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從1949開始93這人怎樣94攤
一一的還人怎樣
“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張力並沒有在梅蘭夜總會呆太長的時間，他現在雖然並不是很忙，但也並不清閒。尤其是報社上了軌道之後。他的目標也並不再僅限於傳媒這個行當，越來越充裕的資金已經讓他開始有了更高也更多的野望。而這些，留在後面的嫻姐和陳志是根本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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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我學弟？”嫻姐的問話並沒有獲得陳志的直接回答，反倒是得到了對方的一句反問。
“當然了。”嫻姐重重地了頭：“跟他熟了兒之後，我就調查拜
他不僅是你的學弟，而且還是目前你們黃竹坑警校畢業後升職最快的警員！只可惜。如果他不是調到赤柱當了獄警，恐怕早就是香港警界的名人了！”
“警界名人又怎麼樣？”陳志苦笑了一下：“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很有本事了，如果不是因為上回得罪了劉福，被穿了一次鞋，不定如今也能當上警長或者便衣頭目。可惜，當警察再厲害又怎麼樣？以後也還不是要看他們這些報社大老闆的眼色行事”他們這些人，可是手眼通天，甚至能直接影響到警務處的！”
“沒那麼邪的。”姻姐笑道：“他的可是中文報紙，那些警務處的洋鬼子看得懂幾條？我聽就算是那些在警務處當差的華人警員，平時也只許英語，不許中國話的。”
那也夠厲害的。才畢業半年多，就成了大報社的老闆，嘖嘖”陳志感嘆了一聲，又道：“嫻姐，這回害得你欠了他的人情，多謝了！”
“你要是真的認我這個姐姐，就別這種話。”嫻姐笑道。
“那我就記在心裡！”陳志笑道。
“滑頭！”嫻姐笑有
“篤集！”
敲門聲突然響起。
“進來！”嫻姐叫了一聲，接著，門就被推開了一條縫。然後，老鷹賊兮兮的伸進腦袋往屋子裡看了看。直到確定只有嫻姐和陳志兩個人之後，才笑嘻嘻地貓著腰走了進來：
“我剛才看到那個張長官走了。怎麼樣，談得順不順利？”
“你呢？”嫻姐白了這人到中年都不正經的傢伙一眼。
“嘿嘿，我看他走的時候臉色不錯，應該談成了吧？”老鷹又笑嘻嘻地問道。不過，嫻姐和陳志是什麼人？他們當然看得出這傢伙表面嘻皮笑臉，可心裡還是十分緊張的。畢竟，梅窩的警察就那麼幾個，大家雖然卯足了勁兒想幹一場大的。可如果沒有叫得出名號的報紙好好宣揚一下，就算有功勞也大不到哪兒去，根本不夠分的。多，恐怕也就是能把陳志給提溜出那個鬼地方，然後再從他們這些人裡提一個警目當頭，如此而已。
“既然知道了，還問什麼？”嫻姐繃著臉道。
“那就好那就好。這下我就放心了！”老鷹舒了口氣，卻又不忘拍拍自己的心口：“剛才可緊張死我了。連大明星的便宜都忘了佔！現在想想真可惜。”
“大明星？”陳志疑惑地問道。
“素蘭又喝醉了？”嫻姐自然明白是什麼事兒，卻也只有一陣蹙眉。
“嘿嘿，何止是喝醉了，簡直就是不省人事”老鷹眯著眼睛，雙手抱在胸前，一副陶醉的模樣：“可惜啊，我把她抱回屋的時候，光想著這邊兒的事兒了。居然忘了順手多摸上兩把”
“滾！”嫻姐冷著臉指了指門口。
“嫻姐！”老鷹身體一震，頓時軟了下來。露出了一副哀求相：“我真不是有意的。其實那是張長官他非要把人讓我抱的，如姐可以作證。其實我對你一片真心
