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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喊我不要苟

第十九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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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喊我不要苟第十九章 噩耗

李越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出的校門,怎麼回的家,怎麼去的車站,怎麼坐上的動車,他只記得李小雲下午告訴他的訊息。

李小雲說:“李啟成,死了……”

李越記得當時自己的情緒似乎並沒有太大波動,就好像聽到的是一個陌生人的死訊,他還記得李小雲當時說這話的時候,似乎也極為平淡,就彷彿在說晚上吃炒青菜一般的平淡。

李越覺得自己似乎並不傷心,更多其實生氣,活著的時候沒有聯絡,對自己漠不關心,為何死了卻要通知自己?

李越想不明白,這一天他想不明白很多事……

李小雲說,李越你應該去看看,他或許不是一個好父親,更不是一個好丈夫,但他卻是一個好警察,或許,你去了,就不會恨他了,而且據說,他臨死前,只是說想見你……

後面李小雲說的話,李越幾乎記不得了,因為他在聽到這句話後,竟然難得的鼻子發酸,但他最終沒有流淚。

李越強行說服自己這不過是因為聽到一個人的死訊後的正常反應,這並不代表自己承認了他,或者諒解了他。

……

今天不知道是什麼日子,窗外下著大雨,但是乘坐高鐵出去遊玩的人卻挺多,吵吵鬧鬧的,這讓李越煩悶的心情,更是平添了幾分煩躁。

“大哥哥?你為什麼哭了呢?”李越愣神間,忽的聽到耳邊一個稚嫩的聲音這樣問道。

李越慌忙的擦掉臉上淚水,看著手上水漬,他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只見,自己居然……哭了?

剛想回答小女孩的話,卻聽旁邊一個女聲說道:“不好意思,打攪了,小孩子調皮。”說著,又衝小女孩說道:“不要去打攪叔叔,走,跟媽媽去玩兒咯~”臨走的時候,還歉意的看了李越一眼,李越對此報以微笑,表示自己毫不介懷,畢竟,就算心情煩躁,也不可能莫名的對一個陌生小孩生氣吧,人性就是這麼的複雜。

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李越突然笑了,甩了甩頭,似乎不願在想……

……

五個小時後,雲京高鐵站……

李越一邊跟著人群向外走,一邊四處打量,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鄉巴進城’的感覺,這雲京高鐵站修建的可以說氣勢磅礴了,李越估摸著這車站光是候車大廳就得有四五十米高,佔地面積恐怕得有四五十畝吧?站前廣場則更是誇張,李越從車站門口步行出來,居然花整整半個小時,李越不得不感嘆一句大城市果然就是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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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車的地方,人頭攢動間,李越為了躲避一個從他身前經過的人,不得不朝後退了幾步,結果後面的人一時不查,躲閃不及,居然被他撞倒在地上。

隨著“哎呀”一聲傳來,李越慌忙回頭,就想要道歉,但當他看清倒地之人時,又是一愣,心中猶然升起為何世界這麼小的感覺。

李越嘆了口氣,朝地上那人伸出了手,說道:“小妮警官?真是巧呢。”

被李越撞到的人,赫然就是之前把他銬起來的年輕女警小妮,這個世界果真很小,居然離家幾百公裡還能碰上,真可謂是冤家路窄!

不過讓李越詫異的是,小女警居然穿著警服出行,但看她又是獨自乘車,也不知是出任務還是要幹嘛。

女警小妮看到李越先是一陣驚訝,接著又惱恨衝李越說道:“你這人怎麼回事,走路不長眼睛麼?”言罷,抓著李越的手就要起身。

李越笑了笑:“可不是麼?我背後卻是不長眼睛的。”一把將小妮拉起,又扶起一旁的行李箱,接著道:“您這次來雲京是準備再抓幾個見義勇為的歹徒回去嗎?”說這話的時候,李越還特意把‘見義勇為’四個字咬的極重。

小女警聞言臉色一變,衝李越輕喝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都不用寫檢查!”她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又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是你防衛過當,把人打成那樣,最後為什麼是我寫檢查?”

李越攤攤手:“喂喂,我也被關了一宿好麼?講道理,我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的!”

小女警聞言更是惱火,一把搶過李越手上的行李箱,用手指著李越怒道:“你防衛過當,我身為警察不該抓你嗎?你還委屈了!早知道就不該放你走!”說到激動時,那手指眼看就要戳到李越的鼻子了。

聞言李越樂了,擋開小女警的手,然後兩手朝前一伸,說道:“那你抓我呀!”

