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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殺

第 1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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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殺第 163 章

客人們陸陸續續地到齊, 牛頭的馬面的,稀奇古怪,各種各樣。

白琅負責映鏡,沈硯師負責查閱背景, 虞病負責盯著屏風後的暗道,三人分工明確, 非常高效。

沈硯師指著鏡上被簇擁著的大妖說:“三頭蛟,青環蛇, 蜃龍, 這是蛇菰妖領的,不用我多介紹吧?”

白琅目光微沉,問道:“為什麼他們不在主座上?”

“當然是因為……”

“有人從暗道進來了。”虞病聲音緊繃。

白琅一眼就從嬌嬈美麗的舞女們之中找到了虞病說的那人。他五官不太顯眼,皮膚蒼白,體態消瘦, 骨肉嶙峋, 唯一能夠將他區別於人的特徵是那頭微微發白的及膝捲髮。

“這是誰?頭髮好奇怪。”白琅眯起眼試圖分辨。

沈硯師沒有回答,虞病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白琅, 拉我入鏡。”

那個幾乎無法從外貌分辨性別的人從舞娘們身後繞了出來,如同一縷幽魂。他即將經過屏風, 白琅立刻將虞病從屏風後帶走, 下一刻三個人並排躺在桌下, 白琅在中間端著鏡子。

“是殷婉兒。”虞病的呼吸比聲音還重, 白琅側頭一看沈硯師, 發現他表情沉凝。

那人穿得很是暴露, 全身只有胸和臀遮著些金銀飾物,大腿光潔,纖細得讓人覺得他會站立不穩,白琅可以清晰地從他的體態特徵看出他是男性。他走出幕後,輕靠在屏風上,病若扶柳,卻輕易讓竊竊私語不停的席間歸於寂靜。

白琅輕聲問:“是女人嗎?我覺得他有點像男人,但名字又不像……”

“他是殷婉兒。”虞病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極為緊張。

沈硯師冷笑了一下:“你說殷婉兒她怎麼可能知道?那個人叫伊川婉,明白了嗎?”

伊川……婉?

另一個名字在白琅腦海中急速閃過,她立刻問:“他跟伊川妗是什麼關係?”

在閬風苑,古龍佛曾稱西王金母為“伊川妗”。

沈硯師沒有回答她,因為這時候伊川婉說話了,他聲線低柔,男女莫辨。

“諸位,諸位。”他抬手下壓,所有人都順勢低下頭,一種等待審判的氛圍正在蔓延,“繭宮暫時沒有訊息。”

白琅身側的一隻妖怪立刻伸長腿,松了口氣。

“但是……”伊川婉頓了頓,席上氣氛又緊張起來了,“今天起,謝懷崖就不能替我們看守界門了。所以在宴會結束之前,我們要選出新的守門人。”他笑起來,但是那副蒼白的樣子讓笑容也變得有些可怕,席間沒有發出任何質疑的聲音,但白琅可以從妖獸的眼神中看出恐懼。

宴會繼續,伊川婉回到屏風之後。

歌舞琵琶皆散盡,他一個人坐在冷冰冰的高椅上,像一張被水浸沒的畫,灰敗而又模糊。

“拿了書就走吧。”虞病似乎對伊川婉很忌憚,“繡鬼人知道我們進來了,再過一段時間她肯定會把我們揪出來。這是人家的地盤,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不行。伊川婉出現在這裡,我們得把戲看完。”

沈硯師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讓白琅有些疑惑不解:“伊川妗和伊川婉是姐弟還是什麼?”

沈硯師立刻扭頭瞪了她一眼:“姐弟?你平時都不看書的嗎?伊川不是姓氏,是地名。神州伊川,傳說中的神民之界。西王金母和殷婉兒都來自那個地方,所以外人叫他們伊川某某。”

“之所以管神州叫神民界,是因為那裡所有人都天賦異稟,一生下來就有很高的修為。”

“還有這種地方?”

“傳說是這樣。”

白琅翻了翻諭主名錄,問道:“為什麼這上面沒有任何一個諭主在神州伊川?”

“伊川婉是個無法控制自己的殺人狂。”沈硯師把白琅的臉扳過來,微笑著說,“他曾在司命神宮侍奉伊川妗,但在伊川妗飛昇神臺之後,他殺了所有伊川神民,然後毀掉了整個神州界。所以現在你看不見任何諭主在神州伊川,因為伊川婉是最後一位伊川神民。鑑於棲幽的團隊中充滿了叛徒和神經病,我認為他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我很想看看他要做什麼。”

宴會繼續,席上暗潮湧動。

白琅試著映照整個聖王塔,但是獲得的映象越來越模糊,有時候甚至在映見旁邊那只獸足的時候都會有重影。虞病揉著眼睛問:“是我在桌子下待太久,眼暈了嗎?怎麼鏡子越來越花?”

沈硯師朝桌子上指了指:“努力睜大眼睛往上看。”

八荒鏡泛起朦朧的光芒,它沒有映照出下面的宴席,而是映出光怪陸離的碎片。白琅很難說清那是什麼,有時候是一根樹枝,有時候是一股麻繩,還有很小的機率是一張被放大太多導致失真的人臉。

“夠了。”沈硯師一隻手按住她的頭,另一只手將琅嬛鏡按了下去,但他沒能碰到鏡子,白言霜和鏡器一起消失了,“八荒鏡在被什麼人使用,不要雙鏡對映,否則你會迷失在四相八荒之中。”

“鏡主死了,誰還能用八荒鏡?”

“多著呢……”沈硯師笑得很不真切,“你以為棲幽為什麼要把那些厲害的諭主從九諭閣弄出來?”

