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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

34 造物少年、夜困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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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34 造物少年、夜困懸崖

走出繁華的鬧市,便到了雲山的腳下。巍峨的雲山直聳雲霄,燦爛的陽光折射在雲層之間,彷彿火燒雲般,七彩的霞光流瀉下來,雲山便成了一座披著霞衣的俊山。

雲山的自然風光無限美好,無需任何多餘的點綴,連蹬山之門亦是五棵參天古樹相簇而成。其中的一棵上掛著一個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字——雲山門。

浪陶陶與聶風來到雲山的蹬山之門前,忽然從古樹上跳下來一隻猴來。聶風定眼一看,哪裡是猴,竟然是一個瘦小的老者。那老者身瘦如財,如同乾屍一般,卻擁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他不停地打量著眼前的浪陶陶與聶風。浪陶陶與聶風亦覺得奇怪,莫非這老者是前來攔路的流氓。但橫看豎看那老者倒像山中砍材的農民。

聶風剛要開口,誰知那老者搶先了一秒。

“二位少俠,可要上山?”老者說道。聲音如珠落玉盤般清脆,十分童聲。這分明是一個飽含風霜的十餘歲少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聶風吊兒郎當地掃視著四周,漫不經心地說道。

“倘若是,小弟便可為二位指引一條捷徑。倘若不是,二位就當我不存在好了。”那少年微笑著說道。

“捷徑?”聶風被吸引過神來,於是說道:“只聞吟詩作聯有捷徑(作弊),熟不知這蹬山亦有何捷徑?”

那少年見聶風對“捷徑”二字感興趣,心中便有了答案。於是提高嗓門說道:“不錯!二位徒步行走,別說到雲山山頂,就是半山腰,亦需數日。倘若乘小弟最新研發的攀山梯,到那山頂亦不過三五個時辰。你說這不是捷徑更是何物?”

“果有此事?”聶風回頭看了浪陶陶一眼,見浪陶陶亦聽的入神,便回來盯著那少年說道。

“這個自然!那攀山梯花費了小弟九九八十一日,耗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建造而成。倘若二位樂意乘坐這攀山梯蹬山,每人只需花費一兩銀子便可。”少年笑著說道。

“一人一兩銀子!那不是二兩了!”浪陶陶驚訝起來。

“陶兒何時如此吝嗇了?不就是二兩銀子嗎?可以省去幾天時間呢!”聶風趕忙說道,倒是無比大方。

“風哥哥說得輕鬆,眼看這手裡的銀兩日益少去,不節省點,日後豈能好過!”浪陶陶撇著嘴說道。

聶風一聽這話,便沉默了一下,忽然又抬起頭說道:“堂堂神藥山莊大小姐,跟著聶風竟然落魄到這般田地。實屬聶風無能!不過陶兒放心,日後風哥哥給你掙回一籮筐銀子來。讓你花一兩扔一兩,用得痛痛快快的!”

“神藥山莊大小姐?這出處小弟還從未聽說過!”那少年忽然插上一句。

“關你屁事!休要多嘴,否則便不坐你那破玩意了!”聶風冷冷地罵道。

那少年一見聶風發狠,便不再做聲,乖乖地呆在一旁,等候著。

“風哥哥,這話可是你說的哦!日後陶兒銀子用盡,這日常花費就算你的了!”浪陶陶說罷,便從衣袖裡拿出二兩銀子向那少年送了過去。但在那少年剛伸手的剎那,聶風搶先一步,銀子便被奪了回去。

“這銀子晚些給你便是!聶風解釋說道。

那少年本來一見銀子喜笑顏開,誰知又被聶風搶走,便空歡喜了一場。於是無奈地瞪了聶風兩眼便前面帶路了。他們朝著雲山山腳的西南方向走去。

“風哥哥何時變得如此謹慎?倒是讓陶兒眼前一亮哦!”浪陶陶微笑著說道。

“有個智慧女子相伴,而且是個才貌雙全的美人,聶風便沾了些靈氣罷了!”聶風壞笑道。

“好——打住!風哥哥又要發瘋了,陶兒才不想聽什麼胡言亂語!”浪陶陶自然是口是心非,試想又有那個女子不喜歡聆聽讚美自己的花言巧語呢!浪陶陶是見那帶路的少年年歲尚小,擔心誤了他人前程,於是不再多提。