“你個老浪蹄子！”嫻姐頓時大怒，也不知道從哪兒突然抽出來一根雞毛掉子，對著老鷹沒頭沒腦地就抽了過去，頓時，老鷹在屋裡就鬧出一陣雞飛狗跳：
“哎呀，嫻姐，饒命！我的都是真心話，哥，救命啊…”
“誰叫你自己不會話，活該！”陳志笑了笑，彷彿沒有看到眼前的鬧劇，任由嫻姐繼續抽打自己屬下兄弟的“暴行”只是，沒有人看到，他的眼睛卻早已經眯了起來。目光也越的堅定。
夏天的夜風吹在臉上十分的清爽。但身上的汗幹了之後。又立刻躁熱起來。張力仰頭看了看勉強還能入眼的月亮。無奈地拿手給自己扇了扇風。未來香港警界一代梟雄的陳志今天算是見過了。可面對這今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的時候，張力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在他看來，現在的陳志多就只是城府稍微深一些，分析事情也比較深刻罷了。當然，言談處事也不錯，可這一條對許多人都適用。所以，目前的陳警官只是勉強能入他的法眼，“畢竟，他張家人現在不只是一個丙級警長，更是一家大報社的老闆。
“陳志如此，那不知道雷洛、藍江幾個又怎麼樣。”張力走在路上沉思，在香港混，未來的一段時間顯然是不能忽視這幾個人的存在的。雖然這些人想要上位恐怕還得等上幾年，有的不定還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上位的可能。可相應的人員儲備畢竟也是一種財富。沒有人會嫌棄自己手裡財富太多，只要不會扎到手就行。而只要能保持現在這種展度，張力相信，就算到時候四大探長全部就像，再加上一個所謂的“梟雄”陳志，也絕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多少威脅。所以，他應該可以把這幾個人操縱在手裡。不過，警察系統畢竟不比其他部門，排外性和獨立性都很強，如果他真有這個心，就必須早兒動手。抓住這五個人現在還沒有跡的機會，提前做出努力。
“辦案！當警察，不管到底是怎麼樣，想升職就得多辦幾件案子。哪怕就是辦假案，也得像模像樣！”張力想到了電影《雷洛傳》的內容。那部電影裡面顏全跟雷洛是死對頭”，顏今為了爭奪總華探長的位午，不惜花錢收買一江八諸多案件罪。以此來提高自己的破案率。這種行為極為不堪，但也從一個側面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時期的香港警界雖然混亂，想升職就需要出錢。但至少在明面兒上還是需要一些功勞綴。
“可香港這幾年會有什麼大案來著？”張力對香港挺熟，但那是幾十年後，五六十年代的香港恐怕連香港人自己也記不清到底是什麼模樣了。張力更是只依稀記得五年後香港會生一件級通天大案，就是國民黨特務意圖刺殺周總理的那件案子。可那件案子實在是太久遠了，久遠到張力都巴不得這件事趕緊生，他也好趁機逮住那個歷史上逍遙法外好些年的混帳一細敢刺殺周總理，這輩子你子算玩完兒了。老子記得清楚著呢。有本事你這回再跑跑看？丫丫個呸的！
道路兩邊熙熙攘攘，張力的思路很快被周圍的噪音給擾得稀八爛。油麻地有不少夜總會、故院、賭館，但也有不少的棚戶區。居民很多，各色人等極為齊全，治安自然也就極為混亂。不過，張力倒是不怎麼擔心，他只要不是倒黴過度招惹到了什麼黑社會的亡命徒，一般傳中的砍砍殺殺的事件也都不會找他。因為這種事兒一般只生在幫會之間，普通人是很少涉及的。就算遇到了，只要趕緊躲開，一般命都能保住。當然，像他這樣的報社人員更是躲的越遠越好。要不然，被某個砍人砍得正爽的老大瞧見了。再知道了你的身份，那天可就塌下來了”所以，江湖仇殺之類的事情，就算是報道也只能在事後，絕不能去搞什麼現場。因為那根本就是找死。
