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直播戰83、第八十三章（捉蟲）
……哦喲。
在凜星從外面進來的那一刻, 臨戈腦子裡下意識地叫出聲。
然後就捏住尾巴，興致勃勃地開始等著看戲。
同為獸人，她知道獸人對“領地”的重視。而且這還是性格最敏的犬類……
她好奇地看蘇涼, 想看看她打算怎哄人。不想蘇涼只是短暫地沉默一下，旋即站起身，拍拍掌。
“介紹一下，凜星——祖安。”她抬在兩人中間示意一下，祖安起身頭，客地打個招呼。
凜星地應一聲, 抿著唇等兩秒。見蘇涼似乎沒有要幫自己要回位置的打算, 只得低頭朝僅剩的一個座位挪過去，只覺嘴裡的糖不香。
誰知剛走出一步，聽蘇涼道：“好，到齊。那就起來吧，準備出發——凜星還好嗎？要不先歇一會兒？”
凜星不解地看她一眼，搖搖頭, 沒有說話。一旁戰歌奇怪道：“出發？去哪裡？”
“候場大廳啊。”蘇涼理所當然道，“現在第一輪選擇已經結束。第二輪選擇估計很快開始，我一起去候場大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
她說話間, 人已經走到凜星的旁邊。臨戈往空中的虛擬屏上看一眼, 悠悠開口：“似乎不用哦。”
蘇涼動作一頓，轉頭朝虛擬屏上望去。這才發現，螢幕上的畫面，就在方才，已經變——
好些陌生選，出現在畫面裡。他看似正待在一處大廳裡，面面相覷, 神情中不是透著尷尬，就是帶著無措。
“這是候場大廳的畫面。”戰歌起身細細看眼，提醒道，“蘇涼，你好像只要在螢幕上操作，就可以完成選人。”
蘇涼：“……”
蘇涼：“哦。”
企圖帶人離開失敗。她搔搔臉，只能帶著凜星又走回來，臨戈動著耳朵，再次擺出準備看熱鬧的表情。
跟著就見蘇涼徑直將凜星帶到座位的最中間，順將她按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哦喲，還能這樣？
臨戈神情一怔。同樣怔住的還有坐到主位上的凜星。
下一秒，就見她一雙耳朵唰地立起來，彷彿一對快要起飛的蝴蝶。
蘇涼卻像是完全沒在意，只站在一旁，望著虛擬螢幕，露出一本正經的思索表情。
“這還挺智慧的……選的名字和所用言靈標在旁邊。”她試探著伸在螢幕上戳戳，看到系統給出的進一步提示。
她只要在螢幕上中選按下“確定”，那位選就會收到她的入隊邀請。如果對方同意入隊，那他就算是牽成功。
蘇涼現在隊裡只有五個人。也就是說還可以再邀請五位選。
但第二輪選擇有時限，她必須在限定的時間內做出選擇。
“裡面有你的熟人嗎？”蘇涼匆匆掃一眼，轉頭問道，“或者有什推薦的言靈？”
其他人均未答話，看上去一時還沒什思路。蘇涼自己拿個主意。
她看到候選人員中有個霧蜥蜴，持有言靈是“蜃法”——蘇涼知道“霧蜥蜴”的風評普遍不好，但覺得這個眾言靈還挺有意思的。如果能招到這個隊友，她還能趁機諮詢一些問題。
蘇涼問下其他人，見沒人有意見，在這個選身上一下。螢幕右下角，立刻跳出一條系統通知——
【蘇涼隊，對選姿安，發出邀請。】
居然還是公示通知……這模式讓蘇涼瞬間夢迴以前玩過的網絡遊戲。讓她不由有些懷疑，這個設計是否就是從自己意識裡提取的靈。
螢幕上的霧蜥蜴面露思索，似是正在糾結要不要回應蘇涼的邀請。就在此時，螢幕下方，又跳出一條通知：
【古斯汀隊，對選姿安，發出邀請。】
