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不是女扮男裝嗎65、65
一杯蜂蜜水喝得黏黏糊糊, 等到二人從廚房出來,嘴唇都一片水潤,明眼人都知道他們在裡面經歷了什麼。
“你看會電視。”
謝時予拿過遙控器開啟客廳的電視, 讓席卿坐沙發上等他一會。
然而他剛轉身,就被亦步亦趨的席卿抓住了手臂,不準他走。
“我去個洗手間, ”謝時予好笑,哄他,“很快。”
席卿的嘴唇緊抿,手上力道卻一點沒松,一臉你去哪我去哪的固執。
“......”
謝時予掙了下,席卿的手紋絲不動, 他為前校霸, 力氣非小可,而且據說喝了酒的人力氣會變大, 謝時予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像個菜鳥。
眼見掙不開, 謝時予的眼珠子轉了下,把一邊的書包拿過來,從裡面拿出一本數學競賽題集,翻到最新的一頁。
他碰到了一題難題,本來就想跟席卿討論一下解法的,現在剛好可以用來對付喝醉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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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這題我不會,你幫我解出來好不好?”
席卿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目光落在那本競賽題集上。
謝時予衝他眨眼:“解出來有獎勵哦。”
喝醉酒的席卿果然很好哄,他一言不發地接過題集,開始看題。
謝時予又把草稿紙和筆塞給他, 席卿要算題,就沒手來抓著他了,謝時予趁機溜去了洗手間。
他甚至有點期待,不知道喝醉酒的席卿,沒有清醒的邏輯思維,能不能解出那麼難的題目。
謝時予上了個洗手間,感覺自己一身火鍋味兒,又乾脆衝了個澡。
等他攜裹著一身水意從房間出來,就見到席卿還在伏案寫字,眉頭緊皺。
操,他這算不算欺負人啊。
謝時予莫名點心虛,他走過去,說:“不用算了,我......”
他的話卡在了嗓子眼。
只見席卿正在伏案疾書,草稿紙上方赫然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大字:解法四。
謝時予:“................”
對不起,是他大意了。
席卿這喝得哪裡是酒啊,他媽是智商增幅劑吧。
謝時予一言難盡地在他旁邊坐下來,席卿抬眼看了下他,隨即手下的速度加快,很快把解法四的內容補完,隨即把草稿本遞給他,一臉求誇獎。
誇,必須誇。
謝時予翻了下四種解法,茅塞頓開,伸手拍了拍席卿的腦袋:“太厲害了,我的男朋友天下第一聰明。”
席卿眼角漾開一個開心的意,又眼巴巴地看著他。
謝時予想到剛剛自己承諾過的獎勵,於是偏過頭,在他嘴角親了下。
席卿眼角一彎,又把自己右邊嘴角湊過去。
“幹什麼?”謝時予不解。
“我寫了四種寫法。”席卿暗示他。
“......”你想我親你四下啊。
謝時予故意逗他:“我又沒說多少種寫法就多少個獎勵。”
席卿的臉頓時垮下來,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帶上了幽怨,彷彿眼前的人是個負心薄倖的負心漢。
“......”謝時予莫名點心虛。
靠!幸好不是承諾解出來就來一次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不然四次,他豈不是得j盡人亡?
不就是親兩下麼,又不掉塊肉,謝時予正要滿足他,就被席卿一把摁住了腦袋。
接著,席卿自給自足,“吧唧吧唧吧唧”把其他三下補全了,親出了聲,在屋子迴盪。
謝時予:“.................”
哦,如果承諾的是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他醉酒的男朋友大概會坐上去,自己動吧。
“你要不要去洗個澡?”謝時予問道。
席卿明顯有點不想離開他,謝時予看出了他意圖,說:“你一身火鍋味加酒味,我聞著難受。”
“......”慘遭嫌棄的學神委屈地跑去洗澡了。
謝時予給他找了身大碼的睡衣,又回到客廳,拿過遙控器,把全部臺都換了一遍,最後留在一檔鬧哄哄的綜藝上,放下遙控器,拿起手機。
他開啟微信,幾個小時前,薛城給他發了訊息。
他當時顧著吃火鍋跟他們鬧騰,沒顧上看。
【薛城:小葉是我的,叫你包廂裡那些小妖精不許打他主意,聽到沒!】
【薛城:哼!幸好你是個直男,沒被我追上,不然我就碰不上小葉了。】
【薛城:他是不是很帥?不要太嫉妒,畢竟你沒有。】
謝時予:“.............”
這貨是不是腦子點不正常。
要是薛城在他面前,他一定要揍他一頓,給他倒倒腦子的水。
嫉妒?
呵,話!
