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冕宰相第172章 特效解藥
“不，大哥，汝中的毒很少，不礙事的。別想多得太多，吾兩還要一起收復失地，逼降安南莫登庸，為大明立一藩屏呢。汝怎麼能離吾而去呢？放心吧，汝死不了的。”廖道南急忙說道。
“是的，戚將軍中毒甚少，死不了的。”營醫也急忙說道。
“有，有什麼辦法？”廖道南問道。
營醫不說話，他低頭從醫藥箱裡取出幾根銀針，扎住了戚景通的頭上、身上的幾個穴道後，他才說道：“吾現在用針止住毒液，防止它流入戚將軍血管。但是這也只能堅持二個時辰，兩時辰後，沒有特效藥，戚將軍仍然免不了一死。”
“什麼特效藥？在哪？還不快說？”廖道南心亂如麻，他迫不及待地問道。
“參議官大人莫急，吾馬上配備特效解毒藥，只是現有藥材有限，怕配不齊啊。”營醫愁容滿面。
“馬上配。”廖道南心急火燎道。
“是。”營醫從須臾不離的中藥箱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各種藥材，散在地上，進行配製起來。
營醫忙得滿頭大汗，廖道南及眾將士乾瞪眼，隔行如隔山，沒有一個人能伸手幫助一下。
良久，營醫才疲憊不堪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說道：“藥基本配齊了，只是？”
“只是什麼？”廖道南發問道。
“只是還缺乏兩味藥引子。”
“是那兩味？”
“一味是吾大營一號人物的一綹鬍鬚。”營醫說道。
“是吾的嗎?”廖道南問道。
“是的。正是大人的。”
“那好，要多少,吾給多少。全部要了也成。”
“不要很多，就是一綹而已。”營醫說道。
“那好，吾馬上給。”廖道南說道，“拿剪刀來。”
廖容馬上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把剪刀。
廖道南當眾剪了一綹交給營醫，營醫馬上將廖道南的鬍鬚加入藥材裡。
“還有一味。”營醫說道。
“還有一味是什麼？它是作藥引子的？”廖容問道。
“是的。”
“又人從那位大人身上割東西了？退而求其次，除了老爺外，吾軍現在職務最高要算仇鸞大將軍，皇上御封的正一品左都督啊。”廖容說道。
他的眼睛直往仇鸞身上瞟，仇鸞如著了火一般，開始躲閃，他心裡大呼倒黴，“現在參議官割了鬍鬚，輪到吾了還會割鬍鬚嗎？肯定用不著的。那會割什麼呢？割耳朵、割鼻子、割大腿肉？那一樣不痛？而且如割割大腿肉還好點。割耳朵、割鼻子豈不破相？”
想到這裡，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皮笑肉不笑地對廖容說道，“哪裡。現在全軍名義上的第二號人物是吾不假，可是吾實際上非也，不是第二號有物。第二號的物其實另有其人。”
“是誰？”廖容問道。
“當然是汝啊？發現洞穴，擒獲莫登庸之侍衛三人，也是汝等。吾有何尺寸之功？吾大明一向是以論能論功，臨時排位的。汝說的皇上御封的正一品左都督，實則是皇上賜予的加銜而已。說明不了什麼，吾現在不過是添居末位，叨陪末座而已。”
“汝說自己是尸位素餐？”廖容揶揄道。
“對，啊，不，不，不！”仇鸞一怔，這廖容小子又在罵人了。他急忙道，“吾雖然不乏汗馬功勞，比起廖老弟差遠了。這第二號人物非汝莫屬啊。”
仇鸞心中暗暗得瑟，既然營醫按實際權力認定廖道南為大營第一號人物，汝廖容就得承認自己為第二號人物，否則豈不亂了規矩？等待著，馬上就要面臨著或割耳朵、或割鼻子、或割大腿肉的待遇了。
“兩位別鬥嘴巴了，誰是第二號人物或者誰是第三號人物都不重要。”營醫說道。
“為什麼啊？”仇鸞好生失望，懊惱不已。又讓廖容逃過一劫。這小子怎麼總是運氣奇好啊？
“因為用不著啊。”
“一號人物身上有的得用，怎麼到了二號人物就不用了？”仇鸞心裡不滿道。
“那吾問仇將軍一句話，可否？”營醫道。
“汝問罷。”
“一號人物的用了，就得用二號人物的？”
“對！”
“按汝之意思，二號人物的用了，就得用三號人物的？三號人物的用了，就得用四號人物的？以此類推，一直下去。對不？”
“這？”仇鸞一下子被營醫的話噎住了，張口結舌。
“這副解毒藥用了廖大人的鬍鬚就不必再用其他的了。這第二副藥引子，想得到的話，就沒有第一副藥引子這麼輕而易舉了。”營醫道。
“這第二副藥引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有多珍貴？”廖道南不禁問道。
“很珍貴的，它生長在懸崖絕壁的裂縫之中，名喚‘朝天翅雪蓮’一般人採摘不到的。”
營醫手指遠處的懸崖峭壁說，“那裡或許有。”
