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直播戰42、第四十二章
想要憑空搞到五枚等離子迷你炮, 際並不是什麼很輕鬆的事。
但幸運的是，也沒那麼難。
最開始啟發蘇涼思路的，自然是她第次陷入迴圈時被碰壞的瓶子。
她開始口袋裡只有三瓶營養液, 經過輪迴圈，碰壞兩瓶，口袋裡卻剩了兩瓶。
說明營養液的總數，憑空多了瓶。而這多出的瓶，明顯和迴圈有關。
為防止誤判，她口袋裡的營養液都拿出來檢查過, 沒有任問題。
在此基礎上, 她又做了次驗，情況卻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在第次驗中，她試著在往外掏出瓶營養液後故意陷入迴圈，輪迴圈後，營養液數順利上升到了三瓶，可蘇涼卻發現, 這迴圈沒法持續下。
——只要她發現上已經存在的營養液，她會本能意識到迴圈的存在，從而強制結束迴圈。這讓事情變得有些麻煩。
所幸莎拉蒂給想了個辦法——她從外面搬進了塊機器人的殘骸, 用來遮擋蘇涼的視線。這樣, 蘇涼看不到多出的瓶子，自然也會直迴圈下。
直到迴圈出足夠多的營養液。
這事給了蘇涼很大的希望。在確認這個法子可行後，她當即身上的麻袋外套脫了下來，包裹住上的兩枚等離子迷你炮，然後興致勃勃開始了自己快樂白嫖之旅。
按照她的猜測，迴圈不止，白嫖不休。這是點選送火箭炮的好事。
奇怪的是, 這回她卻猜錯了。
等離子迷你炮的總數並沒有改變。是兩枚。等到第二輪迴圈時，麻袋外套裡已經了沒有可供掏出的迷你炮，蘇涼摸了個空，動作被迫中止。
她直接從迴圈裡解脫了出來。
望著上孤零零的兩枚等離子炮，蘇涼沒好氣撇了下嘴。這可讓人有點不快樂了。
不明白為什麼這回白嫖會失效，蘇涼在困惑之中，又試著開啟了第二次驗。
這次她五瓶營養液拿在手裡，摔掉瓶後觸發迴圈。三輪迴圈，摔掉四瓶，營養液瞬間被禍禍得只剩兩瓶。
換言之，這次的營養液和等離子炮樣，數目沒有隨著迴圈增加。摔瓶少瓶，摔到沒有為止。
在林暖和莎拉蒂的幫助下，蘇涼這回及時從迴圈中逃離出來，放過了最後兩瓶無辜的營養液。可這數字增減的原理，卻讓她更搞不明白了。
她又最後瓶營養液放進了口袋，開始復刻第二次驗的步驟，試圖營養液的總數拉回來，然而這回的情況卻又產生了變化——她的口袋在第二輪迴圈時變空了。迴圈當場結束，共掏出兩瓶營養液，總數沒有增加。
和拿取等離子炮時樣。
……這情況越發讓人看不懂了。
明明第次和第二次驗時，總數都是有增加的。為什麼後面次都不行？這中間到底缺了什麼？
蘇涼陷入了沉思。
恰在此時，她的身後，林暖從門外走了進來——為了保證能及時她從迴圈裡叫醒，他和莎拉蒂在蘇涼驗時直都是站在外間，避免同捲入到迴圈之中。
林暖是來詢問情況的。蘇涼望著他從門外進來的身影，眼睛卻微微亮起來。
——她想起來了，是外面。
在陷入首次迴圈前，他們三人剛剛從外間進入這個房間，她的營養液直放在口袋裡，沒有拿出來過。
而第次驗前，她曾到外間看林暖拆機器人，當時她的兩瓶營養液都是拿在手上的。因為覺得麻煩，才又它們放進了口袋裡——當時她人也並不在迴圈房間內。
也是說，兩次成功現白嫖的迴圈，際都有個徵——她想增加的體，在進入房間後，直處在數量不可見的狀態。
因為不可見，所也無法確定原本的數目。因此迴圈只會不斷重複“掏出營養液”這動作，而不會管總數有沒有產生變化。
……基於這種猜測，蘇涼又進行了最後次操作。
她從上撿起了兩枚等離子迷你炮和自己的麻袋外套，旋身走到了房間外面。
用外套兩枚等離子炮包好之後，才又回到了房間裡。
深吸口氣，她從外套裡拿出了枚等離子炮，放到了機器人殘骸的後面，也是自己的視線死角之中。
跟著故意思考起言靈的事，再次開啟了迴圈。
門外，林暖和莎拉蒂守在門口，靜靜看著蘇涼獨自重複著思考與拿出等離子炮的動作——而在看到蘇涼順利從麻袋外套裡取出第三個等離子炮後，門外的兩人，都齊齊松了口氣。
