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諜影第五十八節 安置、收穫、試探（上）
從羅德尼那裡，王動為妮可母女辦理了臨時身份徽章，正式的追隨者身份，需要三天後他前往公共安全部才能登記。
有了這個身份，巫師聯盟就承認妮可母女與關係，如果王動交納5魔石的費用，公共安全部甚至會提供一份巫術契約，用來幫助巫師掌控追隨者，不過這種巫術契約只是大路貨，對方的實力如果超過了傳奇階，制約力就近似於無，只能廣泛用於傳奇階以下。
這實際是巫師聯盟給巫師們的一種福利，巫術契約的成本都不止5魔石，目的在於幫助還處於較為弱小階段的巫師能擁有追隨者，在戰鬥中成為助力，提升生存機率。
但多數的巫師在簽定追隨者時，是不屑於用這種便宜貨的，只要稍有背景的巫師，學派出身的或巫師家族的，肯定都會向自己的尊長求助，得到更具約束力的巫術契約。
哪怕是像死鬼朗曼，要籤這種追隨者，也會選擇在黑市上另買較好的，只有像王動這樣的新晉巫師，如果在學派中沒有尊長，才會使用。
王動帶著妮可母女返回斯拉瓦的本院，他出於的時間也超過了兩天，斯拉瓦學院也正尋找他，只是之前礙於位面引導時，中央世界處於一種奇異的失序狀態，無法使用巫術定位。
王動迴歸後，立即求見領隊的法利奧，將自己的遭遇進行了報告。
法利奧一開始驚怒，後面聽到王動反過來殺死了朗曼，不由輕鬆下來，最後當聽到關於那個自稱弗里德里希出現的時候，不由神情激動。
王動趁機探問這弗里德里希是什麼人，法利奧笑了笑，並不直接回答道：“那位大人既然沒有直接告訴你，我也不便說得太多，但你以後會知道的，我只能說你小子運氣不錯，居然能得到這位大人的賞識。”
王動雖然沒從他嘴裡探出弗里德里希到底是誰，但從法利奧的態度來看，對方應該不是斯拉瓦的大佬，但與斯拉瓦的關係不差，再聯想弗里德里希當時的說話，對方應該是在意自己這個種子，才順便插了下手，但以投影方式抵達時，自己已經幹掉了朗曼。
“關於朗曼，你先不要對外聲張。”法利奧沉吟道，“我們會透過這條線去查查到底是誰在幕後，不過與朗曼相關的黑市背後有巫師家族坐鎮，學派在沒有足夠證據前，也不便與他們直接衝突，這個希望你明白。”
王動倒是略知其中的關係，黑市是受多個巫師家族控制，這些家族後面還有一個巫閥級的家族，並且黑市的存在，隱隱也是巫師聯盟中另一極，最高評議會所默許的。
所以，不要說他，就算是斯拉瓦學派也不會貿然作出頭鳥，不然就成了一點好處沒有的替執政院懟這些方方面面了，斯拉瓦並不畏懼那個巫師家族，但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新晉巫師鬧成這樣。
王動連忙道：“只要能找出背後的指使者，不用擔驚受怕，我就心滿意足了。”
法利奧見他知情識趣，神色更加緩和，“你明白就好，朗曼雖是黑市殺手，但黑市牽連太廣，我們斯拉瓦犯不著為人火中取栗。但出錢想殺你的，我想你也有所猜測，只要找到證據，有三種途徑了結，到時看你選哪種。”
“第一種，將證據提交給巫師聯盟，聯盟會給你兩個選擇，對方可以賠償一大筆資源出來，只要你接受，那麼雙方簽定一個契約了結此事，這是和解；第二種，是你不接受對方的資源，那麼對方需要交出指使者，指使者將會被遣往正在作戰的次級位面服役，獲得一定戰功才能解除服役，這是對他個人的懲罰，他背後如果有家族或學派，將為此向聯盟交納一筆罰金。”
“就只有這兩種選擇嗎？”王動有點不滿意。
“還有第三種和第四種。”法利奧道。
“第三種，你不接受對方的和解，也不接受聯盟代為執行的懲罰，選擇自己保留報復的權利，聯盟經過稽核並認可後，你在三年內擁有向指使者個人提出決鬥的權利，在聯盟派出巫師的公正下決鬥，不論生死，雙方就此了結。”
“第四種，如果雙方有一方不同意決鬥，並且背後的家族或組織決定抗下這個恩怨，則視為開啟戰爭，三年內雙方的組織可以在中央世界之外的位面進行交戰，直至一方屈服為止。”
聽完這四種方式，王動不禁有些動容，第四種顯然是針對兩個敵對組織或家族的要緊人物，比如某個巫師家族的繼承人，不可能放棄的情況下，便會演化為大型恩怨仇殺。
說起來貝克的事都算幸運，他可是魯珀特家族的繼承人，但倒楣的是他和王動的爭鬥屬於斯拉瓦的內部競爭，貝克又想利用秘境試煉的機會將他殺死，結果被反殺後，魯珀特家族連報復都難，因為這等於和斯拉瓦槓上了。