八荒鏡開始不停閃爍,屏風後的伊川婉不停地用手指絞著下襬金飾上的小鏈條。他臉色太蒼白,血管清晰到病態,輕巧的金屬撞擊聲讓白琅緊張到了極點。八荒鏡猛地定格在一張臉上,緊接著是另一張,這些人白琅一個都不認識。

“現在是什麼情況?”虞病問。

沈硯師突然撐起身子,努力伸手夠到了桌角的書卷。他小聲說:“看下去就知道了。”

鏡子上的那些臉開始融化,變成徹底的空白,這種空洞白琅曾在無面人的臉上見過。她隱隱覺得不妙,但這種灰色已經開始凝固、匯合、石化,最後像成熟的果實一樣從鏡子裡掉了下來。

那具身體掉落的地方正對著長桌中央的巨型水晶托盤。

一時間淡紫色的酒水濺到每一處,有人舔了舔嘴唇,往中央看去。渾身□□的人從鏡中掉了下來,臉上空無一物,那人掙扎著試圖從酒水中站起來,但這時候伊川婉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手裡牽著一根金鍊,一點點繞上手指,妖獸們讓開一條道路。

他踩著某個妖怪的背走上桌子,然後將金鍊纏上那個無面人的脖子,一點點收緊。

“好了,這樣的廢物可不能替我們看住那個界門。”

無面人的頭和身子分開落在紫色酒水中。

這時候,八荒鏡裡又掉下來另一個□□的身體。伊川婉笨拙地躲開了,過了會兒,他重新回過頭將新的無面人檢查了一遍,但是很快又不滿地在那人脖子上繞起了金鍊。

“別這樣看著我。”他抬起頭,臉上沾著血,那種蒼白更讓白琅感受到了恐怖的死氣,“繼續吃,繼續喝,繼續玩樂,好好享受我們難得的歡宴。”

八荒鏡中落下一個又一個人,大概半柱香不到,那個盤子裡已經堆滿了殘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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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川婉不像他看起來一樣柔弱,他熟練地操作著絞索,最後甚至享受地躺進了屍塊堆裡,被血和酒浸泡著,臉色潮紅,神情愉悅。白琅只能聽見或是黏膩或是清脆的聲音,她很慶幸自己不用映鏡看見這個。她額頭上全是汗,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別怕,我們都在呢。”

虞病想伸手拍拍她,但是沈硯師立刻譏笑道:“還是害怕點好,我們倆不一定能攔得住那個瘋子。”

白琅連忙問:“伊川婉的天權是什麼?我在諭主名錄上看不到他,他應該在前……”

“啪!”

一聲清脆的巨響截斷了白琅想說的話,那個水晶托盤的支柱碎了,將它壓垮的是一具相當粗壯的新身體。伊川婉從托盤中站起來,將浸透了紫紅色液體頭髮撩到耳後,慵懶地說道:“我不想挑了,就這具吧。”

他拍了拍手,所有妖獸都排成一隊,挨個兒往托盤裡滴血。

這些妖獸血液混合在一起,像網一樣吸附那具身體空白的臉上,形成一條條瓷器皸裂的紋路。那具身體本來是一動不動的,但很快就開始有了些微的,只屬於活物的震顫。

“好了,先散了吧。”伊川婉拍了拍手,“接下來只剩漫長的等待。”

妖獸們順從地離開。

“我們怎麼辦?”虞病頓時更緊張了。

“別問我怎麼辦。”沈硯師試圖把桌子抬起來,拿走他的書。

“等等。”白琅突然拉住了他,“有人來了。”

沈硯師停下動作,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等等,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用鏡子就能映鏡了?”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有其他人來了,我們連伊川婉都很難對付,更別提……”

沈硯師直接爬到白琅面前,死死盯著她看,眼神非常可怕:“我告訴你,千萬不能……”

白琅平靜地回答:“不能雙鏡對映,所以我奪取了八荒鏡的使用權。”

“你……你根本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沈硯師罵了幾句,一把抽出桌腳下的書。虞病反應很快,翻身掀開了桌子。伊川婉和桌上正在慢慢長出臉的身體都落在地上,血面具的凝結終於完成了,一股強大到無法形容的權瞬間將所有人籠罩在內。虞病抬手撐起金色的屏障,真王聖力將他們與毀滅性的氣息隔開,但是很快屏障上就出現了裂紋。

“該死,八荒鏡造出了什麼怪物!”虞病氣憤道,“拿了書就走,要是繡鬼人回來就更不好辦了。”

“再等等。”白琅看著那些裂紋,眼神深遠,凝固在半空中的某一點。

空氣中漫起霧,將八荒鏡短暫地遮住,那個血面人像失去了吊線的傀儡,一動不動。但是他旁邊的伊川婉卻突然動了起來,一道金色鎖鏈飛出,卻沒有襲向白琅幾人的方向。

“啊……瞧瞧是誰來了。”伊川婉發出暗藏顫抖的笑聲。

金鍊在空中凍結,有人踩著它緩步走來。

“伊川妗……”伊川婉將金鍊一圈圈繞在手上,勒出深深的紅痕,他聲音顫抖得愈發厲害,興奮感幾乎要溢位來,“還在為箏主賣命嗎?聽說前段時間你潛入東方神臺,從扇主手中竊走了四相鏡……他馬上就要來下臺了,為什麼你看上去一點也不慌,還有空來琴主這裡找事?”

霧氣之中的人影逐漸顯現,雍容華服,鳳繡龍紋,冠纓沉重,重重金簾之下只露出半個弧度溫柔的笑容。

正是那日被瓏嬰帶走的西王金母。

唯一不同的是,此時她手裡捧著四相鏡。

伊川妗笑道:“因為箏主還想要八荒鏡,所以我特地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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