“豬血粥！吃豬血粥嘍！”
一陣吆喝聲勾起了張力肚子裡的知蟲，他才記起自己過海之前就沒吃過晚飯。再看看街邊路燈下面的攤上擺著的那一狠狠粗大的油條，忍不住邁步走了過去。
“老闆，來碗豬血粥，再來兩根油條！”
“好嘞！”攤老闆是一個有些駝背的乾瘦老頭兒，正滿頭大汗地下著麵條，聽到張力的招呼，立即包了兩根油條，又盛了一碗豬血粥送了過來：“老闆。您請慢用
多少錢？。接過用報紙包著的油條，張力微微皺了一下眉。但對著一個老頭兒也不好多，只好認了。
“呈惠八角錢！”老頭泌著臉笑道……八角？”張力揚了揚眉毛，“怎麼這麼貴？你們又漲價了？”
“還不是時局鬧的？”老頭兒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我做油條的面還走過海跑到香港島，到聯豐自選商場好不容易搶來的呢！要不然，今天的生意我恐怕都做不下去了
“聯豐？你為了買面，都跑到那兒去了？”聯豐自選商場開業已經好幾天了，可張力只是前兩天打過去電話問了一下，只知道趙爽元現在樂得連話都不利索，倒是沒想到連九龍這邊兒的人都在往那裡跑。
“何止是九龍，聽新界都有人往那邊兒跑呢”。旁邊一個客人突然插嘴進來道。
“還有新界的？沒那麼誇張吧？。張力訝然。
“便宜嘛！寧可多跑一天的路，能弄兒便宜東西也算是賺啦！”那客人道。
“幸好我們那邊兒有親戚。早早得了訊息，所以才能搶先一上。我還聽，好多人過了海都沒撈到東西買，還白花了渡錢！唉”
接過張力遞地來的飯錢。老頭兒搖搖頭，嘆了口氣，佝僂著身子又繼續下面去了。張力看著他這個樣子，也只有跟著搖頭嘆氣。他現在混得還算不錯，可那些普通的香港市民就不一樣了，不知道多少人都是飢一頓飽一頓的。可惜。他也知道，香港現在這模樣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這裡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因素，而他更加清楚不久的將來，朝鮮戰爭就會爆。到時候，就算他在報紙上呼喊的再響亮，再確定，身為美國堅定的同盟者，同時也派兵參加了所謂“聯合**”的英國也必然會受到這場戰爭巨大的影響。而當其衝的。肯定就是位於中國人民解放軍勢力邊沿的香港！到時候，香港經濟只會更糟，老百姓的生活也只會更加艱苦。
“看來得跟趙爽元好好通通氣兒，讓他多預備一些貨。既能掙錢，慚佔多積兒陰德”張力暗暗想道。
“娘的，這報紙上的到底他娘的是真是假？。剛剛那個客人突然爆出了粗口。
“怎麼了？。張力問道。
“還不是日本人的事情”。
那客人看了張力一眼，把一張沾滿的油汙的報紙遞了過來，藉著路燈的燈光，張力看清了報紙的名字：《香港人報》！
“這報紙怎麼樣？”張力笑問了一聲。
你這個？。那客人指著報紙反問了一句。見張力了頭。又接著道：“應該還行吧。主要是張數夠多。的東西也不少，值！嘿嘿，聽住棚戶的好多人都買去糊牆呢！”
“糊牆？”這可是老子辛辛苦苦辦的報紙，不是白雲老太太的《月子四》！張力的眉毛動了一下，臉色有些不愉。可惜，這種場合。身為當事人他實在是不好作。只能把這口悶氣吞到肚裡，然後集移話題：“這報紙上可預測過中美可能會在朝鮮較量上一場，真要那樣，到時候咱們香港可就要更倒黴了！”
“我看這純屬胡八道。也不想想，這年頭誰敢惹美國人？。那客人笑道。
“那可不一定張力冷笑了一聲：“我看這報紙上的就很有道理。而且，老美肯定也會跟這份報紙上預測的一樣。先參戰，迅打敗朝鮮那個金日成，推進到中國邊境，再被中國解放軍給打到南部朝鮮去！”
