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妃魅影三十一、 夕陽惟照欲棲烏
果然,當旭花轉了一圈之後,一個青羅裙帶的女子飛了出來。
什麼叫沉魚落雁,這一出來,驚豔了我的雙眼。
“不能為美色所動。”景欣提醒我。
“蒲仙蒲仙!”那些貧民大嚷著。
雖然貧窮,但都沒有什麼理想與奔頭的貧民。
“這些人,你看看,沒有一個好的統仙,沒錢還愚。”塞仙說。
“那是被美色迷惑了,不思進取。”景欣說,“應該利用這點,激勵他們致富。”
蒲仙出來了,她想去取轉走的旭花。
一個不巧,沒想到她的速度很快,沒等我們與她交手,她又飛了進去。
“怎麼辦師父?”景欣說。
“我的旭花啊,景欣。”我信心全無。
“我也沒料到這點,快看看符。”塞仙說。
於是景欣開啟符,符只有一個字,等。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這什麼破符。”景欣說。
“不能罵,不然破符就變成潑婦了。”塞仙說。
“可能她會出來,道個謝?”我說。
“想得美。”景欣說。
“你還別說,還真沒準。”塞仙說,“既然她喜歡她的民眾敬仰她,應該她不會不出來尋找旭花的主人。等她看清楚了,她應該出來謝。”
真說對了,等到夜市快散的時候,她果然出來了。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往我們這裡過來。
“這朵旭花是你的?”她跟我說。
“好眼力,姑娘,是我兒子的。”塞仙說。
“對,我哥的。”景欣靈機一動,為了避免誤會。
“小夥長得不錯,無功不受祿,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蒲仙說。
“快說話呀,哥,老盯著人家看幹什麼呀,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景欣亂說道。
“我沒有。”我奮力狡辯。
“呵呵,我喜歡。”蒲仙說,“不用解釋了,我宮裡缺個搬花的。”
“那我們呢?”景欣追問。
“那我不管,可以給你們在中心街區安排入住,但是進不了宮殿。”莆仙說。
“好吧,哥,你去給嫂子搬花去吧,不,是蒲仙,我和爹就在中心街住下啦。”景欣說。
“呵呵,這丫頭嘴甜,好吧,把你也帶著吧。”蒲仙直樂。
“那我爹呢?”景欣說。
“也不差一個,算了,一起來吧。”蒲仙說。
我們進了蒲仙的內宮,確實很多花,進去就被那種香味迷惑了。
“我都快樂不思蜀了。”景欣說。
“千萬不能放鬆,要居安思危。”塞仙說。
住下了,可我又有點不忍心下手。
“非要下手嗎?”我說。
“不下手你不能過界,不能心慈手軟。”景欣說,“師父說了,不能被迷惑。一切誘惑如露如幻亦如電,夢幻泡影,都是虛無的。”
“景欣的理解很好,千萬不能被迷惑。現在我們商量下如何下手。”塞仙說。
當我們在謀劃了幾天後熟悉了她的起居,這一天我們衝進她的深居,她正在洗澡。蒲於水而清姿,豔豔水光。
“景欣,你去吧,我就留在後面。”我說。
“這有什麼的,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景欣說。
“勝之不武。”我說。
“那行,你縮在後面,見機行事。”景欣說。
景欣進去後,震開了木桶。蒲仙在剎那間撕斷懸掛在旁邊紅色的綢緞,遮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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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這麼大膽?”蒲仙說。
“果然是經歷過的,相當冷靜啊。”景欣說。
“原來是你,剛剛我還在想來著,留下你們確實是禍害。”蒲仙說。
“閒話少說,來就是要你命的。”景欣說。
“說話夠狠,糖衣炮彈的時候就沒這麼狠。讓你嚐嚐我的蒲刀的厲害。”蒲仙說。
蒲柔弱,但邊緣卻鋒芒。
景欣也不甘示弱,拔出她的天光寶劍。
可能是道行太淺,景欣被蒲仙傷到了左臂。
我一見不好,也衝了上去。
“這就交給你了,非禮勿視。”塞仙說。
這時候我出來,確實沒敢開眼。接連打了幾下都沒有打準。
“小子,你不會是想看吧,想看你就說,好商量,這麼做就不好了。”蒲仙說。
“哪裡哪裡,閉著眼都能打到你。”我說。
“吹吧,你就,你閉眼試試。”蒲仙說。
“別上她的當,閉眼就被揍了。”景欣說。
“那就睜大眼看看。”蒲仙說。
我不做聲。在她的刀鋒下拉出景欣。
