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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月的狂想

第十三章 痛覺殘留(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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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月的狂想第十三章 痛覺殘留(7)

() 蒼崎橙子的辦公室裡,五個人都已經回來了;她這座建在偏僻的廢棄建築群中的事務所,大概從沒有這麼熱鬧過。

“我來的原因,賽特沒和你明白嗎?”

眾人剛剛回到辦公室,維克多便懷疑地問道。

“這個····”

看到賽特剛一坐下又馬上站起來的那副不安的養子,蒼崎橙子忽然有些心軟,便解釋道:“因為是突發情況嘛,黑桐被綁架,所以還沒來得及就出動了。”

“噢,原來是這樣。”

維克多了頭,隨後道:“你應該也聽到了我和十二宮明義的話,我這次來,其實就是為了他妹妹的。”

“那個叫···安潔拉的女孩兒?”

“安潔拉·德黎塞留。”

“咦?好出名的家族耶!”

蒼崎橙子驚訝地道:“這和那位十二宮明義有什麼關係嗎?”

“具體的原因很複雜,我就不解釋了。”

維克多似乎不想太多,只是簡單地答道:“不過,現在看來,我最初的設想是沒有錯誤了。”

“你是什麼意思?”

兩儀式突然開口問道,她不客氣地盯著維克多,那副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把他當作自己人。

“不要這麼大敵意嘛,我只是個傳道授業的教授罷了。”

“橙子已經夠古怪了,我可不會把她的老師當成一個普通人。”

“喂喂,式····”

蒼崎橙子和黑桐幹也不約而同地以手扶額,一副頭痛的樣子;不過維克多倒是沒有介意,他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問道:“你想知道什麼,兩儀姐?”

“叫我式就行了。”

兩儀式道,隨後瞪了意圖插嘴的賽特一眼,直接讓他把話咽了回去。

維克多笑了笑,示意兩儀式繼續;兩儀式隨後坐到他的面前,問道:“十二宮明義,他究竟是什麼人?”

“式,你和他相處的時間遠比我們加起來都要多,現在你卻問我他是什麼人,似乎很奇怪啊?”

“那他為什麼要自稱是什麼阿文格爾?”

“阿文格爾是我的一個朋友——不過他已經死了。”

維克多的身體微微前傾,一字一句地道:“十二宮明義殺了他。”

聽到這句話,蒼崎橙子不由一驚,忍不住問道:“阿文格爾?那個阿文格爾真的被他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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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來看恐怕沒錯。”維克多嘆道:“雖然我對阿文格爾的死不怎麼傷心,不過這樣一來,很多事情都會出現變化的。”

“那我之前見到的是誰?”兩儀式繼續問道。

“阿文格爾·布倫史塔德,至少那個人是這麼稱呼自己的。”

維克多站起身來,將窗戶開啟,深吸了一口雨後中的空氣,隨後道:“你們見到的是同一個人,但是在你們眼裡,那確實兩個不同的人。”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黑桐幹也不由得插嘴道:“難道是變裝嗎?”

“阿文格爾轉變為十二宮明義之後,你有發現兩人的穿著打扮有什麼不同嗎?”

“····沒有。”

“先入為主。”

維克多頓了頓,解釋道:“那個人告訴你們他叫作阿文格爾·布倫史塔德,而你們自然就接受了這個稱呼;而你們記憶中的十二宮明義和阿文格爾·布倫史塔德是不同的人,當他改回姓名的時候,你們就會覺得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僅僅只是改變姓名就···這也太····”

看到蒼崎橙子那副難以理解的表情,維克多不以為然地道:“你不是也會這種把戲嗎,利用眼睛切換xìng格?”

“但是這根本就是兩個層級的魔術啊,老師。”

“本質上講沒什麼不同。”

維克多舒出一口氣,沉聲道:“你們怎麼看待名字這個東西?”

不等眾人回答,維克多便像是講課一樣道:“利用語言和文字區分不同的個體,然而即便你不知道一個物體的名字和名稱,僅僅利用視覺味覺聽覺等感官也可以區分物體。”

著,他拿起了自己的帽子,道:“那比方,維克多和這帽子,外表上的巨大差異使得你們很容易區分誰是帽子誰是維克多。那麼如果是我和賽特呢?”

維克多將賽特拉到自己跟前,道:“不知道名字的情況下,你們能認出我們誰是誰嗎?”