“我也想這樣啊”那客人嘆了口氣：“都是中國人，就算老子跟**不是一路的，可也想看他們臭揍那些洋鬼子一頓。可這上面的也太玄了！美國片那可冰嘖懵菱的，**窮得叮噹響，能夠人家打幾回的再毛仁”、家美國人有原子彈，中國人有嗎？可別打到最後落得跟日本人一樣的下場，那才叫沒處哭呢！”
嘿嘿，原子彈肯定是不可能的。朝鮮背後還有蘇聯，斯大林那老東西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人家也有原子彈，美國人不敢亂來，只能打一場常規戰。可朝鮮地形複雜，美國的機械化部隊基本派不上用場，可他們非要在那裡跟在山溝溝裡打了幾十年仗的解放軍鬥，不被敲個頭破血流才怪！”張力繼續捍衛自己的觀。
“看你到像是這報紙上的“憤青”算了，我也不跟你了！”
那客人笑著擺了擺手，低下頭開始喝粥。可張力卻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老兄。你剛才像這報紙上什麼真假來荊”
“什麼？”那客人一時沒明白過來。
“就是你剛才叫的那一聲！”張力指了指報紙，“在哪一版？什麼事兒？”找著了，如果真是個亮，明天或許可以接著搞個連載！張力暗暗想道。
“哦，我的是亂世香港那一段兒！”那客人頭也沒抬地道。
“亂世香港？”張力一怔，繼而苦笑搖頭。他明白這傢伙的是什麼了，冒名對野紀三和張貴堂兩人進行採訪的所謂連續報道《亂世香港》今天結尾，裡面有些內容確實是挺吸引人的。不過，張力也同樣清楚，最受這管結尾吸引的肯定不是這些普通的讀者，而是應該另有其人。
“明天又有好戲看嘍！”聲地奸笑了兩聲，張力把油條狠狠地塞進了嘴裡。
必攤牌
第二天！
“砰！”
詹姆斯狠狠地將一份兒報紙貫在了張力的辦公桌上。但是。兩人的位置有些不對。因為，張力上班才到，剛剛進門，而詹姆斯卻明顯坐在那原本屬於他的位子上等了很久了。
“長官，您有事兒？”張力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這位上司，看到對方佈滿血絲的眼球，又很憐憫地搖了搖頭：“這是誰惹您生氣了？”
“張，你是在戲弄我們嗎？”詹姆斯又抄起那份兒報紙掂在手裡。指著張力恨恨地問道。
“長官，我還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張力聳聳肩。“我這幾個月可沒少你的好處”您不應該為這個來難為我吧？”
“夠了！”詹姆斯再次將報紙砸到了桌子上，接著就是怒聲咆哮：“你還想隱瞞到什麼時候？你知道我到底是在什麼。”
“那您到底是在什麼？”張力平靜地問道。
你”詹姆斯氣得渾得哆嗦。但他終於還是忍住了，顫抖著的手指死死地摁到了那份兒報紙上：“這一期的報紙，你怎麼能提那件事情？”
“哪件事？”張力還在裝傻。”詹姆斯卑聲吼道。
“寶藏？”張力拿起報紙裝模作樣地翻了翻，終於找到了有關《亂世香港》的報道一“張貴堂：“板田洪健死了。可何仲生透過各種手段搜刮的那些古董財寶，尤其是商朝青銅四羊方尊、西漢燕王編鐘這兩件價值櫃億的級古物也失去了蹤影。我懷疑，極有可能是當時日本軍隊在香港的高階軍官現了他暗中的行動，所以將他秘密處決，並將這些古董偷偷運回了日本。可是，當時英國人已經封鎖了整個香港。日本人的軍艦更是經過英軍極為細密的搜查。他們連一件打火機都不能帶走，又用什麼辦法把這兩樣東西帶出去的？”坡田洪健等人被殺，日軍給出的原因是觸犯了軍法，可村下洋平呢？那家夥失蹤了”可我在被抓進赤柱之前明明還接到過他的傳信。難道，他還在香港？為的就是等待機會運走這一批寶藏？這很有可能！那個寶藏太值錢了，值錢到哪怕就是一個國家都不能拒絕這樣的誘惑！這傢伙到底在哪裡？上億美元的匯票或許要等上許多年才能真正的取到手，但價值無可估量的古董，他們到底藏到哪兒了？香港就這麼大，到底哪裡能藏得住這些東西呢？”可惜。我要永遠呆在赤柱，沒機會去探尋這些東西到底在哪裡了，這寶藏也不知道最後會便宜了誰，或許永遠被埋在香港的某一塊地下”