“二位大俠,麻煩你們快點行不?倘若再不快些,恐怕要在攀山梯上受黑了!那時可別埋怨小弟了!”那少年在前面大聲催道。

那少年話剛落音,浪陶陶與聶風一個瞬間轉移大法便趕了上來,出現在少年前面。一見此境,那少年硬是被嚇得傻一愣一愣的,立住不動,目瞪口呆地望著浪陶陶與聶風。

“拜託,小哥,膽子大點行不?”聶風膽小如鼠,常常被浪陶陶取笑,今日終於出了口惡氣,亦鄙視他人一翻。

浪陶陶一聽聶風怪聲怪氣的,便捂著嘴大笑起來。聶風裝出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其實心中嘆息著自己昔日的狼狽。

那少年經聶風的鼓勵,竟然清醒過來。於是繼續帶路。

一柱清香的時辰,在少年的帶領下,浪陶陶與聶風來到雲山西南邊的萬丈懸崖。

“咦——這位小哥,到這懸崖處有何貴幹?”聶風不解地問道。

“二位少俠,請看——”少年說著,伸手指向垂掉於懸崖邊上的木箱。

浪陶陶與聶風順勢看了過去,發現了一個用木材製作成的方形大箱匣,被一根手腕粗的古藤系住懸掛在懸崖之上。

“那是——”聶風疑問道。

“呵呵呵……此物正是小弟嘔心瀝血之作——攀山梯!”少年說著便向那箱匣走去。

浪陶陶與聶風跟了上去。

“這能夠託人蹬山嗎?”聶風說著搖了搖頭。

“這小弟弟果然聰明過人,竟然製造出如此神奇之物來!”浪陶陶似乎看出那箱匣託人上山的奧秘,於是讚歎道。

“這位神仙姐姐誇獎了!小弟只不過喜好動手,一衝動便弄出了此物來。”少年說畢,伸手解開一道繩索,那箱匣的一面護攔便緩緩開啟。

“請——”少年揮手鞠躬道。

聶風磨磨蹭蹭的,半天不敢走進那箱匣中。

“少俠放心便是!這可是上好的百年紫檀藤,無比牢固!”少年安慰道。

但聶風仍然打量著那箱匣,不肯進來。浪陶陶看著就來氣,於是一手把聶風拉了進去。

少年亦走進箱匣,隨手繫好箱匣的護攔,然後輕輕拉了一下固定箱匣的繩索,箱匣便與地面脫離開來,箱匣開始上升。

“啊——這攀山梯果真好用!哈哈哈……”聶風無比興奮地說道。

漸漸地,箱匣的速度越發快了起來,轉眼已離地數十丈了。又一杯清茶工夫,已到達離地千餘丈的高度。浪陶陶乃千金之軀,終久經受不了如此恐怖的高度,於是腿腳發軟,斜了過去。聶風趕緊護住了浪陶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陶兒,怎麼了?”聶風焦急地問道。

“沒——事!初次坐這攀山梯,多少有些不適應。陶兒有點頭暈腿軟,不過休息一會兒便沒事了。”浪陶陶面色略顯蒼白,聲音輕柔地說。

浪陶陶說畢便靠著聶風寬闊的胸膛,閉目養神起來。那少年正很有節奏地搖動纏繞著紫檀藤的圓盤,箱匣便勻速上升。

整座雲城漸漸拋到腳下,身邊浮雲縈繞,流光靈動,彷彿蹬天一般。聶風越發興奮起來,便與少年攀談起來。

“小哥,這風光無限美好!我們是蹬雲山還是上天呢?”聶風問道。

“哈哈哈——少俠真會說笑話。倘若我這攀山梯能爬到天上去,還不成神物了?”少年笑道。

“據說這雲山高數萬丈,小哥能讓此物爬上雲山,說不定他日,你又造出一隻鳳凰來,那時未尚不可飛天啊!”聶風望著天邊的如煙似霧的浮雲說道。

“少俠所言即是!小弟定要竭盡全力,不——應該是用勁整個腦髓,製造出一種飛翔之物來。”少年信誓旦旦地說道。

聶風一聽此言,無比詫異!原本只是隨口說說,好讓那少年樂樂,一樂便更有幹勁,就可更快趕到雲山之巔。誰知那少年回答地好不輕鬆,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不是吧!這攀山的箱匣可不及飛天之物的九牛之一毛呢!本少俠不過隨口說說罷了,小哥不必當真。以你的資質可怕十年百年都難得成功,還是別異想天開了。”聶風心想,倘若這小屁孩日後真弄出個什麼飛天之物來,一不小心墜地而死,豈不是與本少俠脫不了關係,折我陽壽?於是趕緊打擊道。

