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是重汙染行業第369章 陸仙機
在金光的幫助下，舒世宗終於看到了狍鴞最後一面。
彷彿天河傾塌一般的雷霆，將身形有千里方圓的狍鴞徹底淹沒。狍鴞甚至來不及發出什麼聲音，便形魂俱滅，連神魂也被雷霆消滅的乾乾淨淨的。
舒世宗遠遠看著這彷彿世界末日一般的場景，震撼莫名，無言以對。
本來他是想過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將狍鴞的神魂吸收煉化，順便給自己的系統增加一門新的功法；現在看來，自己這個老鄉走的很不安詳，什麼都沒有留下。
當然，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舒世宗感覺遠處那尊恍若天神的身影，已經鎖定了自己。他有種感覺，只要他有任何異動，空中的雷霆便會毫不猶豫的向自己傾瀉而來。
一時間，舒世宗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把自己的生命寄託在與天道峰的“情誼”之上，無疑是極為不負責的。
說白了，他是被自己的慾望給蠱惑了；一聽有金仙前往魔青山脈，便下意識覺得這是自己實力暴漲的奇遇，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從這方面來講，穿越者們的自大還真是如出一轍，都認為在危險面前，自己肯定可以安全度過，並把握機會，成就輝煌。
可現在，親眼目睹金仙將狍鴞按死在雷霆裡，還朝自己投來了關注的眼光，舒世宗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他現在不敢妄動，只能儘量收斂自己身上的氣息，試圖營造一種人畜無害的氛圍。
那種轉移到舒世宗身上的壓力仍然沒有消退，舒世宗覺得不能在這麼拖下去了，他要主動示好，表明自己的身份和立場：
“晚輩見過金仙大人！晚輩舒世宗，是搖光峰舒莎道人的道侶，此前剛剛為搖光峰尋得參精，聽聞大人來魔青山脈誅妖，便想著盡自己一份微薄之力……”
這些話說出來，來自龍空道人的壓力的確減小了。舒世宗眼前一花，一個平平無奇的身影已經站到了他跟前不到一丈的位置。
龍空道人對舒世宗的出現，十分感興趣。
他能夠看出來，這小子年紀輕輕，修為卻已經達到返璞歸真——從他記事起，就從沒有見過甚至沒有聽過，天下生靈中有修行如此快速的存在。
關鍵的是，他還無法判斷出舒世宗修行的是什麼功法。
不是龍空道人自誇，哪怕他已經有三千年沒有外出，可無論是道修還是魂修，他們所修的功法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個七七八八。就算無法準確地叫出功法名字，也能看的出這功法的淵源。
可舒世宗就站在他面前不到一丈的距離，他卻始終無法看出來這小子修煉了什麼功法。
“你是……異界人……或者用你們的說法，穿越者？”
舒世宗可不知道龍空道人已經得知了狍鴞的身份，被龍空道人一口喊破來歷，只覺得腦袋仁都嗡嗡作響，一時竟不知應該如何作答。
龍空道人的仙靈深邃、廣闊，舒世宗身上一根毫毛的反應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看到舒世宗的表現，他便知道，自己沒有說錯。
“你不用驚惶。像你這樣的人雖然不多，但我還是見過三、四個的。其中一個甚至還是我的師弟。你應該知道，這饕餮也是和你來自同一個世界吧？”
舒世宗點點頭，又搖搖頭，頓了頓索性開口解釋道：
“狍鴞應該和我來自同一個世界，但是‘饕餮’這種兇獸，在我原先的世界，也不過是一種傳說，至少我在那裡的時候，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兇獸！”
龍空道人點點頭，說道：
“昊天世界乃是萬界中央，偶爾會有異界生靈託生於此，並不罕見。我只是有些奇怪，你們那個世界的修煉體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為什麼我一點都看不透你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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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世宗有些無語，只能如實相告：
“我們那裡的世界，沒有靈氣、不懂修行。我來到這個世界後，功法就直接印在腦海裡了……可能是此方世界對我們的饋贈吧……”
舒世宗可不敢說出系統的存在，萬一這個大老見獵心喜把他切片研究了，他找誰說理去？
沒想到龍空道人居然十分認同地點點頭，說道：
