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染2042：大災變三十七、加入
在回到酒館之後，廖凱才知道，自從第三生命幾乎全面開啟出入封鎖之後，紀詩崎所在的酒館就被漸進自由的管轄者收購了，而身為酒保的紀詩崎也沒有什麼其他去處，自然是很順理成章的加入了漸進自由。
事實上，漸進自由似乎和第三生命截然不同，因為漸進自由本身並沒有什麼實際性的產業，它更像是一個公益者聯合會，只要願意為地下城做出貢獻的人，都有資格也可以自稱為漸進自由的一員。
紀詩崎是個走運的人，比廖凱運氣好得多。
這家酒館之前的主人是忠實的第三生命推崇者，在得知自己的產業失去了第三生命的物資支援就很難繼續之後，它毫不猶豫的脫手賣給了漸進自由。
而漸進自由的高層似乎也抽不出人手來管轄這家平平無奇的小酒館，所以雖然說起來這裡現在是漸進自由的產業，但實際上還是由紀詩崎來管理。
因為紀詩崎要做好酒館裡的賬單流動，因而她也與漸進自由的中高層有一定的交集，在她的引薦之下，廖凱順利的加入了漸進自由的勘察隊。
“我不得不說，漸進自由比第三生命大方多了。”廖凱抱著個箱子推開了酒館的門，酒館裡的人不多，紀詩崎也樂得清閒。
“怎麼？他們送了你什麼東西？”紀詩崎抬起頭，停下了繼續擦酒杯的動作。
廖凱啪嗒一聲把半人高的箱子堆在吧臺上，放鬆的伸了個懶腰。隨後從箱子裡提出一串奇形怪狀的鐵疙瘩，說道：“看，這是他們標配的J-19探索式外骨骼，勘察隊居然是人均一套的。”
“很遺憾要上地表的人不是我。”紀詩崎不鹹不淡的說著，“況且這有什麼好驚喜的嗎？你也說了這是標配，每個人都有的。”
“重點就是這個啊。”廖凱聳聳肩，把鐵疙瘩重新放回箱子裡，“不管是劫掠者工會還是第三生命，你看他們有給冒險者提供這麼全面的保護嗎？”
“我沒有上過地面，你可以選擇下一個話題了。”紀詩崎懶洋洋的打個哈欠，把乾淨的酒杯放回櫃子裡。
“行吧，當我沒說。”廖凱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他實際上只是想小小的分享一下喜悅而已。
至少就現在來說，廖凱覺得自己加入漸進自由的選擇是正確的。他們做的事比第三生命要實際的多，對友軍的保護也更加到位。
“所以你問到他們的血清了嗎？”紀詩崎看廖凱半天也沒說話，忍不住提醒道他出去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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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這我還沒說呢。”廖凱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針管，輕輕丟在吧臺上。
紀詩崎眨了眨眼，她拿起來看了看。
這針管還不到拇指長，似乎不是舊文明的產物，而是漸進自由特製的容器。冰冷堅硬的透明外殼看起來就像是玻璃，這讓她不由得有些擔心這會不會很易碎。
針管裡裝滿了淡青色的液體，並不濃稠，就像水一樣，但又在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紫紅。
“這就是你拿到的血清？”紀詩崎把針管還給廖凱，問道。
“當然了。”廖凱點點頭，也打量起這根救命藥劑來，“發血清的人看起來好像不把這東西當稀缺物資，我覺得要麼他該被開除，要麼就是漸進自由真的有很多這種東西。”
“……你相信它能救命嗎？”紀詩崎看了看廖凱，露出疑惑的眼神。
“等到了那一步，不信也得信了。”廖凱笑笑，沒說什麼多餘的話。
“好吧。你什麼時候要跟著勘察隊去地面？”紀詩崎問道。
“怎麼，你在擔心我？”廖凱眉頭一挑。
哪想到紀詩崎從容不迫的從桌子下掏出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種各樣付費事項，她把紙拍在廖凱面前，說道：“我當然在擔心你，你現在是我最大的客戶，你還欠我很多很多錢沒有還呢。”
廖凱的嘴角抽了抽：“上一個我認識的女性……人形，是巴不得我死在地面上的，而你更過分，你在壓榨底層人民你知道嗎。”
“底層人民可不配擁有自己的人形。”紀詩崎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這張紙歸你了，你可以選擇把它撕成碎片來無能狂怒一下，反正我是有備份的。”
“我現在覺得你沒那麼討喜了。”廖凱翻了個白眼。
“我對男人沒興趣，你要是覺得我討喜才會很麻煩。”紀詩崎笑了笑，隨後揮揮手好像趕蚊子一樣，“快回你的休息間好好休息一下，你的第一次勘探成果我會抽走百分之八十，我不希望你丟人到百分之八十都還不清欠款。”
“請問你可以仁慈一點嗎？抽走百分之八十，那我接下來怎麼辦？喝西北風？還是繼續在你這賒賬？”廖凱瞪著眼，活像一個打算揭竿起義的農民。
“你不繼續賒，我要靠什麼吃飯呢？”紀詩崎滿不在乎的給廖凱倒了杯純淨水，“你也可以選擇喝西北風，反正餓死的是你而不是我，這杯水就是我送給你的離別禮物了。”
好吧，揭竿起義的農民被地主鎮壓了。
廖凱灰溜溜的抱著箱子回到房間去，嘆息了一下自己命苦的事實，剛從第三生命手裡跑出來，還沒輕鬆兩天又被這個大債主盯上了。
“算了，打工仔總比通緝犯強得多。”廖凱只能這麼自我安慰，隨後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望著昏暗的燈光發呆。
勘察隊的行動日期就在明天早上。漸進自由連路線都幫他們規劃的十分完善，他到時候只要在貨運隊搬走物資的時候做一下掩護就夠了，有的時候群體行動的確更讓人有安全感，比自己一個人上地面要輕鬆的多。
不過一想到地面，廖凱的腦海中總會浮現出那簇廢墟中燃燒的篝火、那雙比火焰都紅上幾分的眸子，還有那對眼睛的主人。
自己的錄影丟失會不會和她有關？如果是的，那她到底是誰？
廖凱發了半天的呆，最後也得不出一個結果，索性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