謝時予把平時隨手拍的一張席卿的照片發給他。
【肘肘子:是不是很帥?我男朋友,不要太嫉妒,畢竟你的沒有我的帥。】
【薛城:???】
【薛城:男朋友?!】
【薛城:操!你他媽不是直男麼!老子信了你的邪,你個死基佬!】
【肘肘子:(微笑)】
【薛城:,你他媽說誰沒有他帥呢!我家小葉比他帥一百倍一千倍,你說一遍他更帥試試,老子揍你!】
謝時予:“......”
他為什麼要和這個智障聊天。
而且,幾個月前,這貨還在微信暗搓搓地跟他表白,這翻臉就要揍人的樣子,像極了渣男。
謝時予不禁為那個小葉默哀。
殊不知,微信那一端,剛發完資訊的薛城被那位名叫小葉的服務生,摁在店的某間空包廂摩擦,每天頂著一臉“我是大哥我怕誰”的校霸屢次想造反,都被小葉以暴力鎮壓,只能委委屈屈地任他為所欲為。
席卿很快洗完了澡,等他重新出來,手拎了件襯衫,遞到謝時予面前。
“穿。”席卿言簡意賅。
“......”謝時予認出這件襯衫就是之前席卿不小心裝進他行李箱的,被他掛在房間的衣架上,沒想到席卿人喝醉了,居然還認得自己的襯衫。
哦,他忘了,人家可是喝醉了能算出一道競賽題四種解法的人。
謝時予看了眼外頭還沒落山的日頭,乾笑:“現在還早,等晚上。”
他可不想白日宣淫。
可惜喝醉酒的某人完全不講道理,固執地伸著手,大有你不穿我就不動的氣勢。
謝時予:“......”
操!
他現在就是後悔,十後悔。
為什麼沒事要去灌醉男朋友!
講道理又不聽,打又打不過,謝時予能怎麼樣,只能嘆了口氣,接過襯衣,走進房間的洗手間。
雖然他平時嘴上騷,但其實他內是個很純淨的人,這種事情十羞恥,他漲紅了臉,在洗手間裡磨磨蹭蹭半天,才換好衣服出去。
席卿就等在門外面,看到穿著自己襯衫的謝時予,目光從清明轉為幽深。
他的身量比謝時予高,以襯衫也比較長,謝時予穿著,乍看只留兩條修長筆直的大長腿,但一走動,就有端倪若隱若現。
謝時予被席卿的目光看得心慌氣短。
“看完我就換了。”
謝時予說著,轉身要重新進洗手間,被席卿拉住,扯回懷。
醉酒的學神是個實幹派,一言不發,直接俯下身,炙熱的吻重重落在謝時予唇上。
謝時予點不適地偏了偏頭,就被席卿捏住下巴,度掰回來。
喝醉的席卿極其霸道,謝時予稍微有點掙脫或者退卻的動作,就被他緊緊鉗住,不讓走,不讓退。
謝時予被他欺負得嗚咽出聲,他卻更加興奮,拉著謝時予的手,讓他狠狠嘗試了一回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外面日頭偏西,房間裡的動靜,一直到夜幕徹底籠罩整個城市才停下。
旖旎褪去,席卿的酒醒了。
他給某個累得昏睡過去的人蓋好被子,又默默地把沾滿汙漬皺成一團的襯衫撿起來,走進洗手間,放水洗乾淨......
謝時予晚飯都沒吃,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曲寧澤拎著書包走進教室,經過謝時予的課桌旁時,走出幾步還倒退回來,盯著謝時予看。
“幹什麼?”謝時予的聲音有點啞,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吃火鍋上火了。
“你幹嘛用左手寫字,右手受傷了?”
謝時予正在補業,本來就已經不好看的字,用左手寫可以說是慘不忍睹了,反正他沒認出來幾個字。
謝時予:“呵呵。”
這個呵呵就很靈性。
曲寧澤忽然好像懂了什麼。
這會兒席卿不在座位,曲寧澤在他位置上坐下來,得一臉雞賊:“你老公很持久嘛。”
謝時予:“......”
狗比直男一肚子黃色廢料。
謝時予一下紅了耳根,繃著臉:“是你滾是我請你滾。”
“別別別,爸爸我錯了,”曲寧澤很沒骨氣地認錯,又想到什麼,壓低聲音說,“對了,就昨天那些人,我都挨個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亂說的,怎麼樣,夠義氣吧?”
謝時予雖然不介意被人知道關係,不過這種事情,學知道了沒什麼,大不了做不成朋友,要是傳到老師家長的耳中,難免會生事端。
特別是席卿的外婆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要是知道了這事情,他不敢想象後果。
以這樣子處理好。
謝時予拍了拍他肩膀:“謝了啊。”
“小意思,”曲寧澤忽然意味深長地說,“席卿的生日快到了吧。”
謝時予在老師的辦公室看到過一眼席卿的檔案,他身份證的生日是5月19號,離現在就兩個多月的時間了。
謝時予抬眸:“以?”
