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崽[重生]教你
“怎麼沒睡?”
半暗的臥室, 傅衍白淡淡丟下一句,便越過眼前的人,往裡走。
紀冉動動鼻子, 跟在後面:“睡了...睡醒了。”
傅衍白:“那就繼續睡。”
紀冉:“你怎麼這麼晚?”
傅衍白: “工作。”
他“哦”著跟進臥室,還沒走兩步, 就聽到“嘭”的一聲關門。傅衍白已經進了浴室,房裡只冷冷的飄著一句—
“上去睡。”
紀冉一愣。
床上是孫阿姨晚上剛換的鵝黃色被套,曬過的被單床墊很輕很軟, 右邊被掀起一角, 床單微微陷下去。
小少爺剛剛睡熱的大床,哪有暖完床就趕人出去的道理?
紀冉愣了兩秒, 直接翻身上床。
夜不歸宿,還仗著年紀大欺負人。
什麼性格!
浴室裡水聲層層疊疊。
紀冉躺了一會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莫名感覺傅衍白有些冷淡,等了一個晚上, 心情卻落下去一截。
閉著眼卻沒有絲毫睡意,紀冉閤眼虛躺著, 直到身後的水聲停下來,推拉門一響。
馥郁的薄荷香裹著溫熱的水汽衝出來,沐浴液的味道讓他鼻尖一涼,纖長的睫毛跟著顫了顫。
傅衍白的動靜比平時大了不少。
男人的腳步和穿衣都格外響動, 紀冉一隻耳朵壓在枕頭上,還能聽到輕微的呼吸,又像是低沉的喘/動。
他感覺到傅衍白在看他。
數不清過去幾分鐘,最後傅衍白還是沒有說話。炙熱的溫度很快染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男人只是躺下,紀冉就感覺床單都跟著發燙。
他不敢回頭, 生怕被拎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傅衍白也沒有像平時一樣一躺下便背過身......
那道低沉的呼吸就打在耳後。
男人的氣息吻過紀冉露出的一小截後頸,僵直的脊背隨之一顫,像是過電一般泛起戰慄。
傅衍白並沒像往常一樣很快的入睡。紀冉不知道身後的人在做什麼,是什麼表情,那雙眸子是什麼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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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老實實的裝睡,不知道過去多久,那道溫熱的鼻息才慢慢變淡,後頸微微發著涼。
枕頭輕輕一動。
傅衍白像是轉了過去。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漆黑的草原,他是一隻被雄獅盯上的小號動物,只有在夜色中一動不動的蟄伏,等待龐然的獅子挪開目光和步伐,才能小心翼翼的鑽出一點來。
掛鐘的擺墜敲了一下又一下,深夜裡偶爾劃過鳥雀的低鳴。紀冉在安靜很久之後才睜開眼睛,玻璃門上映著一點虛晃的睡影。
過了一會兒,他緩慢的轉身,一毫米一毫米的小挪,終於讓自己躺平下來,餘光能瞥見傅衍白的模樣。
男人並沒對著窗。
傅衍白和他一樣平躺著。
紀冉發現他沒換那套深藍色睡衣,只是簡單隨意的套了件黑色浴袍,緞面的寬邊鬆散在胸側,露出下面結實的大片胸|肌。
紀冉的呼吸緊了緊。
因為這位少爺向來規整,他很少能窺到什麼色|相...
不得不說,傅衍白的身材是極好的。近一米八七的身高,為了長時間手術刻意鍛鍊的胸臂肌肉,腰腹勁挺,極其完美的男人身體。
那片胸口隨呼吸微微起伏,紀冉看的臉紅心跳,他偏過頭的時候自己並沒意識,反應過來已經側了身,盯著人看了許久。
傅衍白的唇是薄的。下頜鋒利,線條極勻。紀冉竟然覺得他比少年時還要迷人許多,眉眼間露著一種深邃的成熟。
他這一連串的挪動傅衍白都沒有反應,紀冉又得寸進尺的往近挪了挪,直到鼻尖快要貼上,才慢慢縮排被子裡,只留一顆腦袋在外面。
有些滋味嘗過了一次,便欲罷不能。
一隻手臂撐起上半身,紀冉小心翼翼的往上攀了攀,那片薄唇就近在眼前。
他只想要輕輕的貼一下…一下就好,不會做太多,偷偷的不會被拒絕,傅衍白已經睡著了...
下一秒,紀冉卻感覺撐住自己的手腕忽的失了力。
整個身體向下陷落的瞬間,他彷彿失去了知覺。
呼吸和動作凝固在一瞬。
臂腕是被緊緊桎梏的輕微疼痛,天旋地轉的漆黑麻痺了思考,面前的一切又在下一剎變得炙熱而清晰…
紀冉感覺自己躺了下來。
有人覆在他身上。
冰涼的緞面和溫熱的身體一起刺激著神經,他不知道傅衍白是什麼時候捉住了那只手腕...
