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絕九重天第三十二章：戰爭背後
千里之外，秦楚兩國的交接地帶。此地無名，這裡只是一個荒蕪得連野草都生活不了的地方，沒有水源，沒有妖獸，更不要說居住的凡人。在長年累月的戰火摧殘下，使得這裡變成了一個黑暗地帶，就連地圖中也沒有標示，此地被人所遺忘。
但就是這樣一個地方，今天卻突然熱鬧了起來。因為有兩輛馬車駛進了這個無名之地，一輛來自秦國，而另一輛來自楚國。
天氣並不算炎熱，在如此一個空曠的地方，太陽照射之下仍能感到絲絲涼意。但即便如此，拉著馬車的馬兒仍然滲出汗珠，汗珠赤紅如血。
“大人~~”來自楚國的馬車中忽然傳出一道恭敬的話語，但馬車中的人並沒有露臉，只能聽到其聲有些沙啞。
“計劃失敗。”沙啞的聲音繼續開口道：“蠻仙的庇護竟然沒有消失，十萬楚軍全數覆滅，泯天鏡被毀，赤霞長老被殺。”
這樣的損失似乎超出所料，而且再加上當日蠻仙的警告，讓那沙啞聲音的發出者有些後怕，連聲音都微微顫抖著。
“這不怪你。”秦國馬車上一道威嚴的聲音傳出。“卦象中曾預示出蠻仙隕落，想不到竟然……”
“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假扮蠻仙？”沙啞的聲音急切問道。
“這不可能，仙子誰人能扮？”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略帶肯定。“本來打算征服蠻國，然後再兩面夾攻秦國。如今看來是暫時行不通了，在蠻仙未曾隕落之前。”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沙啞的聲音問道。
“在等等吧。”威嚴的聲音道。
在交談完畢後，兩輛馬車各自按原路奔回，一輛奔回楚國，而另一輛則是走向秦國。無名之地再次恢復都寂靜當中，沒有人知道有兩輛馬車來過，沒有人知道有人在這交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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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天知、地知。
在去向秦國的那輛馬車中，車上那人撥開馬車上的簾子，望著外面荒涼的土地若有所思。
“本想著借楚國之手讓秦國陷入覆滅之危，但最後竟然讓楚國損失慘重。”馬車上那人眉頭微皺，像是不能接收計劃失敗的這個事實。
但很快，那人的表情卻恢復了正常，甚至還帶著絲絲笑意。
“讓楚國受些教訓也好，畢竟我是大秦子民。”
深夜，秦國咸陽宮。
在恢宏而又莊嚴的咸陽宮中，明亮的燭光照耀著宮殿的通道，儘管在黑夜中但也能清楚觀察到宮裡的情況。通道上每隔百米便會有士兵把守，共同保護著宮中那個身處於秦國權力巔峰的男人。
一個小太監靜靜地站立於宮門外，此時剛過三更，小太監的臉上也開始出現倦意。但即便如此，他仍舊努力驅散自己的倦意，避免被人呼喚時會慢上分毫。小太監對於他的主子充滿敬意，因為他正帶領著秦國走上一條崛起之路。
有兩人於宮殿之中，一人坐在龍椅之上，他的雙眸炯炯有神，眉間英氣非凡，樣子也不過三十來歲，正值壯年時期，舉手投足間盡顯帝王姿態，雙眸間盡顯霸王氣度，讓人折服。此人正是秦國的主宰，秦王贏。
而另一人則站在龍椅旁，此人的身子有些單薄，但是身上帶著一絲絲道韻，那並不是尋常人所能夠擁有的氣質。他站在一國之主面前也沒有絲毫拘謹之意，面對秦王就如面對尋常的眾人一樣。這人便是秦國變法的始者，秦商君。
儘管此時已是三更，但秦王依舊孜孜不倦地批閱著案頭上的奏摺，這是他的習慣，每日必定將當日的奏摺批閱完成。他想成為一代明君，帶著秦國走向一條強大的道路。所以他聽取了商君的建議，已舉國之力創辦演武堂，讓秦國人民最大可能地獲得成為修士的機會。雖然舉國修仙的路艱難無比，但是這並不能影響到這位身處秦國權力巔峰的男人的決心。
他想讓秦國成為北蒼最強大的國家。
甚至成為北蒼唯一的國家。
“商君，你對昨日的那道聲音有什麼看法？”在講手中的最後一份奏摺批閱完畢後，秦王道。他的雙眸直視著前方，眼神凌厲彷彿能穿過宮門直射到無邊的蒼穹之上，然後穿過蒼穹落在那比天邊更遙遠的地方。
“蠻仙之音，不敢有違。”商君恭敬地回答道，這份恭敬並不是給予秦王，而是給予那身處在仙界的蠻仙子。
“倘若寡人親自率軍攻蠻，你看可有勝算？”秦王忽然問道，眼神堅定並不像在說笑話。
“沒有。”商君淡淡道，如同在闡述著一個事實，就像明天的太陽會照常升起一般。
“的確沒有。”秦王笑了笑，這是連一國之君的他也不會否認的事實。
“所以楚國失敗了。”秦王的笑意更濃，對於這個虎視眈眈的鄰國，秦王的雙眸露出一絲厭惡，所以這次有機會借蠻仙之手削弱楚國的力量，秦王是很樂意看到了。
“問題是那十萬的楚國士兵怎樣瞞天過海去到楚國的。”商君憂慮地說道，這是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如此多的楚軍經由秦國，但是秦國竟毫不知情。這只能說明秦國中下層將士，甚至高層統領都出現了大問題。
“不用放在心上。”秦王淡然道，那穿破蒼穹的目光被收了回來，望著身旁的秦商君。
“一些小打小鬧仍不足以毀掉我大秦數百年的基業。”
這是來自一位帝王的強大心術，縱使天地崩於前而不動於色。
“欲大治必先大亂。”
商君笑了笑，他原本並不是秦人，之所以來到這裡欲助秦王開創萬世不拔之基業，正是因為看中秦王的雄心偉略。
商君是相傳秦國的王階修士，而秦王是統治秦國唯一的君王，兩位巔峰者志向相投一拍即合。
“加強演武堂學生的修煉，在不久的將來秦國還得依靠他們。”
“至於是誰讓十萬楚軍混進秦國的這件事.......”秦王頓了頓，隨後饒有興趣地笑道。
“先不用查了，寡人想看看他們能把秦國弄到何種地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