“你就為這今生氣？”溜溜地看完報紙上的長篇報道。張力聳了聳肩：“這只是一篇報道。大部分人都只是當個，他們並不相信的。”
“可我相信！你也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詹姆斯大聲叫道。
“噓”張力把食指放到嘴前輕輕吹了一口氣：“長官。您不是過，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嗎？”
“夠了！”詹姆斯猛得推了張力一把：“你真以為我們是傻瓜嗎？你以為你現在辦了一個報社。我們就真的拿你沒有辦法了？”
“我不懂您到底在什麼。”張力聳聳肩，滿面微笑。“我只是採訪了監獄裡面的兩個囚犯。當然，咱們的監獄是不允許探視的，所以，我只是透過某個獄警的口氣進行敘述罷了，這應該並不違反規定。
至於您所的寶藏”這是那兩個囚犯的，我們既然是新聞報紙，就應該稟承事實，不能對採訪物件所途述的東西進行刪改！何況，這裡面也沒提過咱們監獄裡爆的那一起案件，也並沒有提到任何有關警方的事情，這並沒有違反上面的命令。”
“可我們已經“詢問，過野紀三和那個張貴堂，他們都這個故事其實是你讓他們編造的！”
張力話音剛落，詹好斯的辦公室裡也慢慢地走出來兩個人，看到這兩個人，張力也笑了，甚至還對兩人揮了揮手：
“監獄長，拉斯洛警官，早啊！”
“你果然早就知道我們在監視你！”張力的表情證明一切，拉斯漆的眼神愈加顯得很陰沉。泣也是沒辦法，漆耗費了那麼多的功夫，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臨了卻現自己一切的努力在別人眼裡卻跟一個醜沒什麼區別的話，這種失落感足以讓人鬱悶到想拿刀亂砍。
“嘖嘖。幾個月了，這件事過了，那個事兒又來了。可我的直屬上司卻偏偏無視我的所有行動，對我任何過份的行為都能包庇容忍”我就算是個白痴，也該感覺出不對了。何況拉斯洛警官你這麼多次的出入赤柱監獄，而且每次都是那麼鬼鬼祟祟。只可惜啊，”張力微笑著看了這個直屬警務處的總督察一眼，“長官，你忘了監獄門口那裡是有記錄的了？”
“我根本就沒有讓他們做記錄，還要求他們保密了！”拉斯洛悶聲道。
“可他們還有記憶！”張力聳聳肩，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而且他們也都是中國籍警員，跟我這個經常出入監獄的傢伙也很熟”你讓他們對我保密？這真是我聽到過的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
“你”拉斯洛赧然，老臉憋得通紅，彷彿大便不暢。
“教你一個乖：細節決定成敗！所以，以後一定要注意。”張力又微笑著道。
“你完了沒有？”詹姆斯瞪了張力一眼，又轉過頭來不屑地撇了一眼拉斯洛。自從他們認定張力以來。一切的行動幾乎都走出自拉斯洛這傢伙的安排。可沒想到。鬧來鬧去。居然還是這傢伙自己出了紙漏。想想拉斯洛平時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的模樣，這簡直就是莫大的諷刺。
“我們到辦公室好好聊一聊吧！”史提夫深深地看了一眼張力，又轉身走進了詹姆斯的辦公室。
“也好，大家可以好好聊一聊！”
張力也接著走了進去，爽快的行為讓詹姆斯和拉斯洛都是一陣愕然，良久，兩人才反應過來，也急急地跟著衝了進去。