他偷偷撐起的手腕。
彷彿只是一瞬。
睡著的男人從側面壓上來,紀冉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已經被牢牢禁|錮在男人的身體和床單中間,細白的手腕被壓在頭頂,完全不能動彈。
傅衍白的瞳孔是漆黑的淡紅,直直盯在他身上。
偷雞摸狗失敗。
這一刻,紀冉還在慶幸,燈是關的。傅衍白看不到他瞬間衝上臉的血色,看不到他眼中的慌張,只是這麼壓|著他,一言不發的伏在他的身|上。
但很快,呼吸便開始凝固。
因為他清晰地感覺到...那件黑色浴袍裡,傅衍白什麼也沒穿。
——
只隔著一層布料,紀冉幾乎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每一寸位置,每一處骨骼的凸起和肌肉的線條。
熱烈的鼻息像是死水復甦般再次吻上耳側:
“不睡?”
傅衍白的聲音很啞。
他的眸子隱在夜色中,紀冉卻不敢對視,那裡面彷彿一片深深的墨色潭底,看不到一點清亮。
整個房間都是心跳的聲音。
紀冉的耳朵快要燒起來,他張嘴,卻說不出話。因為壓在上面的男人和他寸寸相|貼,紀冉微微躬|起一點腿,便和傅衍白的腿|邊互相滑過,膝蓋摩擦著關節,身上的人圈著他的腰,兩具身體幾乎沒有一絲縫隙。
傅衍白並沒有更多的動作。
他卻已經招架無處。
紀冉脫力般躺在床|上,生|理的刺激染溼了眼尾,浪花一樣的下唇微微張開一點,呼吸帶著急促的輕|吟:
“你…起來。”
傅衍白卻沒有動作。
他看著他。
少年的身體很軟,和他很久前看到的一樣,只是輕輕一壓,幾乎完全陷在被子裡,沒有縫隙的與他貼|合。
他感覺到紀冉的變化,少不經事的地方總是經不起撩撥,身下的人眼看著泥鰍一樣越來越滑...
到最後,紀冉幾乎是推開他想要逃走:“我,我上去睡!”
話音將落。
他卻在要下床的剎那,怔在了原地。
他側著,被圈在床邊,傅衍白的手已經覆上去,溫熱的話音咬在耳側:
“你不是什麼都要我教嗎?”
紀冉感覺到心跳在慢慢停止。
整個房間充斥了濃郁的薄荷香,還有傅衍白低啞的喘息:
“我教你?”
——
快要天亮之前的夜。
玻璃門上的人影微微顫抖。說不清是誰的聲音,一切都毫無準備。
少年短促的呢喃和男人粗|重的喘|息混合在一處,彷彿那是一片荊棘叢生的水岸。
“叔叔...”
傅衍白教了他兩次,一次是親手,一次是手把手,直到懷裡的人渾身發抖,被子裡的身體挺著腰,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床單上。
靠近玻璃門的一側溼涼了一片。
象牙般的乳白很粘很稠。
粘稠佔去了半張床的空間,紀冉只能被傅衍白抱在懷裡,一起睡在另一側,緊緊的沉溺在男人的呼吸中。
他沒有多餘的精神去思考,這意味著什麼。
餘韻過去,紀冉便沉沉睡下去,任憑身後人一遍遍撫摸著他白嫩的身體。
傅衍白的眼神在逐漸平緩的呼吸中恢復了一絲清明。
如果不是過量的酒精麻痺了身體的某些感觀,也許夜晚的風早變了顏色。
十六歲的少年。
絢爛誘人。
含夜開放的旋花,再沒有閉回的可能。
——
紀冉醒的時候,門是上鎖的。
他不知道傅衍白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按開安全鎖,擰開一條門縫,外面的客廳空空如也。
晨光在落地窗投下一片落影,窗簾輕輕的飄起。
如果不是房裡腥甜的痕跡,傅衍白幾乎像沒有回來過,連昨晚隨手散在沙發上的衣物都被收拾的乾乾淨淨。
紀冉愣了一瞬。
孫阿姨從陽臺上走回來,瞧見他便笑眯眯的打招呼道:“冉冉,昨天又來找傅先生啊?”
紀冉:“嗯。叔叔呢?”
“先生說醫院有事,天沒亮就走了。”
孫阿姨笑笑:“早飯在桌子上,快吃吧,我去房間鋪床。”
紀冉站了幾秒,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忙奔回房門口擋住:“不用!”
孫阿姨一愣,有人已經羞的鑽回房裡,火速關上門:
“不、不用,我想再睡一會兒!”
紀冉趕緊重新按上那個安全鎖,才松了一口氣,鑽回床上。
整個被子裡都還是夜裡的味道,清冽的,粘膩的。
傅衍白的溫度彷彿還留在床上,讓人臉紅心跳。
紀冉緊緊閉著眼睛,想要消化湧上來的血紅色,羞成一隻蔫頭的鵪鶉。
腦海中都是錯亂的畫面。
傅衍白的手疊著他的手,剛剛結束又被掀起的戰慄,耳邊低沉又清冽的聲音,彷彿過去幾個世紀那樣久遠,又彷彿近在咫尺。
“學會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傅.全能家教.叔叔感謝在2020-10-22 20:45:57~2020-10-23 21:20: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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