“等等。”

蒼崎橙子突然皺眉道:“老師的這個問題有漏洞啊。”

“哦,來聽聽。”

“既然不知道名字的話,辨別自然也無法做到了。”

蒼崎橙子衝著一頭霧水的黑桐幹也和兩儀式道:“老師的命題從一開始就排除了‘名字’這個概念,也就是,我們只能區分老師和賽特,卻無法歸類。”

“嘖嘖嘖,雖然是個不錯的提問,但是你的認識還是太膚淺了。”

維克多介面道:“我的意思是指,人利用感官探知到物體的資訊之後,在意識中自然會產生相應的概念。就好比嬰兒,嬰兒不懂得‘父親’和‘母親’這兩個詞語,但是他卻依然可以分清楚父親和母親的區別——這正是因為他已經有了相應的認識,名稱只是將這種認識文字化而已。”

完後,他走回到座位坐下,繼續道:“回到剛才的問題上來,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然而名字卻可以包含許許多多的資訊——一個人的外貌,xìng格,經歷——當我們聽到或看到一個人的名字之後,我們的意識就會自動從我們的記憶中搜尋相關的資訊,來完善這個人的形象。”

“但是我從沒見過什麼阿文格爾啊?”

面對兩儀式的困惑,維克多早有準備,他道:“正因為從沒見過他,當你聽到那個人自稱阿文格爾的時候,你的大腦就已經將他和十二宮明義區分開來了。”

聽完這一番解釋,蒼崎橙子恍然大悟地道:“啊哈,是這個意思啊!利用名字偽裝自己,當更換名字的時候,也就相當於更換了一個外套;即便是從未見過的人,因為名字的更換使別人從另一個方向認識自己——真是厲害的催眠術啊。”

“真的有這麼容易嗎?”

黑桐幹也懷疑地問道,他始終還是無法相信。

“當然這是很高階的魔術了,而且和易容這類改變自身的技巧不同,更改名字其實就相當於更改了別人的印象,這種難度就算是我在挑戰前也得好好想想呢。”

“橙子得沒錯,我不清楚十二宮明義是怎麼做到這一的,但是我卻可以知道,阿文格爾一定是已經死了。”

維克多肯定地道:“世界上只有一個阿文格爾·布倫史塔德,正因為他已經死去,十二宮明義才可以佔據並替代這個位置。”

聽完兩人的話,黑桐幹也才勉強理解了一些,然而還是問道:

“原來如此·····那麼,明義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當然只是為了不讓你們認出他而已。”

維克多輕笑道:“你們和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沒必要交織在一起的。”

著,他站起來收拾好衣裝,對賽特道:“準備走了,賽特。”

“老師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蒼崎橙子驚訝地問道,不過她發覺賽特也是一副剛知道的樣子。

“啊,不是我,是他。”

維克多了賽特,道:“今天晚上的飛機,你可以回倫敦去了,賽特。”

“啊,為什麼啊,我還沒玩夠呢——哦痛痛痛痛痛痛痛····”

賽特的腦袋被維克多用手杖狠敲了一下,委屈地道:“老師就不能送送我嗎?”

“當然要送你,否則只怕你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著,維克多對蒼崎橙子笑道:“麻煩你送我們了,橙子。”

“那是當然。”

蒼崎橙子呵呵笑道,便也拿起了外套。

“兩位要一起來嗎?等我把這個惹禍jīng送上飛機後,我請你們吃飯好了,也算是補償了。”

“呃,您這麼實在是——”

“好啊!”

兩儀式大大方方地拉著黑桐幹也站起來,道:“正好我也餓了。”

“唉?”

黑桐幹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儀式生拉硬拽跟著維克多等人走出去了。

====

而在同一個夜晚,在位於山清水秀之地的豪宅之中,淺上建設的社長,淺上家的家主,正用著jǐng惕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十二宮明義沉默地坐在沙發上,侍立左右的女僕和傭人都有些不安地看著自家的家主和這位年輕人。

過了一會兒,一名女僕緩步走了過來,輕聲道:“老爺,姐已經安定下來了,夫人還在陪著她。”

“很好。”

這位掌管著龐大集團的企業家淡淡地應道,示意其他人退下,只留下了自己的心腹。

客廳中一下子少了不少人,空曠的環境更顯得沉悶壓迫,但是十二宮明義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是閉著雙眼,沒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儘管一副面不改sè的表情,然而他的內心中卻已經不安到了極。

“女的事情····承蒙閣下照顧了。”

淺上社長禮貌地向十二宮明義致謝,隨後試探地道:“不過——”

“我們還是開誠佈公吧,淺上先生。”

十二宮明義睜開雙眼注視著對方,平靜地道:“我不是無緣無故去保護令愛的。”

“你是想,你是有目的的?”

“自然。”

“你想要什麼?”

既然對方都到了這份上,淺上社長也沒必要繼續矜持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用著生意場上的口氣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自然不在話下。”

“淺上先生知道淺神家嗎?”

