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天眼通仙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魔族真實手段
有著極高深時空法則理會，劉君懷倒是不需要近前施用陣法盤，僅不過多好些時間罷了。
足足一個時辰，在他兩次修復體內神元之後，才於某一方位探得強大禁制存在。
繼而耗費又一個時辰，才將探識力探入其中。
那處位置已是處在第一、二神域交界地，橫跨山脈數百丈地底。
其實此處即為前文書所涉及，魔族資深老祖太上團所在隱秘之地。
他探識之力籠及那處位置，也如雷炎龍王所刻意交代瞬移過程當中，但每一次瞬移不過數百萬裡，足可將其內大體情形探知。
那處地底通道密織交貫如蜂巢，幾乎處處暗通，無盡魔性氣霧盡覆數千萬裡地底空間，僅從此等魔氣覆蓋情形，即可推斷出，地底空間不會低於三百萬眾魔族暗藏。
而且幾乎每每相隔百萬裡，即可感知半聖強者氣息數縷，大致推算出來半聖數目，驚得劉君懷冷汗直冒。
僅僅是那方地面之下，便有不下五百位半聖存在，以他當前認知，三、四、五神域魔族半聖便不下百名，這還是處在明面可探知範圍之內。
顯然第一、二神域，即使僅藏存魔族一兩成戰力，但他可以肯定，魔族大部分半聖強者，並未在其他三神域出現。
單是這二百位半聖存在，已是意味著高達百億數量蛇族，遠遠非魔族之敵。
他可是知道，蛇族雖呈巨量存在，其中半聖實力妖皇不過二十幾位而已。
五百位半聖暗自隱藏，應該為魔族數萬年計劃重要一部分，劉君懷此時已有漫身寒氣襲體之感泛延。
明知有半聖已關注到探識力一晃而過，他依舊不間斷移動著，只為將此等意外獲知確定下來。
雖然地底空間高深法則禁制連線成片，仍舊不能阻擋映象世界探尋，但他此刻不敢稍有停頓，心內只期盼，那半息劃過探識力侵入，不會令地底魔族有所察覺。
一口氣尋遍三十億裡魔族範圍，由於始終開啟隱身狀態，劉君懷體內神元已是消耗極大，卻已感知數處位置有半聖者沖天而起。
待得他頭也不回飛離魔族區域，漫身氣力也幾乎耗盡，於是尋得一處位置，閃身回到混沌空間。
將所探知情形一一表過，雷炎龍王面色凝重：“五百位半聖，加上其他神域半聖數量，怕是要超過千名，這魔族果然處心積慮！君懷，你勢必要將此訊息，及時反饋到玄羽旗，目前局勢相當緊迫！”
富陽州也是神情肅然，“地底空間內三百萬眾魔族也不容小覷，恐怕整體實力也很是驚人！”
敖五接道，“人族同樣會有隱藏半聖存在，但幾乎可以確定，定然不會如魔族這般聳人聽聞！”
劉君懷點頭，“事不宜遲，我抓緊時間恢復神元，也好儘快將如此要甚敵情傳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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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他安然回到玄羽旗，已是半日之後，眼見得劉君懷這般緊張面見第一、二旗主，傳遞訊息之人絲毫不敢少有耽擱。
二旗主雍季同首先匆匆趕來，劉君懷將將表述完畢，第一旗主閆法靖琪也是來到。
此時現場僅有他三人，聽過這等駭然隱秘，閆法靖琪面色也未見多少波動，“玄羽旗自然早有此等訊息獲知，但所得結論遠遠達不到這五百之數，看來魔族數萬年準備沒有白費！”
雍季同眼望劉君懷，“之前所得訊息，也確定魔族有部分隱藏實力，同樣人族大部分勢力中，或明或暗均有類似後手。不過，你所帶來訊息實在太過震撼，怕是玄羽旗與天罡殿目前半聖相加，也不如那處地底空間內隱藏！”