下一秒，就見剛才還在糾結的蜥蜴人，瞬間不糾結，果斷戳下面前的空。另一條通知當即跳出：
【恭喜選姿安，加入古斯汀隊。】
蘇涼：“……”
行吧，看來她這次是沒有學習“蜃法”的機會……蘇涼無所謂地聳聳肩，很快又鎖定一個新的選。
諸神之夢，也是很用的言靈……蘇涼想著，在他身上戳下。
【蘇涼隊，對選司原，發出邀請。】
轉瞬，螢幕上又一條通知跳出來：
【古斯汀隊，對選司原，發出邀請。】
蘇涼：“……”
不會吧，就那巧，又挑中同一人？
蘇涼微微挑眉，毫不意外地看到那名選同樣選擇後伸出橄欖枝的“古斯汀隊”——兩邊順利牽。
蘇涼伸出的指頓頓，片刻後，她果斷轉其他人。
“關於這些選，你有特別不建議選的嗎？”
“……？”其他人被她問得又是一愣，只有臨戈探過腦袋看看，指指站在角落的一人，“他，別選。”
蘇涼：“？”
“特別倒黴。”臨戈言簡意賅。
蘇涼調整下畫面視角，看到那人的正臉，認同地頭：“他啊，那是挺倒黴的。”
說完，就將指戳上去，螢幕上立刻接連跳出兩條通知——
【蘇涼隊，對選莫格，發出邀請。】
【古斯汀隊，對選莫格，發出邀請。】
螢幕上的莫格明顯怔一下，旋即露出驚喜的表情，用將指戳面前的空——
【恭喜選莫格，加入古斯汀隊。】
……還真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蘇涼漠然想到。
恰在此時，第二輪選擇的時限也結束。蘇涼難得地一無所獲——所幸她本來也沒報太大指望。
此時，候場大廳裡還剩七八個選。他將因沒有隊伍，而被直接淘汰。
系統冷冰冰地公佈淘汰名單，宣佈比賽正式開始。旋即就見虛擬屏再次產生變化——而這一次，變化的卻不止是虛擬屏。
眾人所處的房間也變。
牆壁消失，桌椅碎裂。原本還在室內的眾人，似是一下被移到戶外，腳下是一片鋪著淺粉植物的土地，放眼望去，還能看到遠處的一大片彩色密林，以及遠處的山巒湖泊……
當然，因為牆壁的消失，其他的隊伍也變得歷歷可見。他出現在蘇涼等人的不遠處，臉上帶著相似的愕然。
蘇涼能看到他的嘴唇張合，卻聽不見他的聲音。似乎有什東西，正隔在他中間。
蘇涼試探著伸出去，摸到一片平滑堅硬的固體。
是牆。她和其他選之間，隔著一面透明的高牆。
那牆一直往外延伸出去，邊緣反射出閃閃的光芒，似是延伸到很遠的地方。
再細看眼前廣袤的土地，蘇涼又察覺出一絲特異之處——只見土地上，有規律地鋪著一些縱線橫線，將地面分成大量的格子。看上去就像棋盤一樣。
……而在仔細看過虛擬屏上呈現出的詳細規則後，她發現，自己的覺居然挺準。
——這個地圖，現在還真就是個“棋盤”。
這一輪的對抗規則，簡單來說，就是冒險棋。
整個地圖，已被分為無數個大不一的“格子”。每個隊伍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他的起。他需要各自透過虛擬屏進行“投數”，從而確定需要前進的格子數。
格子數一旦定下，隊伍就必須在限定時間內走完。如果沒有完成，該隊就會遭受懲罰。
最終，前三組抵達終的隊伍，即為勝者。
當然，既然是冒險棋，自然包含“冒險”元素——地圖上的某些格子內，含有隱藏事件，可能是危機，也可能是轉機。結果究竟為，只有等選觸發才知道。
不過，一般的冒險棋，是只有在格子上停留時才會觸發事件；這輪比賽卻非如此。
