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次元之永珍時空第十七章 宿命
為了獲取足夠多的荒神核心來啟動聖盾計劃，有些前提條件就必須具備，比如可以發出和荒神相似聲波的機械裝置，比如戰鬥人員，以及資源補給，還有最重要的戰術計劃。
這許許多多的準備，自然需要足夠多的時間。
緋村雲的禁足令也在幾天後就到期了，之前拜託雨宮林道去給希歐送東西，但現在恢復自由身的他，自然可以自己過去。
希歐還是那樣，擁有者天真的個性，唯一區別的是，大概當初安家的山洞，現在變得舒適了不少，而她身上的衣服也不再破破爛爛，而是換了一件藍白色的西式裙裝。
“喲，看來你過得還不錯。”
把騎著的摩托停放到一邊，緋村雲這才摘下了護目鏡和頭盔，老實說，他還不是很適應這個新時代的產物。
“啊，是緋村！”
希歐高興地手舞足蹈起來，顯然對於緋村雲還是很有好感的。
“抱歉了，明明答應過來看你，卻耽誤了那麼久。”
“沒關係，反正希歐已經習慣一個人了。”
“約定過的，這是給你的食物。”
緋村雲也沒有過河拆橋的習慣，既然把對方拐帶過來了，那麼承諾還是要做到的。之前讓雨宮林道來，可沒拜託他去打獵，順便給希歐送餐，但這次自己過來，就不好糊弄了。
“哇！謝謝！”
希歐心滿意足地收下食物，一點也沒有因為緋村雲這遲來的承諾而感到不滿，這反而讓緋村雲心生歉意。
拋開身份不談，希歐的確和人來沒啥兩樣。
“希歐，你想不想當我的弟子。”
“弟子？”
正準備進食的希歐，聞言抬起了頭，“弟子是什麼？”
“弟子就是被人傳授技藝的人。我想把我會的，懂的，都教授給你，你願意嗎？”
緋村雲雖然沒有什麼門戶之見，指點別人也經常會做，但讓他下定決心收為弟子的，還真沒有。
你說之前的甘露寺？那只是對方擅自那麼認為的，他可從沒承認過。
所以說，他其實收徒的門檻還挺高的。
那為什麼向要收希歐為徒呢？一方面是因為利用別人的愧疚感，另一方面大概是他感覺到了對方的宿命，尤其是這段時間不斷汲取各種知識之後，這種感覺油然而生了。
“好啊。”
對於新奇事物的好奇，從而產生的學習心態，這點緋村雲尤為清楚，所以他笑了起來。
“那先到你的家裡談吧。”
說了這麼多，緋村雲還只是停留在山洞外，所以這時候便把對方也帶進山洞了。
“希歐，還記得你的誕生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山洞裡面有了舒適的床，於是沒心沒肺的緋村雲也不管是不是女孩子的睡床，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順便也把希歐也哄到身邊。
“不記得。”
睜開眼的剎那，就是這麼一個破爛不堪的世界，然後就這麼一直以這樣的姿態生活著，什麼時候誕生，她一點也沒印象。
這點，和當初的緋村雲極為
相似，如果不尋找舊日的記憶的話，大概他也和對方差不多的狀態，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也不知道為何而去，渾渾噩噩，不知所以然。
“那你對人類怎麼看？”
“很有意思的東西。”
“如果這是世界散發的惡意，是為了給人類帶來滅絕，那麼為何你卻對人類存有善意呢？”
“嗯？”
緋村雲類似自言自語的話，並不能夠被希歐理解，所以她歪著腦袋，一臉疑惑。
“嘛，我大概也瞭解了，有些人一出生就背負著使命，那是誰也無法避免的宿命。你現在或許不懂，但會有一天明白的。”
希歐為什麼那麼特殊？大概她就是這個世界留給人類最後的方舟，所以總有一天她會迎來她的宿命，所以，為了那一天，緋村雲希望賦予她對抗命運的能力，或許這還不夠，但已經是他唯一能為這個世界的人類做的事。
“緋村說的什麼，希歐不是很明白。”
“沒關係，你會有明白的一天，現在，就讓我力所能及地教給你一些東西吧。從現在開始，要稱呼我為老師了，明白嗎？”
“老師？”
“嗯！”
希歐的學習能力，是緋村雲僅見的，其速度之快，堪比他自己，所以教授的過程很順利，大概這就是聰明的學生和愚鈍的學生的區別吧。
總而言之，接下去的時間裡，緋村雲就只做兩件事，一是自己學習新世界的知識，二是將這些東西理解後，再傳授給希歐，同時也把自己的戰鬥技巧傾囊相授。
直到芬里爾支部確認【隕石計劃】後，緋村雲才消停了下來。
印度，俄羅斯，許許多多的噬神者，從世界各地匯聚而來，五臺聲波裝置也除錯完畢，戰爭的準備已經達到了臨界點。
雨宮椿作為支部的戰前指揮官，也開始向聚集而來的噬神者們分配作戰方案。由於緋村雲不是戰鬥人員，所以沒有參加會議。
雖然還頂著隨隊醫生的名頭，但似乎因為長時間的宅男生活，和長期不在基地的緣故，基本大部分人都將他忽略掉了，雨宮椿也不例外。
