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能玩家第五十章 聽雨竹院的第一次“慶功宴”
對戰室內的戰鬥精彩紛呈。無論是三院還是七院的學生們都情緒高漲。
沈然坐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上,戴著VR頭盔。
有點像是在電影院。
“莽撞了點。”
他身臨其境,看著許飛的戰鬥,自語道。
這場戰鬥結束後,沈然摘掉頭盔。
旁邊的座位上坐了個還戴著VR頭盔的女孩,坐姿端正,雙手貼放在大腿上,給人一種安靜的感覺。
沈然瞥了眼,沒太在意,走向一處。
在三院學生備戰休息的地方,結束了第一輪戰鬥的許飛就像是中場休息的拳擊手。
他坐在一個座位上,滿身的淤青。劉通還有一個短髮女孩陪在旁邊。
“聶教官!”
見到沈然,許飛等人立即站起身。
沈然眼神示意這裡還有其他人。許飛幾人又收起敬重,但還是有點緊張感。
“打得不錯。”
沈然察看許飛的傷勢,又說,“不過,這麼想要表現,也不是好事。你的實力本來就在那個萬磊之上,穩紮穩打才是正解。”
許飛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這場戰鬥打完,許多七院的師生都在詢問許飛是誰。
原因再簡單不過。
許飛幾乎是開局就捨棄掉了笨重的機甲,給大家展示他身軀的強大以及暴力美學。
比賽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但能像許飛這樣給大家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少數幾個。
“好了,你們的壓力也別太大了。”
沈然拍了拍許飛的肩膀,並對劉通、塗倩幾人說,“大家平日裡的訓練我都看在眼裡,咱聽雨竹院的資源也不差。犯不著拼命的,你們的實力現在在幾大深藍學院裡肯定是第一梯隊。”
許飛等人半是因為年輕教官的話而感到放鬆,多出了信心。
半是更覺得這位年輕教官的特殊之處。
對方的行事作風和外表年紀,差異實在太大了。
“聽說那些貴族子弟都不是在學校裡上課學習,而是接受的另一套特殊教育。”
那名短髮少女塗倩看了眼沈然的側臉,心中不禁升起慕強之意,“聶教官他應該就是那種吧?真好奇他是什麼樣的出身背景。”
沒過一會兒,劉通就說馬上到他了。
“對手是誰?我幫你看看。”
沈然道。因為七大星校分佈在全球各地,此次考核也是就近原則,三院的學生有八成機率就是跟七院的學生比。
“褚離。”
劉通看了眼手裡的平板,報出一個人名。
沈然頓時愣了一下。
“怎麼了教官?”許飛發現了沈然的表情變化,替劉通緊張詢問,“那個褚離在七院裡很有名嗎?”
“...他是我室友。”
沈然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就如常道,“沒怎麼見他出過手。不過,褚離和你們類似,在進第七深藍學院前就已經接過種了。好像還是雷電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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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飛立馬看向劉通。
塗倩俏臉也有點擔憂,“雷電館的人嗎?”
“沒事。”劉通深吸了口氣,鎮靜自若地說,“只要他不是那種領先我太長時間的,我就有信心。”
“穩紮穩打地來。我估計你們兩個的實力差距不會拉的很開,別像許飛那樣。”
沈然對劉通叮囑。
......
重新回到座位上。
鄰座的那個女孩似乎都沒動過,一直都是那個姿勢。
沈然戴上VR頭盔,輸入房間號,接著就來到了一個對戰室。標題赫然是三院劉通VS七院褚離。
與此同時,沈然口袋裡的手機又動了下,他摁下頭盔的按鈕,看了眼手機,是褚離在寢室群裡發的訊息,
說他要開始了。
方巒峰:這不給三院狠狠地拿下啊?
盧斯:加油。
褚離:你們兩個沒在上課嗎?
方巒峰:老師讓我們自習,我們這會兒都在教室裡看直播。靠,剛才那個三院的許飛是個狠人啊。
沈然瞄了眼。
他想了想,沒有發消息。
“七院裡是不是有個很厲害的人,叫貝克.唐.阿奇爾?”
