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遊戲第六十六章 最後之戰 五
但是有了上次的經驗之後，綺禮並沒有那樣肯定的認為衛宮切嗣已經死亡。即使腳上傳來的頸骨破碎的感覺如此的清晰也一樣。那個男人應該還活著，這是他在完成這次攻擊之後，感性的那一部分大腦做出的判斷。
雖然理性不斷的在告訴他，作為一個人類，那個男人肯定已經死了。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的直覺，或者說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吧。
一記鞭腿將衛宮切嗣抽了出去之後，又是往前猛地一踏，地板傳來轟鳴聲，他的身子衝了出去，速度甚至隱約追上飛出去的衛宮切嗣。然後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衛宮切嗣的脖子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然後突然還原了回來，就上是一張跳幀的圖片，突然載入好了一樣，不是復原或者修復之類的情況，而是單純的重新整理了過來。而那把單發的獵槍竟然又已經指向了他的腦袋。
即使是在被踹飛出去的時候切嗣也沒有解除三倍速的狀態，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起源彈沒有發揮作用，但是現在這種狀況，他所能夠相信和依靠的，也僅僅之後遠離塵世的幻想鄉這一件東西了。萬幸的是，至少到目前為止，它沒有辜負切嗣的期望。
雖然頸骨折斷喉結粉碎的痛苦近乎讓切嗣瞬間昏迷過去，但是在下一刻就感覺不到其帶來的障礙了。雖然疼痛感依舊保持著，但是傷口卻已經修復了嗎？忍受疼痛什麼，到是切嗣已經完全習慣了的事情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反擊而已了。
三倍的速度下，切嗣原本就只需要三秒的填裝時間再一次的縮短，折開槍身，右手取出還很滾燙的彈殼，左手同時已經摸到了腰間的子彈，填裝，再次將槍身往上一甩，拉動激發石。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在空中完成了。
三倍速所代表的並不是和切嗣有觀的速度都會變成三倍，他也會用三倍的速度飛出去，而是說，他透過暗示和某些神秘學的方式，強行讓自己的身體以正常人三倍的速度在執行，神經反應、心臟的跳動，肌肉的收縮也一樣。所以他才能在空中做到剛才那一系列的動作，當然這樣強行調動身體的代價是巨大的。如果沒有遠離塵世的幻想鄉加持，維持三倍速只需要數秒，他的心臟就會破碎掉吧。
但是只要現在能夠使用，那就沒有關係！切嗣如此想著，叩響了手裡的扳機，巨大的後坐力帶著他往後飛的速度又快了一步，但是即使這樣他也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射出的那一發子彈能夠命中追擊過來的男人的頭顱！
再次，der發出怒吼。綺禮來不及迴避，也沒時間拔出黑鍵。
其實，綺禮根本沒有迴避的意思。
使用步法迫近切嗣的同時，綺禮再次發動令咒。身體機能強化——反射加速，右手屈肌、橈骨肌、旋前圓肌的瞬間爆發力增幅。沒時間強化防彈法衣的袖子了，剩下的全看自身的功夫。
沒等der射出子彈，綺禮已經再次揮起右臂。化為魔裝兇器的手臂劃出螺旋，一陣龍捲風頓時轟然而起。
這一動作化為纏繞的力量。原本只是為了化解對方拳頭的防禦技能，在注入了兩個令咒的魔力後，被超速發揮了出來。
初速度每秒二千五百英寸的子彈被捲入了神速的螺旋。即便如此，30.06彈依然撕裂了凱夫拉纖維的袖管繼續直行，與硬化的手臂激烈碰撞，發出研磨石塊般的怪聲。
四散的火花違背了通常的物理法則，大約三千磅力每英尺的運動能量屈服於魔道的超常現象。眼見der的第二發子彈被硬生生地改變了彈道射向遠處，切嗣頓覺後背一片冰冷。