只要踏入格子範圍內，就有觸發事件的可能，哪怕只是單純路過。
只有在離開當前格子範圍後，事件才會自動停止。
再結合“走格時限”這條規則設定，系統的意圖已經很明顯——
“在行進路上，怕是會遭到不少埋伏。”戰歌望著眼前的虛擬螢幕，若有所思，“要是能想辦法快速透過就好。”
“蘇涼能飛。”凜星立刻道，“還有瞬移……”
“‘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祖安介面道，“前面的密林裡應該就有花。”
凜星詫異地望過來，一臉驚歎：“好厲害啊，你也懂古詩文嗎？”
“這句是蘇涼姐在以前節目裡用過的。”祖安微微頷首，“就是對戰訶諳的那一期。您如果有時間，也可以去看看，非常精彩。”
“……”凜星拘謹地眨眨眼，輕聲“哦”一聲。
……她也不知該不該說，這期節目她補過，只是裡面的古詩好多沒記住……
一旁臨戈卻嗤一聲。
“別想。這個系統是不聰明。但也沒蠢到那個地步。”她說著，將虛擬屏往下一劃拉，露出下方一行字：
【在‘非決鬥’狀態下，禁止在地圖上用任飛行或瞬移能；如果用加速言靈或道具，其效果將會遭到一定程度的削弱。】
凜星&祖安：“……”
誒，沒勁。
“不僅如此，幸運加成的效果也被限制。”蘇涼往下滑幾下，微微抿唇，“[同一組成員中，幸運加成效果不可疊加]……也就是說，就算我所有人吃幸運糖，也只有一人能獲得加成。”
“真是苛刻又吝嗇。”戰歌搖搖頭，旋即輕下巴“‘非決鬥’狀態……這個又是什意思？”
“下面有寫。”蘇涼一邊滑動著虛擬屏，一邊轉述道，“簡單來說，就是在正常狀況下，每支隊伍是有自己單獨的行進路線的。與其他隊伍間有透明牆壁隔開，彼此互不衝突……”
但這些行進路線，是存在交叉的。
當兩支隊伍在交叉碰面時，就會自動進入決鬥狀態。雙方可以各派一人出戰，勝利的隊伍將獲得特殊權利，從敗方那裡“奪走”任一樣東西——當然，言靈和選本身，不在可“奪走”的範圍內。
此外，只有決鬥的雙方才能對彼此用攻擊性動作。其餘情況下，不屬於同一隊伍的人禁止互毆，也禁止互相搶奪道具。不過控制類的言靈和段，不在禁止範圍內。
值得一提的是，也只有在位於交叉時，雙方選才能進行互相交流。正常狀態下，他無法影響彼此，甚至連對方的聲音聽不到。
“確。現在看其他選，像是在演無聲戲一樣。”祖安往四周掃一眼，沉吟出聲。
“應該為防止用言靈互坑吧。”戰歌做出分析，“或者是探聽情報什的……”
“真可惜。”凜星咕噥一句。無法發揮自己聽敏銳的優勢，這讓她覺得有懊喪。
“別急。後面有需要你出的地方呢。”蘇涼卻道，“你剛才吃過幸運糖是吧？”
凜星抬頭看她一眼，忙幅頭。
“那正好。”蘇涼將她拉到虛擬屏前，“等一下的投數，就交給你。”
話音剛落，就聽一聲提示音響起。虛擬屏上的規則說明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多面骰的圖案。
系統規定，投數必須是組內成員輪流進行。不過順序是可以自己決定的。
陡然被推到第一人的位置，凜星緊張得一下繃緊身體，蘇涼安撫地拍拍她的肩：“別緊張，我剛說著玩的。你隨抽一下就好，問題不大的。”
“……嗯。”凜星低低應一聲，深吸口，伸在虛擬屏上戳一下。
螢幕上的多面骰立刻滾動起來，很快，固定在一個數字上。
“十二格啊……”戰歌抿抿唇，朝前方看一眼，“有遠吧。”