“少俠放心!我家世代乃造物之族,小弟定會吸取先輩精華,用之行動。相信不久的將來便會——”

聶風打斷少年的話說道:“哈哈哈——一提及這製造神物來,你倒說得一套又一套的。他日你要是真能夠造出飛天之物,本少俠定要乘坐一試。”

“少俠能賞臉,是小弟的榮幸!”少年說道。

“哈哈哈——那是那是!”聶風心想,等你這小屁孩能造出什麼飛天之物來,我聶風早就昇天了。

正當聶風與那少年聊得正歡,浪陶陶忽然醒了過來。

“風哥哥說著什麼呢?如此開心!”浪陶陶睜開似水雙眼,眨了兩下,說道。

“沒事瞎聊唄!”聶風說著,便發覺懷裡有東西竄動,便伸手把那東西掏了出來,竟然是乞靈鼠。

乞靈鼠在聶風手中伸了一下懶腰,這才醒來。見面前正是聶風,便盤旋在半空,還嘰嘰喳喳地大聲鳴叫起來,彷彿正抱怨聶風擾其春夢。聶風剛要抓住乞靈鼠,揍其一頓,誰知剛要出手,那小東西排洩了一小坨鮮綠色的粘稠之物落到聶風袖口上。待聶風回過神來,那乞靈鼠早已向雲山頂飛去。

“啊——這混帳東西,在本少俠懷中睡了就算了,連排洩物也留這兒了。真是豈有此理!”“嘻嘻嘻——哈哈哈——太有趣了!”浪陶陶本是捂著嘴小聲笑道,可見聶風那倒黴樣實在滑稽,便大笑開來。

“哈哈哈——”少年亦忍不住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一坨屎嗎?”聶風說著,便嗅了一下袖口上的綠色粘稠之物,誰知聶風不嗅還好,一嗅便戀上那氣味了。

“拜託大哥!你何長出一隻狗鼻子來?一坨屎也嗅得津津有味。”浪陶陶埋怨道,一邊拿出絲巾要替聶風擦拭贓物。

“不要啊!”聶風說著便躲了過去,誰知用力太猛,便從箱匣裡衝了出去,幸好聶風眼急手快抓住了箱匣。一個發力,又從半空飛到了箱匣裡。

“風哥哥沒事吧?都怨陶兒,差點使風哥哥喪掉性命。”浪陶陶扶著聶風說著說著便啜泣

起來。

“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嘛!”聶風說著便掀起衣袖要替浪陶陶拭淚。但浪陶陶機靈一個轉身躲了過去。

“風哥哥,你要把那贓物抹到陶兒臉上了!”浪陶陶哭著笑道。

“哦——咦——跑到哪去了?”聶風這才想起袖口上的寶貝來,便掀起袖口一看,那綠色粘稠之物早已不翼而飛,便四處找了起來。

竟然在箱匣的木頭上找到了。聶風剛要伸手取回,哪知手還未靠近,那綠色粘稠之物便滲透於木頭裡。一道霞光照過,那木頭竟然張出青藤來。眨眼功夫,整個箱匣便被茂盛的青藤纏繞起來,生機勃勃。

這奇景早讓聶風與少年目瞪口呆。浪陶陶亦被眼前的散著靈光青藤所吸引。浪陶陶走上前去,撫摩了一下青藤肥碩的葉子,那葉子瞬間發出無數粉紅色的小小星光。那小小星光瞬間在四周的青藤上傳了開來,整個箱匣流溢著小小星光,讓人置於夢境一般。不知何時,那青藤早已綻放出無數粉紅色的鮮花。

原本枯死的箱匣朽木,轉眼繁花爭豔,綠藤成蔭。陣陣撲鼻花香,招來一群群美麗的蝴蝶,在綠葉與繁花間翩翩起舞。

正當浪陶陶與聶風陶醉於如此美景時,那少年忽然喊了起來。

“不妙!這青藤如此瘋長,勢必要與百年紫檀藤糾纏一起,那這攀山梯便無法移動了!”少年忽然焦急地說道。

浪陶陶與聶風向懸崖峭壁上望去,發現那紫檀藤上早已纏滿了青藤。

“你這小屁孩,為何早不說晚不說偏偏此時說?不僅攀山梯沒照看好,還壞了本大俠的 雅興!哎——”聶風鬱悶地說道。

“眼看這天都快閤眼了,這該如何是好?”少年焦躁不安地說道。

“都怪你!不安心使攀山梯,反而學人家觀賞什麼妖藤!”聶風向少年埋怨道。

“好了!風哥哥,這也不能怪這位小哥,是我們大意而已。”浪陶陶勸說畢,沉思了數秒接著說道:“這乞靈鼠乃風哥哥解救之物,品行雖是惡劣了點,但還不至於恩將仇報。它用青藤困住我們前行,又自己先蹬雲山去了,定有它的道理。我們不妨暫且在此等候著,一看究竟。”

