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諸天無限世界第一百五十二章 論道吳明
換眼睛這種事情，在陸小鳳的世界也是屬於傳說級別的。畢竟眼睛不同於別處。它是個極為精密的器官，古代社會的大夫，大多數其實甚至不清楚眼睛的構造，更別說換眼這種玄幻的操作了。
由此可見，天龍中，逍遙派的底蘊多麼離譜。只可惜，陸霄得到的傳承補全，不得不花費大量的時間自己研究推演。
“換眼？”陸霄這話一出，整個臥室直接炸成一片。
“荒謬，換眼之術，只存在於上古傳說。老夫行醫三十餘載，從未見過有人能夠替換眼睛的。你小子年紀輕輕，可不要口出狂言，這裡是平南王府，你莫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就是就是，這眼睛可不比手腳，乃是五感之一。老夫也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夠替換眼球。”
幾個老家夥一人一句，直接將陸霄踢出貶低的一無是處。就連旁邊的世子都面露疑色。
“陸霄，你可知道，在這裡欺瞞我的後果？”
“陸霄當然知道，只是不知道這幾位前輩是否知道。”
“哼，我等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豈能不知道王府的規矩。”
“那就好。世子，不管你信不信我說所說的。但是有些話我得說到前面，換眼之術，乃是我師門秘傳。這幾位大夫如今不僅僅是想要我的命，還羞辱我的醫術。所以，於情於理，我都要跟他們做個了斷。”
“一派胡言，我等不過質疑了一下你的年齡，何時想要你的命。”一旁的幾個老家夥聽得有點不對勁，連忙反駁到。
陸霄看著他的臉冷笑道：“哼，你們都是知道王府的規矩的。事關世子的安危，若是有人欺騙世子。那還有命活著出去。我不過剛開口，你們就說我說的是假的。豈不是再說我欺瞞世子。這難道不是想要我的命？”
幾個老頭愣了一下，感覺陸霄說的雖然有點道理，但是又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然而究竟那裡不對勁，他們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而這時候，陸霄已經轉頭對世子說到。
“世子，都說同行是冤家。我出道晚，未曾感受過。今日，卻是感受到了。無冤無仇之下，幾個同行竟然想致我於死地。那我今日若是不回擊日後怕是無法在這行裡混了。所以，草民想請世子答應我一個要求。”
“要求。”對於陸霄病還沒開始治，就提要求。世子自然是不怎麼滿意的。但是陸霄義憤填膺的樣子，讓他也來了興趣。
“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眼睛，要求你隨便提。”
“那好，草民就斗膽說話了。這幾位前輩想要我的命，拿他們就得拿自己的命來賭。草民今天就要在世子的見證下，跟他們賭一局。若是我治不好世子，那我獻上自己這條命。但是若我用換眼之術，治好了世子，那他們就要賠上自己的命。”
陸霄這話，直接讓對面的幾個老頭目瞪狗呆。你這小兔崽子懂不懂規矩。前輩說你幾句，就說了。你他媽竟然還敢還嘴。還嘴還不夠，你竟然還要賭命。
我草，我們就是習慣性的敲打一下後輩。你有能力自己上就好了，幹嘛要跟我們死磕。一眾老家夥愣在當場。
按理說，這時候氣盛的應該直接站出來接下這一局。但是這些老家夥誰敢站出來接這種玩命的賭局。關鍵是他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就是看見年輕的同行隨手打壓一下的那種心態。這種打壓可不包括賭上自己的命。
而如果不接的話，那就要站出來說自己不接。至少編個理由，自己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之類的。但是他們愣住了。這一愣，世子先開口了。
“哈哈哈哈，好一個年輕氣盛。我答應你了，若是你真能為我換上一只能看見的眼睛，這幾個人的命，我替你收了。”