“和我瞭解的也差不多，你原來的世界，果然是個敗落、殘破的世界。”
舒世宗有些不服氣，心道地球的政治、經濟、軍事、文化隨便一項挑出來和昊天世界對比，都相當於格鬥運動員打一個弱智好嗎，昊天世界才是真正落後的一方……不過這話在一個能夠隨手召喚出雷霆天河的大老面前，他肯定不能實說。
“大人說的是。”
禍從口出，舒世宗謹記這句話。
“既然是天道饋贈，那你自然也屬於我昊天世界的一份子。天道宗執掌天道權柄，你為我治下弟子，倒也沒什麼不對。”
舒世宗悄悄松了口氣。
“既然如此，這魔青山脈之事，便由你來處理吧，我還要趕回去繼續坐鎮天道山！”
說完，平平無奇的龍空道人便轉身瀟灑離去。
舒世宗一臉懵逼，但看著龍空道人轉眼便已經消失在視野中，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
不過他知道，自己這一趟算是來對了。失去了狍鴞的無敵金仙之力，偌大一個魔青山脈，還不是任自己宰割？
念一至此，他興奮地幾乎要跳起來，朝著龍空道人離去的方向鞠了一躬，而後沿著魔青山脈，朝著北方飆射而去。
……
天道山。
在舒世宗飛往魔青山脈的時候，搖光峰、天玄峰、天道峰也是拉開了一場場精彩的大戲。
首先是搖光峰。在和天玄峰交換過來定魂鍾和參精後，冰月大師第一時間便請來了仲影道人，為受傷的兩人進行醫治。
仲影道人雖然提出了太攀毒素的解法，但這畢竟只是理論上的；實際上效果如何，他這個浸淫醫道一輩子的醫者，比其他人更加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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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定魂鍾和參精這種珍寶作為救治的手段，更是前所未見，在仲影道人數百年的醫者生涯裡，也是第一次。
為了避免人多分心，冰月大師屏退了其她想前來觀看的搖光峰修者，將仲影道人請到搖光宮專門的密室中，進行治療。
在冰月大師的配合下，蘇茹真人和安璇被從駐光水鏡裡小心取出，幾乎同一時刻，仲影道人操縱定魂鍾抽取了兩人的魂魄，定魂鍾散發出幽幽白光，鍾內本源消耗著，開始安撫、彌補兩人的魂魄。
接下來，就要等待太攀毒素在兩人的肉體中自行擴張，最終將經脈吞噬殆盡了。
“師叔，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多久？”
冰月大師有些但心地問道。
仲影道人雖然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毒素，但他有豐富的經驗，捻鬚推測道：
“根據貴峰弟子所言，這毒素發作的極快……不到一刻鍾定然能夠將經脈吞噬殆盡。但什麼時候會在體內消亡……保守估計，至少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
冰月大師一怔，沒想到施治的時間居然會如此長，有些歉意地說道：
“那就勞煩師叔了！”
仲影道人擺擺手，道：
“醫者本分罷了。再說了，能夠見證一種新的毒素被破解，也是我人生一件幸事！”
……
天玄峰，玄天秘境。
許振道平日裡修行的位置，十分靠近仙機祖師坐化之處，是一座懸浮起來的浮空山。
然而今天，他手裡捧著一個平平無奇的布袋，卻直接坐到了仙機祖師坐化的位置，浮空山山頂的一個蒲團之上。
坐上去之後，他的神魂立刻陷入到了不可知之境中，散為一團青氣；不久後，另一團青氣也進入了這空間，兩團青氣開始進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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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呼吸，甚至更短的時間之後，許振道從那空間退出，看著手中的乾坤袋，露出一絲猶疑之色。
剛才和另一團青氣的交流，對方傳達過來的資訊，讓他有些捉摸不定，是否真的要按照對方的話去做。
根據對方的意思，他要將神魂投入乾坤袋之中，然後喚醒被困在乾坤袋裡祖師的殘魂。
這個命令，讓活了數百年，對天玄峰和仙機祖師都無比忠誠的許振道，第一次產生了動搖的想法。
乾坤袋無法盛放活物，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無論是人是妖，只要還活著，根本就不會被乾坤袋接納。如果想要強行進入，後果只有一個：魂飛魄散。
要知道，乾坤袋可是能夠抵禦金仙全力一擊的；雖然外界沒人知道乾坤袋的攻擊力，可身為天玄峰峰主的許振道卻清楚無比：但凡金仙之下的修者，想要用神魂探查或者進入乾坤袋，都會被裡面的空間之力碾碎。
