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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班納特“先生”

95、|ab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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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班納特“先生”95、|abime

克莉絲一瞬間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再三確定站在前排的都是熟悉面孔後, 她冷靜下來,衝他們點頭,抬手示意納什跟上, 把手杖隨便拋給一個認識的情報點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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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的腳步很快, 納什勉強跟上了。

“怎麼都等在門廳這?”

納什嘆氣:“你也知道不是真的男僕和女僕, 你沒回來前太鬧騰了,我正訓話呢, 只好用這種法子讓他們安靜下來。”

這幫人能被疑心病大少爺選中,根本都蹦躂不出三畝地, 不出納什意料,現在有洗手上岸的機會, 還是足夠體面的工作, 以後可以正大光明出入上流住宅區,沒有一個人不樂意的。

大家是串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也不用怕互相拆穿出賣, 以前是單線聯絡, 現在總算見面了,一群人甚至和樂融融拿了暗號開始認親,納什瞬間懷疑自己以前帶的是一幫低齡兒童, 喊了好幾聲安靜,才讓這群終於“出水”的先生女士們冷靜下來。

克莉絲只囑咐:“稱呼得改, 以前叫boss還能理解,現在換了統一的裝束這麼喊,搞得好像不但沒有上岸, 反而更黑了。”

納什憋住笑,回道:“我會交代他們跟著我叫的。”

她嗯了一聲,又領著他把整棟房子轉了一圈,一邊走一邊交代:

“走廊的牆紙都要重新貼,樣式顏色你選三個給我看,房子外部好好檢修一下,三樓暫時不動,找人打掃一遍,寢具換全新的,會客廳照著陛下給的圖紙改,工匠已經找過了,我在學校的時候你看著辦,不清楚就留到我回來解決。”

克莉絲同他交代事情的風格就是這樣,納什也習慣了,甚至因為內容比過去那些情報問題簡單,都用不上手記。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沒問明明和鄰居一起出了門,這位大少爺為什麼提前回來了。

克莉絲走到窗邊,輕輕吐出一口氣,感慨說:“人員和佈置問題都解決,以後就只需要專心想法子掙錢養家了。”

這年頭議員是沒有工資的,因為能當的人基本上都不缺錢。

自從回國她就開始漸漸停了情報生意,資金來源只有一些穩定投資,本金還是歐也妮給的一百萬法郎(約等於四萬英鎊),好在這次買房子也只動了她出國前積攢的部分。

以後花錢的地方會更多,所以只能寄希望於她和威廉的2b公司找準路子,儘快踏上正軌。

克莉絲不喜歡受制於人,預感未來也不會接受任何資助人的幫助。

時代和環境太特殊,放在未來,一個政客要是被爆出錢|權交易就等著收拾包袱滾蛋,但是這個黑暗的時代,窮人連投票權都沒有,有點資產的農戶倒是可以投票,但是選舉過程也沒有秘密可言,因為地主得確定你投了他要求的候選人。

所以這個年代,資助一個議員的情況也是有的。

當然,比起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撤走的資助控制,大部分先生都更想來個天降遺產繼承,或者就是透過結婚改變經濟狀況(法律規定,女方婚後,所有財產和收入都歸丈夫所有)。

……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要娶一個有錢老婆了。

納什經她這句話提醒,連忙說:“有一件很奇怪的事。”

聽出他語氣裡的凝重,克莉絲認真回視,示意他說下去。

“我今天去了趟理查德·布朗特銀行辦事,想到既然要轉到明面,乾脆用了你的名字。結果被告知,因為你在那裡有無限貸款權,所以需要本人去辦理事務。”

無限貸款權這個詞,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呢。

克莉絲心裡有了答案,無奈嘆氣,問他這項許可權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快有一年半了吧。”

果然,是“神甫”來倫敦的時候幹的,看來弗倫奇行長會出現在英國,就是為了收購這家銀行了。

納什看她表情,知道不是什麼大事,有了調侃心情,笑說:“你不會是被哪個銀行家瞧中要做女婿了吧。”