“陶兒言之有理!倘若那小東西忘恩負義恩將仇報,本大俠定將其送回那幻谷大石碑去!”聶風狠毒地說道。

“那二位少俠就在這攀山梯中等候吧,不過銀兩得加一倍。”那少年說道。

“什麼?又是銀兩!你這小哥彷彿沒錢就沒命似的!”聶風說道。

“小弟自有難處,沒有銀兩何來飯錢,不吃飯哪有力氣進行造物之事?”少年苦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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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沒有銀兩還真的不行哦!”聶風見哪少年言語之中有幾分道理,又腦子機靈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放低嗓門說道:“這位小哥,銀兩不成問題,一到山頂便給你銀兩,你安心等著便是!”

……

天空漸漸昏暗了下來,從山上飄來陣陣寒霧,氣溫疾降了不少。青藤上粉紅的花兒,彷彿懼寒似的,一朵接一朵地收攏起花瓣。

那少年早已坐在箱匣的一角沉睡了過去。聶風亦坐在箱匣的另一角,玩弄著脖子上懸掛的石頭。見浪陶陶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青藤上的露珠,聶風頓時起了壞心,使深深吸了一口氣,那青藤上的露珠向聶風飄了過來,聶風吃了個痛快。

浪陶陶見是聶風搗鬼,便走過來教訓聶風。本想取下聶風脖子上的石頭,讓聶風著急一陣子。誰知,聶風見浪陶陶小巧的玉手猛地伸了過來,便迅速脫了過去。但為時已晚,竟然讓浪陶陶將自己的衣裳掀了開來,整個胸膛暴露無遺。

浪陶陶突然發現聶風胸前有數道銀光流動,定眼一看,竟然是五道露骨的刀痕,每道足足有一手來長。

“莫非雲城的算命先生說準了?”浪陶陶驚訝地望著聶風說道。

聶風見浪陶陶輕鬆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自己滿臉的笑容亦僵持在臉上。低頭一看,自己也嚇了一大跳。

“這——這——何時弄得刀傷來?”聶風萬分納悶地說道。

“難道風哥哥真不知道?”浪陶陶反問道。

“黃昏之後,日升之前!我以前從未察覺到此怪象。莫非——”

“莫非什麼?”浪陶陶打斷聶風問道。

“莫非到了這異界,便自然有了這傷痕。”聶風推測道。

浪陶陶俯身撫摩了幾下聶風胸膛上的傷痕,問道:“疼嗎?”

聶風痴呆地望著浪陶陶的雙眼搖了搖頭。浪陶陶看見聶風眼中流露出一種無奈的驚恐,便伸手撫摩了他那張落寞的臉,有點溫熱。粗獷雙臂,恐懼的胸膛,反而讓浪陶陶發現了聶風獨有的狂野氣息。

此時,眼見自己心疼的男子難過,卻又不知如何安慰,浪陶陶心中不比聶風好受。因為連她自己也被眼前這個男子弄得迷惑。太多太多的疑問或許只有聶風自己才能弄明白。

“風哥哥切勿太過傷神,否則悲傷成疾,便沒有走下去的力氣。還有很多事情等待著你去解決與完成。千萬不可沮喪,定要振作起來。”浪陶陶安慰道。

“哈哈哈——傻丫頭,是你想得太多了。聶風才不會如此懦弱。”一想起妹妹曉曉那雙渴求生命的眼神,聶風便無比悲憤。或許是化悲憤為力量,聶風覺得渾身充滿力量,倒沒有把胸前的五道刀痕放在心上,只要不死,只要有一絲氣息,便要為曉曉的自由而奮鬥。

浪陶陶並沒有與聶風一同苦笑,因為她能夠體會聶風內心深處的苦楚——一個生世不明的孤兒,翻越千山萬水,一心要練就不死金身,只為拯救妹妹。這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毅力。

浪陶陶默不做聲地替聶風整理好衣裳,便躺在聶風懷裡睡了起來。聶風不想想太多,可又控制不了,任憑滿腦的思緒瘋長。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依然一片漆黑,聶風見躺在自己懷裡的浪陶陶睡得深沉,於是合上雙眼,也睡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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