這個結論，是仙機祖師還在世的時候告訴天玄峰的。後來，乾坤袋被天道峰強行奪走，一些好奇心格外旺盛且不信邪的修士大能嘗試過，結果有一名天仙的神魂，被一股誰都無法理解的力量，當場碾碎。
這種力量，不同於靈力、魂力，被天道峰那邊稱呼為“空間之力”。
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修士敢進行這麼危險的試探了。
但剛才那團青氣的意思很清楚，讓他直接將神魂投入到乾坤袋裡，並且再三保證，只要他施展天玄峰一脈相承的獨家秘法，便絕對不會被空間之力傷害到。
許振道心中惴惴，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力。
無論是天玄峰峰主的權力，還是自己現在的修為，都建立在上一任峰主的傾心培養之下。如果自己今天違逆了對方的命令，只怕會發生令他難以承擔的後果。
最後，許振道還是一咬牙，施展了傳承自仙機祖師的“陰陽逆亂大法”，身體逐漸虛化成神魂，將自己所有的存在，化成了一團幽火。
乾坤袋自動懸浮在蒲團之上，受到幽火的影響，自動開啟了袋口，從中也散發出幽幽青光。
看到這彷彿邀請一般的動靜，許振道感覺心下稍安，緩緩移動神魂，鑽進了乾坤袋。
他可能是歷史上第一個成功進入乾坤袋的昊天世界修士。
神魂彷彿擠過了一道非常有彈性的牆，過去之後，只覺得天旋地轉，眼花繚亂，什麼都能看到，又什麼都看不清；他自己也失去了方位、時間的感知能力，一股說不清的恐怖之感從四周升起。
“終於有人來了。”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同時響起，令處於混亂之中的許振道心頭一震，難掩激動地喊道：
“弟子許振道，是天玄峰地十七任峰主……可是仙機祖師？”
天玄峰的傳承之中，有隱隱提到過，仙機祖師的殘魂就在這乾坤袋裡。這個聲音的主人，除了仙機祖師，還能有誰？
果然，那個聲音承認了：
“我是陸仙機。”
雖然早有這種預測，但聽到對方的話，許振道形成的幽光還是難掩激動的顫抖起來：
“祖師，弟子……”
現在的一句話沒有說完，便感覺四面八方如同潮水一般的壓力向他湧來，他的神魂化身，頃刻間便被這壓力擠壓的粉碎。
在他陷入永眠之前，他聽到了人生中最後一句話：
“你的犧牲是有意義的。”
接下來，便什麼也沒有了。
而乾坤袋的空間內，無形的壓力將許振道的聖魂之火“壓滅”之後，沒多久，一團新鮮的魂火，又再次燃燒了起來。
這團幽火的大小和許振道沒有區別，顏色卻稍微深上一些。
下一刻，幽火無限膨脹，充斥了乾坤袋空間裡的每一寸，彷彿要將這一片天地給生生撐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幽火的真正目的，是要找出一條通往外界空間的通道。
乾坤袋內的空間與外界有著聯絡，但除非外部有力量主動開啟，內部是絕對無法主動開啟的。
而且，因為乾坤袋禁絕活物的特性，即便是仙機道人的殘魂，也無法從中出來。
而許振道的進入，讓這一點成為了可能。
陰陽逆亂大法，是顛倒陰陽甚至生死的詭異法門。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的修者，甚至可以憑藉這一點騙過乾坤袋。
仙機道人能夠將殘魂打入乾坤袋，靠的便是這一門功法。
當時陸仙機知道明湖道人對他的忌憚，兩人之間必有一戰，為了以防萬一，他才將自己的神魂撕裂，並創出陰陽逆亂的法門，躲進了這乾坤袋中。
沒錯，陸仙機進入乾坤袋，是躲難來了。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處地方能夠逃過金仙兼天道宗宗主的搜尋，只有乾坤袋這一絕世珍寶自帶的這片空間能。
然而在乾坤袋的三千多年，殘魂受到了乾坤袋空間之力的永久傷害，神魂中“生”的特性徹底被磨滅，只能以“死”的特性存在。
也就是說，在乾坤袋這個奇異的空間內，“死”的狀態是允許存在的；但一旦出去，“死”的狀態便會被徹底固定，這一團殘魂，也就真的死了。
而以天仙修為化身神魂並進入乾坤袋的許振道，便是一個“生”的引子，只有將這個“引子”給吞噬了，“生”的特性才會啟用，這樣殘魂逃出乾坤袋後才能夠逆死為生，真正的活過來。
這都是陸仙機在分裂殘魂，進入乾坤袋之前便想好的事情。留下逆亂陰陽的法子，也是為了後人能夠藉此進入乾坤袋中，將他復活。
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只需要他將神魂充滿這個空間，他便能由內而外找到出去的路……
玄天秘境內，進入乾坤袋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一道幽火從中幽幽洩出，而後幽火化為神魂，神魂化為人身。
這人身，和進入乾坤袋之前的許振道一模一樣。
