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宅魂召喚第七章 偽臣之書,假作真時真亦假
月色當空,柳洞寺。
“羅載,你的心,亂了。”
棋差一招,僅差一步便可以勝利。
自稱趙家槍傳人的少年正在與自己所召喚的Sage(智者)進行著對弈。
“……”
無法反駁的點了點頭,羅載微微嘆息了一聲。
“是啊……我的心……亂了。”
張梵梵那家夥……死了多久了呢?
“丞相,我記得師孃曾經說過,你一直都有一個夢想。”
一邊將棋盤再度擺好,羅載一邊說道。
“但說無妨。”
同樣在收拾著自己的棋子,諸葛亮將羽扇放在了桌旁。
“師孃她說,丞相您一直以來所想做的,僅僅是在臥龍崗做一個農夫,跟自己所愛的女子男耕女織,不理會天下紛爭,但求雲淡風輕。”
執紅先走,羅載先行將邊卒前進一步。
“嗯。”
微微低了低頭,表示同意羅載這句話後,諸葛亮也開始走起了自己的棋局。
“然昭烈帝三度臨門,其心可鑑,更是相見後將對方奉為知己,才有了日後流傳許久的無數佳話。”
三顧茅廬,本無意天下紛爭的諸葛亮被請出了臥龍崗,從此便是至死未曾歸去。
“師孃說,你本答應過她,要帶她去看那漫山遍野的山茶花,要帶她遊遍天下,逍遙自在。”
“是。”
“只是那個願望未曾實現過,師孃說……你嘴裡總是說快了快了,三十歲的時候那麼說,四十歲的時候那麼說,五十歲了還是那麼說……結果,到了師孃她死的那一刻,還是沒有看到過那漫山遍野的山茶花,也沒有遊遍天下,逍遙自在。”
“砰。”
一聲脆響。
本是諸葛亮的棋子,卻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但是師孃她沒有抱怨過,她告訴我,男子漢,要有自己的志向,要明白自己所為的是什麼,你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她會為你驕傲。”
“……”
“吶,師傅,這次任務結束後,就是許願的那一刻了呢……”
靦腆的笑了笑,羅載幫諸葛亮撿起了棋子。
“最開始進行主神遊戲的時候,我想要變成一個頂天立地的人,不再被父母覺得我除了喜歡讀書腦子還有點笨外沒有其他的本事……但是現在啊……我啊,想要許願,讓我所失去的一切回到我身邊,在那之後……我想跟梵梵一起去逛遍名山大川,而丞相你也可以跟師孃她不用再為蜀漢效力,而是真正享受自己的人生……”
只是……
“可笑的凡人……如果對於你來說,所謂的主神遊戲所能給予你的僅有這樣的話,倒不如死了……”
伴隨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慨,一道極晝般的光芒自天空中閃爍而過。
“呃啊——!!”
洞穿了羅載的身體,更是……洞穿了那明明僅差一步,卻永遠無法觸及的願望……
“……羅載……”
“……是麼……終歸是……惡有惡報……不過能夠去地下陪梵梵的話,也不錯……師傅……抱歉,我說了……大話呢……”
搖了搖頭,諸葛亮輕輕為羅載覆上眼皮,然後抬頭看向了天空。
挑釁般的一擊,已經讓本是處於柳洞寺內的Caster感受到了吧……
那麼接下來V1的話,也未嘗沒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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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盃內部。
“事情發展成這樣,真的是,有些意想不到啊……”
小小的島嶼,豔麗的陽光,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愜意。
唯獨有些不同的,便是站立於島嶼上的人。
“迦梵存在於現世的力量,居然是由聖盃來供應的,而更巧合的事情,居然是這個……”
站立在島嶼上的,是名為森近霖之助的半妖。
是的,之前的對話,正是森近霖之助所發出的。
“淨化了聖盃,這本就是一件好事吧?”
