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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師姐的劍

269、魔魅的森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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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師姐的劍269、魔魅的森林(一)

作者有話要說:  【看這裡看這裡看這裡!】

前面四章重新寫了,從267的尾巴。

因為劇情完全不一樣,請重看一遍吧。嫌麻煩的筒子請這樣想:

花了一遍錢,看了兩遍文,多值!對不對?對不對?

看我正直的眼神!

當楊夕他們趕到連天祚的面前, 已經是當天深夜。

夜晚的樹林,有些光怪陸離。白天樹林一點都起不到遮陽的作用,夜晚卻好似透不進月光,只有淡藍色的熒光從樹幹上發散出來,照不亮一米方圓。

所以看起來的光影,是一團一團的斑藍。

好在連天祚的體型不止高大, 而且極其雄偉。一眼就能穿過林間斑駁的樹影, 看到“一棵”極其粗壯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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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師兄!”楊夕飛撲了過去。

連天祚丈二的漢子, 鐵塔一般杵在那兒, 卻幾乎喜極而泣。半是羞愧半是怔然的道:“楊夕……你真的來了?”

楊夕的小手一把握住連天祚的大掌,道:“師兄別怕, 有我在。”

連天祚還沒什麼反應。

但是衛明陽,經世門的瘦師兄,和陰家老二一起默默仰頭參觀了一下這位魁梧不似人類的稀有物種。

又低頭用目光愛撫了一遍楊夕雜毛亂翹的腦瓜頂。

總覺得那句“師兄別怕”有點微妙。

再聯想到楊夕前陣子成劍的時候, 那天雷與地火起飛, 陰風伴蝕雨共舞的場景。對那句“有我在”, 也莫名懷疑了起來。

瘦師兄輕咳了一下,以緩解尷尬。

淡淡道:“還是讓他們師兄妹敘敘舊,今日太晚, 縱然事件再緊急, 諸君也還是原地紮營,休息一個時辰如何?”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的是衛明陽。

衛明陽這回沒矯情,一點頭:“好。”而後很乾脆的對著身後一擺手, “原地休整一下吧,熬不住的都睡睡。”

眾人於是休息。楊夕拉著連天祚走到一個背人處。

連天祚一避過人,就兩手拉著楊夕,晶瑩閃亮的一顆淚珠就從眼裡滾了出來,砸在楊夕的手背上:

“楊夕,這回你一定要幫我,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本來不想麻煩現在的同門……”

都說英雄淚,斷人腸。

楊夕最看不得人哭了,尤其是平時沉默堅毅的男人,流出的眼淚格外讓人心疼。連師兄就連被修為所苦,命不久矣的時候,都不曾露出過一點悲觀的神色。

何況這人骨子裡還單純得有點笨。

楊小驢子心疼得心口直抽抽。

踮起腳尖兒,手舉得高高的給連師兄擦眼淚:“師兄別急,你慢慢說,怎麼了?要是有人對不起你,楊夕就是豁出一條命去,也給你找回來!”

連天祚沙啞著嗓子,其實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道:“掌門被蓬萊抓住了,我豪無辦法,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

楊夕所有的心疼全都不翼而飛,被這話裡的內容給嚇尿了。

好似九天玄雷兜頭劈下來,瞪著眼睛一臉懵逼:“誰?掌門?你確定還有人能抓他?他一個月搞死蓬萊十個合道,想抓花紹棠不得堆死十萬人啊!蓬萊有那麼多人嗎?”

一頓鞭炮似的放完,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鑑於虛境之行後,她對掌門智力的認知正處於一個谷底狀態,於是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確定他是被抓走的,而不是被人一顆鳥蛋騙走的?”

連天祚一愣,神情變得有些尷尬。

結巴著道:“不是……不是花掌門。”垂下眼皮:“是我的掌門。”

連天祚心裡著急,又臉上尷尬。顛三倒四的,花了大半天時間,才終於讓楊夕明了了眼前的情況。

連天祚所說的掌門,不是現在崑崙的花紹棠。而是轉世多次的,三代崑崙末代掌門。

這個活了好幾萬年的死心眼兒靈脩,直到現在提起“掌門”這兩個字,直覺的反應還是當初三代崑崙滅門時的,那最後一位掌門。

就是那位,病榻前囑託連天祚,一定要堅守等待崑崙崛起的亡派掌門。

楊夕知道連師兄對那位逝去的掌門人有多敬重。

可以說,作為一個靈脩,連天祚十萬年來的人格形成,所行所做,追根溯源大部分都來自於那位掌門的臨終一語。

然而楊夕想不到的是,連天作為了追隨這位,讓他念念不忘的掌門人的下落,特意練了一門,尋蹤的法術。

能夠找到一個人的輪迴轉世。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連天祚一次次失去這位掌門的蹤跡,再一次次跋山涉水、千辛萬苦的找回來。一世世、一年年,就這樣守著這位掌門,時光不曾在他純然的靈魂上刻下任何歲月的痕跡,渡過了四代崑崙,錯過了五代崑崙又直到加入六代。