閆法靖琪冷峻面色撇過一抹笑意，“君懷，這一次還是多虧你暗裡探知，不然戰事乍起，不消數日我方勢力便會陷入極度被動形式。不過也莫要小看人族根基，只要聯盟勢力心勁齊施，也不見得就屬與魔族。”
他話音稍頓，眼望雍季同道：“季同兄，立時招引旗主層面速速前來，，我這裡前去相邀幾位老祖！”
示意劉君懷在此等候，二人身影一晃不見。
未過得半個時辰，除第九旗主處於閉關狀態之外，其他八位旗主盡皆到來。
何承業、漆雕慶生二位老祖也及時來到，人人臉面嚴肅，顯然已有所獲知。
眾人落座，由劉君懷再次將探識過程細細表述，現場即陷入短暫靜寂。
不久何承業首先開言：“十旗主，你此訊息來得相當及時，不然戰事一起，一切都無法挽回！看來之前計劃要做重大變動，勢必要將此等劣勢儘可能扭轉！”
漆雕慶生望向閆法靖琪，“靖琪，趁著今日裡人員到來齊整，有何念想不妨及時道出！”
閆法靖琪點頭說道，“半聖存在，整個神界有近萬名之數，其中兩成屬於完全閉關狀態，未有重大戰事不會提早出關！剩餘八千左右半聖，原本計算，人族佔據三成，現在看來怕是魔族有極大優勢。
“當然，半聖數量屬於大體推測，像是魔族這五百之數便是出乎意料之外。好在妖族如今基本上與我同心，蛇族魔氣專克手段，要比它二十幾位妖皇還要重要。
“這次魔族主動向三、四、五神域調兵遣將，想必是打擊蛇族已提上日程。正如君懷所分析那般，魔族此舉在昭示天下，未來戰事只會向下三神域集中，這樣一來，那五百半聖所率奇兵，乘隙一舉拿下第一、二神域便是唾手可得。
“魔族耍得一套好手段，只可惜在君懷探識下無以遁形。我想他們數萬年一系列手段埋設僅是幌子，真正揮戈一擊即為這五百名半聖存在。今日裡發現，已令人族整體局面立陷頹勢。
“而且明知那數千萬裡地下空間，即使完全摧毀，也不能保證消滅幾位半聖，還未曾論及那般範圍天地潰塌，極有可能會對神界所帶來滅頂之災。眼下我等要商議之事，便是如何抵消這突兀多出來五百半聖問題！”
四旗主桓永逸搖頭道，“那一地摧毀幾無可能，而且半聖之體，哪裡會是此等手段即能將之滅殺！還有一個關鍵問題，若是魔族公然向蛇族發起進攻，人族一旦參與，只會令終極戰勢立時爆發！”
七殿主閻和煦言道，“蛇族方面，需要君懷全力相助，因為此等戰事怕是不可避免。但雙方半聖層面不會早早參與其中，實際上在人族一旁覬覦之下，魔族方若想取勝也是不易！”
見又一次提到自己，劉君懷接道，“七殿主所言無誤！我與蛇族間早有類似商討，終極手段便是令妖族突兀強勢加入。魔族與蛇族，我方不便於真正參與其中，即便是此族已公開與玄羽旗結盟。
“未有今日異常發現，最後戰事開啟也是不可阻擋，但如今局面下，未有其他手段針對，魔族佔盡優勢已是必然！因此我會及時再與蛇族、妖族相商，刻意提醒此事。
“不過正像七殿主所言，魔族半聖不參與進來，蛇族不見得就此崩潰，而且針對蛇族剋制黑焰，魔族也必然會展開一系列防護，由此距離戰事真正爆發，尚有一段時間醞釀。”
何承業微笑著望向劉君懷，“你有幾成把握，能夠令妖族在關鍵時刻參與進來？此等等同於向魔族正式宣戰大事，容不得一絲輕忽！”
劉君懷回道，“我剛剛自那妖族返回，況且我身邊有數位神龍存在，妖族實際上已然完全倒向人族，況且蛇族迴歸有妖族無上聖器意志宣召，那枚上古蠻妖金印，可不是妖族某個大人物所能視而不見的！”
何承業笑意依然，“我並未有懷疑你之意，既然你這般解讀，玄羽旗已能做到心中有數！”
不等劉君懷有所回應，他面向閆法靖琪說道：“妖族、蛇族方面，就全部交由十旗主負責，只要人族不啟動戰事，那五百名半聖只是擺設！神界半聖存在意義，更多起威懾。
“僅僅幾十名半聖間戰鬥，即會引起半個神域全面潰塌，此等隱患，我人族負擔不起，他魔族同樣不敢甘冒奇險！另外，那處數千萬裡地下空間，並非僅僅將之炸燬一途，或許某種腐蝕之氣自其內泛濫成災，至少會令那間魔族損折大半！”
閆法靖琪眸中精光頻閃，不禁問道：“老祖此意是...”