“以還半年多時間,你右手才能解放,為你的生日在10月份哈哈哈。”
謝時予:“.............”
謝時予的拳頭硬了。
兒子三天不打,上樑揭瓦。
曲寧澤知道自己會捱揍,立刻起身往自己的座位跑,跑的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秀哥桌子上的一摞書,書本噼裡啪啦掉了一地。
曲寧澤頓時感覺手臂一緊,被掐的疼痛記憶爭恐後地湧上來。
“對不起,兄弟......呸,對不起,姐妹,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不計我小人過,饒我一條狗命吧!”
曲寧澤一邊彎腰撿書一邊耍寶。
要是平時,秀哥一準追著他整個班級跑,今天秀哥卻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把書理好。
曲寧澤有點尷尬地擼了擼頭髮,回到座位。
曲寧澤的話提醒了謝時予,兩個月就到席卿的生日了,生日禮物是不是應該準備起來了。
從小到大,他鮮少給人送生日禮物,主要都是兄弟,一起幹一頓飯就算是慶祝了,在他心中,多半是妹子才這種正兒八經送禮的行為,男生間送禮什麼的太奇怪了。
但是男朋友不一樣。
而且,小說裡,席卿是不過生日的,為他媽媽就是生他難產而死,他的生日都是在給席媽媽掃墓中度過。
謝時予不希望席卿一輩子都沉浸在自責中,畢竟這不是他的錯,他沒辦法為自己的命運做選擇。
***
席卿早上來學校後沒跟謝時予一起去教室,而是先回了趟宿舍。
他點事情要解決。
昨晚喝醉酒,他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雖然謝時予不介意,但是也不能就這樣任事情傳出去,他不想謝時予為性向被大家孤立。
他被人孤立過三年多,深深地知道那種滋味,他不想謝時予經歷那些。
簡陽幾個剛起床,正在穿衣洗漱,看到他回來,都集體卡殼了一下。
畢竟昨天那幕太刺激,他們到現在還恍恍惚惚,到現在還點不敢相信自己昨天看到的。
席卿向來比別人敏感,察覺到他們的僵硬,垂下眼皮。
他說:“昨天的事情,麻煩你們不要跟別人說,下週我會搬出去。”
“哦哦,學神你放心吧,我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胡政拍了拍胸保證,又好奇,“不過你為什麼搬出去啊?”
“這不是廢話麼,肯定是要跟謝哥同居啊。”陳一峰往胡政腦門就是一下,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哦哦,”胡政弱弱地,“可是,那個,他們不都還沒成年麼,就可以居啦。”
席卿:“......”
“不是同居,我自己租房子住。”席卿解釋。
簡陽納悶:“為什麼要租房子住,這住不舒服麼?”
“就是,學神,你是不是嫌棄我們耽誤你跟謝哥戀愛了?”
席卿一怔。
他問:“你們不介意?”
胡政:“啊,我們介意什麼?”
席卿:“我喜歡男生。”
就跟男女不宿舍一樣,他喜歡的是男生,這些人跟他住,肯定會不舒服吧。
“學神你別想太多啦,”陳一峰捂臉,“我們自己心逼數,你就算彎成月牙不可能對我們產生什麼不良心思。”
胡政附和:“就是啊,要說介意也是你介意才對。”
簡陽直奔主題:“學神別走唄,我自從跟你住了一個宿舍,成績都進步了,我們需要你!”
舍友們你一言我一語,都在挽留席卿,而且都是真心誠意,絲毫不見偽,席卿垂在身側的手蜷了蜷。
半晌,他才低聲說:“好。”
***
席卿和舍友們一起走進教室,就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在發呆,壓在桌子上的業看起來像寫了兩題。
可是字實在太醜,他不太確定細節。
“怎麼字又變醜了?”席卿坐下來,問道。
以前謝時予的字能辟邪,現在直接能避孕了。
實在是太醜了,科任老師看了會集體流淚。
謝時予見這罪魁禍首好意思問,陰惻惻地說:“你覺得呢?”
席卿:“......”
席卿秒懂了。
謝時予想到昨天被喝醉酒面無表情的男朋友強迫了兩次,他拒絕,就被他抓著手硬來,十委屈。
喝醉酒的席卿簡直不是個東西!腦蠻橫霸道不講道理。
他伸出手:“你看都要長繭了,我自己弄都沒長繭,混蛋!”
席卿:“…………”
沒……這麼誇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