沈然剛把手機放回口袋裡,鄰座那個女孩忽然開口。
沈然有點詫異。但想來“唐大爺”的大名現在在三院和七院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嗯,那家夥是很厲害。”沈然回道。
“他今天有比賽嗎?”
女孩問。
“不清楚。應該沒報名吧。”沈然覺得四階巔峰的唐冠應該還不至於會報名這種比賽。
“季方你知道嗎?”女孩忽然又問。
季方?
沈然對這個姓氏有點敏感,但道,“好像沒聽說過。他是七院的人嗎?”
“是。”
女孩回了一個字,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沈然正好奇那個季方是隱藏在七院裡的何人,以及這個女孩為何會突然問的時候,劉通和褚離的淘汰賽就開始了。
兩臺三米高的機甲同一時間飈射而出,在幾梭子彈嘗試性的射擊過後,直接相撞在了一起。
褚離的機動課表現沈然是看在眼裡的,有印象,基本每堂課都是完美達標。但劉通的機甲操控也不弱於下風。兩個人放在以前,都是典型的聯邦星院裡的尖子生。
大約三分鐘後,兩臺機甲都到了報廢的邊緣,同時閃爍起了紅光警告。
幾乎是同一時間。
劉通和褚離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解開外骨骼殖甲,像是相撲一樣搏鬥在了一塊。
這場戰鬥就是勢均力敵了。
兩個進化者在無氧環境裡竟然打了足足有兩分鍾。
最終,劉通以重傷的代價艱難獲勝。
“呼~”
待到結果出來,沈然方才松了口氣。
這比自己上去打都還要緊張。
譁!
譁!
突然間,綜合館裡響起嘈雜聲。
有人贏就有人輸,有人歡喜有人愁。
褚離居然輸掉了這輪比賽,竟然被淘汰掉了。
要知道,和一般學生不一樣,他在上個學期末就收到了雷電館的邀請函,得到了種子。
比其他學生提前兩個多月的時間,
並且還是雷電館重點培養的一批新人。
對於這一結果,一些和沈然一樣,來到現場了的雷電館成員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坦然接受。
“是騾子是馬果然還是得拉出來遛一遛了才知道,居然這麼不堪用!”
就在沈然鄰座,那個女孩忽然摘下頭盔,露出一張美人臉。
標準的瓜子臉蛋,皮膚白皙,右眼角處還有一顆美人痣,清純之餘又帶有淡淡的嫵媚。
女孩第一次有反應。
沈然剛摘掉頭盔就露出驚訝的一面。
“這麼巧...”沈然詫異地看向女孩。
“什麼?”
女孩現在的心情很不好,看沈然的眼神就像是一個生人勿進的冰山美人。
“沒。只是,看來我們剛才看的是同一場比賽。”沈然反應很快。
“三院劉通和七院褚離的那一場?”
女孩聲音冷冰冰的。
“嗯。”
沈然笑了下,“雙方都打得挺不錯的,很精彩的一場比賽。”
女孩黛眉蹙起。但此人既然不知道七院裡除了唐冠以外的季方,也沒什麼可聊的。
“精彩個什麼...”
女孩極小聲地說,然後起身離開。
她要找其他同伴談一談那個褚離了。
上面為了栽培你們這些新人,每一人身上都投入了不下十來萬的深藍值,眼下第一堂測試,結果就是這樣的?
資本是非常殘酷的。
在這一點上,沈然其實也差不多。好消息是,自己的人贏了。
掏出手機。
首先是聽雨竹院群裡的爆炸訊息,許飛等人興高采烈地恭喜劉通,並且@沈然。
接著是自己寢室群裡的訊息。方巒峰萬萬沒想到,褚離居然會被一個三院的人給淘汰掉。
“說了別小看人家。那個三院的劉通是聽雨竹院的人。”
沈然突然回了一條訊息,“褚離你也不用沮喪,前面那個許飛也是聽雨竹院的人,都是我的師兄。
聽雨竹院雖然才剛成立不久,但真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另一邊。
方巒峰看著沈然突然發的這些訊息,一臉的困惑。
聽雨竹院?