就他當初想著給自己找“白月光”的架勢,要是有個女兒,說不定真會想著嫁給自己。

“……是我的一個朋友,不用管,就當沒有這個許可權,以後辦事也換家銀行吧。”

克莉絲有些哭笑不得囑咐。

等回到房間後,她才發現,因為“走”得匆忙,自己的手套被落在工匠的工作間了。

本來因為伯爵有所好轉的心情又變得糟糕起來。

克莉絲用過晚餐,寫了信邀請瑪麗來倫敦,前面兩個姐姐出嫁,她現在是正經的“班納特小姐”了,正好度過一次社交季,還可以幫忙掌家。

封信時,納什走進來,還怪模怪樣拿了乘信托盤。

看到自己的手套放在裡面,克莉絲揚眉。

“隔壁屋送來的。”新上任的管家說,“你是不是早就算到要當鄰居,才讓我們查的?”

“在你眼裡,我到底有多未卜先知。”

克莉絲隨口說著,示意他放下,在納什要離開時又認真道:“以後就不用查了,因為沒必要浪費時間,而且現在住的近了,反而會打草驚蛇。”

拿走手套後,她才注意到盤底靜靜躺著一片淡藍色的卡片。

——我很抱歉。

用左手寫的。

克莉絲面無表情起身,把卡片塞進了廢紙簍,走向鋼琴。

……這次是貝多芬的熱情第三樂章。

節奏足夠快,相當適合發洩的曲子。

不敢當面道歉的人坐在陰翳裡,本來被多重的情緒折磨,聽著驟然響起的琴聲,卻不合時宜想起年輕人姐姐們的對話來。

——你從來不發火,如果被另一半欺負了,也只會一個跑去角落裡彈鋼琴生悶氣。

——這樣看,那個人還得多才多藝了,至少能聽懂他彈的是“悲愴”還是“生氣”,不會讓他憋死。

愛德蒙挫敗發現,他並沒有自己想得那麼“自由”。

他被克里斯班納特束縛了。

因為在“夫人間”彈給自己聽的那些曲子,他不由自主在維也納呆了快半年。

神甫教會他如何欣賞藝術,不過那時是在牢獄裡,而他入獄前,看過的畫也僅限於教堂壁畫,道邊碰到畫家正在描繪的半成品,會的曲子也不過是幾首水手小調。

藝術和科學不同,沒有非常特別的規律可循,是需要積累和體會的。

他在這一年裡花了大量的金錢,去積攢這些知識,他告訴自己,那都是為了復仇做的準備。

包括他所說的“詩意”。

兩次長久的分別裡,他都是在地中海活動,起初,愛德蒙對年輕人只是心懷感激,所以半夜驚醒,發現自己獨自漂流在海面,披上荒島時少爺送給他的斗篷時,看到那些星空海面,也確實是詩意的。

但是在羅馬和莊園的那些相處後,這些畫面已經不足以撫慰他,反而讓他懂得了孤單的真諦。

再詩意,不能和克里斯班納特一起看,又有什麼意義呢。

無法在信裡訴諸思念,所以愛德蒙將看到的一切都要事無巨細寫下,分享給另一頭。

就像他的奧德修斯在身邊一樣。

《一千零一夜》裡,水手辛巴德因為旅行而富有,他有七次航海,也幾乎一生都在海上,而《奧德賽》的奧德修斯是被迫漂流,他每一天都在努力回到自己的王國,和自己的妻子重逢。

明明是來自完全不同國度的人,辛巴德和奧德賽卻在海上相遇了。

同樣,他們的目的地完全不同,註定背道相馳。

垂喪脫掉髮套,愛德蒙背靠著距離隔壁最近的那面牆壁,緩緩滑坐下去。

直到月光的輕紗覆上膝頭,直到只有他能聽到的旋律變得輕緩起來。

整個二月過去了,因為新增的一批僕從,隔壁別墅變得熱鬧起來,愛德蒙“徹底如願”,再也沒能見到克莉絲。

和他們恰好相反,兩邊的僕從們關係變得很好,愛德蒙甚至在今天的飯桌上看到了一籃新鮮帶露的野果。

“倫敦市區買得到這些嗎?”