“我想知道，寶藏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史提夫坐在原本屬於詹姆斯的座位上，看著一個人佔據了整張沙的張力，沉聲問道。
“當然是假的。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編出來，然後胡謅給人聽的！”張力笑道。
“可有人不相信。他認為寶藏是確有其事，只不過你很聰明，用最簡單的方法就把風險都轉嫁到了別人的頭上，又讓警務處的人認為這件事根本就是一個騙局！“而你這樣做的目的，之前是為了保命，之後，則是為了把這件事繼續隱瞞下去。以便於為你自己尋找寶藏等待機會。”辦公室裡本來就座位不多，張力佔據了整張沙，史提夫坐在辦公桌後面，詹姆斯又搶了辦公桌前面的那張木頭椅子，拉斯洛無奈之下，只得站到史提夫身後，免得太過暴露而顯得丟份兒。但是，聽到張力的話後，他還是忍不住又跳了出來。
“你的這個人是餘皇吧？”張力笑冉道。
“你知道？”拉斯洛臉色又是一安。
“只有你才會把這件事當成多了不起的秘密。域多利又不是赤柱這樣的高等設防監獄，那裡是允許探視的。所以，那裡的獄警一向都很好收買。你們又是英國人，自然不可能從那些華人警員那裡得到我去過的訊息！”張力笑道。
“拉斯洛，你這個白痴！”詹妹斯在一邊氣得咬牙切齒。
“夠了，你以為你自己很聰明嗎？還不是一樣被這傢伙戲弄？”拉斯洛反唇相譏。張力畢竟是外人，可詹姆斯又算老幾？拉斯洛可不願意成為這個辦公室裡面最被瞧不起的人。
“都給我閉嘴！”史提夫懊惱地怒斥了一聲。手下居然在外人兼對手面前狗咬狗，這讓他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不過總算還好，人年紀大一兒，對許多事情也就看得開了。拉斯洛和詹姆斯停止爭吵之後，他的表情也恢復了正常：
“張先生，我想再一次確認寶藏的真實性。”
“您不相信我剛才的話？”張力笑問道。
“是的。我這個人很固執！”史提夫笑了一下：“而且。你的表現絕不像一個普通人。雖然你自己是一個大學生。可是，大學生就能像你現在這樣嗎？不，這絕不可能！”
“嘖嘖！”張力讚歎了兩聲，向史提夫伸了伸大拇指：“我們中國人那句老話的果然不錯：姜還是老的辣！”
“什麼意思？”史接夫問道。
“呵呵，”張力笑笑：“就是你這樣的老人家，比某些網斷奶的娃娃要強上許多！”
“你誰？”拉斯洛怒道。
“易怒是肝臟不好的徵兆。警官，我建議你去找家老中醫看看，對你的身體絕對有好處！”張力笑道。
“你
“拉斯洛”史提夫不滿地看了自己的學生一眼：“身為一名警察，冷靜是最基本的素質之一。而且，我覺得張先生確實是為你提出了一個很不錯的建議。你有機會可以試一試。”
啪啪！”張力鼓起了巴掌，物件當然是史提夫。這塊老薑確實跟其他的英國人不太一樣。
“張，你到底是什麼人？”詹嬸斯終於也沒忍住，插嘴問道。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奇遇多了兒罷了！”張力笑道。
“奇遇？”
“是啊。碰巧遇到、經歷，又知道了許多事情的奇遇。”張力嘆了口氣，“雖然這些都不是我自願的。”
“我想我們可以以後再詳細的去瞭解你的這些“奇遇。現在我只想瞭解一樣東西，想知道它到底存不存在，那就是，史提夫笑了笑，“日本人的寶藏！”
“這東西…”張力沉默了下來，盯著史提夫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似乎是在感受這老家夥的決心。好一會兒，才緩緩地了頭，從牙縫裡崩出了一個字：
“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