊者中最善群戰的一位。
最厲害的是他幾乎天克武者,身體可以隨時如水一般柔軟,卸掉武者的真炁或者物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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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是為數不多的能夠近身戰鬥的大術師。
戰鬥非常嚴峻,姜生暫時以一敵二沒有落敗的跡象,可等到水尊者勝了天地玄黃八人,水火尊者聯手,再加上徐長老,姜生必敗無疑。
關鍵時刻一道靚麗的身影飄然而落,瞥了眼戰局之後也不廢話直接衝向了天地玄黃八人。
八人不得不再分出四人抵擋,壓力倍增,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破空之聲傳來,水尊者手中多了一把水劍向後一劈,漆黑的刑棍攜巨力將水劍擊散,水尊者也飄然而退,看到劉正經輕“咦”一聲。
“還以為只有姜生,沒想到還有一條大魚。”
劉正經臉色難看,心念急轉思索退敵之策,看向被天地玄黃八人保護的兩人。
胡哲的戰力在這種戰場上可以忽略不計,可是那位老人家,可是術士協會三巨頭之一啊。
老人正好與劉正經對視一眼,大聲喊道:“今日多謝幾位朋友了,老夫欠了你們一個人情,來世再報,各位離去吧,不必管我了。”
聲音雖然不小,可劉正經也聽出了老人的虛弱。
不用說也是被用特殊手段制住了。
鍾炅見空中戰鬥還在繼續,用懇求的眼神看向劉正經,“快走吧,放心,他們從我這裡得不到什麼的。”
劉正經看著那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心中愈加敬佩,只是他此刻也有些猶豫,明顯己方處於弱勢,落敗是時間問題,為了鍾炅把人都折在這裡值得嗎?
正猶豫間一道又細又疾的黑光直射水尊者。
“小心!”天空中的火尊者疾呼。
但為時已晚,那道黑光透體而過。
水尊者小腹被黑光洞穿。
這一幕驚變讓眾人都沒有回過神來,只不過水尊者小腹那個窟窿卻沒有流血,只見他面露痛苦之色,小腹的黑窟窿中有水蘊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填補上了傷口,然後變成了皮膚,只留下了衣服上破洞。
那道黑光飛出十幾米後再次折返,又向水尊者射來。
水尊者手中多了一個水晶球,水晶球驟然放大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透明水球,黑光射進水球就停滯下來,微微顫抖似在掙扎,眾人這才看清那是一柄唐刀。
劉正經一聲爆喝:“一陽指!”
一道極為凝聚的內力射向水球,毫無阻礙的射了進去,射在了唐刀之上,唐刀掙脫水球,飛向黑暗處。
黑暗處走出一人,一身黑衣,留著長髮,一臉冷峻,整個人殺氣逼人。
“第一殺手,齊白?”水尊者舉著已經再度變回去的水晶球開口道。
齊白並沒有說話,而是肩並肩與劉正經站在了一起。
隨著劉正經和齊白先後出手,圍攻天地玄黃八人的水滴也終於消散。八人壓力大減,配合起來抵擋住了長公主的攻擊。
劉正經絲毫沒有放鬆,戰局仍然極為不利。他與齊白聯手,不見得能對付得了水尊者。
空中的火尊者和徐長老已經壓制住了姜生。
“帶你師父走!”劉正經大喝一聲之後揮棍向水尊者攻去,齊白也並肩而上。
而今破局只在鍾炅身上,只要鍾炅離開,他們就可以邊打邊撤。
可長公主秦岄又怎麼會放任胡哲帶走鍾炅,不再和天地玄黃纏鬥,而是不斷將攻擊襲向鍾炅與胡哲。
天地玄黃八人從主動陷入被動,不但要抵擋長公主的攻擊,還要護住鍾炅,戰局愈加不利。
劉正經手持黑棍卻近不得水尊者身前三米,一道水幕任憑怎麼砸都咋不破,如同一個彈力十足的氣球。
齊白人隨刀走,刀勢兇猛,倒是劈開了水幕,這就是殺力型武者的優勢,劉正經攻擊不足的弊端也暴露了出來。
然而水尊者根本不和他近身,只遠遠丟出一道道水箭阻擋齊白靠近,同時不斷修復水幕。
水尊者的戰術很簡單,拖。他的殺力同樣無法對劉正經和齊白這樣的高手產生威脅,可擋住他們就太簡單了。
行宮之外,樹上的姜淺草、周依瑤和小喬都焦急的看向戰場,周依瑤瞳孔隱隱有黑暗凝聚,卻被姜淺草死死按住,“你哥說過,你不能出手。”
“我鍾炅一生救人無數,製藥無數,無愧於人,更無愧天下百姓,沒想到最後要置我於死地的是大秦,拼死救我的卻是洪盟。可笑,可悲,可嘆。”
鍾炅一臉滄桑的感嘆了一句,看向身旁的徒弟,“哲兒,今後的路你可看清了?”