他面無表情說。

男僕躬身,“隔壁的車伕送班納特先生去學校,回來路上摘的,送了我們不少,我挑了成色好的,都在這了。”

這位從美洲回來的富翁似乎不太習慣英國食物,所以每次都吃得很少,不過為了融入環境,也堅持讓廚師不用換菜式。

今天有了酸甜的野果,果然胃口好了不少。

知道年輕人又去了學校,愛德蒙原本提著的心放下,如約跟著威廉王子去了聖詹姆斯廣場。

進入三月,因為重新組閣,加上復活節將至,倫敦氣氛也轉入了社交季前的入場活動,道路上的馬車數量劇增。

聖詹姆斯街有時候也被稱作俱樂部區,全倫敦的高階俱樂部都在那。

紳士俱樂部從十八世紀盛行,是那群紳士們最愛出入的場所,倫敦少說有上百家,不同俱樂部面向的階層和行業都不同,但是內部成員都至少有一個共同點或者愛好,簡而言之,就是交友打發時間的場所。

老牌俱樂部的門檻都很高,有著嚴格的會員機制。

會員要求也五花八門,不過都和俱樂部性質相關,例如必須在東印度服役,或者擅長打惠斯托的紳士,又或者只能內部介紹的貴族才能加入的私人俱樂部。

得知他射擊不錯,威廉王子帶愛德蒙去過一次靶場,看過後大為驚異,隨即就堅持要他介紹進自己所屬的射擊俱樂部。

“雖然大部分都是軍官,畢竟比起只在狩獵季去鄉下打獵的紳士,還是我們這種經常拿槍的人要技藝高超一些。不過我們也很歡迎新鮮血液。”

進入俱樂部內部,果然坐著不少紅制服,威廉王子自己也在海軍服役過,所以和很多人相熟,很快他們就在正中的一間桌子坐下了。

有威廉王子的引見和保證,美洲回來的勳爵無需經過入會考驗,所以大家眼裡,他的水平還是個未知數。

之後的談話裡,大家發現,至少威爾莫在理論方面絕對是個中好手,對不同產地各種類型的槍都如數家珍,部件和原理尤其清楚,簡直不像一個旅行家,而是一位老道的製造師。

所有人都在聊天抽菸時,門被快速推開了,他顯然屬於一邊交流正在打牌桌子的團體,有人高聲叫道:“看誰來啦,裡德,已經三月了,你還沒把子彈打進小埃弗雷特空空如也的腦子裡?”

——沒記錯的話,駕著敞篷馬車,讓班納特少爺翻牆的那個好朋友,就姓埃弗雷特。

聽到這個熟悉的姓氏,愛德蒙下意識抬眼,發現竟然是那位說“宮廷小丑”的裡德上校。

裡德上校走近,招呼了一杯酒,為了面子,所以也有意大聲說:“他等不了多久了。”

年輕的紅制服聊天聲音並不低,愛德蒙很輕鬆就瞭解到,事情經過只是年輕公子哥們的意氣之爭,而那天克里斯班納特不過是受了朋友的牽連。

所以,果然向什麼樣的人都能施與友誼嗎。

擇友太不謹慎了。

金髮的勳爵沉了眼。

似乎全倫敦都知道“哈洛德埃弗雷特和克里斯班納特”的關係很鐵,裡德上校說起了“某個毫無男子氣概,只會耍耍嘴皮子,最愛投機逢迎的演說家”,一邊的人都很快意會到了他在說誰。

一位軍銜稍低的人知道他在宮內吃了癟,有意討好裡德:“班納特到時候說不定要做小埃弗雷特的陪證人,上校,你還可以順便把子彈打到那張富麗堂皇的臉蛋上。”

裡德上校被這句話哄得很高興,更加意氣風發起身,走向俱樂部特有的射擊房練習。

威爾莫勳爵就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

他表情嚴肅向在座的先生們道:“我既然得到了公爵的引薦,當然也應該回報這份看重。既然我的理論已經得到了諸位的認可,現在可否有幸向各位展示我的槍|術?”