萬年大師兄,一直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弟子,從來也沒有在這個世界上掀起過驚濤巨浪的波瀾。可就這一份細水長流的執著,涓涓綿綿,從未斷絕。

幸好,地府消失之後,六道之間的輪迴被打破了。

否則,若是這位掌門哪一世投成了一個精修,連天祚只怕要窩在哪個深山老林裡,守著一棵禿枝丫的老松樹,過上幾千年野人日子了。

千萬年守著一個人並不是一件特別簡單的事情,但大約連師兄是願意的吧,他從來沒有想過,直接把這位姓水的三代崑崙末代掌門接引到崑崙裡面來。

而是尊重他的意願,讓他自己選擇每一世的人生,就那麼在旁邊默默的守著,看著。

看到他活成了一個好人,就高興得與有榮焉;看到他活成了一個惡人,就躲在角落裡揪心的無法自拔。

他是她鄰居家行蹤不定古怪的大叔;他是他們村口三個月才來賣一次糖葫蘆的奇怪小販;他是她小小師門裡,一位倒貼入門的長老;他是他王府裡一位不討主子喜歡的榆木侍衛;幼年失怙送她去寺廟的好心陌生人;老來落魄毗鄰下棋的摯友。

每一世的水月都不曾想起曾經的連天祚,每一次的連天祚都為了水月萬死不悔。

可是,除了性命相關的事情,連天祚從來也沒有肆意插手過水月的人生。儘管他一直盼著這位水掌門能夠再次回到崑崙,回到跟他相同的地方。

回到他心心念念的夢想的最初,回到他至死不忘的最終的歸宿。

楊夕默默的聽著,對於這個死心眼兒的師兄,他終於有點理解了高勝寒的暴躁。根本無法由衷的讚賞,又不可能徹底的怪罪。

這一世,水月投生成了一個醫修散修的弟子。那一門傳承的醫術未必有多麼的高明,卻真正有一套懸壺濟世的心。

十幾代單傳,從未有一人築基,然師長們的足跡遍佈大江南北,上行橫穿寒風刺骨的無人雪山,下渡泅遊八百裡方圓看不見魚蝦的鹹水無妄海。

救人無數,播散慈心,攢盡一門功德。

若是地府未亡,判官仍在,那一本生死功德簿上,不知會不會閃過一道逼人眼目金光。

可現世是沒有功德簿的。

懸壺濟世的水大夫,栽在了她的醫者仁心上。

連師兄是這麼說的:“阿水是在南疆十六州的一個小村子被抓的,她去給當地人治一種疫症,治了很久都治不好。”

楊夕的眉頭微動了一下:“阿水?”

連天祚木了半天,撓了撓頭:“說錯了,是水掌門!”

他碩大的一個塊頭,看臉是個煞神,看身材是個金剛,面無表情的把神情一板,杵在那就是一尊活的羅漢。

可這個面無表情的呆羅漢,卻不知道自己偷偷紅掉了整張臉。

連天祚又急又羞,整個人都結巴起來了:“就是……水掌門給那村子治病……結果被雲家當成村民一起抓了,她……她人很好,擔心村民就沒辯解。然後……然後果然不是壯丁,我們醒來就在這個林子裡,然後被樹襲擊,死了很多人。等我……我從樹底下爬出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好像進了山洞前面的山洞。但是他們不肯跟我走……”

楊夕大驚失色:“什麼?你說這樹會主動襲擊人?”

連天祚懵懵的:“啊,但是就那一次。我爬出來之後,在這裡轉了兩天了,它沒有再抓我……”

“別人都死了?”

“死了……”

“你居然沒事?”

連天祚茫然不懂楊夕突如其來的激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楊小驢子一把抓住連師兄的手就往回跑,連天祚被她拉得踉蹌,還要說什麼。楊小驢子腳下如風,點點大的塊頭,拉個自己兩倍大的連天祚,火急火燎道:

“你的掌門一會兒再說,反正不是沒死。但我這邊兒的人要是睡著了,那馬上就要死人了!“

可他們還是晚了,跑到紮營地附近的時候,已經看見前方漫天飛舞的法術光影,影影幢幢奔走的人形,還有不時響起的慘叫和怒罵。

在這夜晚幽秘的樹林裡,鬧鬼一樣。

楊夕氣得低罵了一聲:“你妹!”

這個距離的聲音,正常不應該聽不見的。可她剛才就是沒聽見,十有八九是瘦師兄說的那什麼時間流速搞得鬼。

楊夕三步躥進激鬥的人群裡,天羅絞殺陣——織!

鋒銳的靈絲交織成一張遮天巨網,從人群的中心擴散出去,越過一個一個受傷的修士,瞬間絞碎了上百條在幽暗夜色裡紫得發黑的樹藤。

“噗——”

斷掉的藤條噴灑出溫熱的汁液,暗紅的,是血。

楊夕踩著陰老二的大腿,登上胖子師弟的肩膀。

踏著在胖子和金鵬兩個人肩上,聲嘶力竭的大吼:“連偶術!結陣!結陣!不想死的——都給我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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