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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殺

9、映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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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殺9、映鏡之人

9、映鏡之人

早起晚睡,收拾倉庫,查閱卷宗,努力擠出空修行。

白琅一夜之間彷彿又過上了煌川外門弟子的生活,但是當她看見身邊的陌生面孔時,就明白自己其實已經在另一個地方了。

她搖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然後把整理好的卷宗都交給孫歸燕,“孫前輩,這是剛剛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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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歸燕低著頭回答:“送去斷緣司吧。”

“哦……好。”

共事幾天,白琅發現孫歸燕並不是個好相處的人。也許是那天她跪地苦求的形象先入為主了,白琅一直以為她性情溫和容忍。實際上,完全相反,孫歸燕有點嚴苛,眼裡容不得沙子,也不喜歡搭理他們這些新來的弟子。

白琅將要送的卷宗和玉簡都打包好,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圓臉姑娘把卷宗往她桌上一堆。

“嗯?”白琅怔了怔。這人就是周小蓮,和孫歸燕同住的新晉弟子,比白琅只大三歲,珠圓玉潤的臉龐上卻一點也不見青澀。

“要去斷緣司送東西是吧?”周小蓮笑容裡有幾分討好,幾分機巧,“能把我的也帶上嗎?”

白琅為難地說:“已經拿不下了……”

“那先擱這兒。”周小蓮衝她笑了笑,“我先走了?再見。”

……這是要她送兩趟嗎?

周小蓮人都走了,白琅沒辦法,只能送兩趟。正好裴素琴也在斷緣司,看見她來來回回,就多問了兩句。白琅想如實相告,又怕裴素琴太嚴厲,直接把周小蓮逐出門。一猶豫間,裴素琴也看出了白琅有心事。

“來,同我談談吧。”裴素琴指了指面前的坐席,還沏了杯花茶給她,“何事如此忸怩?”

芬芳的味道和濃郁的靈氣驅散了白琅的疲憊,她對裴素琴說:“小事罷了。”

裴素琴一慣傲慢高冷的表情似乎有點融化了,她問:“你覺得什麼算大事?”

白琅想了想:“生死才叫大事。”

裴素琴一邊笑一邊搖頭:“那修道者何不一出生就去死,反正大事都幹完了,這輩子不虧。”

白琅無言以對。

裴素琴看了她一會兒,笑容又平緩下去:“今天我問沈玉姝,為何薦你入司。她說你是個實心眼子,放你進來給大家長長見識。說真的,你這性情擱散修裡,隨便做點什麼都能死上八百回。”

白琅把頭低下去。性情性情,怎麼他們都喜歡拿性情說事兒?這看不見摸不著的……姜月昭還說她這性情適合得道呢。

“生得漂漂亮亮,死得風風光光。”裴素琴語重心長,“生死都不是大事,漂漂亮亮和風風光光才是大事,你別搞反了。”

“哦……”白琅點點頭,“那我現在最大的事情就是修行。”

裴素琴拿自己的碧玉長籤往她她腦門一戳:“腦子轉得還挺快。不過……你有計劃過修行之事嗎?丹道、劍道、符道……天下道法無數,你有確定好修行什麼道嗎?若修丹道,你有準備好築基的靈丹靈石嗎?若修劍道,你有採火鑄劍膽嗎?若修符道,你有靈寶制符嗎?”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以及沒有。

裴素琴嘆道:“所以說,不要以為自己天天都在埋頭苦幹就真的是多努力了。修行這條路上,你要做的永遠比你做的多。”

白琅心下微震,沉默很久才答道:“謝謝裴師姐指點。”

裴素琴看她眼圈都紅了,不好意思再說,也不好放下前輩架子來安慰。她轉身從自己架子上抽了根竹製長籤出來,寫上姓名,然後扔給白琅。

“來來來,這個給你。司緣人可以憑他們手裡的玉籤聯絡到你的竹籤。以後若是有斷緣之事,你便隨同去見識一下如今的世道風氣。”

白琅謝過她,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庫房。

庫房裡還是一片悄然,鍾離異在研究自己身上的封印解法,折流似乎在打坐,但氣息又感覺不像。

她進來之後,折流突然睜眼了。

“有事想說?”他問。

白琅納悶,怎麼這些前輩一個個都像會讀心似的?

折流又說:“是你表情太明顯。”

白琅:“你剛剛絕對是用了讀心之術吧?”

鍾離異也看過來:“怎麼了?”

白琅扯過一個蒲團,在他們中間坐下,苦惱地問:“前輩,你們有列過修行計劃嗎?”

“什麼樣的計劃?”鍾離異不解。

白琅想了想:“三年築基,五年結丹之類的。”

“我修劍道,不築基也不結丹。”鍾離異認真回答,“入門時掌門真人便傳授大道天遁劍法,一共九重,修行進度都是固定的。”

“我也修劍道。”折流結束了話題。

裴素琴還說她實心眼子呢,這倆比她還實心眼。

白琅不安地扯著袖口問:“三年築基五年結丹只是個比方。我是問,你們修行之初,有沒有做過類似的時間規劃?我覺得我應該參照一下你們的,也弄一個計劃,然後從現在開始準備起來。”

鍾離異看向折流,眼神彷彿在問“你不幫她準備嗎?”