每逢新成員的考驗,在場的人都不免要看看熱鬧。

以射擊愛好各自結交的俱樂部,大家的標尺也都很準確,神射手註定會得到更高階會員(他們往往身份也很高)的狩獵季邀請,去過大莊園結交一番後,又何愁不會身價上漲呢。

所以看過一次,這個人以後在俱樂部裡會是什麼樣的地位,大家也就有數了。

裡德上校這邊剛剛上完子彈,就見一個有些眼熟的人也進了射擊房,看到在玻璃外一致扭頭觀看的人,明白是新成員的考核,聳聳肩,不僅不避退,反而有意跟著秀一把自己這一年後更精湛的技術。

金髮紳士也很識趣,又或者擔心被發現握姿不太正確,走到他的右手邊的靶位,這樣外邊看得不那麼清楚。

兩個人各自將自備的木塞戴進耳朵裡。

裡德上校穩穩抬臂,沉下心,瞄準靶紙,扣動扳機。

一聲隔著耳塞也能聽見的槍|響後,紅心正中出現了一個冒著煙的彈|孔。

僕役換靶時,射擊房外,他的朋友們衝他伸出歡呼的手勢。

身邊的人已經上好了子|彈,裡德上校有意等他先打,結果這個新成員瞄準了半天,也沒有扣扳機。

不出那天在城堡觀察過的人意料,上校脾氣很急躁,懶得再等,再次抬臂。

這次發生了變故。

在他將要扣動扳機時,身邊傳來了一聲槍|響,他的手不自覺一抖,子彈偏移。

脫離紅心。

裡德氣急敗壞側頭,就見遠處的金髮紳士一臉自然看著他自己正中的靶子,順手將槍遞給侍從裝子彈,甚至搖了搖頭,表示不用換靶。

接下來的三槍,裡德上校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針對了。

一旦他瞄準好,將要扣動扳機時,新成員都會先他一步開槍,這種木質耳塞無法徹底隔音,只能起到保護耳朵的作用,他怎麼都會被影響,進而產生誤差。

射擊是一種需要自己掌握節奏、更要沉心靜氣的運動。

裡德已經亂了,他甚至看到外面有和自己向來不和的人在大笑。

可是有意干擾自己的那個人即使跟著他自己都混亂的節奏走,右邊那個沒換過的那個靶子上,從頭至尾也只有一個彈|孔。

裡德上校罵了一聲陰險小人,新成員大概因為帶著耳塞完全沒聽到,乾脆趁著他走向用來洗手的耳房時,也顧不上外面的人了,憤憤跟上,終於在門外攔住了他。

“你——”

他終於看清了面前這個人的臉,“你是那天,班納特身邊的那個——威爾莫勳爵!”

金髮男人只是繞過他,挽起袖子,露出勁健有力的小臂,將手伸入早就備好的水盆裡。

勳爵洗得很細心,好像全世界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了,又像是擔心有汙跡不慎沾染殘留,會被哪位允許吻手禮的女士嫌棄一樣。

裡德上校如同那天被克莉絲回諷一樣漲紅了臉,疾步走過去,嚷起來:“你要幫你的朋友出氣,那就向我提出比試,做出這種無恥行徑,算什麼紳士——”

“我們不是朋友。”

威爾莫像是被激怒了,突然抬頭,冷冷看他。

裡德上過戰場,在殖民地也沾過血,卻還是被這樣陰鷙的眼神看得下意識後退一步。

“當然,這也不是比試,”

作者有話要說:  威爾莫勳爵輕蔑說,“而是警告。”

“一旦你把槍對向克里斯班納特,我隨時可以在你開|槍前,先一步結果你。”

昨天預告達成失敗,明天努力多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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