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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刷我好感度

10、鏽色銀河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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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刷我好感度10、鏽色銀河09

被永恆的慾望驅逐著狼狽向前的人類,或許只有在慾望得到滿足的時候,才能獲得暫時安寧,就比如此刻。

阿伽門農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女人白如堆雪的身體,他癱倒在紅毯上,暢快地大口呼吸,就像呼吸著多年前那個窺視的月夜下同樣甘冽的空氣。

方才男人的一切動作是極為粗魯甚至頗具侮辱性的,娜迦甚至感覺她像被當做一頭母獸在交-媾,連純粹的發洩工具都不如。

娜迦認為這是男人常年求而不得導致的失態,尤其是皇帝的求而不得,會使得他更為瘋狂。

忍著痛和嫌惡,娜迦擁抱住男人皮膚鬆弛軟塌的胸膛,語氣旖旎而甜蜜:“阿伽門農,我親愛的阿伽門農……”

阿伽門農很快回應道:“姐姐。”

娜迦柔柔地吹了口氣:“……嗯?”

帝王的聲音相當平淡:“說實話,我有些失望。”

像是後知後覺才發現冷,娜迦裸-露的皮膚一陣戰慄。

她僵硬地感受著阿伽門農推開她,自顧坐起了身。

“姐姐到底是不年輕了啊。”從未有人敢當面對帝國公主說出的話語,由更為尊貴的帝王漫不經心地講述出來。

“姐姐的下面不僅被人用過,還生過孩子,果然不如處女更令我舒爽呢。”

不是因為陷入瘋癲才喪失理智,娜迦這次是真的聽不懂眼前人的話語,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四肢只覺寒徹骨髓,連原本暴力造成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原來帝王的言語,可以比他行為更加暴戾,甚至不僅於此――

阿伽門農忽然冷笑起來,他和他的姐姐一模一樣,可以在須臾間陷入瘋狂。

皇帝憤怒地揮舞著雙臂咆哮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

鹹腥的唾沫濺在娜迦忽然顯得憔悴的臉上,奇怪的,這張令所有男人瘋狂的絕美的面容,眼下竟然離奇地顯得蒼老。

披上長袍的皇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曾經愛慕肖想了大半生的姐姐,如今多年夙願得嘗,卻並不覺得滿足。就像是小時候在宴席上得了父王賞下的一串珍稀水果,被勒令晚上不得進食,等到早上雀躍再嘗,才發現失了水分,在過分的期待下連甜也感覺不到了,入口只有乾癟的澀感,感覺所謂奇珍異果也不過如此。

而眼下這一串,還是還是被人吃過不要的水果。

皇帝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粗魯地抓起地上女人的頭髮,拎起她的頭顱強迫她面對自己,看著這個欺騙了自己感情的賤貨,看著她因為痛苦和恐懼而扭曲的面容,才發現這個女人,也並沒有那樣的美麗,甚至早已不年輕。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你只是戟?摩利穿過的破鞋!”

猛地一個巴掌,娜迦被重重拍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娜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在恰赫季斯堡黑塔熟悉的房間中,空曠的血池臺階下。

她是被冷醒的,帝國公主第一次體驗被凍醒的感覺。

可能會殘留下痕跡的紅毯被撤走了,她躺倒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身上穿著質感粗糲的灰色囚服。這也是娜迦這輩子第一次穿上材質如此低劣的衣服。

當然,這些體驗,也可能都是最後一次了。

吃力地坐起身,娜迦這才發現,房間裡不止自己一人。

還有十三個人,十三個纏著繃帶的面色蒼白的美麗少女,她們不約而同地用毒蛇般的目光仇恨地望著自己,這些面容陌生又熟悉。

吃力地思索著,娜迦慢慢想了起來,這是十三個人是最後一批她用來浴血的沐浴品,被破門而入的官兵救了下來,原本應該是十八個人……剩下的六個人,應該是沒被搶救成功,無法成為最後的倖存者。

這十三個人,就是臭名昭著的“公主浴血案”中六千七百五十位受害者裡,僅餘的倖存者了。

娜迦開始並不害怕這些少女的仇恨目光,她諒這些賤民並不敢對她一個帝國公主如何。

可是很快,公主發現了這些少女身後、環繞著整個房間,擺放著數不清的巨型攝像儀。公主或許不知道,這些攝像儀,可以將拍攝到的畫面實時傳播到網路中。

然後她發現,這些身份低賤的少女竟然向她越靠越近,她們竟敢觸碰她……

十三個少女的二十六隻手、一百三十根手指像是白蜘蛛群密密麻麻的蛛腿,指甲蓋就是吐出的絲,緊緊纏住了脫離了權柄後只是脆弱甚至衰老的帝國公主。

她們――不,它們,它們有的抓住了公主柔軟的手臂;