安哥拉?曼扭,也就是名為復仇者的存在。
在第三次聖盃戰爭中失利,被囚禁於聖盃之中,更是不得不承擔起此世之惡這個重擔。
“這麼說沒關係麼?你我二人,可是職介對立的存在。”
似乎也沒什麼戰鬥的心情,森近霖之助只是隨意的看著島外的碧海藍天。
海鷗悅耳的鳴叫間歇的響起,不時吹過的清新芳香的海風,讓人心曠神怡。
死亡,已經毫無疑問。
但是正如之前森近霖之助所說過的一樣,身上牽連著幻想鄉因果的森近霖之助,在死亡的瞬間,便達到了英靈的高度。
於是理所當然的,代替Assassin進入了聖盃內部。
然而,正如之前與迦梵的對話一樣,名為希望的力量,卻在瞬間淨化了世上一切的惡。
宛若潘多拉魔盒的傳說,無論惡念多麼強大,無論慾望多麼激烈。
終究有著名為希望的力量,不會滅絕。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小小的希望,卻淨化了世間一切的惡。
而與此同時,另一個新的職介,誕生了。
Player(遊戲者),掌控一切的存在。
完全掌控了聖盃的存在,也就是說……森近霖之助此刻的擁有的,是所有英靈的生殺大權。
只是,如同復仇者一樣,二人都無法離開聖盃的內部。
“墮落的寬容,真的有足夠的實力,去面對絕望的力量麼?”
安哥拉?曼扭順著森近霖之助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遠方無盡的光明。
囚禁與聖盃內部七十年,未曾見到過的光明。
“絕望,正如希望,二者相互對立,亦是相互依存,二者絕不可能有一個滅絕,但是一方強大的時候,另一方,必然弱小,星星的希望之火,已成燎原之勢,所以,現在的絕望,並不強大,若是勝利,也唯有現在呢……只是……迦梵看到那個傢伙……”
面上,帶上了一絲的擔憂。
“等到絕望再次籠罩世界的時候,由希望來收尾,也是不錯的做法哦。”
安哥拉?曼扭如是的說著。
“不過比起希望,我倒是更像絕望一些呢……”
主神遊戲之中,本應是公平競爭的戰鬥,但是其中一方忽然掌控了所有人的生死……
誠然,主神不會干涉這樣的事情,但是……做的還是太過了些。
“安哥拉,有興趣跟我下幾盤象棋麼?”
輕輕一揮手,小島上已然出現了一套桌椅棋盤。
“雖然不太會玩,不過……如果你想玩的話,也可以。”
坐定,布好棋局,森近霖之助示意安哥拉先走。
“安哥拉,你知道那種愛一個人愛到骨髓中的痛苦麼?”
在這遠離一切的小島上,森近霖之助正在與安哥拉?曼紐下著象棋。
這種古老的遊戲,卻蘊含著無窮的智慧。
“你是說單相思?”
揹負了一切惡意的安哥拉?曼紐,對於愛情的理解,亦是扭曲的。
“不是,是兩人走到一起的愛。”
輕輕吃掉一子,森近霖之助搖了搖頭。
“會痛苦?那麼就是螳螂的那種?”
毫不在意被吃掉的是一個炮,安哥拉依然用那有些我行我素的玩法進行著遊戲。
“螳螂的還好一些,那樣至少還能算是在一起……”
搖了搖頭,森近霖之助已經將安哥拉逼死了。
“摯愛之人天各一方,永世無法相見,那種痛苦,也包含在此世之惡中吧?”
再次擺好棋盤,森近霖之助問道。
“抱歉,我不太理解,因為那種情感裡似乎感覺不到負面的能量,所以並不處於此世之惡當中。”
僅僅十七步,便再次將死。
“是麼……”
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森近霖之助開始專心的下著象棋。
“不過我有一點不太明白。”
一邊排布著自己的棋子,安哥拉?曼紐一邊問道。
“你為什麼會被Assassin一招擊殺呢?以你免疫他的最強寶具的能力來看,憑藉他的那些毫無強度的資料,招架,甚至逃走,對你來說都沒問題吧?”