怪物——除了這個詞他不知該用什麼來形容。此刻言峰綺禮的戰鬥力或許已經能夠匹敵那些亡命之徒。究竟是怎樣的執念，才能讓一個活人將自己的身體磨練成如此可怕的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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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右臂整個被大規模的子彈貫穿，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扭曲著，綺禮卻沒有停下自己攻擊的意思。向前，因為子彈的阻攔切嗣已經再一次撞進了寺廟之中。綺禮毫不猶豫的再一次跺步衝了上去。
切嗣撞斷的木質大門揚起的塵煙遮蔽住夜間的視野，留下的血液更是讓左半邊整個顯得模糊不清。正在綺禮準備向那堆木質的殘渣中扔出一把黑鍵的時候，左半邊傳來了武器高速揮動的聲音。那個男人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但是，這也太快了！
落地，調整重心，跑到門口對著綺禮揮下武器，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快，即使是三倍的固有時御製也一樣！但等到綺禮的餘光看見切嗣的時候就明白了，那個男人嘴裡不斷的往外冒著血沫，揮下的全身的皮膚不斷的皸裂噴出鮮血再癒合，如同浴血的魔鬼一般。
四倍的固有時御製！副作用毫不留情地撕裂著切嗣的肉體，而同時鞘也在修復著損傷。且不管Saber本人使用時的情況如何，劍鞘在切嗣體內發揮的僅僅是治療效果，也就是只能將所受的傷本身無效化。而分筋斷骨的劇痛，卻無時無刻不在蹂躪著切嗣的神經。
但即便如此，切嗣依然沒有猶豫，因為沒有必要猶豫。只要身體能夠維持機能，感覺到什麼根本不需要去在意。切嗣將一切都依託在了聖劍之鞘的效果上，自己則拼命地違背著外界的時間持續加速。
一邊死去一邊復生。切嗣為疼痛而慘叫著，不斷重複著破裂和被修復的血管，在他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灑下血霧。在綺禮視線的死角裡，揮下手中的武器，der的槍管，硬質胡桃木的一擊粉碎了綺禮的橈骨與尺骨，再一次廢掉了綺禮另外一隻手臂。
但是這並不是切嗣想要的戰果，他原本想要一擊擊碎的是對方的頭顱，但是即使在這樣的條件下，綺禮都感受到了他的攻擊。攻擊明顯不在敵人的視線之內，但代理人的左臂卻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有效地做出了抵禦。
心眼！日本叫做天眼通的武術的極高境界，當一個人的功夫到達相當程度的時候，他就不會用視覺來捕捉敵人的動作，而是憑手臂與手臂接觸的剎那間判斷對方下一個行動。那麼從死角攻擊也就失去了意義。
也在這個時候切嗣透過綺禮爆裂的右臂袖管看到數到血紅色的聖痕，其中一道已經和他手背的一樣模糊不清！原來剛才的強化都是以令咒作為魔力源的嗎？真是奢侈的使用方式呢，不過當起源彈擊中魔術的時候，作為魔力源的令咒已經消失了所以才沒有發揮效果吧。
雙手都廢掉的話，黑鍵也沒有辦法使用，這一戰最終還是自己贏了啊。正在切嗣這麼想的時候，因為受了一記重擊而身形微微彎曲的言峰綺禮的身子，突然如同弓弦一般猛地彈直，腳下發出悶響，一個漩渦一般的凹陷出現在綺禮的腳下，然後他的肩膀重重的撞在了切嗣的胸口。
“八極·鐵山靠！”沒有練過中國武術的切嗣當然想不到，在一門拳法之中，除了雙手雙腳，頭、肩、肘、尾、胯、膝同樣是攻擊的位置，只能感覺到自己如同被一輛全速的火車瞬間撞上了一樣。
貫通於肩、肘、拳、胯、膝、腳六個部位的發力，崩，如山崩之勢；憾，如震撼山嶽的崩撼兩勁全部傳入切嗣的胸口處。如同要將整個人撕裂一般，暗勁一層一層爆發，即使是聖劍的劍鞘都沒有辦法幫他瞬間的恢復。
等他意識恢復的時候，已經看到言峰綺禮用嘴咬著一把黑鍵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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