世子一開口，幾個老家夥當場就跪了。有幾個直接坐到了地上。要知道，之前的言論之爭，都是跟陸霄這個晚輩的口舌之爭。算是一個圈子裡的爭鬥。
但是如果世子開口了。那這就不是圈子裡的事情了。平南王世子這種身份的人，說話可是會要命的。
幾個老家夥雖然並不相信陸霄回換眼。但是眼見陸霄把命都賭上了，自然是心中惴惴不安，想要找藉口脫離賭局。
而這時候，其中一人看到了陸霄身邊的吳明。
“世子，剛才只是陸小子一個人說了自己的方法。他旁邊的那位大夫，或許有更好的方法。”
其他人一聽，對啊。如果那個老頭有更好的辦法，那這場賭命的遊戲豈不是能夠躲過去了？
吳明笑眯眯的看著幾個老家夥將火勢引到自己身上。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還是那種笑嘻嘻的樣子。
“見過世子。”
“免禮。剛才就你們兩個沒有上前說話。陸霄已經說了，他可以用換眼治好我的眼睛。你可有更好的手段？”
“回世子。換眼之術，老夫也只是聽過一些上古傳說，不敢確定。不過老夫確實有另外一種更好的方法。”
說著，吳明呈上了一個卷宗。
“這是老朽早年遊歷的時候，偶然得到的一卷特殊的內功心法。此種心法，不可傷人，但有一種神奇的功效。修煉到高深的地步，能夠修復全身上下的殘缺。治好世子的眼睛，也不在話下。”
世子狐疑的看了吳明一眼，有些不相信事件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法。他開啟卷宗，裡面果然是一份內功心法。只是他武功雖然不錯，但是也無法鑑定功法的真假。
同時，即便是功法是真的，世子也根本用不了。主要是內功心法這東西，想要入門就需要一定的時間。從頭到尾修煉到一定程度，更是需要時間。而世子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隨手收起了卷宗，想著以後跟師傅葉孤城看看。世子有些可惜的說到。
“本王有要事在身。耽擱不了太多的時間。陸霄，你的換眼之術，需要多少時間。”
“回世子，需要兩到三天的準備時間，一天之內即可完成。然後需要修養十來天的時間，即可重見光明。”
這個時間是陸霄計算好的。剛好趕上平南王的計劃。
“好，那就用你的方法。你有什麼需要，現在可以說了。我會差人去準備。還有你們幾個，一併留下吧。吳明獻上的功法有點意思，此次就做你的助手。”
世子沒有忘了幾個老家夥。隨口一句，就讓幾個老家夥坐在地上險些起不來了。有幾個激靈的，想要去抱陸霄的大腿。但是回頭一看，陸霄跟吳明已經消失在了房間裡。
世子沒有虧待兩人。雖然周圍有大量的侍衛嚴防死守。但是吃喝用度，檔次都是最頂尖的。
當晚，陸霄正在自己的屋子裡，做一份手扒羊肉。忽的屋內一陣清風飄過，吳明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房間裡。
“三更半夜的，老人家就不怕嚇到別人？”
“呵呵，若是能夠嚇到你，那也是一樁美事啊。想不到你還精通烹飪一道。”
“一個人，若是連自己的肚子都滿足不了，那還能滿足自己什麼？”
“有道理，等我回去也學學自己做飯。”
吳明也不客氣，坐在陸霄的對面，身手抓起一塊燉的酥爛的小羊排。輕輕一抖，肋骨就從排骨上脫落。一整塊完整的肉排，落入了陸霄靜心調配的二八醬裡面。
一大口將羊肉直接吞下。
“嗯，不錯，不錯。羊肉鮮嫩軟糯，你這醬料濃郁醇香，實在是絕配啊。這燉羊肉我吃過不止一次，但是差了你的這碗醬，就差了不止一籌。這醬料的配方給我吧，我拿一份武功秘籍跟你換。”
說著吳明也不等陸霄同意，直接扔給了他一本書。陸霄開啟一看，是一本名為如意蘭花指的武功秘籍。
這如意蘭花指，在古龍的世界，可是一等一的頂尖武學。只不過學習門檻有些大，逐漸的絕跡江湖了。但是對吳明來說，這種秘籍也只是值一份二八醬的秘方。
如意蘭花指練成之後，能夠打通手腕上幾個隱蔽的穴位，正是陸霄最需要的那種。陸霄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的收下了。