有的抓住了公主嫩滑的小腿;

抓住公主多汁的乳-房;

抓住公主纖細的脖頸,脖頸下流動著鮮美的血液……

白蜘蛛們,開始了它們的饗宴。名為復仇的狂歡的饗宴。

淪為食物的帝國公主,伴隨著肉體的撕裂,精神也被撕裂開來,透過血肉模糊的罅隙,世界這才真實而清晰地展現在她面前。

原來她並非權力本身,權力屬於最狡詐慳吝的命運。命運在她出生時送上摘除了昂貴標籤的禮物,靜待她豪擲一空,這才帶著嘲諷的笑容來讓她賠付了。

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娜迦以放聲的尖叫來狂笑,笑她被命運欺騙的一生:

“啊啊啊啊啊!啊――――”

*******

“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媽……”

看著全息幕上的畫面,顧清讓真情演繹了什麼叫目瞪狗呆,甚至都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大白話,哪怕這影響了元帥家少爺的逼格。

坐在他對面的許喟立即關閉了音量,阻斷了那令人生理不適的慘烈尖叫聲。仔細凝視了一眼顧清讓的神色,許喟索性直接暫停關閉了直播畫面。

顧清讓本來想說“他沒關係”,但想想自己要是這麼說,豈不是在表態可以繼續往下看,那可是赤-裸裸的喪心病狂了。

顧清讓只有一句感慨:你們帝國人,可真是太會玩了,放我這個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回地球吧。

清了清嗓子,顧清讓感嘆道:“我真是萬萬沒想到,娜迦公主會是這個下場。”

可不是麼,說好的我先沒手沒腳在花園裡漚肥,怎麼是您先去了血漿片現場?

地下邪典片倒真是很地下了,血漿是不要錢的撒,人性是山路十八彎的扭曲,只是這劇情真是變化太快了,作為片中龍套兼吃瓜觀眾,顧清讓覺得自己已然跟不上節奏。

然而他知道,娜迦如今的下場,自己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雖然在這之前他並不自知。

誰能想到,他偶爾人性覺醒這麼一回,和他的元帥爹告發了他喪心病狂的老婆,也只是想著元帥能去管管,這個管還在“家事”的範圍內。

哪知道元帥不愧是元帥,思想覺悟就是高,只有公事沒有私事,這下家事立即成了國事天下事。事情鬧得這麼大,連皇帝都壓不下來,只能賣姐求榮,以平民憤。

顧清讓知道元帥是想置娜迦於死地,但是顧清讓不知道,元帥他能料到自己的妻子最終死得如此慘烈嗎?儘管她的死亡並不可憐,可看著終歸唏噓。

用聖母的思路來概括――這是個死於愛情的女人,死在自己深愛的男人手中。

“班少爺?”

一聲呼喚將顧清讓從雜亂的思緒中拎了出來,抬頭望去,正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眼。

也是奇了,不曉得軍務繁忙的許少校今天怎麼有空,來探望正在辦公室裡睡大覺的班。說來滑稽,顧清讓頂著班的身份來軍部上班,每天除了發呆就是睡大覺,倒是他的“下屬”許喟忙得腳不沾地,拿著一個人的工資,卻要連著班的活一起全乾了,導致顧清讓看他順眼不少,就差發幾點好感度當打賞了。

不過整個軍部都因為判決 “公主浴血案”的現場直播而沸騰癱瘓了,倒也不差顧清讓和許喟這兩顆怠工的螺絲釘,雖然其中一顆是永久怠工型。

“說吧,又想從我這套什麼話?我說,許少校,大家少點套路,多點真誠,好吧。”

工作進度零鴨蛋,人又滯留在這個世界離開不得,顧清讓已然自暴自棄,眼看著就要放飛自我了。

許少校看起來毫不介意眼前這位紈絝少爺話語中嘲諷的意味,而是真誠――唔,“真誠”地說道:“之前對班少爺您多有試探,是我小人之心,口頭致歉顯得沒有誠意,一定有機會好好向您致歉。”