“你!”一時間,小女警指著李越說不出話來,想必是沒見過這麼橫的流氓。

旁邊人見兩人吵的激烈,都是自覺地讓開了幾步,剛開始眾人還以為只是小倆口吵架,結果越聽越不對味,看向兩人的眼神也詭異起來,特麼流氓現在這麼勇敢嗎?居然當街和警察吵架,還吵的警察啞口無言,這恐怕是世間少有了。

幾個小混混只以為李越是同道中人,紛紛朝他豎起大拇指,結果被小妮狠狠一瞪,又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撇開腦袋。

小妮見說不過他,直接說了句“惡人巧諂多”後,轉過頭不再理他!

李越聞言一愣,吵架就吵架,怎麼還拽上文了呢?顯得你有文化?但見小妮已經別過頭去,李越只得笑笑不再說話,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多少還是要一點風度的。

幾分鐘後,兩人總算排隊到了頭裡,一輛計程車停在了李越和小妮面前,小妮拉開後車門狠狠的瞪了李越一眼,然後飛快的鑽了進去,接著大聲對司機說了個地址,就催促司機趕緊開車,她實在是一分鐘都不想再看到李越了。

那邊小妮還在催促著司機趕緊開車,結果司機卻探出頭來衝李越喊道:“小夥子到哪兒呀?看看順不順路?”

李越聞言,想了想,也報了個地址,那司機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那就行了趕緊上車吧!”

李越疑惑,卻見那司機又催促了一句,說道:“兩個地方離的不遠,差不多就是一個地方……哎呀,小夥子你怎麼這麼矯情,趕緊的……”說罷,那司機就要推門下車,一副李越要是不上車,他就要強行載客的樣子。

李越見司機堅持,再一看周圍人也都在盯著自己看,只得猶豫著坐進了副駕駛,為什麼猶豫呢?實在因為他也不太想和小妮同乘。

李越剛一上車,卻聽後面小妮不幹了,她喝到:“師傅你怎麼回事?我先叫的車!”

卻聽那司機說道:“哎呀警察同志,我們這行不容易,包涵包涵!一會兒我收您便宜點?”

小妮不依不饒道:“不行!和他拼車就是不行!我要投訴你!”

那司機看了眼身穿警服的小妮,有些為難了,接著求助的看向李越,李越卻是笑了笑,說道:“你再吵我就坐後面來了啊?”

聞言小妮立馬閉嘴,還朝反方向靠了靠,眼神警惕的看著李越,彷彿在說‘你敢’!

“走吧?”李越衝司機使了個眼色。

“合著你倆認識啊?”司機嘀咕了一句,接著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計程車在城市中穿行,李越看著雲京的繁華,有些不可思議,從小就沒有離開過堰城的他,總算明白為何他的同學都想畢業考到雲大來,看著周圍的林立高樓,馬路邊行走的時髦女郎,車水馬龍中甚至還有許多李越只在電視上見過豪

車。

這裡路比堰城寬,比堰城乾淨,每個人的穿著似乎都精心打扮過一番,此時雖然已經是晚上,但街上繁華依然的燈紅酒綠看的李越一陣眼暈,還有那些高聳入雲的寫字樓此時還亮著各色的霓虹,而且,李越甚至發覺自己居然連路牌都看不懂,上面的各種線條,箭頭,小字和大字交織在一起,看的他莫名其妙。

儘管被這座城市的現代化所震撼,但李越卻深深知道,這座城市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絲毫不嚮往,絲毫不留戀。

……

到了目的地,李越抬頭一看,不由得感嘆,‘真高……’

只見那是一棟一眼望不到頂的大樓,此時大樓玻璃上正閃著好看的…唔…燈浪,這是李越起的名字,那一層一層的霓虹,有序的亮起又再熄滅,煞是好看。

大樓的門庭寬敞而亮堂,看著就很豪華,旋轉門兩側還一邊一個的站著身穿制服的門童,門庭上書:雲京國際酒店。

李越看了看那門庭,又看了看門口的門童,不由小孩心性發作,撇撇嘴,嘀咕道:“堰城也有這種酒店!”

但堰城的酒店裡沒有那座兩百多平米的噴泉……

李越站在噴泉前面發呆,身上一件洗的翻黃的T恤,下身褲子上的耐克標誌也掉了半截,他那雙曾經強忍心痛買的阿迪王運動鞋也是破破爛爛,無論是誰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都不由得嘀咕一句——鄉巴佬。

旁邊小妮見李越居然和自己同一目的地,疑惑的問了一句:“你也到這?”

李越轉臉看了她一眼,直接邁步朝酒店裡面走,臨了才回了一句:“不然我到這兒來幹嘛?”