這個多面骰上只有雙數，沒有單數。最的數字是二，最大的數字是四十八。“十二”正好居中。
不過這個地圖裡的“格子”很大。光是一格，就要走上一陣子，十二格，拼起來也是相當遠的距離。
“嗯……好像是不太好的樣子。”凜星侷促地搓起指，“那個，抱歉，可能幸運糖的效果還沒出來……”
“沒事沒事。”蘇涼立刻道，“十二格，看距離應該正好能到那片林子。說不定裡面有什好事呢。”
她說著，招呼起眾人，往前走去。而她的旁邊，同樣完成“第一輪”投數的其他隊伍，也開始各自的推進。
因為各自有獨立的行進路線，彼此不會干擾。所以這個比賽非回合制，大家各走各的。
又因為開局大家的起差不多，所以一開始幾乎是同時出發，浩浩蕩蕩一群人往前衝，場面極其壯觀。
然而，隨著不斷的前行，蘇涼能明顯覺到，和自己駕齊驅的隊伍正在逐漸減少——有些是因為投數限制，不能再繼續前行，有些則是在行進過程中就被突發事件絆住，拖慢速度。
蘇涼這邊倒還好。除在途徑一個格子時，被一些突然冒出的枯藤絆下腳之外，她一路過來，沒遭遇到什奇怪的事。
很快，蘇涼她就成功抵達第十二格。比虛擬屏上顯示的限定時間，要早將近一半。
隨著她的到達，螢幕上不斷跳動的倒計時也倏然停止，緊跟著就變為一個限時十五分鍾的計時器。
——這意味著，在到達指定地後，她必須在這個格子裡待滿十五分鍾，才能進行下一輪投數與行動。
蘇涼索性就讓大家原地開始休整，自己則檢查起附近的灌木叢來——凜星定下的這個格子很巧，就在密林的邊緣。只要再往前一格，她就會進入密林之中。
或許是因為靠近密林，這片區域內的植被也挺茂盛，四周灌木鬱鬱蔥蔥，彷彿一圈綠色的圍牆。蘇涼擔其中有什埋伏，特意過去看一下。
目光在枝丫間仔細地巡視著，沒找見什可疑的存在，反倒找到一板隱藏的營養液。蘇涼彎腰正準備將它撿起，一種強烈的被注視，忽然從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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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涼不由自主地蹙眉，警覺回頭，正對上一雙冷冰冰的眼睛。
那是其他隊的成員，一個高高大大的年輕男性。
他的頭髮是蘇涼只在說裡看到過的那種銀灰色，整齊且死板地梳腦後，身上衣服僵硬又繁複，領口袖子打理得一絲不苟，整個人看上去，宛如一個收拾得很得體的硬紙板箱子。
而現在，這個硬紙板箱子，正沉著張臉，面無表情地瞪著蘇涼。
……不，不該說面無表情。
從他那嘴角輕微的下撇，以及含義豐富的眼神之中，蘇涼確認自己可以讀出起碼三分恨意三分輕蔑三分得意以及大概一分的漫不經。
搞得蘇涼十二萬分的莫名其妙。
跟著就見那男人緩慢地移開眼神，神情傲慢地朝著身旁幾人說些什。一行人隨著他的腳步，浩浩蕩蕩地繼續往前走去，身影逐漸沒入密林之中。
蘇涼：“……”
“怎？”注意到蘇涼站在原地一會兒沒動彈，戰歌走上來，“是發現什嗎？”
“不算。”蘇涼撇撇嘴，彎腰撿起那一板營養液，遞到戰歌裡，“只是剛才看到一個男的在瞪我……”
“男的？”戰歌往前掃一眼，只看到一片空地，“誰啊？”
“剛進林子裡去。”蘇涼道，“他第一輪的骰數似乎比我要多一些……哦。”
她說到這兒，恍然大悟地叫一聲。
她似乎明白剛才那男人眼神中的三分得意是怎來的……