何承業呵呵笑著向劉君懷撇動眼神，“既然蛇族有專克魔氣之法，不見得僅會憑藉著神通外施才能施展，這就需要十旗主與蛇族間做些深層交流！”
劉君懷同樣眼前一亮，翻手便將一枚萬年穢氣丸取出：“此物名曰萬年穢氣丸，乃是由至少萬年極端邪惡穢氣煉製，甚至有十幾萬年穢氣精髓凝結。它擁有無堅不摧魔氣侵蝕犀利，一枚施用，即可在萬里天地間，密織出一張巨大毀滅意境之網。
“只可惜我手內僅有數千枚，借由蛇族黑焰或是其他極惡之氣，是否可再行煉製些？譬如駁雜凌亂鬱結之氣，鬼物集中汙濁穢氣所在，均可有類似氣息收集！”
眾人齊齊臉色生變，穢氣丸亦稱作臭氣彈或汙爆彈，是由萬年汙濁穢氣沉澱凝實生成，本身並不再有汙穢臭氣，經由簡單煉製，卻是具有相當於一級雷珠引火雷珠爆裂效果。
而一級引火雷珠已是神器中極致，此等穢氣丸使用，所形成巨大爆炸效果，會引起內部凝結有萬年穢氣精髓異變，相比引火雷珠這等普通火藥爆裂，還多出了萬年穢氣侵蝕作用。
那萬年穢氣更是一切氣息中極致惡毒氣霧，不僅引來天象異變，濁氣籠罩範圍內一切存在，均會被瞬間腐蝕出千瘡百孔，猶如鼠齧蠧蝕般無可抵擋。
只是這般生猛慘烈狀況造成之物，有悖於天理教化，甚至殘忍程度已經有些滅絕人性。
此等天理所不容之物，一旦落入他人手中，行些背正從逆之事，卻不是誰所能掌控得了的，早已成為神界嚴禁禁品。
一旦劉君懷在神界使用，已是將那等禁品嚴令打破，是必會引來諸多異議。
漆雕慶生首先提出反對意見：“此乃有悖天和極端兇戾惡物，萬萬不可藉助與它！”
不料想何承業卻是又泛起笑意插言道，“何為有悖天和？何為違反天理教化？魔族所衍生魔氣又該當何解？不同樣為天道意志所認可？我且問一句，君懷你可曾使用過此物？”
見劉君懷做出肯定答覆，他笑意更燦，“既然天道意志早有知會，並未曾將天意責罰降臨於他，便說明此物尚有一定適用範圍！我倒是認為，將之單獨使用在對付魔氣上，無任何不當之處！”
閆法靖琪也是點頭說道，“此物雖然極端惡毒且罪惡難赦，又為何不是天道窮神觀化下，另一種懲責意志強加？當一方世界凝成神志開始變得邪惡，便是觸碰到天道底線。
“那麼，這方世界中一切生命意志，便會迎來天道懲罰，直到所涉生靈魂化成亙，滅絕天道生機氣息。也只是毀滅意境之下，異端邪惡再也沒有生成機會，才能改變眼下末法末劫境遇。
“如今魔性與魔氣大行其道，便是魔族生靈在參不破大道之下，妄用道術，以至於因果纏身，害人害己之舉！天不為人之惡寒也輟冬，地不為人之惡遼遠也輟廣，因時制宜，正確深刻理解天道意志，方為唯遵本心，清虛自守之舉。
“這才是符合天道因果迴圈至理，亦為天道想讓萬事萬物，還原一顆玲瓏剔透之心用意所在，本心使然不是教化所得，只有悟會其中，才能真正做到本心的堅守與操持，這也是天道所願意見到之事。”
他一番解讀煞是深刻與條理分明，再聯想到劉君懷身上那種獨有天道意志護持，在場中人也就瞬間理解閆法靖琪話中之意。
