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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枝

28、二十八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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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枝28、二十八枝

兩人見了禮, 太子妃請蕭惋到?房內坐著。

“聽?說太子殿下生病了。”蕭惋坐下後,言語關切。

太子妃嘆了口氣,“唉, 殿下前幾日著了涼,有些咳嗽, 沒當回事, 結果這幾日愈發嚴重,才按照太醫說的?好好休養。”

“我幼時, 太子殿下就常常和皇上一起探討國事,有時皇上都歇息了, 東宮的?燈還亮著, 太子殿下憂國憂民, 是百姓的?福氣,可是也要顧著些自己的?身子才是。”

“是啊,我也常常勸他,可是如今皇上將大部分摺子都交給殿下, 殿下每日都要操勞到?深夜,身子越發熬不住。”太子妃語氣盡顯擔憂。

兩人正聊著,乳母抱著小?皇孫進來, “太子妃, 小?殿下一直啼哭不止, 許是想母親了。”

太子妃一聽?到?兒子的?哭聲, 立刻將兒子抱在了懷裡,果然,到?了太子妃懷裡之後,小?皇孫登時便不哭了。

“母子連心?,果然不假。”蕭惋走過去, 用食指摸了摸小?孩子的?臉蛋兒。

“這孩子哭起來,誰哄都不行,一旦我抱著就不哭了,活活一個磨人精。”太子妃笑看著兒子,眼?中?滿是愛意。

突然,一個宮女進來,語氣急切,“太子妃,太子又咳血了。”

“什麼!”太子妃表情一變,將兒子交給乳母,急急去看望太子。

蕭惋心?中?擔憂,緊隨其後,也想去看望,卻被那宮女攔住,“長?安郡主留步,太子近日藥石不斷,恐怕不適合探望。”

蕭惋無法,只得留下。

離開母親的?懷抱,小?皇孫又開始啼哭,乳母焦頭?爛額,她也奶過幾個孩子,經驗不少,還沒見過這麼難哄的?孩子,若是小?皇孫哭壞了嗓子,她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我來試試。”蕭惋走到?乳母身旁,接過孩子。

她並沒有抱過小?孩子,只是聽?他哭得厲害,心?裡也著急,學著乳母的?樣子把孩子抱在懷裡哄。

剛接過來的?瞬間,小?皇孫的?哭聲止了一瞬,但是等蕭惋抱實了,大概是感?覺出來了換的?人不對,小?皇孫又開始哭。

“還是讓奴婢來吧。”乳母復又接過孩子,把孩子抱下去,想用玩具哄哄。

蕭惋坐這等太子妃回來,等了半個時辰,日頭?西斜,太子妃還沒回來。

叫了個宮女來,蕭惋對她說:“我先回去了,這些補品是給太子殿下的?,幫我和太子妃說一聲。”

宮女應聲,蕭惋便自行回府。

回到?府上,見溫顧在家,蕭惋問:“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

“今日沒什麼事,下了朝就回來了,太子怎麼樣?”

“沒看見人,和太子妃說了會?兒話。”蕭惋喝了口茶水,“太子妃既要照顧太子,又要照顧小?皇孫,人憔悴了不少,我聽?宮女說,太子咳血了,可見太子這病來勢洶洶,很是嚴重。”

溫顧見蕭惋喝水喝得急,又給她倒了一杯,“皇上不費一兵一卒就得了北羌十座城池,心?情大好,最近日日笙歌,早朝時精神不濟,太子勸不住父親收心?,便一人把國事都擔了下來,累壞了身子。”

當今皇上空有抱負,卻無足夠的?才能和毅力,又沉迷享樂聽?不進勸,太子和一些忠心?的?大臣們對此很是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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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有人進諫?”蕭惋問,接著將茶水喝得一干二?淨。

“丞相倒是說了兩次,但是皇上依舊如此。”

“那你可有進諫?”

溫顧瞧了一眼?蕭惋,手指尖輕輕敲了兩下桌面,“沒有。”

“皇上不顧國事,你身為?臣子,理?應勸諫皇上勵精圖治,為?何冷眼?旁觀?”蕭惋簡單地認為?,皇上有沒做好的?地方,臣子就該指出,若是文武百官就這麼看著皇上整日聲色犬馬,那國家怎麼辦?

溫顧嘖了一聲,“夫人這是在教我為?官之道?”

“我說的?不對嗎?”蕭惋看著溫顧,眼?裡滿是真誠。

溫顧和蕭惋對視片刻,忽然一笑,“好歹也是在宮裡長?大的?,太后怎麼把你養成這麼個天真的?性子?”

“……”

蕭惋在宮裡時,未經太后允許,從不敢私自離開仁壽宮,每日的?生活就是學習琴棋書畫等功課,表現好了,偶爾能被允許出去找幾個公主玩兒一會?兒。

在宮裡生活到?十三?歲,她從未離開過後宮,更沒接觸過朝堂上的?事,今日說的?君臣之間進諫之事,完全是她自己的?是非觀念判斷出來的?。

但她也不覺得自己很天真,頂多是不懂朝堂與君臣罷了。

“皇上是一國之君,他願意聽?,你才是進諫,他不願意聽?,你就是忤逆聖意,我要是貿然進諫,他心?情不好砍了我的?腦袋,你就成了寡婦了。”溫顧說完拍了拍蕭惋的?頭?。

這個動作稍顯親暱,兩人都怔了下,隨即溫顧收回手,若無其事給自己倒了杯茶。

蕭惋沉默半晌說:“你寫過和離書的?,你忘啦?”