小妮旋即跟上,她覺得不可思議。

小妮兩步追上李越,問道:“你來幹嘛?參加葬禮?”

這下輪到李越詫異了,問道:“咋?你也是?”

小妮驚訝道:“呀!不會這麼巧吧?你還真是來參加葬禮的?”只見她居然高興了幾分。

李越鬱悶道:“這是葬禮,你最好再高興一點。”

……

剛進酒店大門,李越就看到幾個身披黃麻頭戴孝布的人在門口迎賓,只見他們面帶悲色,此時正在和賓客們問好,然後領著他們朝裡走。

就在李越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的時候,一個好聽但有些沙啞的女聲傳來:“你是……李越嗎?”

李越尋聲看去,卻是一位風韻少婦,彷彿四十來歲,但似乎歲月並未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

那少婦未施粉黛,面容有些憔悴,眼角處隱約可見淺淺的魚尾紋,但這更增添某種成熟的韻味,此時她臉上還有未乾涸的淚痕,眼圈有些厚重,疲態盡顯,儘管如此,卻還是遮掩不住她秀麗的面容。

此時她身上披麻戴孝,寬大的孝服並未完全遮擋住她玲瓏的身材,而她,正用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認真打量著李越。

李越不認識對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招呼,上下有些尷尬,手足無措的樣子。

見狀,對方展顏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李越。”說著從一旁拿過黃麻和孝布就朝李越走來,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我叫蘇彤,有印象嗎?”

走到近前,李越才發現這位自稱蘇彤的女人個子不矮,居然只比自己矮小半個頭而已,要知道李越身高整好一米八。

聞言,李越立即想起下午時李小雲告訴自己的幾個名字,其中就有蘇彤,是李啟成後來娶的妻子。

李越不由的感嘆,這一比較,李小雲輸了好多……

想了想,李越說道:“嗯,聽過。”

蘇彤笑道:“你可以叫蘇姨,彤姨或者別的你想叫的任何稱呼……”說著就要把黃麻和孝布往李越身上穿。

李越立即拒絕,後退了幾步,說道:“不用了,請您直接帶我去就可以了,我只是來看看而已。”

見李越拒絕,蘇彤猶豫了幾秒,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苦笑著喊了旁邊一個小夥子帶李越進去。

旁邊小妮頓時有一種看宮鬥大戲的感覺,恭敬的遞上白金,轉身朝著李越的方向追去。

……

這是一個非常豪華的禮堂,天花板十分的高,但因為燈光太亮,一時間李越不好估算,但李越看到禮堂裡面擺放的許多擺件都是一副自己買不起的樣子,而且地上還鋪著華麗的地毯,那地毯一塵不染,仔細看去居然連一個小黑點都沒有,想來也是經常被人呵護清理,踩在上面那種柔軟的觸感一時間讓李越有些恍惚,心裡直唸叨:“繃住!不能輸!不能讓別人覺得自己土!”

禮堂中央被人用黑色和白色的布裝飾成了靈堂的樣子,李越看到正中間的位置放著一張巨大的遺像,遺像後面隱約看到是個透明的棺材,此時那周圍佈滿了黃色和白色的菊花,正上方還有一個和那遺像配套的,也同樣巨大的白底黑字繪成的“奠”字。

那遺像上的人,不是李啟成又能是誰呢?但又和李越記憶中的李啟成還是有區別的,這張照片大概是這幾年才拍的吧。

遺像上的李啟成居然在笑,這是李越印象中所沒有的,隨著他的笑意,臉上深深淺淺的浮著許多皺紋,但並不顯得蒼老,反而有些精幹的樣子,頭髮很精神的梳到了腦後,照片上,他雙眼飽含笑意的看著前方,就好像看到了某個令自己十分愉悅的事物,眉宇間還能看出年輕時候必定是個帥哥。

此時禮堂已經坐了不少人,有交頭接耳的,也有看著遺像發呆的,也有獨自神傷的,幾個穿著和蘇彤相似的男女在禮堂中來回走動,當他們經過李越的時候都是詫異的打量著他,但卻沒有人和他說話。

那小夥子把李越領到禮堂就又回到了前廳,旁邊的小妮四處打量了一番,衝李越小聲問道:“喂,小混混,你跟李教授是什麼關係啊?”

李越此時心緒萬千,倒是沒有在意小女警對他的稱呼,聞言只是一愣,疑惑的問道:“誰?什麼教授?”

小妮驚訝:“你不知道嗎?李教授不光是雲京市市局的副局長,還是雲京刑偵大學的教授啊?”

