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劍神第一百七十五章 巡查
大廳內，漠綱的夫人嚴氏與其子漠北正翹首而坐，兩人抬頭正好與走入大廳的方通對上了眼。
方通和水清清是踩著陽光進入大廳之內，方通恨平淡，水清清卻有些緊張之色，這些全部落入了嚴氏眼中。
“他的年齡還真未滿十五麼，二十歲的人都未必有他這般淡然，吾兒與他一比不僅是實力的差距，就連心性上都差了許多。”嚴氏暗想，已然將方通劃到了不好對付的監察使範疇之內。
漠北從得知方通到來時眼神就如此冷漠，除了見到水清清時出現一絲難得的波動，其餘時刻看向方通與看向仇人沒有差異。
大廳內氣氛如此奇怪。
方通走到了大廳中央，水清清就緊緊跟在身後。
“監察使請上座。”嚴氏秀手一揮，頗具大家風範，讓人很難生厭。
她出生書香世家，只是後來家道沒落，嫁給了漠綱後，她掌管金玉山的大小瑣事，井井有條，漠綱休了好幾任小妾，唯獨嚴氏牢牢坐在位置上沒有被動搖過地位，若是某個自以為得寵的小妾要扳倒她，從來都是小妾遭殃。
“夫人好，在下青芒劍派弟子方通，此次前來想必夫人也是清楚的，若有叨嘮了，還請夫人原諒一二。”方通一上來就全是客套話，畢竟這兒是金玉山，地頭蛇是漠綱一家人，他必須找準了自己的位置，以往有目空一切之輩到了此地為所欲為得到的結果會很慘。
“果然英雄出少年，早就聽聞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嚴氏一臉讚賞，隨後又望向了水清清：“敢問這位姑娘？”
“哦，她與我同為今年招收的弟子，夫人叫她清清便是了。”
方通介紹了一句，大大方方坐在了椅子上，水清清也跟著他節奏，坐在了身邊的靠椅上，瞪著水汪汪的眼睛有些怯意。
水清清的出身與經歷決定了她行為，初時到這樣陌生的環境有一絲不自然恨正常。
漠北端坐在靠椅上，目光掃過方通是盡是挑釁，看向水清清難得有一絲迷戀。
在漠北身後有一個女孩，年紀與水清清相當，甚至是說有一點相似，有些柔弱有些清純，她的身上有很多水清清的影子，這也難怪漠北第一眼看到水清清就有了異樣的感覺，顯然漠北就是喜歡這種型別的女子。
不過漠北也是很清楚，自己與水清清哪有可能，還不如守著已經到嘴的肉，自己倒是可以透過水清清來挑釁方通來表達自己的不服氣！
大廳裡，方通與嚴氏談了許久。
“夫人，跟你聊天很愉快，但是門派的任務我還必須去完成，所以夫人能否安排一人帶我去礦場逛逛。”方通想要結束談話，說辭合理並不讓人覺得不妥。
“好，我對礦場還是很熟悉的，還是本人帶你去礦場逛一逛吧。”
很意外，嚴氏居然主動提出要領方通去礦場逛一逛，其中意味恨耐人尋味，別人不知道怎麼想的，身邊的水清清卻是撅著嘴一臉不快。
“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來勾搭方通師兄，不就是看師兄長得俊俏嘛，年輕有為嘛……”水清清暗道。
這嚴氏雖是有三十二三之齡，但保養得很好，肌膚光滑水潤，本身又是一個沒人胚子，身上還有一股男人都很難抵擋的魅力，與人談論無時無刻都展現出她自己的氣質，水清清要是個男子估摸著也很難擋住嚴氏的吸引力。
方才嚴氏與方通你一言我一語相談甚是融洽，差點就讓人以為兩人是多年好友了，此時嚴氏提出要親自出馬帶方通去礦場逛一逛，難免會有人想歪了。
水清清是其中一人，漠北同樣也是，他陰沉著臉，只是礙於母親的面子沒有出聲，心裡卻很不舒服，像是有一根魚刺卡在了喉嚨間一般，讓人鬱悶又氣憤。
“母親以前不是這種人啊，肯定是因為對方的身份，為了討好對方才這樣做吧。”漠北自我安慰了一句，面上還是有些難堪。
嚴氏裝作沒看到他人表情，夾帶如春風一樣的輕笑與方通並肩而行出了大廳，一路上嚴氏也不在意別人異樣的眼光，每到一處新地方嚴氏就會指指點點為方通與水清清說明，等到了礦場已經是過了二十來分鐘。
金玉山的礦場盛產白雲礦，這種礦石提煉出來的白雲鐵石很常見的一種，最適合用來打造精鋼劍，青芒劍派外門弟子手中的精鋼劍便是有八成是靠著這兒生產的白雲鐵打造的。
