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小皇子第七章.思量著(求訂閱!推薦票、月票、收藏!)
城中城的弟子看著這一幕,無不震撼。
夏侯元感慨道:“我服了,我確實是服了,願賭服輸!”
符邦笑而不語,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位名為樊寬的大漢身上,隱有惜才之意。
那師爺更是如活見鬼了一般,瞪大了眼睛看著那跪拜在地的人海,似乎就連天子到訪,也沒有這樣的震撼力吧?
只是這亂世之中,天子就真的算天子麼?
興許是因為氣氛的感染,亦或許是因為對姬羽心服口服,那些膝下有黃金的城中城的弟子皆跪拜了下來。
但符邦並不是因為心服口服,也不是因為氣勢感染,而是因為順勢而為。
……
……
暮色裡的金縣,高遠的天空夕陽的餘暉灑了下來,讓整個縣城披上了一層夢幻般的光輝。
姬羽靠在青天攬明月之下的破舊太師椅上,閉目養神,他需要進行精細的推演算計,很多事值得用很多的時間來思考。
例如這體內的一片靈花,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人種樹我種花?
而師爺則是在一旁圍著姬羽絮絮叨叨的講述著金縣的風土人情,和傳統習俗,民眾裡的那些事情,以及金縣的往事。
不厭其煩,姬羽也充耳不聞。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踏著斜暉走了進來。
他歪著腦袋,叼著一根草杆子,一臉匪寇之氣。
師爺急忙閉了嘴,乖乖的站到了一旁,如鼠見貓。
符邦這長相,實在是兇狠的讓人不敢恭維。
姬羽睜開了雙目,看向了這個揹著三把刀的草寇少年,問:“有何事?”
符邦跪拜道:“羽哥,我有一請求,請看在我符邦忠心耿耿的份上,應允我!”
姬羽問:“什麼請求?”
符邦說:“入地靈秘境,卻出佔縣和護縣的任務,吾以為羽哥早未入秘境之前,便已經推測出,這地靈秘境,實際上是一場逐鹿。勝者為王!”
姬羽問:“所以?”
符邦說:“我相信,羽哥已經看出來鏡花水月,真亦假時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
姬羽問:“然後?”
符邦有些無語,心想:你真不是一個適合談話的物件。
他說:“然後,我們應當招兵買馬,在這亂世裡逐鹿稱雄,納盡賢才,厚積薄發!”
姬羽點了點頭,說:“按照你的思想去做吧,不管你、韓星、伶月、龍賈想招誰入伍,都可以,但是記住了,入了伍,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符邦怔了怔,問:“羽哥不招人?”
姬羽笑了笑,說:“你們的人,不就是我的人,我現在得思量把金縣的農業經濟搞上去,以後招人這種小事,自不用來請示我!”
符邦點了點頭:“是,羽哥!”
跟著,他揹著三把柴刀轉身離去。
符邦走後,師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姬羽說:“有話直說,一個大老爺們,不要吞吞吐吐的,否則你就快跟你那死鬼縣令差不多了。”
師爺打了個寒顫,坦誠道:“我只是有一事不解,將軍智識過人,難道不曾發現,你這屬下乃是一匹豺狼。”
姬羽挑了挑眉笑問:“這天下千千萬萬人,又有幾人心中無豺狼,若是心中有豺狼便不敢用,那麼天下人又有幾人能為你所用?”
師爺渾身一震,恍然大悟,卻又無言以對。
……
……
夜深了,月明星稀。
有人對酒當歌。
有人舉杯邀明月。
樊寬坐在床頭,正在喂八十老母苦口湯藥。
老母問:“寬兒,這買藥的金銀,當真是那位新來金縣的將軍給的?”
樊寬點了點頭,紅著眼眶說:“是啊,那位將軍是個好人,賞罰分明,治軍有度,自來到我們金縣後,沒有搶一分金銀,更沒有迫害哪位良家婦孺,強搶民女。”
老母一邊張口喝藥,一邊點頭欣慰笑道:“寬兒,我總教育你,別看這個世界太醜惡,還是有許多善良可愛的人的,對吧?”
樊寬說:“只要是母親說的話,寬兒便都全信。”
老母笑道:“得了金銀,也切莫揮霍,過好了生活,說個漂亮的媳婦兒,多幫助鄉裡鄉親,遵法律,聽那位將軍的話。”
樊寬說:“孩兒知道了,母親。”
老母點了點頭,此時藥已經喝完了、
樊寬拿著藥碗站起來說:“醫生說,這藥一天三次,一次兩碗,我去再給你乘一碗。”
老母點頭說:“院裡黑,記得打個燈。”
樊寬點了點頭,然後拿著藥碗站起身來,闊步走出了裡屋。
其實院落裡一點也不黑,月光清明,將整個院子點綴在明暗之間,只是老母年邁,眼神不好使,夜裡再明,終究無光。
樊寬出了門,看見了一個揹著三把刀的少年負手沐浴在月光下。
他有些警惕,有些不安,也有些不解:“難道,將軍是個表裡不一的虛偽人,想要騙天下?”
符邦轉過頭來,仔仔細細將高大的樊寬打量了個遍兒,笑著說:“樊英雄,你誤會了,我並非為將軍而來,而且將軍既然已賞遍是你的,自沒有再取回的道理。”
“一個力拔山河的英雄,是絕對不會表裡不一,想要欺騙天下的。”
樊寬依然很是迷惑:“你一個將軍的親信,找俺做啥?”
符邦咧嘴一笑:“我來撬動你的命運!”
樊寬大笑:“你?撬動我的命運?”
符邦挑了挑眉,說:“這世界上,沒有我符邦改變不了的道!”
樊寬依然在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你說,你怎麼改變我的命運?”
符邦說:“此處不過畫地為牢之地有何意,跟我去從軍,我讓你去領略人生更美的風景,帶你去看好闊天空,你還不知道外面的天有多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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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寬怔了怔,有些驚訝地看著符邦。
不過,殺豬多年的他雖然是金縣出了名的孝子和勇夫,但卻也自有智慧。
他收斂了所有的神情和情緒,很認真地看著符邦,說:“想不到,那將軍本已了不起,你也如此了不起,我需要時間考慮。”
符邦滿不在乎地笑道:“我等你!”
說完,他轉過身,哼著小不著調的小曲兒,漸漸遠去。
恍惚中,皎潔的月光裡,那三把破柴刀,竟然隱隱有些不凡。
沉默了半晌的樊寬忽然高聲問:“你說,姬羽將軍是個力拔山河的英雄,那麼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符邦腳步頓了頓,高聲回答:“我符邦算不得什麼人物,不過一真小人爾!”
樊寬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身去廚房乘了一碗藥,然後回到裡屋。
老母問:“寬兒,剛剛誰在與你講話呀?”
樊寬愣了愣,意味深長的笑著回答道:“娘,那是我認識的一位了不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