“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外出了，儘量呆在我身邊吧，否則，我不知道約翰他會用什麼手段來捕捉你。”
榊博士目前擔任基地裡的機械師，負責除錯聲波裝置，以及神機，作為後勤人員的最高領導者，自然有資格將緋村雲調到身邊。
雖然緋村雲是個醫生不錯，但他不排斥接觸新的知識。何況在瀏覽過關於荒神的研究檔案之後，他也對這種新生命對應的生物技術，有著興趣，所以也不推究這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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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是託了你的福。”
把緋村雲是人型荒神的情報透露給約翰內斯支部長的，不就是眼前這個眯眯眼嗎？雖然他和對方有過交易，但作為一手促成這個計劃的人，到現在還假惺惺什麼。
“話是怎麼說，但因此將你暴露在危險下，我還是會過意不去的。”
“那你這麼做，就等於多餘了，藏得越深，只會讓約翰內斯支部長，越發肯定你的情報。”
“的確有這個可能，不過有我在，對方至少
不會使出一些非常手段。”
緋村雲看了對方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老交情，讓這個看起來智慧的傢伙，有了這麼天真的想法。
既然是政敵，哪裡還會和你講交情，何況關乎到人類這大命題的時候，就算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也是可以標榜為正義的，這難道還看不懂嗎？
“答應你是沒問題，但我不一定能按照你的想法來。”
“什麼意思？你難道想反悔？”
不惜將絕密檔案用來做交易，可不是為了一個不可靠的盟友啊。所以聽到這句話的榊博士，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不，我本身沒有違背約定的想法。但是有時候命運是很捉弄人的，或許下一刻，我就不得不去面對自己的命運了。”
“你的命運？”
“熾天使知道吧？”
榊博士點了點頭，正因為緋村雲和熾天使太相似，才會讓約翰內斯產生誤會，而他也才有機會順水推舟，將計就計的反過來欺騙對方。
但在接觸之後，榊博士就知道約翰內斯的猜想是錯的。緋村雲和熾天使沒有關係。
可是現在對方主動提起，卻不得不再次引起他的懷疑。
“你和它有什麼關係。”
“告訴你也沒關係，但你可別太驚訝了。它就是我的命運。”
榊博士推了推眼鏡，看向了正在搗弄神機的緋村雲，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想，你的語言能力還沒有差勁到連像樣的解釋都組織不起來的程度吧？”
“也許你覺得和我長得相似，是個巧合。但這個世界，可沒有那麼多的巧合。我和它自然是有關係的。它是我的一部分。”
一部分？
“不可能，你不是荒神，它怎麼可能是你的一部分。”
因為說得太籠統，榊博士也沒想到對方說的，不是外在的東西。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它的身上，的確有我遺留的東西，所以我才說，它是我的命運。你應該也好奇過我這麼特殊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出現的原因是什麼。那答案就是它，我是因為他才出現的。”
“當他出現的時候，就是我面對命運的時候，到時候還能不能遵守你我的約定，我也不知道了。”
“你真是個令人捉摸不透的人。”
因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哪怕緋村雲學習了這世界的知識，依舊無法完全融入進來，他的格格不入，其實早就由內而外的表現出來了。
“你看起來不像是會相信宿命論的人。”
“以前我也不信。不過拋開命運不命運的這種說辭，那也是我必須去做的事情。”
“那我們的交易就這樣了？”
“不用擔心，博士，我會給你另一個人作為代替，不過希望你可以好好保護好她。”
“她？看來你找到了代替品了。”
緋村雲搖了搖頭，“她不是，我才是。雖然你不喜歡聽那麼玄乎的話，但我還是要再說一次，我有我的宿命，而她也有她的。無論是我還是她，都沒有選擇的餘地，我做的，只是讓一切回到原本的位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