方巒峰前面才聽自己真武館裡的師兄師姐們說那就是一個“野雞大學”,要啥啥沒有,他當時還委婉地給沈然說過此事。
盧斯同樣陷入了發呆中。
他現在也是聽雨竹院的一員,是知道許飛、劉通等人的。但沒想到那幾位師兄放在外面居然這麼能打?
......
考核進行了一下午,雖然海選出來的2000多名學生,但落到三院和七院的加起來其實一共也就六百來人,打完兩輪就出結果了。
許飛、劉通、塗倩、耿蘭、寧雅素、東方陽...共八個人透過兩輪較量,
他們獲得了接下來前往地承線實習之行的名額。
不算沈然和盧斯,聽雨竹院裡一共十一個學員。
十一個學員中了八個。
有美中不足的地方,但在競爭激烈的三院和七院,這一結果也在及格線以上了。
沈然很滿意。
又因為後天就是地承線實習的日子,自己大後天也要離開前往一個特殊的地方,於是便大氣地掏錢請客。
“我是鵬城本地人,要說哪兒地方的東西最好吃的,肯定是明月樓!聶教官...聶然,聽我的好不好嘛~”或許是因為很高興的緣故,那個短髮妹子,塗倩還對沈然撒起嬌來了。
沈然當然也沒理由拒絕。
他是一個資深吃貨的好吧。而粵菜對於粵菜師傅、餐廳也是非常講究的。
當天晚上,包括登山客在內,大家就在鵬城的市中心,明月樓餐廳訂了一個包間。
也就是在這一晚,小胖子盧斯才看見沈然的“真正一面”。
包間裡。
許飛、劉通、塗倩等師兄師姐,一個個起身,敬重地向沈然敬茶的時候,盧斯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呆若木雞一樣看著那個平日裡和自己一起上下課的室友。
“雖然我是覺得地承線實習之行和初高中的小朋友春遊沒啥區別,不過你們還是爭取從裡面汲取到成長的營養。說真的,新時代的節奏很快,指不定哪天聯邦就要發生大地震...”沈然給眾人說道。
包括登山客以及那位名為於穆的負責人也在場,
但連他們此時都像是作為了這個少年的陪襯。
盧斯彷彿是第一次看見沈然一樣,這位從火星來的室友到底是個什麼人?
“對了,聶教官...”
一名女學員剛開口就看見沈然不喜的眼神,無奈只好改口,“聶然,我們大家挺好奇的,你不參加地承線實習之行,又說後面有事要離開,是要去幹什麼啊?”
聞言,盧斯又疑惑地看著沈然。對方不是說他是受聽雨竹院安排才不參加地承線實習之行的嗎?
其他人都是喝茶,但沈然他喝了口酒後,又想起方巒峰之前發的那條朋友圈,笑道,
“等我回來了再說吧。”
“......”
飯局上有各種聊不完的話。
到了後面,塗倩以及幾個女生還大著膽子調侃起了沈然的女朋友以及一些私事。
盧斯則全程處於大腦宕機狀態,都說第七深藍學院裡藏龍臥虎,自己寢室裡就有這樣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存在?
可正當沈然和大家打成一團,歡聲笑語的時候。
外邊突然響起響亮的動靜聲。
砰!
緊接著,包間的木門被一個重物撞破,一道黑影宛如沙袋般撞碎木板,直接被打到了圓木餐桌前。
差點還把桌上的海鮮湯給打翻了。
沈然立刻從笑容滿面變成了不敢相信。
剛才出去上廁所的劉通此時倒在自己身旁,鮮血從其髮絲間滲出,一直淌到了臉上。胸膛處有一個清晰可見的腳掌印......
僅一剎那,許飛等人臉色大變。
同一時間。
“管好你們的人。沒有七院唐冠的本事就別學他的說話做事,真是不識天高地厚,欠教育。”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聲音略微有點熟悉。
沈然看去,透過破碎木門的巨大窟窿,見是白天那個坐在自己鄰座的女孩。
她一臉寒霜地站在那裡。
下一刻,
沈然整張臉也冰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