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之造化天司第66章 即興小考
“不是，你有沒有搞錯？這明明是鬼聖的物件，你在這裡幹嘛？”
靜軒居士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再無遲疑，直接從假山後面現出身形，並且對躺椅上看書的人，發出了質問。
“融靈術是我教你的本事，你能幹啥、你想幹啥我會不知道？”
書本一扔，一個白髮皓首，眼睛明亮似嬰兒的面孔現了出來。
可不正是老天司？
靜軒居士見到他，卻沒有驚喜，而是有些鬱悶。
這本是鬼聖留下的物件，自己滿心希望從這裡找到老天司當日的線索，以及鬼聖與玉帝做局陷害老天司的證據。
現在等在這裡的，卻是老天司本司。
這說明什麼？
要麼老頭子是要親自告訴自己答案，要麼就是，他不想讓自己查。
結合之前老頭兒的種種表現，靜軒居士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我都不在意，你那麼在意幹什麼？”
果然，老頭子一開口就是大聲呵斥。
這就是兩人的溝通方式，幾乎從來不說關心的話，彼此的關心，都是“吵”出來的，
“你以為鬼聖的手段那麼好破解？我若不在這裡，你現在就落入了人家的陷阱。”
這……
靜軒居士一時語塞。
大意了啊~
自己能想到的事，鬼聖也應該有所防範，要知道，點靈、御靈可不是靈造司獨家的本事。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嘴上卻絕不會示弱，
“真以為本居士那麼好對付？我既然趕來，自有應對之法。”
嗯？
老天司聽到靜軒居士強詞奪理的話，竟然愣了一下。
眼睛上下打量，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幾日不見，你不一樣了！”
“正是！”
靜軒居士略一琢磨，也知道這所謂的不一樣，是太宗經文帶給自己的變化，除此之外，自己所有的成長，都是在老頭子的關照下完成的。
“竟然另有奇遇，還敢隱瞞老夫？”
老頭子忽然變得暴躁起來，看不透靜軒居士這件事，讓他十分火大。
傾盡心血培養的衣缽傳人，不會又被別人搶了去吧，
“是誰？說！”
老頭子手指顫抖，顯然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你說我就說，你不說我也不說！”
靜軒居士雙手背在身後，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
終於發現了老頭子的弱點，
這一局，只要穩住，說不定我能贏。
不知不覺中，老頭子已經成了他心中的一座高山。
能夠挑戰老頭子，哪怕是在微不足道的小事上跟老頭子過過手，都讓他感覺十分興奮。
“哦！”
老頭子咂吧咂吧嘴，忽然平靜下來。
自己當初的預見果然是真的。
這個臭小子，還沒出師呢，就開始跟自己對著幹了。
這要把你教會了，那還了得？
不過，忽然之間，他也覺得這事兒很有意思。
自己教的徒弟，這麼快就到了可以跟老師掰手腕的程度，果然是孺子可教。
就看看你有何本事！
在這樣矛盾的心態中，老頭子眯起眼，看向靜軒居士，
“教了你這麼久，都沒考較過，正好，今兒來個即興測試，倘若你能過關，老夫就告訴你一些事情，如何？”
“正合我意，老頭子您請出題！”
靜軒居士雙眼放光，渾身都充滿了鬥志。
本居士從來都是考試型選手。
來吧您吶！
“那就來個簡單的，玩難的好像我欺負你似的，”
老頭子輕蔑地說道，“這整個園林，都是靈氣演化，我不離開這個空間，只要你能找到我，就算你贏！”
刷！
話音落下，老頭子的身形從原地消失，變成了一棵梨樹。
靜軒居士用心感知，發現老頭子早已不知所蹤。
眼前的梨樹，也只是靈氣化形所成。
整個空間都是靈氣幻化而成，渾然一體，完全看不到一點異常。
最難的是，老頭子不知用什麼秘法阻隔了天機，靜軒居士捕捉靈機的手段，在這裡無效。
不愧是老師，我的手段他都門兒清。
他的路數，我卻不知道。
靜軒居士嘆了口氣，忽然意識到一點：
老頭子是以這樣的方式，提醒我能力不夠，不足以參與到大能們的遊戲中？
那你可......太看不起人了！
本居士可不是你想的那樣，除了術法，還有的是心機和手段。
他眉頭一皺，掏出了造化刻刀。
筆走龍蛇，在空間裡刻了一個字。
“什麼東西？”
暗中隱藏的老頭子只覺眼前一花，所在的空間一片動盪。
他藏身的平行空間，也是靈氣所成，卻與靜軒居士所在空間平行，理論上來說，可以永無交集。
更玄妙的是，可以隨時改變方位，就算靜軒居士轟碎了一層空間，他還可以進入另一層。
隨意走移，簡直是無懈可擊。
但靜軒居士在假山空間裡刻了一個字，忽然改變了整個空間的屬性，讓這個空間，有了一重人為賦予的意義。
“空間本無相，但我以本相觀之，它就有了形狀！”
靜軒居士信口胡謅，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老頭子臉蛋顫抖，不明覺厲，忍不住開口詢問：
“這是什麼手段，竟然如此玄妙？”
靜軒居士不答，隨手又劃了一個字。
論術法論修為論眼界，他是難及老天司萬一。
但論心機和腹黑的程度，老天司也是拍馬不及。
現在所用的，正是疑兵之計，而太宗經文，也確實有世人難解之妙用。
用於攻擊，或無效果，但奇特的是，跟靈氣共感，甚至能引起萬物的感應。
比如他剛剛畫的“仁”字，就讓靈氣空間，都籠罩在仁字所蘊含的意境之內。
無形中，升起一股“仁”的情緒。
假以時日，靜軒居士覺得，這或可形成一種主導法則，當然只是一種假設，具體如何，尚不得而知。
不過，這種情緒升起之後，就與靜軒居士產生了共感。
給他提供了很多的資訊。
又劃了一個字之後，空間的情緒再次昇華，變得越發人性化，對靜軒居士開始唯命是從。
最後，靜軒居士又劃了一個字。
這個字就太厲害了。
“正！”
天地有所不正，吾以身正之。
當初小星主以這句豪言壯語，慨然赴死。
現在這個空間，當然沒有正邪之說。
但在靜軒居士意志籠罩下，凡他所不認可的，皆為不正，皆可正之。
“刷！”
老天司從平行空間裡跳了出來。
空間不住地擠壓，所有靈氣都在排斥，想要遵從靜軒居士的意志，把他給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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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空間也是靈氣組成，當然也受到了影響。
本來老天司可以強力壓制，讓靈氣歸於平靜。
但那是以境界壓人。
僅從術法玄妙，和別出心裁上來說，自己這個徒弟，確實已經贏了。
“如此妙法，我就不問來歷了！”
老頭子雖然輸了，心情卻似很好，只是以言語暗示靜軒居士，不該問的別問，做人要知情識趣。
“不，我還是要問，你跟鬼聖和玉帝，到底怎麼回事？”
靜軒居士眨了眨眼，問出了心裡關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