陸仙機吞噬了許振道的神魂，自然瞭解了他的一切，化身成他的樣子並不困難。
他在化身之後，沒有任何耽擱，直接飛出了秘境。
一出秘境，他便彷彿一臺被遮蔽訊號多年，剛回到有訊號的地方，開始瘋狂地接收各種資訊。
這些資訊雖然多達三千年，然而大部分資訊他在吞噬許振道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因而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
在外人的視角中，他們只是看到許振道在玄天秘境門口站了一會兒，而後就朝著天道峰的方向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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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秘境周圍的修士都好奇地看著許振道的身影，其中一名化丹修士好奇問道：
“那是我們峰主沒錯吧？”
另一名修士也有些迷惑地說道：
“是啊……但感覺有點不太對。話說峰主這是要去天道峰嗎……除了上一次的天道論劍，我還從來沒聽說過峰主去過天道峰呢……”
許振道，或者說陸仙機的確是要去天道峰。那裡，有他剩下的一部分殘魂。那部分殘魂，有著他身為金仙的核心力量——仙靈之心。
所謂仙靈之心，是他自己命名的一件奇物，或者說，金手指。
沒錯，陸仙機也是一個穿越者。不同於舒世宗的系統和狍鴞的天意垂青，陸仙機的金手指，便是他穿越世界時，雜糅到靈魂裡的一道青氣。
有著到青氣的加持，他才能在五十年時間內，將昊天世界這個陸仙機，從一個遲遲無法感受氣感的廢材弟子，推到金仙的境界。
現在的天道宗，之所以說龍空道人是天道宗三千年來天賦第一，是因為三千年前的陸仙機，只花了一百年不到的時間，便從引氣修到了金仙。
只是由於陸仙機的死和明湖道人有著很大的關係，為了維護明湖道人的形象，天道宗一般都不會跟弟子細講仙機道人的事。
只有天玄峰的弟子，才會對仙機祖師的事蹟知道的稍微多一些。然而由於天道峰的一路打壓，陸仙機的生平事跡，也只是作為私下的傳說，沒有得到官方的認可。
關於明湖道人和仙機道人兩人的爭執，其實並並沒有對錯。只是明湖道人身為昊天世界本土的天命之子，和仙機道人這個穿越而來的異界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無法調和的矛盾；這些矛盾越積越多，最終釀成了兩人反目的後果。
不過，在兩人眾多異見中，關於昊天世界對凡人的統治方式，存在著致命的差異，令兩人最終大打出手。
明湖道人由於世界之力的加持，稍勝一籌；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將仙機道人徹底殺死，於是便換了一種方法，將他始終無法徹底殺死的殘魂鎮壓在天道峰峰頂，藉著整個世界的天道意志來一遍遍碾壓，企圖將殘魂徹底殺死。
然而明湖道人或者說龍空道人不知道的是，仙機道人剩下的那團青氣壓根就不是什麼“殘魂”，那是他穿越過來時世界給他的饋贈，近乎於不死不滅的一道靈光。
只要這道靈光不滅，只要有仙機道人的殘魂附著其上，陸仙機便可借由金仙強大的生命力再度變得強大起來。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天道似乎發生了某種異變，天道意志的威力減弱了很多。
仙機道人的靈光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用盡最後一絲威能，主動示弱，讓龍空道人產生了一種“這道青光終於快要不行了”的錯覺。
實際上，仙機道人透過這道青光，數千年來暗中操控了一名長老，讓他時不時以自己的名義和天玄峰聯絡，指揮他們尋找乾坤袋，並進行一系列的秘密研究，企圖在關鍵的時候，顛覆整個天道宗。
這名長老出身鬥峰——許振道每次和他在異空間的交流，都以為他是天玄峰長老，實際上並不是，因為天玄峰出身的長老，在天道峰受到的限制都特別多，像霍飛良那樣的就是極限了。
……
許振道飛往天道峰的訊息，第一時間便被天樞部察覺了。非白道人也有些詫異：這名許峰主一向不喜歡天道峰，這次來會有什麼事情呢？
不等他想明白，一道身影便呼嘯著從天樞部上空飛過，直直朝著天道峰峰頂飛去。
非白道人一臉震驚，就連天樞部其他長老也都面色難看起來。
天樞部就在天道峰的山腰上，再往上，可就是一眾長老以及掌門所在了。
“霍長老，許峰主這是何意？難道在他眼裡，天樞部是如此隨便的地方嗎？！”
非白道人大聲呵斥，霍飛良卻訥訥不言。因為，連他也不知道許振道為什麼會如此衝動，事先居然沒有通知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