但蘇涼又覺得自己應該猜錯。不至於吧，只是第一輪數字比較大，不至於能得意成那樣吧？
當然，比起這個，她關的其是——那個死撲街，瞪她幹嘛？
“你知道‘古斯汀’長什樣嗎？”蘇涼默片刻，轉戰歌，遲疑開口，“我懷疑他可能盯上我。”
“不清楚誒，我沒看過他的比賽。”戰歌奇怪道，“你為什會這覺得？”
“剛才那男的，給我的覺像他。”蘇涼低聲道。
當然這也只是猜測——她方才匆匆掃過一眼，發現那隊伍中，有一名種族為霧蜥蜴的選。
正是先前她試圖邀請，卻被拒絕的那一位。
那蜥蜴人最後是被“古斯汀”的隊伍選走的。因此，方才她所見的那支隊伍，就是古斯汀隊。
而那個銀灰頭髮的男人，在隊伍裡存在很高，看上去像個核人物。所以她才猜，那人是否就是古斯汀。
……如果是這樣的話，第二輪選擇時，對方頻頻選走她挑中的選，這事就很耐人尋味——這起碼證明，對方對她的敵意，遠在第二輪選擇開始之前。
不過蘇涼在是不明白自己是哪兒得罪他。而且她也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因此還是回去，又找其他人確認下。
——準確來說，是找祖安確認下。
“古斯汀？”被名回答問題的祖安還愣一下，“這……問我做什？”
“因為你最有可能認識他啊。”蘇涼直言不諱，“當時就剩兩個隊伍。你寧願選我不選他，那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你和他本人有仇。第二你和他隊伍的哪名成員有仇。”
祖安：“……”
她聊起這事時，戰歌正在旁邊派發蘇涼找到的那板營養液。祖安下意識地接過營養液，輕聲道謝，中的營養液瓶卻遲遲未動，只握在裡，不住摩挲。
過好一會兒，才見她抿抿唇，輕聲道：“這……際也不算有仇吧。只是之前比賽時遇到過……”
她抬眸看眼蘇涼，斟酌著道：“我不是很願意背後說人壞話。對於他，我只能說，作為合作物件，他不是那討人喜歡。”
蘇涼：“……”
蘇涼頭，識趣地沒有再問，一旁的臨戈卻晃著尾巴，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開口：“是嗎？有多不討人喜歡？”
祖安想想，認真回答：“比您這個問題的程度應該要深一些。假設您這個問題值一個‘呼崽’的話，那他就值五個。”
蘇涼：“……”那確是挺討人厭。
臨戈也不知聽懂沒有，聞言只“哦”一聲，意味不明地甩句“有意思”，跟著獨自走到一旁，喝營養液去。
倒是派完營養液的戰歌，突然插句嘴：“說起來，《創世論》的正統用者，似乎不是很……平易近人？”
“用詞真委婉。”她的身後響起臨戈的聲音。
戰歌聞言，有些尷尬地一下。蘇涼卻注意到另一件事：“正統用者？是說他出身言靈發源地的意思嗎？”
“差不多。但不完全一樣。”祖安頭，“一般的言靈，確只要是出身發源地的用者，能被稱為‘正統’。但《創世論》算五大密語……”
五大密語的“正統”背後，際包含著另一層意思——
這些用者，肯定掌握著別人所不知道的言靈篇章。
“也就是說，有‘秘密武器’咯？”蘇涼抿抿唇，“我還以為，‘五大密語’是公開用的？”
“當然不是！”在場除臨戈外的所有人齊齊開口，嚇得蘇涼一怔。戰歌搖搖頭，率先開口：“‘五大密語’，確是流傳度最廣的言靈沒錯。可除‘阿蘭屋’和‘大地之息’外，其他三種流通的是不完整版本……”