排好棋盤,新的一局遊戲開始了。
“我不會向他出手的。”
森近霖之助搖了搖頭。
若是出手,不只是招架,逃走,就算是反殺,森近霖之助也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真是給自己找麻煩啊……”
正是因為如此,這一次的棋局,是安哥拉贏了。
保卒丟帥,將勝垂敗。
“而且,我會盡全力去幫他,這是召喚出他來的第一天我就已經決定了的事情。”
再次重開的棋局,這次是一片迷茫。
“而且,也快了呢……只要他有著自己的謀劃的話,我差不多也可以返回東木市了呢。”
只要,Assassin不放棄令咒的話,那麼森近霖之助,就必然可以返回東木市,以Player的職介。
“在此之前準備用迦梵去牽制其他英靈?給Assassin爭取時間?”
許是覺得有些口渴,安哥拉拿起棋盤旁放著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其實也不用我說,在迦梵見到Assassin的面之後,這就已經是絕對會出現的發展了,畢竟對於她來說,想要解開心結,Assassin是必須的呢……我不過是給她提供了一個見面的機會罷了。”
棋局愈發的迷茫。
宛若濃霧一般,籠罩著東木市。
“若是迦梵倒戈向Assassin又會如何呢?雖然不太清楚那兩個人的關係,但是按照你所說的,Assassin應該是對迦梵很重要的人吧?你讓迦梵去面對Assassin,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麼?”
這便是最為重要的問題。
若是迦梵倒戈了,博麗靈夢,還能活得下去麼?
“倒戈的問題,盡可以放心,只要我還在這裡,迦梵就不可能倒戈,就算是對方是Assassin。”
森近霖之助那許久未見的,自信的笑容,再次浮現了出來。
“說真的,你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了,明明我才是黑暗之神,可是卻看不到你的陰謀,這可是一點都不符合常理呢。”
就像是迷霧一樣的人,讓人難以看透。
“我,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陰謀,我只是真摯的希望著,那個人,能夠完成那個願望,完成一個早就中途放棄過那種事情的人,沒有做到的願望,那個……放棄之人已經永遠無法完成的願望。”
金色的雙眼,不帶一絲掩飾的目光,這對於黑暗之神的安哥拉來說,絕對是不可思議的。
“不過,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又能如何呢?此刻他已經成為了各方關注的焦點了吧?被圍攻的情況下,就那種甚至於比我參加聖盃戰爭時還弱一些的屬性,真的有意義麼?恐怕就算是Sage的屬性都要比他來的高一些吧?”
就算是聖盃戰爭中,幸運值高者勝,Assassin也不具備那個資格。
“圍攻啊……那還真是好極了呢。”
森近霖之助的笑容不曾退去。
“寶具到現在沒有暴露出去的Assassin,現在可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想來個大的呢,那可是,人越多越好呢……若是所有參與者都在的話……就是幫Assassin奠定了勝機了呢。”
“……我似乎總結出了什麼……對你來說,只要博麗靈夢活著,然後幫Assassin完成願望就足夠了吧?其他人的死活,與你毫無瓜葛,對吧?”
瞬間,安哥拉得到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算是吧,畢竟聖盃戰爭就是這樣呢,擊殺其他的參戰者,這不是鐵律麼?”
依然是不曾褪去的笑容,但是那樣的笑容,卻讓人有些發寒了。
掩藏在那笑容之下的,也是一顆已經近乎於扭曲了的心。
“真是的,這樣的你卻能為了那個Assassin的願望甘願死去,我真是越來越奇怪Assassin究竟是何方神聖了。”
扭曲的心什麼的,安哥拉一點都不在乎,安哥拉唯一想笑出來的,就是明明身為Ruler,卻有著一顆黑暗的心。
“他身上的秘密啊……我知道大部分,迦梵知道一小部分,至於Archer……知道的倒是也不少,不過如果不處於相同世界線的話,那麼就是毫無瓜葛呢。”
洞察了Assassin的一切,森近霖之助本身,就早已勝出了Assassin一籌。
“不過,真的是很期待一場戰爭呢……不是現在的小打小鬧,而是戰爭。”
眼中紅芒一閃而過,轉瞬間又恢復了金色。
“畢竟這可是聖盃‘戰爭’呢,過於幼稚的話,會死的很慘,很慘的……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殘酷,不經歷過那樣的洗禮,幼稚的人,必將提前淘汰,戰爭的冷酷無情,就在於這裡。”
自信的微笑,掛在嘴邊,從未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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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我何用,不能歡笑,滅我何用,不減狂傲!”
