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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爭霸:泰倫帝國

702 沒救了,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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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爭霸:泰倫帝國702 沒救了,炸了吧

能夠被稱為規模宏大的、無比慘烈的戰爭在科普盧星區的歷史上比比皆是,只有艾爾和查爾的戰役最讓人印象深刻。星球的地表上遍佈戰鬥留下的可怖遺蹟,極目所及到處星靈、異蟲和人類鮮血淋漓的屍體,星際戰艦和蟲群的蒼穹巨獸從軌道上墜落,摩天大樓般的巨大殘骸遮蔽了天空。

如果說有人說母巢之戰以後已經不會再出現空前規模的星際戰爭,那是他們沒有到過籠罩在虛空暗影之下的薩古拉斯。

薩古拉斯,這個一直以來都隱藏於黑暗中、與世無爭的神秘的世界、奈拉齊姆神聖的母星再一次陷入戰火,近乎於完全淪陷。

自從接納了來自於艾爾的親族,黑暗聖堂武士們的家園早已不是第一次遭到大規模的入侵了。此前在薩古拉斯上的兩次戰爭都幾乎毀滅了這顆星球,但這一次可能已經再沒有多少人認為她還有挽救的希望。

圍繞著包括泰馬特羅斯和新安提奧克在內的最後幾個主要定居點,大小規模的戰爭接連不斷。橙熾的火光照映著薩古拉斯的天空,好像是火焰從天上燒到了地上,整個星球都變成了一個被死亡與毀滅填滿的大熔爐。

由混合體率領的艾爾蟲群大軍源源不斷地從薩爾那加傳送門中湧出,沿著黑暗聖堂武士開闢出來的哨站向著內陸的深處不斷推進,無數城市的廢墟與藝術珍品的碎片鋪滿了他們前進的每一條道路。

在最危難的時刻,泰馬特羅斯外圍的防禦工事都已經完全淪陷,僅有為數不多的光子炮臺、凱達林巨石和離子光炮仍能運作。大火在城市中肆虐,閃耀著熒綠色光芒的壯美尖塔轟然坍塌,淪為一片廢墟與碎石,金屬和巨石隆隆地翻倒在宏偉的光橋之間。大多數的道路都已經無法通行,難以計數的古老廟宇與藝術珍品頃刻間都毀於一旦。

此時此刻,蟲群還在鋪天蓋地地衝擊黑暗聖堂武士們在泰馬特羅斯中的防線,成群結隊的雷獸踐踏著它們腳下的每一寸土地,多如江海的跳蟲、爆蟲和刺蛇浩浩蕩蕩地越過坍塌的古老牆垣,無情地收割著每一名星靈的生命。

極目所及的地方都是異蟲和它們在地表之上沸騰的蔓生菌毯和有機建築,巨大的貝希摩斯和利維坦從天而降,密密麻麻的蟲群飛行生物移動時有如一團團足以被清晰觀測到的龐大雨雲。

在埃蒙滅世大軍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下,沃拉尊的黑暗聖堂武士們損失慘重,他們丟掉了大半個薩古拉斯,現在泰馬特羅斯也及及可危。

奈拉齊姆星靈的黑暗聖堂武士都是強大的戰士,即使是工匠和學家這些平民也絕非毫無自保能力,但他們的人數太少,又腹背受敵,孤立無援。在茫茫的蟲海面前,能夠隱匿於暗影中的能力也不再能如過去那樣保護他們。

但在泰馬特羅斯西南部城區,抵抗依然在繼續,就是在那些已經宣告淪陷的區域,倖存下來的黑暗聖堂武士也依舊在陰影中阻擊敵軍,有如暗影裡的遊俠。

在浩如煙海的茫茫蟲群訊號面前,泰馬特羅斯倖存下來的星靈都正在逃向距離他們最近的發射港,登上穿梭機撤離這顆業已淪陷的星球。

然而,面對滾滾而來的蟲群大軍,黑暗聖堂武士們為保衛他們的城市和人民不得不放棄他們善於隱匿於陰影之中的優勢,去跟異蟲打一場殘酷的阻擊戰和消耗戰。

這使得他們死傷慘重,難以分出足夠的力量保衛他們的人民,大量的奈拉齊姆平民在逃往發射港的途中死於非命。

這個飽經磨難卻依舊堅韌的偉大星靈族群再一次來到了決定族群存亡的危難時刻,他們曾經有亞頓,但那是一千年以前的事情了。

泰倫帝國軍隊來的很及時,成百上千的空投艙迎著呼嘯的狂風,戰鬥艇抵近地面,從空中向地面掃射。接著,龐大的戰列巡航艦依然降落至泰馬特羅斯的城市上空,那些林立的巨炮開火時真的有如天邊炸響的驚雷,連大地也在震顫。

這是泰倫人類善用的作戰方式,超乎想象的火力覆蓋與閃電的攻勢總是接踵而至。

帝國的登陸部隊一經抵達就從陸路和天空分多路馳援泰馬特羅斯,一路上穩固前進從容不迫,每佔領一處要地便迅速地建立起固若金湯的防禦工事和灘頭陣地,並在局部地區與蟲群的正面對壘中取得了相當的優勢。