仰望天時，坐等恩賜行為，才真正為與天道意願相違背之事，“以暴”是手段，“制暴”是目的，只要本心不偏頗，以暴制暴這一行為，依然具有天然正義性。
因為以“制暴”為目的，都說明了我們“以暴”這一手段是有著明確邊界劃分的，脫離了這個邊界，“制”本身便已不再是目的，而這種行為也將變質成為一種單純宣洩個人慾望的暴力行為。
制止，是讓對方停止眼下正在施行暴力侵害；而使用最低限度暴力手段之制裁，是為對萬端邪惡事物還其所得之份，犯下怎般過錯，便讓其得到所應有制裁。
應該透過天道意志，這個表面華麗外衣看到本質，而不是迷失於表象，世間規則作為鐐銬扼殺濫用暴力可能，但並非否定暴力本身，更非否定以暴制暴這個方式存在可能。
而此等穢氣丸之使用，既是懲罰所犯下惡行，也是威懾潛在暴行，進而遏制暴行發生，這在本質上而言，是一種以暴制暴正義行為。
穢氣丸存在同樣為矯正扭曲天道秩序關係，解決特定生存秩序矛盾之非常手段。
在因果關係層面，穢氣丸實踐者，由於是被動還擊方，處在道義上有利地位，牢牢認識到這一點，從此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天道不會因為聖明而就存在，也不會因為暴虐而就消失，一味順應天意，只會永遠臣服在天道之下。
如此一來，思維感知只會被永久禁錮，利用天道來發展、修正天道意志感知，方為真正對於天道的尊崇。
靜下心來聯想到這些，漆雕慶生也在轉念間意識到其中關甚，不由得輕笑道：“魔氣泛延，一旦勢不可擋，無異於令天地元氣處於一種生機禁錮狀態。只有這種生機被完全啟用，嶄新天地形成才會迎來下一次輪迴。
“如此講來，穢氣丸之使用，僅僅如同那種解除生機禁錮手段而已。不過，這等違背常倫兇物，怕是對於何人使用有嚴格限定，此時看來也僅有君懷能夠將之施為！”
何承業笑著點頭，“不過，君懷，對於今後使用此物，也僅能以暴制暴，做些針鋒相對地回擊，畢竟它所造成傷害實在是過於巨大，不是極端惡毒罪惡多端之徒，此等穢氣丸還是少用為好。”
劉君懷頜首應承道：“這是當然，只是如何使用，需要我自身境界再行提升後方可，不然公然拋投引爆，對於那五百位半聖之體，可謂是作用不大！”
何承業很是贊同此言，“如何令這些半聖感知，始終處於茫然不知狀態，才會真正體現出萬年穢氣丸之恐怖功用！因而，你如何潛入那處地底空間便成為首要問題！”
漆雕慶生接道，“雖目下形勢嚴峻，卻也不必太過焦急，至少兩年內，在魔族未有切實手段應對蛇族黑焰之前，不需要這般提早佈置。我反倒是認為，越是終極一戰開啟關口，此等舉措越能發揮至最大效用！”
閆法靖琪道，“那就組織一切有能力煉製之人，儘早參與到穢氣丸煉製當中。雖然君懷手內數千枚數量足矣，但自此枚煉製上，仍具有相當進步空間，至少要這數千枚品階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