在嚴氏帶頭下，方通三人率先來到了礦場邊上的一座四五米高的高臺上，從高臺俯視下人來人往，礦洞裡礦工進進出出，礦洞外各司其職，整體效率很不錯。
“那邊的礦洞怎麼進出人數比其餘的少啊？”方通掃了一眼，對比了一下，發覺偏角落的一個礦洞出入人數很少，同樣的一車礦物其它地方是三兩人推送，這兒卻只有一人。
“公子有所不知，這礦石重量與其內在能提取的白雲鐵有關係，純度越是高，這重量就越重，那個礦洞開採出來的礦石純度不高，所以才會有這種情況，一車一個人就可以推動，像那些兩個人推動的礦車也是純度一般的，三人才能推動的是純度極好的那種。”嚴氏有條不紊解釋道，嘴角略帶嬌媚的笑容，隨著她的講述身體微微貼近了方通半步。
“原來如此，不知這些礦洞每年能出產多少白雲礦呢？”方通似乎沒有察覺到嚴氏的舉動，兩眼盯著礦洞，很有興趣的模樣。
“每年從金雲山運出的原礦是分成兩部分的，其中八成給劍派，可打造公子手中這樣的精鋼劍數萬柄，另一部分由我等自由售出，得來的錢幣用來維持金雲山的運作，從上一代便開始了，我們只是按著以往規定的程式走完步驟。”嚴氏說得通透，一柄精鋼劍成本是五百銀幣，若是拿去出售可達千銀，也就是百金，一年下來金雲山就能為青芒劍派帶來一兩百萬的利潤。
這樣龐大的數字更讓方通正面感受到了青芒劍派的底蘊，金雲山礦場在青芒劍派裡只是小礦場，可想而知其它礦場的價值，難怪一個劍派可以同時培養出近三千的內外門弟子，相信紫罡劍派和三泰宗也是如此。
“對了，礦場上的礦工與護衛都是哪裡人？我看這些礦工的打扮不像是膠原人士啊。”方通隨意問了一句，嘴角微微揚起，眼睛並沒有盯著嚴氏，精神力卻是鎖定在了她身上。
“公子觀察還真是細微。”嚴氏神色變了變，緩緩道:“這批礦工是上次外來的流民，老爺見他們可憐便收留了他們，剛好上一批礦工到期了，於是就將他們全部換了。”
礦場是有這樣的規定，礦工的活畢竟是體力活居多，年齡就成了限制，年老體弱的不會採用，再就是在礦場工作久了難免會消極怠工耍滑頭，每隔個幾年就會換一批礦工幾乎每個礦場都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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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護衛，他們中多數人的父親輩就終於劍派，現在同樣忠誠劍派。”嚴氏繼續述說，似在感慨。
“原來如此。”方通嘟囔了一句，笑道:“我們下去看看，這次能否寫好觀感就看夫人的了。”
“咯咯咯，公子客氣了。”
三人下了高臺，逛了一大圈，恰巧經過了那個人數極少的礦洞之中，方通停下了步子，腦袋往礦洞裡面望去，裡面有些微弱的光亮，站在洞口很難看清楚裡面情況。
“公子可想進去看看？”嚴氏問道。
“還是算了。”方通搖了搖頭，有點不情願。
“公子可以跟隨我進裡面，某些危險的地方大可以不去，不危險之地還是值得一看的。”嚴氏輕笑道，並不因為方通的怯懦取笑他，反而在頭帶路，方通與水清清對視了一眼也就跟了上去。
礦洞裡面通道諸多，像是蜘蛛網一樣向四周蔓延，值得方通注意的是在一些礦道處有月光石鑲在牆上，每到這種地方嚴氏就會改道往其它通道走，多次下來水清清就有些納悶的詢問為何了。
“這應該是危險的地方，容不得點火把，只能用月光石，對吧夫人？”方通為水清清解答，眼睛瞟向嚴氏。
“公子解釋不錯，有月光石的通道是比較危險的，裡面有渾濁的氣體經不得火焰灼燒，否則會炸開，我不帶你們進去就是因為這些濁氣很傷身，進入這裡面挖礦的礦工工錢比其它地方的高兩三倍，但也沒多少人願意去其中，不小心就會一命嗚呼。”
三人恰好在一個標有月光石的通道停下，嚴氏帶著兩人稍微靠近了十來步就立刻退了出來，裡面的氣味很難聞。
“不說危險程度，就這個刺鼻味道也沒多少人要來。”嚴氏捂著鼻子笑道。
“繼續逛吧。”
三人在礦洞呆了一個時辰才出了礦洞，其後嚴氏提議方通與水清清先去歇息，兩人也就接受了嚴氏的好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