這次迴圈共進行了五輪，蘇涼也從外套內，憑空拿出了五枚迷你炮。林暖站在房間外，等數量足夠，立刻出聲，打斷了蘇涼的迴圈。
房間內，蘇涼清醒過來，挪開旁的機器人殘骸，望著上隨意碼著的六枚等離子炮，暗暗松了口氣，它們整整齊齊擺好之後，順手從外套下取出了原本有的最後枚。
2333開啟監控時，看到的恰好是這幕。
“這關卡挺好。”蘇涼嫖完了炮，順口評價了句，“通關條件有點苛刻，提示隱晦，但又不至於想不到。設計蠻好的，感覺比之前賽區的關卡都有意思。”
“先別急著走，來都來了，我再搞點營養液。”
“這不錯，可攢資源。記著門牌號，下次來。”
2333：“……”
不是，你這是打算當回頭客了是嗎？？
同時間，房間內。
蘇涼他們撿起上的等離子炮擺弄，然而在擺弄了下後，他們不約而同意識到了個頗為嚴重的問題。
門板上的能量槽，是七格，也是說，必須要七個等離子炮同時轟上門，才能其開啟。
問題是，他們現在三個人。
共六只手。
那迷你炮很，後坐力也不強，每人手拿個是沒什麼問題。但這樣最多也拿六個——有個呢？
望著監控畫面裡三人面面相覷的場景，2333的情卻是終於好了些。
好好，幸好他留了這手——
三個人，該如同時用七枚能量炮。這事聽著像是個弱智問題，但等際遇到了，才會發現這問題其很麻煩。
畢竟等離子迷你炮是需要精細操作的，這點沒有手指很難辦到。更別提現搭個支架之類的蠢辦法。
——當然這法子也不是不行，甚至外間有具機器人的殘骸，現成的工具材料。問題是，這樣的搭建勢必也要花費掉不少的時間……
2333得意想著呢，忽見監控畫面內，林暖轉身和另外兩人說了句“等我下”，跟著便出門了。
外間沒有監視途徑，2333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所幸很快，他看見了答案——沒過分鐘，便見林暖又從外間走了回來。
人和之前沒啥差別，是身體後面，多了條皮毛順滑的尾巴。
……嗯？
等等，尾巴？
2333愣了下。
下秒見林暖面無表情走到了出口前，用細長且毛絨的尾巴從上捲起枚等離子迷你炮，然後用尾巴尖尖在上面撥弄了下。
“沒問題，能用。”他嘗試了番後，肯定點了點頭，扭臉看向蘇涼和莎拉蒂，“第七枚等離子炮的用者解決了。接下呢？直接轟門？”
“嗯……嗯。”蘇涼不在焉點點頭，目光直在他身後掃來掃。
原來是有尾巴的嗎……蘇涼很震驚。
而另邊——下二層的內部資料室內。
2333沉默望著監控螢幕裡的畫面。
已經完全傻眼了。
不光監控之後的2333傻了。
際上，蘇涼她們現在也挺懵的。
畢竟自己的隊友忽然多了尾巴這事，擱誰身上都沒法完全冷靜。況且林暖這條尾巴挺好看——相比起同類來說，他的尾巴算長的了，覆蓋著層帶花紋的金毛，毛髮柔軟，尾巴看著卻很有力。
“這……是活的嗎？”莎拉蒂是第次親眼看到獸人尾巴，非常給面子哇了聲，試探著伸出手，“給摸嗎？下，下。”
“不給。”林暖硬梆梆說著，尾巴藏到了身體後面，神情有些彆扭，“你們走不走了？”
“走走走。”蘇涼在旁點頭，目光卻仍好奇粘在林暖的尾巴上，“話說你的褲子……”
“獸人款的褲子都有拉鍊！”林暖的耳根開始泛紅了，“再問我把尾巴收起來了！迷你炮的事再想辦法好了。”
看他好像真的挺在乎這事，蘇涼只能默默嚥下裡的大串疑問，視線卻總忍不住往林暖的身後瞟。
在看到林暖駕輕熟用長尾巴捲起根等離子炮，用尾巴端拉開了保險時，她的眼睛都微微瞪大了。
居然這麼靈活的嗎？
“……”林暖隱忍閉了閉眼，“起碼把你們手上的等離子炮舉起來，行嗎？”
“好的尾巴，沒問題尾巴。”蘇涼飛快說了句，很快注意力轉回到手上的迷你炮上。
……她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林暖：“……”
他臉上的紅暈，已經從耳根蔓延到臉頰了。
……
在林暖尾巴的幫助下，他們總算成功同時開啟了七門迷你炮。