躲過一次瘋狂的攻擊,景欣又繼續揮舞著她的天光寶劍。
“哎呀,讓你倆在那讓來讓去,不好意思啊,三打一有點勝之不武了,不過邪不壓正,道不同不相為謀。”說著說著塞仙也出來了。
“你個老頭。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對待女人還真下得了手。”蒲仙說。
“你是仙,並不是弱勢,再說了下不了手也得下,不然過不了界。”塞仙說。
“過不了界你可以商量呀,跑這跟我打來著。”蒲仙說。
“各為其主,商量什麼,害怕犧牲的還不多嗎?”塞仙給上一掌。
這一掌不好,擊中了她的胸口。
“老色鬼,也不知道溫柔點,這麼大力道。”說完蒲仙吐了一口血。
沒想到受了傷了她還有空打趣。
“你真樂觀,子虛烏有的事情被你說得神乎其神。”塞仙說。
最終我們確立了三面夾擊的態勢。
“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畢竟我成仙不容易。也沒有太大的過錯,只是跟錯了主。”蒲仙說。
“師父,你看呢?”我說。
“你一手軟過會受難的是你。”塞仙說。
“就一次,行嗎,既然她已同意我們過界,不如饒她一命。”璟然說話了。
“在兔仙的時候,你也沒要這樣啊。”塞仙說。
“主要還是看本分,本分不壞,我覺得。”景欣說。
“那好吧,趙衍,給她服一粒藥丸,這藥足以保證我們出界她才恢復仙氣。”塞仙說。
最後,我們放了蒲仙。確實大家都不忍心。
經歷了蒲界的誘惑與洗禮,此刻的天空上掛著一輪夕陽。傍晚時分,昏黃的光線下飛過一群烏鴉,水面上黑色的倒影在波的光動下,有種靜謐的美。
景欣問我有沒有愛上這樣的景色。我說,我何止愛上這樣的景色,還有為此奔波的你。
“他們是沒有找到樹嗎?”景欣問我。
“你看岸邊那棵枯樹,已然沒有葉了,枯椏的樹幹,已經承受不了巢穴的分量,他們會飛往烏界,尋求烏神的保護。”我說。
“你進入角色很快,知道的還挺多。那我們下一界是不是去往烏界了?”景欣問我。
“按照正常的思維,大方向要是沒錯的話,應該是的。但是不可預料的太多,就怕旁生枝節。”我說。
烏界,看到很多的是穿著黑衣的人。
有很多時候我們看不清他們的臉。所以,我們並不能搞清誰是誰。
“師父,這些人行蹤很詭秘啊。我害怕是不是我們留了蒲仙活口,通風報信了。”景欣說。
“這個應該不可能,沒有那麼快。信人不疑,疑人不信,既然放了就相信人一次。”塞仙說。
忽然天也變得陰暗起來。一陣烏鴉從頭頂上飛過,黑壓壓的。
“我還以為是變天了,原來不是這樣。”景欣說。
“看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我說。
“走,我們去看看。”景欣說。
原來,他們是捕獲了一群大牛,在今天晚上分食。
“師父,你說我們要怎麼樣在這上面做文章,下功夫?”景欣說。
“還沒想到,先去瞧瞧再說”塞仙說。
“好的,師父,我們去看看。跟著那個黑衣人。”景欣說。
“膽肥了啊。”我說。
“從來就沒瘦過。”景欣說。
“不會吧。”我說。
“要不試試?”景欣說。
“不敢,不敢,你憋著壞呢。”我說。
“這還差不多叫你話多。”景欣看著我笑著說。
於是我們就來到了分牛大會的現場,分牛大會好不熱鬧。
“牛一、牛二、牛三……”一個黑衣人在說著。
一頭頭的被分下去了。
“我也想吃牛肉了。”景欣說,“哈喇子直流。”
“不是剛下的館子嗎?”我說。
“看到他們分食牛肉就來勁,想吃。”景欣說。
“你想吃也別這個時候想吃啊。都是生的吧。”我說。
“你個笨蛋,熟的,遠處那邊不是有很大大鍋在冒煙啊。我還看見他們擱了香料和鹽。”景欣說。
“你視力真好,聯想的吧。”我說。
“好了,師父給你去弄一頭來。”塞仙說。
“不要那麼多,師父,吃不完。”景欣說。
沒想到塞仙真的去了,回來扛了頭牛來。
“師父,你真厲害,怎麼辦到的?”景欣說。
“那邊煮熟了要放一旁冷卻。我就穿了個黑衣服過去了。”塞仙說。
“哈哈,你真可以。”景欣說。
“來,師父下個腿給你吃吃。”塞仙說。
塞仙正要下手,景欣打斷了。
“師父,有了。我要先吃牛肚子。”景欣說。
“為什麼?”我說。
“剛剛我偷偷看了符,提前看了。不然每次到關鍵時候還要想。符只有一個字‘牛’,這是誇我哪還是誇我哪,我想了半天,牛來了我就知道了,這下我真牛了,我要躲在肚子裡吃,外面吃會被看出來,裡面吃我能吃到最好的,然後你把我送過去,等他們分食的時候我一下跳出來,把他們全部幹掉。”景欣說得頭頭是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