折流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白琅嚇了一跳,還以為他突然之間又要帶著自己去另一界了。

折流語氣平淡:“不要看我,運功試試。”

白琅按照五行訣運功,一個大周天過去,再睜開眼發現鍾離異都倒在一堆粗布道袍裡睡著了。折流的手還停在她腕上,似乎在用自身真氣感受她真氣走向,但是白琅完全沒有感覺他的真氣。

“你這個……”折流收回手,“我真教不了。”

那你說屁!

白琅又想起之前在銅壺精的洞府裡,折流也是看了她施術就說教不了。難道說她天賦真有差到這地步嗎?傳說中還有散修看前輩高人鬥法就突然飛昇的……折流這麼個真正的得道高人一天到晚坐在她旁邊,她卻連點靈氣都沾不到。

白琅正鬱悶著呢,折流突然說:“不過你若是真要做個計劃,就以方才的法訣內修丹道,外煉血肉,性命雙修。”

“什麼叫內修丹道,外煉血肉,性命雙修?”

“……”折流嘆氣,“哎,就是讓你準備築基。”

“原來如此,謝謝上人指點!”白琅興致勃勃地回自己隔間了。

白琅走後,剛剛躺下的鍾離異也醒了,他問折流:“外煉血肉是天殊宮的老套路,可是為什麼還讓她內煉丹道?先不說內外兼修的衝突,這魔道……女丹多難修啊!出來的一個個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折流閉目不語,似是未聞。

回隔間之後,白琅立即提筆把“內修丹道,外煉血肉,性命雙修”一行字寫在紙上,貼在桌案前方。這個目標讓她感覺比以往任何一刻都更接近“修道”本身——不是在看姜月昭給的講法筆記,也不是照他的要求運功打坐,更不是在他教的訣竅下施展法術。

而是在修行。

她深吸一口氣,閉目開始運功。

五行訣的真氣不溫不熱,冷冰冰地在經脈中緩緩執行,行過之處有種輕微的酸脹感。這也是因為白琅身體尚未發育完全,經脈比較脆弱。一個小周天結束,汙濁之氣被排出,新的天地靈氣又進入體內,如此迴圈,以天地為數,三百六十五個小周天才成一個大周天。

只有這樣日積月累,才能摒除雜質,讓真元一點點純淨起來,達到築基的標準。

也許是因為今天有了一個清晰的目標,白琅比平日更加投入。種種雜念消失,所有被外界分散的意念都迴歸到自己身上,真氣的執行和經脈的舒張全部都被納於感知之下。

又一個大周天結束,白琅正想歸攏真氣,卻猛然“看見”了自己身體裡真氣的流動。

幾天前,她的梳妝鏡蒙了霧,一擦乾,鏡子裡出現的不是她的臉,而是折流與鬼面魔修的對峙。這次也一樣,她想要做的明明是結束運功,睜開眼,可睜眼那刻卻像看進了另一面鏡子裡,鏡面倒映出灰白色的真氣。

這股真氣光看顏色就透著不溫不熱的冷淡調子,它圍繞周身已經打通的經脈執行,最後隨著白琅收功,而緩緩消失在胸間氣穴之處。

白琅揉了揉眼睛,再睜開,面前依舊是簡陋的庫房。

她還從來沒聽說過可以看見真氣流動這回事……

有些天賦好,感覺靈敏的,也許會知道自己的真氣顏色和狀態,這就跟普通人知道自己做過夢,夢裡有沒有顏色一樣。想讓夢像真實發生的事情一樣展現在眼前,這是不可能的。

白琅把手舉起來,對著燈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皮膚下的經脈長什麼樣。

她不死心,又閉了眼開始打坐。

這次,真氣一開始運行,她就清楚地看見流動的軌跡。灰白色真氣沿著經脈的流動並非始終如一,途徑太陽經則略顯活潑跳脫,途徑太陰經便微呈沉悶不安,途徑陰陽經便可見灰色中蕩開各種其他色彩,極為綺麗。

她好奇地看了很久,從打坐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外面陽光已經照進來了。

不知道為何,一晚上沒睡,她還是神采奕奕的。收拾東西出門的時候,鍾離異很奇怪地看了她半天,感覺她周身神光都不一樣了。

他問:“你昨晚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啊。”白琅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告訴他自己看了一晚上真氣執行。

“沒做什麼?”鍾離異狐疑道。

這時候折流正好也從隔間裡走出來,他的臉色居然也好了不少,之前穿在肩胛骨處的兩個大孔全消失了。

白琅非常驚訝,因為他這傷是一直不見好的。

白琅問:“你昨晚做什麼了?”

折流不解:“沒做什麼啊。”

鍾離異更不解:“你們真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啊。”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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