王動相信朗曼極大可能是魯珀特家僱來幹掉自己的，所以實際還有第五種。
“還有第五種，就是不要藉助聯盟的力量，如果你實力夠強，或是去僱傭別人，找到機會，在中央世界之外幹掉他。”果然，法利奧說出第五條路，“不過，對方背後的家族也可以利用聯盟的巫師基本法對付你了，所以如果選這條路，手腳一定要乾淨點。”
法利奧給了王動一個暫時的交代後便準備離去，王動又耽擱了他一會兒，把自己收了兩個追隨者的事告訴了他，請求暫時允許留在學院中，等返回法迪爾時再帶走。
法利奧弄清原委後，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王動，和之前的羅德尼一樣，他無法理解王動竟然會把追隨者的名額用在這兩個女人身上。
好的追隨者是巫師的護衛和幫手，特別是對王動這種新晉巫師，雖然有天賦法術力場中，但低階的巫師，法術力場的防禦還不夠強大，如果有一到兩名可以當作肉盾的追隨者，和人相鬥時就有充足的施法機會。
但他居然把名額用在這兩個女人身上，妮可還好說一點，到底經過一階基因誘變，是個執槍者，弄把黑槍給她，她還能作為一個輔助火力存在，那個女孩算什麼？
“王動，我挺看好你，但你讓我有點失望。”法利奧語氣轉冷，“你本來是一個法迪爾的原住民，能進入斯拉瓦成為學徒已經很幸運，而且還能在秘境試煉中勝出，就更不容易了。追隨者的名額本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而且作為巫師，你自己有權利決定，但是你這麼草率的使用，我看不到她們兩個對你有什麼用處，如果是為了男女間的那點歡樂，我就太失望了。身為巫師，追求力量才是我們的終極目標，不斷的提升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強大了，以後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王動聽得出來法利奧的話中是帶了點真心的，有點像當年他在學校，某次學習成績下滑，班主任老師從個人未來前程一直說到為華夏之崛起而讀書的情景。
“法利奧大人，我留下她們，其實是因為，在我被追殺時，她們也算是幫過我。”王動肅然道，“雖然我只是法迪爾那樣的次級位面出身，但是我也知道知恩圖報。”
“是這樣嗎？”法利奧一怔，神色緩和下來，想了想，點點頭道，“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理解。好吧，我會幫你一下的，她可以帶著她的孩子先住下來，我會去找學院政務處為她安排一間臨時宿舍，她可以先住在那裡，等回到法迪爾之後，你再以你的名義向學院申請單獨的巫師居所，你現在已經不是學徒，有這個資格了，到時她就可以住在那裡。”
“謝謝法利奧大人。”王動見有了安置妮可母女的辦法，不由松了一口氣。
說妮可母女對他有恩，這個藉口其實有點誇大。不過大家患難一場，這對母女也算是受自己連累，自己總不能拔屌無情，順手將她們帶出來也費不了太大勁。
至於追隨者，他現在根本沒考慮，他身上秘密太多，光靠巫術契約約束追隨者，他並不放心，長時間相處，追隨者如果發現他的一些異常，會有麻煩。
而妮可母女在這方面的擔心就小得多，妮可雖然是個執槍者，但對巫師瞭解太少，就算有什麼異常，也不太用擔心她看出來，薇拉就更不可能了。
或許是太孤獨了，有這麼對母女陪著自己其實也不錯，一起在城裡生活那幾天，對王動來說還是有點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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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對羅德尼說，妮可是他找來的管家和廚子，並不算完全胡說，妮可從他這兒學會了華夏菜，而且挺有天賦，有這麼一個廚師在，自己可以省事了。
暫時將妮可母女安頓下後，王動開始清點了起這次的收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