這是一名強者,真正的強者……所留下的話語。
“迦梵……!”
“姑且,先退去吧。”
當看到了迦梵守在了衛宮宅外後,Assassin終歸是強行按捺下了怒氣……
無法戰勝的強敵,強行衝上去只是不理智。
而想要殺博麗靈夢,無論何時都沒問題。
帶著些微的不甘,Assassin,前往了預定中的另一處地點。
間桐宅。
佈置了整整三重警戒結界,外圍又增加了一層艾因茲貝倫的預敵結界,可以說,除非是極為擅長潛入的從者,否則是絕不可能在進入這裡的同時不被警戒結界發現的。
“我的主君,歡迎回來。”
間桐櫻,十年前被遠坂時臣送到間桐家的女兒……
只是其語言稍微有些不太符合身份。
“……嗯……已經準備好了麼?”
閃過一瞬間的不忍,旋即又恢復了殘酷的眼眸,穿著黑色風衣的Assassin,此刻正站在遠坂凜的面前,以主君的姿態,發出了疑問。
“是的,偽臣之書已經準備好了。”
宛若人偶一般回答著他人的問題,全然失去了自己思考的能力……
散發著微微紅光的手中,正是一本厚厚的魔法書。
偽臣之書,將Servent交予他人的必備道具,正如昔日肯尼斯所做的一樣,供魔方依然不變,但是Master變更身份。
在原版Fate/stay-night的劇情中,間桐櫻就用偽臣之書,將Rider交給了間桐慎二。
此刻,Assassin要做的,正是以另一種方法,獲得自己的援軍。
仔細去看那泛著紅光的手背,看到的,赫然是接近二十條令咒。
“我的主君,這些令咒?”
雖然算是有些多嘴的問題,但是間桐櫻還是問了。
“從聖堂教會裡獲取了令咒轉移的術式,然後擊殺了監督者。”
監督者,便是言峰綺禮……
在第四次聖盃戰爭結束後,言峰綺禮剩餘的令咒數目,為十六條。
而這十六條令咒,加上從森近霖之助屍體上獲得的三條令咒,便有了這十九條的令咒。
“我知道了。”
詢問,然後得知答案,這就是行動的規律了……
“聖遺物是這個……算了,還是用這個吧。”
本想褪下無名指上的戒指,但是瞬間又反駁掉了自己的決議,而是拿出了一片小小的碎片。
“呂布鎧甲的碎片,要召喚的人,不用多說了吧?”
終究是不想讓那個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Assassin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能夠見到那個人的機會。
“是,我的主君。”
微微躬身,接過那片碎片,鮮紅色的魔法陣,這一刻發出了光芒。
“宣告!”
召喚的咒文開始流動。
“三重結界,雕刻雷電符文!”
“八式封印,纏繞烙滿傷痕!”
“憑依墮惡不潔之靈魂,連線通往地獄的大門!”
“宣告!”
下一段的咒語,是由Assassin來唸的了。
“汝之身寄於吾劍!”
“吾之命系於汝身!”
“以吾之孤寂,應汝之哀愁。”
“我對你沒有承諾,亦不會承諾。”
“但是,吾亦不會欺騙。”
“若是汝遵從此理,則回應這期待吧!”
“職介Ares(X),降臨此世吧!”
深夜的間桐宅,就這麼默不作聲的,完成了一名Servent的召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