“自然,淺上是淺神的分支,不過很不幸本家已經沒落了。”

“但是,淺上先生不是慷慨地承擔了淺神家全部的債務了嗎?”

“哦,莫非本家和閣下還有債務沒有清算嗎?”

“確實。”

“請出來。”

“命。”

“嗯?”

“命,人命。”

十二宮明義一字一句地道:“淺神家的人,流著十二宮家的血,你們所有人的命,全都是十二宮家的財產。”

“你什麼?”

饒是久經風浪的老狐狸,此時也不能繼續鎮定下去了。淺上社長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地喝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嘩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毫無預兆地響起,一個黑影從窗外撲了進來;淺上社長身旁的保安瞬間拔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了突然的闖入者。

闖入者緩緩站起身來,他全身上下都被斗篷包裹得嚴嚴實實,衣服下面不停地有一種奇怪的,機械部件摩擦的聲音傳出。

等到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眾人才能看清,他的臉上佩戴著一副灰sè的金屬面具,一大一的雙眼似乎是特製的攝像頭,每動一下都會傳出一陣奇奇咔咔的聲音。

“沒錯,你有任何不滿嗎?”

十二宮明義毫不畏懼地站了起來,冷酷地道:“不準用槍對著我,否則我就殺了你們。”

那個闖入者從斗篷下面伸出了手臂——確切地,那是閃爍著金屬光芒的,可以清楚看到裡面jīng密部件的機械。這個如同機器人一樣的傢伙,同樣握著槍械,冰冷的紅sè光芒在他的“眼睛”中閃爍著,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

局勢一下子變得如此劍拔弩張,頓時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那些保安都是久經訓練的職業人士,不過面對著那臺古怪的機器,他們還是有著些許的緊張。

“對···對不起····”

這個時候,之前那名過來通報的女僕,戰戰兢兢地走進客廳,顫聲道:“姐····姐想見一下···十二宮先生·····”

十二宮明義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卻還是回答道:“沒問題。”

著,他理也不理淺上社長,徑直就走出了客廳。

===

臥室裡,淺上藤乃默默地看著窗外的雨,她的母親溫柔地替女兒梳理著頭髮。

這個時候,十二宮明義走了進來。

“你好些了嗎?”

淺上藤乃轉過頭,笑了笑,道:“已經好多了。”

隨後,她看向自己的母親,請求道:“母親大人,可以先離開一下嗎?”

她的母親了頭,朝著十二宮明義一禮,然而十二宮明義卻無視了她,等她走後,才對淺上藤乃道:“有事嗎?”

“是的······”

淺上藤乃絞著雙手,嘴唇囁嚅著,良久才道:“謝謝你救了我。”

“你想的只有這個嗎?”

十二宮明義的目光讓她不敢直視,她的喉嚨緊張地上下動著,艱難地道:“我記得,你過····那些人是你殺掉的····”

“對,你的父親面對我這樣的殺人犯還能保持鎮定,我可真是佩服不已。”

十二宮明義譏諷地道,然而淺上藤乃卻突然拼命搖著頭,喊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她抽泣了起來,哽咽地道:“那天晚上···是我···是我殺了他們·····”

十二宮明義舒出一口氣,淡淡地道:“你記起來了嗎?”

“是·····是的····”

淺上藤乃捂著自己的臉,害怕地道:“為什麼會···會這樣·····我的眼睛····究竟····”

“那就是淺神家的力量,你是本家的傳人,血脈中的力量,就算是用藥物也壓制不了的。”

十二宮明義安慰道:“已經過去了,忘不掉的話,就接受它吧——習慣就好了,即使不願去使用,也不要去畏懼。”

“但是····你···”

“我沒有什麼關係,我的手,早已經沾滿鮮血了。”

十二宮明義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髮,輕聲道:“我的先輩承蒙淺神家的照顧,如今我也該為你做些什麼了。”

“可是······”

淺上藤乃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酸楚,抱著十二宮明義,大聲地哭了起來。

十二宮明義溫柔地抱住她,緩緩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慰著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靈。

===

“這就是我的條件。”

十二宮明義將一摞紙遞給了淺上社長,淺上社長接過一看,遲疑地道:“這究竟···你想幹什麼?”

“這不是你該關心,如果你不想和一群奇怪的傢伙牽扯上的話,就少問問題。”

“好吧,但是這麼大的訂單和工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完成的。”

“我會給你埋單的,淺上先生,我可不缺錢。”

十二宮明義哼道:“我的要求只有一個,以最快的速度完成。”

淺上社長反感地看著他,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也只能壓抑著怒氣,道:“請放心好了,淺上建設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那我就放心多了。”

十二宮明義第一次露出了溫和笑容,而那個披著斗篷的人,就無言地站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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