胡哲心中無比緊張,哪裡會思考以後的路,今天可能都過不去了。“師父啊,還是脫險之後再說教吧。”
他作為木屬性醫者中品術士,攻擊手段極為單一,雖然有毒,但也無法威脅到對方這種境界的高手,只會添亂。
懂事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渴望力量。
鍾炅嘆了口氣,“你的心性還是不足啊。”說完伸出蒼老的手掌抓在了胡哲的肩膀上。
胡哲驚愕的看向師父,他感覺到身體內的元素之力還有毒素瘋狂的離體而去,向著師父那隻手湧動。
轉眼間體內元素之力和毒素就消耗一空。
他不明白師父要做什麼,不過也絕對不會想師父會做傷害他的事情,“師父……”
憔悴的鍾炅臉色恢復了一絲神采,“他們給我下了噬毒,身體裡無法儲存元素之力,只能借你的一用。”
胡哲有種不詳的預感,“師父,你要幹什麼?”
鍾炅寵溺的拍了拍胡哲的肩膀,而後看向最近的戰局,秦岄已經打到了幾米之外。
鍾炅伸出食指,遙遙一點,一道灰氣向著秦岄極速射去。
秦岄一道掌影迎上,那道潔白如玉的掌影頃刻間被灰氣腐蝕,灰線繼續向著秦岄射去。
秦岄大驚失色,從耳朵上摘下一個耳墜捏碎,在她身周出現了蛋殼一樣的光幕,灰線射到蛋殼之上發出刺耳的沙沙的腐蝕之聲。
那個耳墜是一件消耗性的護體上品靈器,可擋武聖一擊,此刻竟然被這道灰線腐蝕,讓秦岄花容失色。
顧不得糾纏,真炁一震,身形飛向天空。
鍾炅也沒有理會她,射出那一指灰線之後,又向水尊者遙遙一指,又是一道灰線射出。
灰線射到水幕之上卻沒有穿過或者腐蝕,而像染色一般在水幕上蔓延起灰色來。
水尊者臉色一變,“鍾老不愧是鍾老,看來術士協會防範你這麼多年一點沒錯!”
一變說著一邊不斷加強水元素之力,努力減緩灰色對水幕的侵蝕。
鍾炅笑了,“真是可笑,若不是你們這麼對我,我這天災毒體之術就跟著我進棺材板了。”說完又是一道灰線射在了水幕上。
水幕灰色加速蔓延。
鍾炅開口道:“兩位小友且後退。”
劉正經和齊白向後飛退。
鍾炅一揚手,三道灰氣射出,一道射向徐長老,一道飛向火尊者,又一道射向水尊者。
水尊者臉上已經見汗,隨著這第三道灰氣射到水幕上,那個湛藍色的水晶球中多了一條灰線。
水尊者臉色大變,這個水晶球是術士協會水尊者賴以傳承的法器,如今竟然被侵蝕了,數千年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怎能不讓他震驚。
天空中徐長老壓根不敢接灰線,想要閃身避開灰線,沒想到灰線竟然還能變向,如同鞭子一般向他抽去。
徐長老臉色大變,雙掌猛然拍出,磅礴的真炁擊向灰線,將灰線打散成了灰氣,只是灰氣依然向著他瀰漫過去,如同擁有靈魂一般。
徐長老人在空中一退再退。
面對灰線,最從容的是火尊者,鐵扇一扇,火焰一卷,灰線蕩然無存。
場間響起火尊者驚訝的聲音,“這些灰氣是活物!”
話音剛落就發出一道悶哼,一道真炁凝成的拳影擊在了火尊者胸口。讓他的身體倒飛而出。
眨眼間形勢逆轉,對方幾位高手敗旳敗,傷的傷,這就是術士協會三巨頭之一的恐怖實力。
鍾炅,這個原本被視為最不善戰鬥的巨頭,卻爆發出了恐怖的實力,這份戰力,甚至直追聖術師花白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