李越撇撇嘴,小聲嘀咕道:“我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難怪李越剛才還看到許多跟自己年齡相仿的青年男女,原來是李啟成的學生。

小妮伸著耳朵:“你說什麼?”不過她也沒較真,她看了眼靈堂,立即就拉了一把李越,說道“走走,先去上香!”

李越也不反對,就那麼跟著小妮走到了靈堂裡。

……

此時小妮正站在遺像前上香,上完香她又回身退了幾步,臉上表情肅穆,恭敬的朝李啟成的遺像做了個標準的軍禮,回頭卻看到李越望著那張遺像怔怔出神,旋即又喊了他兩聲。

李越回過神來,沒有搭理她,只是隨手拿了一炷香點上,然後拜了拜,就將那香插到了香爐裡,一切都如普通客人那般。

李越站在遺像突然有些想笑,因為他想起小的時候,自己甚至還曾一度覺得李啟成是個來家裡做客的客人:當時的家就像個旅館,每個月有那麼幾天,李啟成出差到堰城,就會來他們家住幾天,李越甚至還曾因為叫李啟成做‘叔叔’而捱揍。

別人都說,小時候的回憶都是甜蜜的,是無憂無慮的,但李越的回憶裡,沒有和父母同去遊樂園的歡樂,沒有和父母一起吃冰激凌涼爽,也沒有和父母一起坐搖搖車童真…

零星的記憶碎片,也只是李啟成一言不合上手就揍,和李小雲的冷淡態度……

李越對著那遺像站立良久,久到旁邊人都開始議論了,李越才拍了拍手上不知何時沾染上的香灰,轉身就走,他想回家了,那間他剛租下的房子。

從靈堂外走過時,周圍似乎有人認識李越,因為李越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想必這些都是李啟成或者蘇彤家的親戚吧,雖然沒見過李越的真人,但照片應該也是見過的,李越猜測著。

眼看要出了禮堂,小妮卻閃身把李越攔住,詫異道:“你這就走了?這邊還沒……”

李越此時心情不好,不等她說完,就抬手把她趕到一旁,然後腳步不停的繼續走。

小妮站在原地莫名其妙,心想這人有病吧?怎麼老是說翻臉就翻臉,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

……

出了禮堂,是一個深長的走廊,李越在這裡卻又被人拽住,這讓他有些鬱悶,回身看去,那是個身材高挑的女孩,看上去年歲幾乎與李越相仿,眉宇間和李啟成倒是有幾分相似,此時也是披麻戴孝的樣子,和蘇彤穿著相仿,看她雙眼通紅的模樣,像是剛哭過,應該還哭的很傷心,因為李越見她連鼻尖都是通紅通紅的,不過這也讓她顯得頗為惹人憐愛,一縷秀髮無賴般的自然垂下,就那麼好看的搭在她的側臉,顯得有些倔強,此時她那雙皮膚白皙的小手,正拽著李越的胳膊。

這女孩李越倒是認識,今天,李小雲還給他看過照片,那是他的便宜兄弟姐妹當中的一個,猶記得是叫李苗還是李禾來著?

那女孩似乎因為剛才哭的太激烈,此時還有些抽泣,但表情卻很認真的看著李越,但因為眼睛腫腫的,這表情反而顯得有些楚楚可憐,只聽她問道:“你是李越嗎?”

李越有心不想承認,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似乎沒必要,旋即點點頭,平淡的說道:“是我。”

那女孩抽了抽鼻子,說道:“我叫李苗,你妹……”

李越無語,這怎麼還罵人啊?但他也沒較真,有些好笑的拿開對方的手,說道:“嗯,你好,不過你不是我妹,你也不必我喊哥。”語氣平淡。

女孩這會兒平靜了不少,又抽抽鼻子,說道:“老爸還在的時候,我就常聽他提起你…”

李越當然不信,但也懶得跟她多說,打斷道:“嗯,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你們今天應該會很忙。”

聞言李苗又伸手拽住李越,說道:“你先別走,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告訴你!”言語間竟有些激動。

李越想了想,說道:“那你先說說看,我再考慮走不走?”

