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隨筆2503 第2503章

☆、10078_戚悉長老

我終於發現了戚悉長老和曾棋他爸曾勳的關係。

讓八卦分子失望的, 戚長老不是曾棋的另一個爸，也並沒有與曾勳發生特別的親密接觸。

實際是，戚長老某一次在捕捉一份靈感時, 靈力稍有失控, 波及到了曾勳身上, 導致曾勳有一小會兒大幅度失去了思考能力、幾乎只剩下了本能——不過曾勳自己以為自己只是喝斷片了——然後在這個節骨眼上，曾勳遇到了一個試圖攀附富二代的人，接著便發生了曾棋被懷上的那一晚的事件。

當戚長老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害了凡人時，懷孕之事已成定局。為了補救, 戚長老從那個意圖攀附者腹中取走了曾棋, 並消去了他有關算計曾勳成功、懷孕過的記憶——對，是“他”, 這個人稱代詞在這裡不是泛指人類，而是按照人類當代世俗的通常用法, 指男性。

戚長老將還是胚胎的曾棋放入一個人造養胎靈氣團中，然後親手將這個小東西養到了可以出生的時間, 然後送到曾勳家門口，並留下字條說明這孩子的基本資訊。

這個過程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隱患, 就是戚長老沒有當面向曾勳承認自己的錯誤並道歉，在養胚胎曾棋時也躲躲藏藏儘量不讓其他人發現——其實長老們和周介掌門都知道——這種迴避心態可能會導致戚長老出現心魔。

為了補救這個隱患, 戚長老又製造巧合地讓曾勳拿到了自己的照片、讓曾勳看到給他添了麻煩的人的長相。但這個時候戚長老又猶豫了一下, 沒告訴曾勳照片上的人給他添了麻煩，只任由曾勳將照片上的人當作普通大美人對待，想怎麼意淫, 或者拿去做交易，或者打探情報，戚長老都儘量不管。

我感慨：“怎麼這麼擰巴呢？”

戚長老：“在曾勳能獨當一面、不再是個靠爹的少爺後, 我還是當面告訴他了，也道歉了。”

我：“但你這心理調整期還是有點長。心魔的威力啊。”

不過當事人曾勳並不覺得長，還覺得很合適。

曾勳面對戚長老的道歉時說：“你要是一開始便告訴我，我肯定是糊里糊塗驚訝一下就完事了。而現在，當這作為一個謎題陪伴我多年之後，我再得知真相，我在恍然之餘便還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欣慰感。一場特別的緣分。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糟糕，但更多的是歡喜。”

曾勳：“還有，四捨五入也算是我與你有了共同的孩子了吧？”

戚長老看了曾勳幾秒鐘，笑了：“算吧。你想知道曾棋的另一個親生父親是誰嗎？”

曾勳：“是我現在還有往來的人嗎？”

戚長老：“早就沒有了。你與他的交集總共只有五天。”

曾勳：“哦，那就不用知道了。還是我與你的交集更讓我高興。如果在事情發生之初你便立刻告知我一切、把給我的補償放在明面上，你也肯定會很快放下此事，再不關注我和曾棋吧？相比起來，我更喜歡現在的發展。我是白賺了一個化神期保鏢呀。”

戚長老：“好像是吧。”

曾勳：“那我餘下的人生時光你還會繼續關注我嗎？”

戚長老：“基本上，你兒子現在已經能保護你了，而我作為雲霞宗的長老，肯定會對作為雲霞宗弟子的曾棋有保護意識，所以間接的，我也算保護你了。”

曾勳：“四捨五入，這緣分就是將持續我一生呀。”

我問戚長老：“你就縱容曾勳這麼一再地四捨五入？”

戚長老：“修士真的得盡量避免做錯事。我之前在歉疚感中習慣了對曾勳多容忍幾分，現在即使道歉完畢、事情結束，我也還是慣性地無法對他太公事公辦。幸運而又不幸的是，曾勳作為凡人壽命有限，他死後，我的慣性縱容自然會結束，可靠著客觀因素強行結束，會不會又導致我產生新的心魔呢？”

我：“你對曾勳的縱容會延續到曾棋身上嗎？”

戚長老：“我不覺得我欠曾棋的。我給了曾棋出生的機會，他出生後的生活一直讓他自己感到滿意。曾棋現在也已經知道他的出生有我的因素，他沒怪我，他感謝我，這事在曾棋身上就結束了。”

我：“等一下，我理一下。對於曾棋出生的這件事，曾棋不怪你、感謝你，曾勳也不怪你、感謝你，但你對曾棋沒有歉疚感，卻對曾勳一直放不下歉疚感。這裡面的邏輯……”

戚長老拒絕再跟我交流此事，並說：“解讀時空的能力不是讓你看八卦的，你能不能用這能力幹點正事？”