這些帝國士兵的裝備足夠好,訓練足夠充分,準備也足夠充足。最重要的是,他們在歷次全面戰爭中積累了相當的與異蟲作戰的經驗,並且絕不缺乏奮戰的勇氣。

他們所屬的忠誠軍團來自於各個擁有強大軍事傳統的帝國世界,有的世界的歷史甚至不比塔桑尼斯少多少,有著世代參軍的傳統,例如著名的克哈之子、新悉尼紅色臺地民兵團、希羅克(Sirocco)邊境團、藍寶石群島哨兵(Sapphire Isles)、高地人(Highland Denizens)師這些在母巢之戰前後出現的地方部隊。

由於超過半數的帝國世界都曾遭遇過蟲群的入侵甚至近乎於被完全摧毀,這些地區的居民為保衛自己的家園而參軍也是可以預料的。在前往圖拉西斯Ⅱ號、冰窟、布來克西斯、查爾和冰河灣(Glacier Bay)這樣的新兵訓練營以前,他們只不過是業餘民兵甚至是從未拿起過高斯槍,但嚴格的訓練和他們學到的這些東西以及難忘的經歷終究會將他們塑造為強大而堅韌的戰士。

有人類軍隊的幫助,通往泰馬特羅斯主要發射港的道路很快就會被打通了。對於黑暗聖堂武士們而言,情況正在逐漸好轉起來,短時間內透過發射港和時空航道撤離的平民人數就顯著增多,遠超預期。

特別是在星靈族群因連綿不斷的戰火不斷凋零、人口銳減的時代,不論是艾爾還是薩古拉斯的星靈都重視與珍視族人的生命,這也意味著泰倫帝國的恩情分量極重。

錦上添花固然很好,但泰倫帝國總是在雪中送炭。不論他們的盟友是否指望過帝國的支援,可人類總是在最恰當的時機在最嚴峻的時間點拍馬趕到。

忠於承諾,信守諾言。

星靈們在過去相信在人類能進化到更高層次之前,這個有著自毀傾向的種族很可能就將自己的同類屠殺殆盡,人類創造能力絲毫不亞於它們毀滅的能力。人類總是狡猾、貪婪、卑劣、不可信任......但奧古斯都·蒙斯克和吉姆·雷諾這樣的卓越領袖證明了這個種族依舊有著靈魂上的閃光點。

不過令沃拉尊的黑暗聖堂武士們感到驚訝的是,泰倫帝國的人類軍隊中還出現了塔達林軍隊的身影,而這些被他們認為有著野蠻習俗、以殘忍取勝的星靈親族竟然正與人類並肩作戰。

而率領這些塔達林的正是第一升格者阿拉納克,這意味著塔達林星靈已經在實際意義上發生了分裂。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自私自利的塔達林竟然會向他人伸出援手,這不禁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嗑地嗪嗑出了毛病。理所當然的,這絕非出於好心,而顯然是為了達成更深層次的、更黑暗邪惡的目的。

“阿拉納克比我想象的更加盡心盡力,我原來以為他只會象徵性地派出幾支無足輕重的部隊,這實在讓我感到驚訝。”

登陸薩古拉斯的第二十個小時,奧古斯都已經跟隨部隊離開裡祖爾神殿,抵達泰馬特羅斯西部城區外圍。

這裡是一片缺少植被的荒漠地帶,地勢平坦,乾涸而荒蕪,一陣風就能揚起漫天的沙塵。在地平線的盡頭能夠看到大片的、有如叢林般的紫色水晶簇叢,於昏暗的暮光中格外醒目。

斯旺的帝國工程團僅用很短的時間就在這片區域裡建造了一片基地,包括指揮中心、兵營、重工廠、星港以及林立的導彈塔、感應塔、崗哨炮塔和點陣防禦無人機。

奧古斯都的身邊隨時都緊跟著一個精悍而高效率的作戰指揮部,而帝國的皇帝已不必在指揮上親歷親為,他已經擁有一批能夠適應新時代戰爭的卓越將領。而奧古斯都給予了這些將領充足的信任,不會給予過多的干預。

有時候,泰倫帝國不得不多線作戰,戰場可能從科普盧星區的另一端橫跨至另一端,光傳達資訊可能就需要幾個星期乃至更久,這就需要將領自己去做出決定。

當你擁有許多出色的將領,比如霍瑞斯·沃菲爾德、吉姆·雷諾、馬特·霍納、阿列克謝·斯托科夫甚至是埃德蒙·杜克的時候,就不必要他們事事做彙報以後再行行動。

“我必須承認,塔達林星靈都是強大的戰士,但他們不為榮譽而戰,而是為了力量和地位。這讓我始終對阿拉納克和他的戰士心存疑慮。”阿塔尼斯走進指揮中心的上層指揮部,金光閃閃的儀式戰甲上多出了不少可怕的傷痕。