“……”

夜裡,蕭惋忽然醒了,想起夜。

平時蕭惋都是一睡到?天亮,很少起夜,但是因為?白日在東宮待了半日,宮女沒有奉茶水,所以蕭惋一直渴著,回家之後喝了許多水解渴,故而夜裡才想起夜。

溫顧睡在外側,下床必須繞過溫顧。

蕭惋怕驚醒溫顧,若是溫顧問她去做什麼,說是起夜,還挺不好意思的?。

閉上眼?睛,蕭惋打?算忽略下腹的?感?覺,可是晚上水喝得太多,她不可能忍到?天亮。

實在是忍不了了,蕭惋輕輕翻身坐起,更覺得腹部難受得厲害。

自從婚後,兩人都是分兩床被子睡的?,此刻在黑暗中?,蕭惋也分不清溫顧腿在哪兒,半蹲半爬地,想跨過溫顧到?床邊。

一腳下去,不知道碰到?哪兒了,溫顧猛地醒過來,悶哼一聲,抓住蕭惋的?手腕,“你做什麼?”

蕭惋被他一扯,整個人趴在了溫顧懷裡,一動不敢動,有些難為?情地說:“我……我想小?解。”

“……”

鼻間是蕭惋秀髮的?清香,手裡是蕭惋纖細的?手腕,觸感?柔軟,只片刻之間,溫顧就醒了,身體和思想都醒了。

粗喘口氣,溫顧放開蕭惋,蕭惋連忙下床,卻分不清地上哪雙鞋是自己的?,只能用手去摸。

溫顧起身點了床邊的?蠟燭。

視線變得清晰,蕭惋穿上鞋,披上外袍小?跑出去。

溫顧看著人出去,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低頭?看了一眼?,無奈嘆口氣,去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喝。

過了一會?兒,蕭惋神清氣爽地回來了,見溫顧陰沉著臉坐在桌邊,問:“你怎麼不睡啊?”

“等你回來,省得一會?兒上床再踩我一腳。”

“……”蕭惋老?實地上床躺好,還把被子蓋好了。

等了許久,溫顧還不上來,蕭惋出聲提醒,“我好了。”

“知道了,你先睡。”

“燈亮著我睡不著。”

“……”溫顧認命起身熄了燈,躺在床上閉眼?。

蕭惋很快就睡了過去,無意中?將蓋了沒多久的?被子踹開,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面。

溫顧聽?見了,沒管。

又過了一會?兒,蕭惋翻了個身,將被子壓在自己身下,等溫顧平復好自己,再想給蕭惋蓋被子的?時候,發現被子被蕭惋壓得嚴嚴實實的?。

無奈,他怕蕭惋著涼,只好把自己的?被子分給她一半。

夜裡下了雨,空氣裡有些涼意,蕭惋睡夢中?覺得涼颼颼的?,本能往熱源靠,慢慢縮到?了溫顧懷裡。

次日一早,溫顧先醒過來,發現蕭惋抱著自己胳膊還在沉睡,他想輕輕把胳膊抽出來,只是他一動蕭惋便皺眉。

他不敢動了,若是抽出胳膊,蕭惋必醒。

今日休沐,他不必早朝,便也由著自己再次閉上眼?睛,打?破了早起練拳的?習慣。

等蕭惋醒來時,睜眼?看見的?便是溫顧的?那張黑臉,好在這張臉看了幾日,已經習慣了,但是下一瞬,她感?覺到?溫顧的?手臂緊緊禁錮在自己腰間,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他們不是分兩床被子睡的?嗎?自己的?被子去哪兒了?

蕭惋身子不能動,只能扭頭?去瞧,看見自己的?被子可憐巴巴地縮在床腳。

再一回頭?,對上了溫顧的?視線。

溫顧回籠覺睡得淺,在蕭惋醒的?時候,他也醒了。

四目相對,兩人都有點尷尬,這還是第一次兩人在一張床上同?時醒來。

“你今日怎麼沒去練拳?”蕭惋眨了眨眼?。

“困,沒起來。”溫顧發現,蕭惋的?睫毛長?且翹。

“那現在醒了吧。”蕭惋動了動身子。

“嗯。”溫顧移開手臂。

“那起了。”

兩人同?時坐起來,蕭惋喚人進來伺候。

溫顧平日裡都是自己穿好衣服,再自己打?水洗漱,今日和蕭惋同?時起床,見識到?了郡主起床的?陣仗。

四個丫鬟各有任務,蕭惋從頭?到?腳,從洗漱到?穿衣,都是丫鬟幫著收拾,自己只需要抬抬胳膊配合。

因著溫顧今日起得完,所以也沾光被人伺候了一回。

問雪將水盆端到?溫顧面前,低著頭?,將盆抬高讓溫顧洗臉,半香在旁候著,等溫顧洗完遞上面巾。

兩人全程眼?睛看著自己腳尖,誰也沒抬頭?看過溫顧一眼?。

穿衣時,溫顧沒讓人伺候,自己把衣裳穿好,而後看了看還在梳妝的?蕭惋,“我出去練拳了。”

蕭惋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嗯了聲。

溫顧走後,問雪和半香同?時呼了口氣。

“我剛剛都不敢抬頭?,太嚇人了。”

“我也是,將軍以後休沐都這個時候起嗎?”

蕭惋板起臉,回頭?看著問雪和半香,“背後議論?主子,又忘了規矩了?”

兩人立即噤聲,“郡主,奴婢不敢了。”

“人不可貌相,皮囊而已,代表不了什麼,以後誰也不許議論?將軍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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