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通聊齋第6章 村人相勸，小貓熟睡

二爺爺坐在太師椅上，椅子在堂屋中，一邊母親哭泣的斜靠在牆邊。

更生叔帶著趙小貓回到了家中，趙小貓看到了母親批頭散發，滿面淚痕，雙眼通紅，身上十分狼藉。父親則粗喘著氣，也十分的憤怒，仍然在一邊浮躁謾罵。兩人近來的時候，趙小貓看到母親猛地一下抬起頭，像是這一刻戰神附體了一般，看著父親大聲叫罵道，“你打啊，你有本事打死我，讓我跟貓兒都打死，我們娘倆都是該死，怎麼遇到了你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你！！”父親氣的變臉、挑嘴，抬起拳頭就要伸手打她。

趙更生趕緊放下小貓，跑過去將趙混剛一把攔腰抱住，父親趙混剛這一身腱子肉，也算是二爺爺將兒子喊來了，否則一般人還真是攔不住憤怒的他。

轟~！腳踢著小板凳，就直接四分五裂。

趙更生安慰趙混剛，不停的說，“兄長，兄長，息怒，不要亂來，不要跟嫂子一般見識。”

母親又是哭泣，又是謾罵，不斷訴苦。

更生叔在一旁按耐住父親。

這個時候，門外又近來了兩個漢子和趙更生的妻子。

趙小貓疑惑的回頭，他不知道為何這麼多親戚都知道了家中發生事情。又為什麼剛剛自己一個人外出去的時候，沒有見到人，要是他們早來一點就好了，自己母親也不用被打這麼狠。

二爺爺拍了一下椅子，對趙小貓說，“好了，都不要吵了。貓兒，來爺爺這裡來。”又對母親說，“混剛媳婦，先跟貓兒找一雙鞋，別讓孩子凍著。”趙小貓穿上母親抵來的鞋子，蹲坐在二爺爺的太師椅邊，靠在椅子旁。

二爺爺對父母二人喝問，“你們夫妻二人也過這麼久了，還有什麼過不明白呢，再說孩子都這麼大了，還吵什麼？今天的事情誰能告訴我，為了什麼吵鬧四鄰？”

一邊一位大伯也說，“是啊，混剛，你是漢子，一雙手是殺血的，怎麼這樣對待妻子。”

三個男人都在一邊勸父親。

妯娌也去勸母親站起，到一邊床上坐下。母親哭泣的不斷對這個妯娌訴說委屈。

父親生氣的說，“二叔，沒有什麼事情，您老人家這麼晚還來做什麼，您還是跟更生回去吧。”

二爺爺生氣的拍椅子，大聲訓斥說，“你說我來幹什麼，你找這個媳婦雖然沒有孃家撐腰，可以讓你這混賬不顧別人，但是我趙家也不能有傷人的名聲。你要是胡鬧，我就讓人幫了你去祠堂伺候，看你喝了酒是不是什麼都糊塗了！！”

父親終於不再出聲。

趙更生叔叔說出了原因，今天父親的經歷的事情趙更生大多都有在側，在加上趙家嫂子的哭訴，他已經明白了所有。“今日這事情都怪混剛兄長，主要是他鐵趙家的趙鐵基今天嘲笑了兄長，說兄長是滿手殺生的，掙了錢也都是沾血的錢。”

“今天我與兄長去鄰近富長村收了劉半山家的一頭肥豬，我們兄弟三人商議，今晚由兄長殺好，明日我們三兄弟賣了能掙一筆錢財。而且回來的時候村子裡趙宅又早早的定下了半扇，混剛哥更是高興。在中午混剛兄長去趙鐵基他那拿定製的解骨刀的時候，趙鐵基那廝因嫉妒兄長今日發了財，就在話裡多說了一句，兄長殺豬賣肉，宰殺牲畜，手中掙得也都是一些染血的錢，不是好營生。”

“兄長當時酒意升起，大罵他趙鐵基是滿嘴噴糞，即使他殺生販賣，也是用的他趙鐵基的鐵刀。”

“當時有趙五更、趙錢夫他們一門的人在，都勸著趙鐵基沒有反駁，我們二人也將兄長勸回家中。”

“下午的時候，我們兄弟三人還在趙西賢他家中小飲了兩杯，想到晚上還要宰豬，兄長說今天不快，事情明日再做，與趙宅的豬肉可以明日去推晚一天。我們見兄長如此說也就沒有多想，待得吃完之後，兄長就一個人送回了家中，沒曾想，怎麼會與嫂嫂爭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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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因為村裡的顏面義氣之爭。

這個時候，趙小貓的母親就在一邊哭訴，接過話說，“還不是這個天殺的現在不比以前，自覺孩兒已成，今後安穩，就狂傲起來。想當初我與他生下趙小貓的時候，到如今已過五年，這些年裡他哪日不是愛護妻兒，怎成想今日成了這般模樣。”

又說，“今日他與更生、西賢兩位堂親吃完回來，一個人歸家後就焦躁不定，口中狂言停，身上酒勁起來，更是按捺不住。我伺候他歇息，勸他息事寧人，或明日酒醒來之後再去找他趙鐵基理論，但是他卻推手打翻我手中的茶碗，然後就指著我打罵。是貓兒起來後，我推他出了門外才找來二爺爺幫助，往日了他什麼時候是這個樣子啊，就連貓兒也疼愛不已，怎像今日捨得打、推。哇哇~！嗚嗚~！”

母親又是扯開嗓子痛哭。

趙混剛聞言十分生氣，指著趙錢氏大聲呵斥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得什麼，你說的可有一句真言。我心裡有氣，你是我的妻子，不順著我，卻勸我忍氣吞聲，讓我躺在床上睡覺。睡什麼睡！！你是他趙鐵基的人，還是我趙混剛的人！！”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到現在他還這樣胡言，我沒臉見人了，我不活了啊。”母親大聲撒潑哭泣。

一邊嬸嬸趕緊勸說。主要是父親最後一句話確實傷及母親名節，這話說的太狠了。

二爺爺氣的不斷拍椅子，大聲訓斥趙混剛。

......

坐在椅子邊，趙小貓磕頭磕頭的疲累，慢慢的已經困頓難耐。家裡這一場哭鬧炒到了深更半夜，自己白天就腦子裡濛濛的，之前跑出門外又是心驚、又是害怕，寒夜中尋找旁親，甚是勞累。此時在自己屋子裡感到溫暖，慢慢昏沉起來。

父親、母親在不斷爭吵，一切在二爺爺的主持下，最終被勸說下來，不讓這夫妻二人再爭執下去。

趙小貓卻蹲坐在太師椅邊的小凳子上靠著椅子早就淌著口水，睡著了。

也不知今夜什麼時候，可能是母親將自己抱在了床上，讓自己睡著。

當真是家中哪裡來的那麼多爭吵，稚子童心，且讓我困了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