“但我這次過來,真的只是關心你,害怕您被――”許喟示意了一下待機狀態下完全隱身在空氣裡的全息屏,“影響了心情。現在看來,又是我庸人自擾,連著低看了少爺您。”

“哦,你說這啊……”顧清讓懶洋洋地躺在辦公椅中,指尖旋轉著用來簽署檔案的電子鋼筆,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軍人應有的挺拔和自律,只有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本人或許不自知的怠惰和厭倦。

“我是不會有半點愧疚的,是會有人總是會陷入這樣的思維誤區啦……但是,不是我害死了帝國公主,而是帝國公主因為自己的罪行,死在了帝國法典下。她不過是對自己行為的結果負上了責任。”

視線從指間旋轉的電子鋼筆往上,筆直地望向了許喟。

許喟從這筆直的視線回望過去,穿過青年面上籠罩著的不知為何而來的長久的疲憊感,看到了他眼底的迥澈的淡漠。

這位娜迦公主的繼子是真的沒有從方才慘烈的影片中感受到任何的衝擊,或許有驚訝,但也僅僅只有驚訝而已。

其實許喟這次來找班,是真的沒有什麼特殊目的,只是純粹來看看這個蜜罐裡長大的班少爺能不能承受得住後母被場現場直播的處刑。畢竟一切的開端,就在於班遞交給自己父親的影片證據。

明明在面對同樣關係並不親密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時,班總是表現得心軟,可如今面對自己間接導致的繼母的慘死,又算得上鐵石心腸了,倒是很難讓人捉摸透他衡量與分配感情的規律。換作一般人,哪怕知道並不是自己的責任,可受到血腥畫面的直接刺激,主觀上也很難平靜下來,更不會如同班?摩利,從頭到尾只發出一聲置身事外的驚歎。

許喟不由得回憶起,在恰赫季斯堡所在的山腳下,顧清讓那一番畫風清奇的勸慰。

總覺得這人的價值觀,完全是背離常理、自成體系卻又邏輯自洽的奇觀啊。真是讓人好奇,至少許喟很好奇。

“因為罪行死在法典下,而不是因為罪行而死……”許少校鑽牛角尖般地摳著字眼發問,“也就是,班少爺認為公主犯罪並不等於該死,只是法典規定她要受死?”

顧清讓有些驚訝地望了許喟一眼,因為很少人這樣細緻地詢問他的觀點,並且從他的表述方式中解讀出了他未宣的潛臺詞,甚至這潛臺詞是驚世駭俗的,這人依舊彬彬有禮地問了。

既然問了,那就答。

“人類在兒童時期就會無師自通地碾死螞蟻和飛蟲來取樂,可見殘忍是人類的天性,和貓在吃掉老鼠前進行一番玩弄沒什麼區別。在我眼裡,貓和老鼠,人和螞蟻,人和人,都沒什麼區別,人並不就高貴一些,所謂不殺同類,並不是我們有多麼的高尚,而只是為了保證人類種族的繁衍罷了。人會因殺人而受罰,但會因為虐殺螞蟻而受罰嗎?可見法典只是維護人類,並不尊重生命本身。那麼,兒童為什麼虐殺螞蟻?”

許喟竟然從善如流地參與回答道:“因為螞蟻無法反抗。”

虛假又敷衍地揚了揚嘴唇,顧清讓說道:“那在皇室的眼中,平民就是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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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的公主揮霍權力虐殺平民,就和美女揮霍美貌、富人揮霍金錢一樣,每個人有使用自己所有物的自由,誰要人民主動將自己的權利上交給統治者成為權力了呢。”

就像同埃爾曼訴說著“我們都是被拋到這個世界上來的”的時候,此刻的班又有些許走神,語氣疏離得彷彿一吹即散的雲煙:“最多我們能從中總結出一句老話: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茨威格?”許喟順著班的話語問道。

顧清讓的手指頓住,電子鋼筆啪的一聲磕在了桌面上。

很快,班就笑了起來,還難得有興致地望了許喟一眼,說道:“沒想到呀,居然你也認識這位來自古地球的作家,畢竟他的作品都算是歷史古董了,我還是做父親的書房裡偶然翻到過。”

許喟謙和地應道:“我也是在一個意外的機會下,才有幸閱讀到這位先賢的作品的。”確實是很巧呢。

班?摩利卻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站起身來,取下了衣架上的外套。

“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得回家一趟,別讓埃爾曼看到這場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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