阿塔尼斯的身後跟著淨化者塔蘭達爾,儘管淨化者星靈的主力都部署在了新安提奧克和薩爾那加神廟附近,科羅拉里昂依舊也派出了一支由塔蘭達爾指揮的軍團支援泰馬特羅斯。

“不像你們。”奧古斯都說。

“不像我們。”阿塔尼斯回答說:“奈拉齊姆們也不像我們,但他們值得信賴。

“我對勇敢的戰士心存敬意,但阿拉納克不在此列。”塔蘭達爾說話的時候還亮出了他那巨大的合金刀刃:“哪怕是這些塔達林在背後瞪你一眼,也要立馬把他們放倒!”

“你說的很對。”奧古斯都點了點頭:“揪住阿拉納克的小辮子,然後狠狠地放倒他。”

“明智的選擇,但塔達林從不會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人,如果他們那麼做了,那就是他們的腦袋後面又長出了一雙眼睛。”他說:“聽說塔達林的領主們會用偵測器監視他們的競爭對手,阿拉納克也許正在用相同的方法監視我們。”

“但我不在乎,他是個聰明人,比我見過的大部分人都要聰明得多。正是這樣,阿拉納克就不會選擇與我為敵。”

說了一陣,奧古斯都不再談論阿拉納克,顯然這件事相比之下並不是那麼重要:“沃拉尊告訴我他的人民正在透過發射港有序撤離......他們的穿梭機速度很快,也足夠多,如果能夠保持這種撤離速度,用不了之前一半的時間就能完全撤離。”

薩古拉斯缺少日照,地表昏暗,乾燥寒冷,現在就連月亮都看不到了,因此難以分辨白天和黑夜的差別。從觀察窗外看去,指揮中心的地面上滿是煙熏火燎的痕跡,這是等離子體灼燒異蟲菌毯所留下的。

“希望在這以前,情況不會變得更糟。”阿塔尼斯說。

奧古斯都又點了點頭,目光看向窗外。這裡距離泰馬特羅斯更近了,能夠清晰的看到這座火光衝天的星靈城市。

第一次到達泰馬特羅斯的時候,奧古斯都便認為這座極具奈拉齊姆星靈完美藝術風格的城市彷彿來自於另一個世界。但現在,這在蟲群大軍屠戮之下的斷垣殘壁竟令人驚駭的熟悉,儼然一幅慘絕人寰的煉獄景象。

奧古斯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在薩古拉斯上爆發的這一場戰爭,那是撒旦的失樂園,澤拉圖所說的末日,最終之戰。

真實存在的地獄。

隨著戰爭所造成的巨大創傷在薩古拉斯的地表延伸,虛空對這顆星球的侵蝕也愈來愈明顯,地質變動帶來了遍及全球的超級地震,自虛空裂隙中溢位的虛空能量則造成了氣象的劇變。

天空映照著可怕的猩紅色光芒,彷彿從地下湧現的岩漿流到了天上,狂暴的巨型風暴如刀噼斧砍般抽刮著龜裂的大地,前所未有的沙塵暴在地表高速移動,從高空軌道上看就有如許許多多龐大的紅雲,每一個體積都足以裝下薩古拉斯的兩顆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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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星球正在埃蒙的意志下痛苦地顫慄著,大地在顫抖,天空在怒號。

“......對於薩古拉斯來說,一切終究已經太遲了。”阿塔尼斯沉默了很久,他的聲音充斥著痛苦與惋惜的複雜情緒:“我無法認同沃拉尊的決定,但正如她所說,異蟲感染與虛空腐化對薩古拉斯的侵蝕已經深入骨髓——薩古拉斯必須被毀滅。”

“......在一切變得無可挽回以前。”

“她已經決定了。”奧古斯都只是說:“我既沒有更好的辦法,也無權更改她的決定。”

“拉莎加爾也默許了。也許在她心裡,艾爾才是真正的故鄉,他們到哪裡都只是漂泊異鄉的過客。”

既然沃拉尊這麼說,奧古斯都不會為了黑暗聖堂武士們的家園再犧牲更多的泰倫帝國戰士。作為達拉姆星靈的家園世界,薩古拉斯並非沒有死守的價值,但代價都是奧古斯都和沃拉尊無法承受的。

“陛下,感應器在泰馬特羅斯南面偵測到強大的靈能訊號。”

在感應器的偵測之下,此時的泰馬特羅斯已經被密集的異蟲紅色生命訊號中包圍,而人類與星靈不過是其中渺小的瑩瑩綠光。

“是新出現的虛空撕裂者?”奧古斯都問。

“不,是歐雷加,他回來了。”阿塔尼斯對靈能感知更為敏銳,而如此強大而黑暗的意志,除了埃蒙,他知道有個人。

歐雷加,一個黑暗執政官中的不朽傳奇。他曾是黑暗聖堂武士中的佼佼者,薩古拉斯亦是其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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