李苗有些為難,剛要再開口,走廊的另一頭卻忽的傳來一陣嘈雜,耳聞是幾聲叮叮哐哐的脆響,還有幾個人男人的怒喝,這無疑吸引了李越的注意力。

他尋聲望去,只見另一頭走廊的門忽的被兩個身穿紅色西裝的人開啟,但他們並未朝前走,卻是一人一邊的擋著門,微微躬身低頭,態度十分恭敬的護在了兩側,儼然一副保鏢做派。

但李苗卻彷彿看到了什麼讓她憤怒的事情,因為李越感覺到那抓住他的手又緊了幾分,甚至還有些顫抖,回頭看了她一眼,卻見自己這個便宜妹妹正面色不善的盯著來人。

這讓李越不禁疑惑,這來人是誰,居然讓李苗這麼生氣,不,應該說是憤怒,因為李越已經看到李禾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抓著自己的手更是又緊了幾分,而且那秀氣的嘴唇被她自己咬的發青,李越生怕她咬出血來,隨即在她後背輕輕拍了拍。

李越的動作無疑是有效的,李苗抬頭看了李越一眼,情緒似乎平靜了不少,但隨即又死死的看著前方,像一隻發怒的小母獅,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將來人咬上幾口才甘心。

這時李越才又朝走廊那頭看去,只見那是烏央烏央的一大群人,他們擠滿了整個走廊,旁邊有聽到動靜出來檢視的客人,一看這架勢,立馬就又縮了回去。

為首的那個人,噢,李越覺得那或許都不是人了,或許叫他肉·彈會更貼切一點,嗯,為首的是個肉·彈,也是一身紅色西裝,與其說是西裝,那又寬又的大的樣子倒不如說是窗簾更為貼切,他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但那腰圍恐怕得有三米,只見他走起路來渾身都在晃動,左右兩邊還各自環繞著一個妙齡時髦美女,不過那兩位美女此時滿頭大汗,看樣子那不是環繞在其身旁,而是在吃力的攙扶著他。

肉·彈臉上的肥肉堆積,已經擠的整張臉看不出表情,下巴更是眼看就要垂到胸口了,或許因為骨骼已經無法承受他的體重,所以手裡拄著一根金色的手杖,在燈光下顯得非常貴氣,嗯,說的是那根手杖,李越心想,那手杖好辛苦……

李越隨之朝肉·彈身後看去,只見他身後跟著長長的隊伍,居然一水兒的全是紅色西裝的保鏢,一眼望不到頭,聯想一下走廊的長度,這一溜起碼得有個四五十人吧。

李越詫異,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不太妙的預感,稍微拉著李苗朝牆靠了靠,準備給來人讓開位置。

當那群人走到李越兩人面前時,那胖子卻毫無徵兆的停住了腳,兩隻被肥肉擠的只剩一條縫的小眼睛閃著精光的打量著李苗,李苗感受著那肉·彈如針刺般的目光,只覺自己就好像渾身赤裸般不堪,臉上的憤慨也變成了惱怒,儘管如此,她也依舊毫不退讓的死死瞪著那肉·彈。

那坨肉·彈也沒有站立多久,他嘴角向上一抽,李越猜測那大概是冷笑的意思,然後領著一大幫子一步三晃的進了禮堂。

李越無語,心中不由的嘀咕:“像你這種反派,在連續劇裡怕是活不過三集吧?”由不得李越不感嘆,這種出場自立flag的反派,真的是只有在連續劇裡才能看的到吧,今天他又一次見識了什麼叫尷尬,沒錯,李越真的非常尷尬,尤其是當那肉·彈站在自己面前打量李苗的時候,那場景讓他想到了藍毛,這倆玩意兒的套路可以說一毛一樣了。

等到那一大幫子都進了禮堂,李越才看到他那便宜妹妹正捂著胸口,喘著粗氣,臉色也由通紅變成了青紫,不等他詢問,卻見李苗從兜裡掏出一個T形的東西放在嘴上深深的吸了幾口,然後又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緩解過來。

李越皺了皺眉,這個東西他在電視裡見過,是那種哮喘病人才會隨身攜帶的——呼吸器。

這時,蘇彤忽然帶著剛才給李越領路的小夥子從外面小跑而來,經過李越的時候蘇彤沒有停留,只是朝他看了一眼,並未說話,接著就徑直進了禮堂,不過李越看她神色焦急,腦門上已經見汗。

小夥子倒是停在兩人面前,他先是看了一眼李越,不過沒說話,只是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屑,然後又焦急的朝李苗說道:“姐!你先回去!”說著不由分說的就要拉著李苗朝外走。

李越恍然,便宜弟弟來了。

只見李苗十分倔強的甩開李禾的手,轉身就要進禮堂,但又生生被李禾拉住,李越在旁邊一時間有些尷尬,想勸勸吧,但又覺得一是不關自己的事,二是覺得自己什麼情況都還不知道呢,就別上去瞎添亂了。

兩人正拉扯間,禮堂裡卻已經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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