“成交。”
“哈哈哈哈，痛快。我很久沒有看到你這麼有趣的人了。之前讓我感興趣的那個人叫陸小鳳。只可惜，跟你一比，陸小鳳就不夠看了。”
“閣下也是不逞多讓。如意蘭花指這種江湖上絕跡近百年的神功秘籍，隨手就扔。縱觀整個江湖，也沒有人能夠做到吧？”
“那可不一定，據我所知，還有人比我更加大方。一次性送出過十幾種武功秘籍。”
陸霄知道吳明說的是自己。很顯然，對方已經調查過自己青龍會新出的那群高手了。
“不過是一些粗淺的功夫罷了，不值一提。”
“說的也是，這世間的武學，在我們眼中，哪一種不是粗淺的武學。就算是這些天鬧得沸沸揚揚的西門吹血，跟葉孤城，也不過是剛剛入門而已。而且他們兩個成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再進一步都是千難萬難。”
如果江湖上有人聽到這種評價，怕是只會當做笑話。畢竟這兩位可是被稱為劍神跟劍聖，乃是整個江湖，近百年來最好的劍客。
根據一些武林前輩的評價，就算是當年的飛劍客在世。也未必比得上這兩個劍道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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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陸霄跟吳明的境界，都超脫了現有的武學範疇，自然能夠看出這兩人的問題所在。他們步子賣的太快了。
不管是葉孤城，還是西門吹雪。兩人的劍法都太過於純粹了。而太純的東西，往往是容易破碎的。
這樣說可能有些抽象。展開來說就是，他們的劍法缺少世間煙火氣的洗禮。
劍法走至純的路線沒有錯。但是不能一開始就這樣走。
其實關於這一點，在古代無數的仙俠小說都告訴過我們答桉。在仙俠小說中，那些天資縱橫的修仙門派弟子，總是會被派往人間。進行所謂的紅塵歷練。
尤其是道家有一個說法，想要窺得天道，就要入紅塵，然後忘紅塵。洗盡鉛華，方可超脫。
為什麼一定要用紅塵煙火氣浸潤自己呢。因為紅塵煙火，本就是這世間天道的一部分。
世人以為，純粹的沒有絲毫它意的劍法，才是最完美的劍法。就好像西門吹雪連白色之外的衣服都不穿。衣食住行，都純粹到了極致。
但是他們不明白的是，這種純粹的劍法，從更高階別的天道層面來看，天生就是殘缺的。殘缺的劍法是進不了先天的。就像吳明說的，他們兩個很難進步了。
不過陸霄隱約記得，原劇情中，紫禁之巔比劍結束之後。葉孤城劍法雖然強上一分，但是最後死在了西門吹雪手中。
而這一戰，卻是給了西門吹雪補全了某種漏洞，讓他劍法更近了一步。雖然達不到吳明這個程度，但是至少是看到希望了。
陸霄很久以前就明白這個道理。不是他自己悟出來的，而是他在靈鷲宮看到那些疑似修仙功法的壁畫上，分析出來的。
那些壁畫蘊含的東西，很多都超出武俠的範疇。但是從未真正強調過純粹，極端的沉浸之類的觀點。
相反，壁畫中透露出來的那種道韻，其實隱約跟現代網文的觀點有些類似，那就是爭。
想要更近一步，要的就是爭。跟對手爭，跟自己爭，跟天地爭。更進一步的路，就在那裡，但是它現在被堵住了。
想要邁出那一步，就要爭。不擇手段的爭。
陸霄肉體的根骨天賦自然是頂尖的。似乎隨著他自己的修煉，強大的內力不斷的補全他的肉身。然後透過他的金手指，繼承到下一世。
如此，經過了幾個世界之後。他的肉身天賦已經非常恐怖了。
其實一開始，陸霄的悟性很一般。但是他活的足夠久，見識足夠多。並且花費了常人無法想象的時間，深入研究這些東西。最終，這些東西都變成了他大腦中積累的一部分。
悟性就在這種漫長枯燥的研究中，一點一點的累積出來了。或者說，這是陸霄龐大武學知識儲備的一種另類體現。任何問題到了他這裡都不是問題。是因為這些問題他之前就遇到過，或者研究過。
“好好好，好一個爭字。就憑這個‘爭’字，今晚我們就該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