七道烈光同時炸在門板上。七格能量槽瞬間填滿，矮的門板搖晃了下，終於向後倒下。
門的後面，是片被冷光照射著的金屬壁。蘇涼他們出看，發現又是條長長的走廊。
和之前不同，這條走廊更窄，天花板也更矮。兩邊沒有房間分佈，頭頂的燈光像是電壓不穩，閃閃。
而在他們從那門魚貫而出後，連那剛被他們轟開的出口，也並消失了。
發現這點，蘇涼有點失落。她是真喜歡那房間，充滿了暴富的氣息。
“別看了。真想的話到時候可從前門進嘛。”看出她的不捨，莎拉蒂順口安慰了句，“而且你剛才不是已經搞了十瓶營養液，夠喝了。”
他們是這裡的員工呢，本來也不缺營養液。
“……也是。”聽她這麼說，蘇涼情稍稍好了些，無意識摸了下自己鼓鼓的口袋。
為了便攜，她那件寬大的麻袋外套又罩回了身上。除了被迴圈出來的營養液，那口袋裡存放了枚等離子迷你炮。
七枚等離子迷你炮，全被三人瓜分後帶在了身上，蘇涼猶覺得不夠，又藉著迴圈湊了個整，總數提到了十二枚，人四枚。要不是林暖攔著，她打算再把外間的機器人給翻遍，看看有啥複製白嫖的……
說到林暖，他這會兒走在三人的最後面——習慣斷後固然是個原因，但從他的表現來看，他似乎是更不想另外兩人看他的尾巴。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或許可尾巴收起來？”看他在副不開的樣子，蘇涼忍不住道，雖然她個人是覺得有尾巴順眼點。
林暖悶悶看了她眼，好會兒才道：“收不回。”
蘇涼：“？”
“沒儀器。”林暖語氣更悶了。
蘇涼：“……”
“他說的應該是那種專門幫助收尾巴的家用卷尾儀。”莎拉蒂解釋道，“不是所有獸人的尾巴都能自由伸縮的，畢竟也是骨頭……家用卷尾儀蠻常見的，是效果應該沒有手術固定來得好。”
聽她的意思，這個什麼家用卷尾儀，似乎是和家用脫毛器差不多的東西，是種手術的平替。
“好端端幹嘛要收起來？”蘇涼不明白，“這麼放在外面不好嗎？”
“具體不清楚，應該是看個人習慣和需要吧。”莎拉蒂道，“畢竟尾巴這東西容易失控，藏不住情緒，有些職業是必須藏起來的……”
“別說了。”她話未說完，聽見後林暖來了句。
莎拉蒂為他是嫌自己話太多了，忙說了聲抱歉。林暖卻搖了搖頭，指了指旁邊的牆壁。
“這後面，有人說話。”
“……”莎拉蒂無言順著他手指看了眼，覺得這走向突然詭異了起來。
走在中間的蘇涼蹙了蹙眉：“是驗室的人嗎？在說什麼？”
林暖側了側腦袋，搖了搖頭：“聽不清，再往前走些。”
三人沿著走廊又往前行了陣，林暖邊走邊捕捉著牆壁後的聲音，在某個位置，突然停下腳步，湊了上。
蘇涼跟著起耳朵貼上，這回，她也聽到——這面牆的後面，有兩個人在說話。
“我們到底要在這裡藏到什麼時候？”個聲極度不耐煩道，“任務時限剩不到三個時。要在這麼短的時間攻佔空間站，本來有難度了，直憋著不行動……”
“都說了，這事得等其他人位。離約定好的時間剩二十分鍾了，你能不能耐點。”另個男聲道，“這是集體任務，有環沒配合好會出岔子。你的個人任務簡單完成得快，總得再等下其他人。”
“問題是要等到什麼時候？萬是有人故意拖後腿呢？言靈戰裡又不是沒有過演員*，這次是至關重要的大篩選……”那聲聽著似乎十分焦躁。
“你也別急。我剛已經得到訊息，那三個機械人任務已經快完成了。只要他們位，可提前發起集體進攻……嗯？”
聲：“又怎麼了？”
“有人在用言靈聯絡我……不好意思，我離開下。”
那男聲說完，先離開了。從腳步聲看，應是走遠了些。
他走遠，蘇涼聽不到聲音了。只能聽到那名選手在房間裡焦躁走來走。
“多半是魚人。”聽了蘇涼轉述的情況，莎拉蒂撇了撇嘴，自覺放低了聲音，“這暴脾氣，除了魚人，沒誰了。”
嚴格來說，是離開水的魚人——在無水環境下的魚人普遍格都不太好，但如果泡在水裡，會好相處很多了。
林暖卻搖了搖頭，壓低聲音：“不，是獸人。”
“……？”蘇涼詫異看過，“你這也聽得出來？”
“她說話時有口音。”林暖解釋道，“很明顯的山猻*口音。”
山猻……是個啥？