廖道南一聽，命令從全體虎賁驍騎中挑選五百騎，“目標前方懸崖峭壁處三十裡範圍內，五人一組去採摘‘朝天翅雪蓮’，得到者重重有賞。”
“諾！”
五百騎飛奔而去。
“老爺，吾也想去採珍稀的‘朝天翅雪蓮’救戚大哥，可以嗎？”廖容請求道。
“可以。”廖道南答應道。
“參議官，吾也想去。”仇鸞請求道。他覺得與其在這兒陪廖道南，不如去走一走，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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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去吧。”廖道南知道仇鸞的脾性，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廖容、仇鸞率領幾名驍騎隨即也加入尋藥引的隊伍中。
眾騎來到懸崖峭壁一看，好傢伙，岩石嶙峋，壁立千刃，只是那裡有“朝天翅雪蓮”啊？
虎賁驍騎穿梭在岩石林中，一無所獲。
廖容一隊人也是如此，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碰壁。
“再往遠處去。”廖容道。
“這裡沒有，遠處如何會有？”仇鸞持有異議道。
“因為這裡採摘的人多，所以珍貴的藥材難以存留。遠處就不一樣了，人跡罕至，珍貴的藥材能自由自在地生長。”廖容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好吧。”仇鸞見廖容說得有理，不得不同意。
於是數匹馬向著遠處的懸崖，絕塵而去。
不一會兒，廖容、仇鸞及幾個驍騎來到了目的地。
一眾人開始了搜尋，眼睛都望痛了，可是仍然不見珍貴的植物藥材“朝天翅雪蓮”。
正當大家失望之際，突然廖容手一指不遠處的絕壁，叫道：“那是什麼？”
眾人一瞧，果然在不遠處的懸崖絕壁的裂縫之中，有一株植物隨風在搖曳著。“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朝天翅雪蓮’？”仇鸞開口道。
“是不是爬上去就知道了。”廖容道。
“對。”仇鸞一想道。他對一個驍騎說道，“汝爬上去採摘下來。”
“是。”
這名驍騎剛想打馬過去，仇鸞出言制止道，“暫緩。吾輩一起去再說。”
仇鸞心裡想的是，如果真是“朝天翅雪蓮”的話，功勞豈不是他的了？賞賜什麼的，自己什麼也得不到。
一眾人打馬來到了懸崖絕壁下，陰風陣陣，山澗下遺骸累累啊，看來都是採藥人的屍體啊，高處不勝寒啊。
仇鸞兩腿股寒，倒吸了一口涼氣。
廖容對仇鸞道，“仇大將軍，看來絕壁採藥風險太大，這功勞汝就讓給吾吧？”
“什麼？”仇鸞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廖容這傢伙可是從來吃虧的，今天怎麼了？竟然自己要上去，讓吾旁觀?危險留給他自己，他會有此好心？這傢伙又在搞什麼名堂?要攬功歸已？讓吾白來一趟？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廖容這傢伙從來都不是吃素的，他能去，即使有危險，也能化險為夷。吾不能讓他獨攬功勞。”仇鸞暗道。
廖容開始作攀爬的準備了。
仇鸞馬上大義凜然道：“廖容老弟，吾與汝一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吾怎麼能置身事外，讓汝一人獨自冒險呢？汝去，吾也去。”
“好。這樣吧，吾倆從懸崖兩邊一同攀爬，誰能採摘到夢寐以求的‘朝天翅雪蓮’功勞就歸誰？怎麼樣？”廖容建議道。
“好。”仇鸞心道，“吾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都能應付自如，還怕一個山石懸崖不成？不就是打進鋼纖，一步步攀爬到懸崖裂縫嗎？”
“好。”廖容對幾名虎賁驍騎道，“汝等可以作證，是誰先攀爬到懸崖裂縫採摘到‘朝天翅雪蓮’的。”
這幾名虎賁驍騎失去了可能得到的功勞，內心未免怏怏，但是嘴裡不敢違拗，只得齊聲道，“吾等就在底下看著呢，看兩位將軍誰先得手。”
“好，汝得先打兩排鋼纖。”
說到這裡廖容又對仇鸞道，“仇大將軍，汝選左邊攀，還是選右面攀，由汝定。”
仇鸞看了看左右正蹲在地面打鋼纖的驍騎，他看到右面的鋼纖虎賁輕騎一拿錘打就一下打進岩石壁裡，覺得從右邊上去要快得多。
廖容心道，這傢伙還真會選啊？
鋼纖打到了一人多高，驍騎無法再往高處打了，以後只得由攀爬的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