解讀時空的能力是需要訓練的呀，八卦也是訓練素材的一種嘛。

☆、10079_灰霧秘境

我從灰霧秘境帶回主世界的三位發展出了各自的機緣。

符椿橡成了一個讓不知情的主世界修士看不出她來自秘境的常規主世界修士。

……可能也不是大眾意義上的很常規，因為她占卜師的氣質實在太濃，完美融入了窺天門氛圍中，但在主世界這算是小眾群體。

總之，符椿橡和窺天門都很滿意彼此，覺得她跨越秘境地來到主世界真是了不起的緣分。

苗耳棄在妖盟裡混得……也沒什麼違和感。但比起符椿橡積極努力地往窺天門長老方向奮鬥來，苗耳棄就顯得很隨便。隨時脫離妖盟、改混妖修公會也不違和的那種隨便。

妖修公會不同意此看法：“不行啦，苗耳棄生氣起來打架太兇了，會欺負公會裡的其他妖的。”

妖盟：“問題是，苗耳棄總共也沒生氣過幾回，而他不生氣的時候就經常懶散得太過頭。”

妖盟貓科妖修們給苗耳棄說好話：“貓只要吃飽了，本來多數時候就都是懶洋洋的啊。”

苗耳棄：“是呀，我長期保證了自己吃飽，很努力了。這裡說的‘吃飽’不僅是指身體胃意義上的，還包括我讓我的靈力在滿足中顯得順滑。考慮到我剛來主世界時那妖獸般的靈力控制力，我覺得我做到現在這個程度，很棒。”

貓科妖修們：“對，很棒。”

妖盟官方：“隨便吧，反正也沒打算把苗耳棄趕出妖盟。苗耳棄在妖盟裡算不上優秀弟子，但也肯定合格了。合格了便可以長期待在這裡。”

這兩位都在主世界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而來主世界旅遊一趟後又回到灰霧秘境的小殼，則最終是在灰霧秘境裡找到了自己的生存價值。

我覺得這與小殼來主世界後只待在小隨內脫不了關係。小殼並沒有真正融入主世界的生活氣氛，它只是觀察了我的生活方式，然後它不覺得我這生活方式特別吸引它，於是它連帶地對主世界也興趣不大。如果我在帶它回主世界的當天就把它放生到……類似灰霧秘境垃圾星的地方，說不定小殼也會愛上主世界？

不過有沒有定居在主世界對小殼自己只是個選擇問題，沒有好或者壞的說法。

小殼選擇回到灰霧秘境、回到大殼身邊，與大殼相伴一生，甚至還給大殼送了終，小殼覺得它自己也度過了圓滿的一生。

小殼：“如果沒有在主世界小小地學習過一些修煉課程，那即使裴林幫我調理過身體，我也一定沒法活這麼長。我比那些3s級強者柔弱很多，但我比他們能活很多，且沒有能量崩潰的困擾，我覺得很開心。”

大殼：“但這份開心好像主要是因為能傲慢地睥睨人類？”

小殼：“嗯，我維護了貓星的尊嚴，我是貓星的驕傲。”

大殼：“哦……那我就為能服務貓星驕傲而榮幸吧。”

小殼：“喵。”

☆、10080_總網

我發現了總網的一個小秘密：它會從進入了它網路範圍的能量中提取出合它胃口的部分，並連同那些能量攜帶的資訊，存放進一個特殊區域。

當能量在這個特殊區域存放久了後，會發酵成為很美味的食物，被總網吃掉，資訊則屬於類似果核果皮的殘渣，會被總網丟棄。

之後，有的殘渣成為了故事、化為了秘境，有的則與主世界或者秘境中的靈氣混合，成為靈魂因子，接著投胎成為生物。

那些擁有殘渣靈魂因子的生物當進入總網活動時，他們的能量會特別容易吸引總網的注意、成為新一輪的釀造美味的原材料。

總網說：“在各種靈氣環境中遊蕩、投胎，也都是釀造的一部分呀。”

總網特意對我說了一句：“你再覬覦我也不會把我的食物分給你的。我自己都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釀出一小口，根本不夠分給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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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我的靈力也成為過你的釀造原材料呀。”

總網：“所以我對你在我領土的蹦躂行為格外寬容。”

我不敢繼續辯解了。因為如果辯解過度、觸怒了總網、導致它對我不寬容了，後果於我可能比較慘烈。

裴冰教育我：“不要想著搶別的生物的自制食物，你要學習其釀造過程、爭取你自己能早日復現。一次釀一點點哪裡夠吃？你要改進釀造工藝，一次釀一池子。”

總網的一口與人類的一口不是一回事，總網確實是一次釀了一大池子。

裴冰：“這不正好嗎，你就只用學習模仿了，省了工藝改進的煩惱。”

裴簡卓：“還是要改進的，從適合總網口味改進為適合我們的口味。不過雖然我們自用時主要使用改進後的工藝，但我們也要熟練掌握總網的原工藝。我們可以用原工藝造很多總網喜歡吃的美味去賄賂總網、讓它給我們開更多許可權。”

這個……可能有點難？總網那可是連大乘期都接待過無數的大佬，對低修為的技術性小改進根本不屑一顧，它要的是本質上的強大與美味。

小隨：“主人的靈氣被總網笑納過，所以如果主人修入大乘期後能依然保持自身美味度，就算是於總網而言的本質美味強者了吧？”

頓了一下，小隨鄭重說：“主人趕緊改了自己的味道吧，不然會一直被總網那個大變態盯住的。”

唉，本質上的東西，真不是我能控制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