蘇涼茫然眨了眨眼。考慮到這不是適合多話的時候，她默默那疑問咽了回，轉而道：“你說的那個山猻，她聽力也和你樣好嗎？”
“差點。”林暖點頭，轉瞬又道，“她也是貓科，聽力不弱。但我們不會暴露。”
牆壁那頭，山猻和她同伴都是常說話，尤其山猻，音量很大，所林暖和蘇涼才能聽清；但他們三人都是氣聲說話，在出聲時又會主動遠離牆壁。根據林暖對山猻類的瞭解，他們應當是聽不到自己這邊動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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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涼這才放下來，又聽陣腳步聲由遠至近，那男的回來了。
“估計得再等等了。”那男聲道，“那三個機械人那邊出了些事，說什麼卡機……反是得再耽誤。我們攻佔空間站的計劃得延後了。”
“我知道，對三臺老爺機有什麼好指望的。”聲重重嘖了聲，“那我們在這兒繼續等？”
“不，我們得通知下其他人。”那男聲道，“我的言靈只能用來聯絡羽人，但d組和c組的隨隊羽人不知怎麼了，都聯絡不上。b組沒有羽人，只能靠蟲族通訊息，得先和c組通氣了，再託c組的蟲族把訊息傳過……”
“老說我完全沒聽明白。”選手非常坦然拿出了獸人的傳統藝能，“麻煩直接說結論。”
男選手：“……”
男選手：“我們得通知其他人。分頭。”
他們這會兒扮演的，是夥來搶劫空間站的星盜，因為每組成員都另有組任務，所現在基本都是分開行動的，只依靠有傳訊言靈的隊友來保持聯絡。
但現在不知怎麼全都通知不上，他們只能親自跑趟，好及時通知其他組進攻延後的事。
“……麻煩。”選手似乎對現在的狀況很不滿意，“行了，知道了，那這走吧……你等我拿下東西。”
……
牆壁後面。
蘇涼維持著耳朵貼在牆壁上的姿勢，與對面的林暖交換了個眼神。
乎是同時間，他們腦海裡有個聲音響起：
【主線任務：空間站防衛戰，開啟】
【夥可怕的星盜盯上了你所服務的空間站，計劃對其發動全面進攻。你在無意間知曉了此事，為了保護空間站，你必須做些什麼。】
【任務要求：聯合其他空間站員工，控制或擊退所有星盜，保全空間站】
蘇涼：“……”
來不及吐槽這任務神奇的觸發機制，她與林暖互視眼，齊齊舉起了手裡的東西。
蘇涼舉的是等離子炮，而林暖，則揚起了他的彎刃。
——既然已經明確了任務目的，那這房間裡的兩人，絕對不能放過。更況他們擔負著通知其他人的任務……
“斷竹——”
“預備！”
兩人齊齊開口，轟聲，面前牆壁面向裡倒下。
尚未來得及離開房間的兩人齊齊怔，在看到從牆後躍進房間內的蘇涼三人，更是傻眼。
“什……”那男的下意識想爆粗口，蘇涼視線掠過他頭頂的冠羽，張口便來：“蓄魚觀群戲，籠鳥聽好音。”
……？
那雄羽人不知蘇涼在念些什麼，也沒空理會，轉身要逃跑，誰知才剛走出步，彷彿撞在了排欄杆上，“咚”的聲，又響又亮。
……淦！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言靈束縛了，慌忙轉頭，看向同伴：“快走，帶訊息出！”
那名選手原本想上前來救，聽他這麼說，立刻轉頭往外跑，然而才剛衝到門口，聽蘇涼又聲唸誦響起——
“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不出門。”
話音落下，又是“咚”聲響——
只見那名山猻選手，頭撞在面無形的牆壁上，身體狠狠晃了兩下。
林暖：“……”
不知為啥，他望著搖頭晃腦的山猻，在想想蘇涼剛才念的那句詩，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也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