“阿蘭屋”這個言靈，起源是同名跨星際網站，一個可以自由發表詩作與童話的交流論壇。只要是在上面發表的作品，可以用作言靈；只要註冊過會員，就可以盡情瀏覽上面的內容，沒有任限制。
而言靈“大地之息”，則是脫胎於同名星際暢銷說。這部說已經被多次再版，只要有錢就可以讀到，也不存在什“隱藏內容”的問題。
至於剩下的三種密語，“萬物歌”、“諸神之夢”以及“創世論”，則出自同名的區域性文學經典。在透過言靈戰打響名頭之前，只在本地流傳，外部所知不多。
這也就為當地的言靈運營團體提供一定的操作空間——他確藉著言靈戰的機會，往外輸出大量的內容。不過這些內容，是節選的。
最為核，以及最為強的部分，被各個團體私藏，嚴禁在外流通，以用來保持和外界選的差距。
為保證這一部分的隱秘性，他甚至還各自研究一套語言加密的方法……
“等等。”蘇涼抬，“語言加密？”
“這個其我也不是很懂。”戰歌攤，“大概就是專門用一些系統也無法完全翻譯的語言，去演繹言靈。這樣言靈的效果依然是可以打出來的，同時不管是其他選或觀眾，又無法完全聽懂……”
不理解的話，自然就無法偷學照抄。
“……懂。火星文。”蘇涼然地頭，又覺得奇怪，“不過這樣系統是允許的嗎？”
“沒有明確禁止。”祖安道，“不過據說，只有那種有完整體系的語言才可以。隨意胡謅的話，言靈是無法起效的。”
“哦，這樣。”蘇涼若有所思地下巴，“而那個‘古斯汀’，他正是‘創世論’的正統用者……”
能夠學到秘密篇目的選，本身肯定屬於重栽培的精英行列。而“創世論”這個言靈，相比其他，有特殊性——
“創世論”的發源地，是目前極少數仍存在著貴族階級的星球，階級差距明顯。他有專門供貴族子弟學習的神學院，《創世論》本體，是他必須學習的經典。
為考察他的學習成果，學院會選拔最優生來參加言靈戰。也就是說，那些“創世論”的正統用者，不僅是言靈戰的選，能學到秘密篇目的精英，很可能還是他當地的貴族……
所以戰歌才說，他不太平易近人——起碼從截止到目前的比賽討論來看，他基本很“遵循”自己的貴族人設。
對於一部分觀眾來說，這是非常值得瘋狂與追隨的。但對於同臺競技的選來說，難免會到有些彆扭和不自在。
“貴族啊……難怪他頭髮那有特色。”蘇涼總算理清一些思路，儘管她依舊不太明白，為啥那家夥那不爽自己。
不過管他呢——蘇涼已經決定。
下次見面，如果他還要這瞪自己，自己絕對會當面送他個中指。
附贈一句死撲街。
同一時間。
密林內，浩大的隊伍正在緊鑼密鼓地前行，落在最後的兩人，則一邊隨著大部隊前行，一邊竊竊私語。
“哦，意思是你想找一個人，而那個人恰好也在這個賽區……”與莫格搭話的蟲族選恍然大悟地頭，跟著又皺起眉頭，“那你為什不直接加她所在的隊伍呢？”
莫格：“……”
他深深看蟲族一眼，表情深沉：“問得好，我也想知道。”
……不，他其知道答案的。
還能為什？因為他倒黴唄。
莫格無語望天。他也說不清自己到底算是個什運。
你說他運不好吧，這次他什言靈卡沒用，卻和蘇涼分到一個賽區，還是那種隔著透明牆就能彼此望見的程度，有史以來最近。
但你要說他運好吧，他卻是連著兩次錯過和蘇涼同組的機會，還是很陰差陽錯那種……這就很令人無。
第一次是在首輪徵召時——他登入的時間比蘇涼早，選擇隊伍時蘇涼的名字還沒掛出來，所以隨挑個順眼的就去面試。
他是在被拒絕之後才知道蘇涼也在這兒的，但他當時已經沒法再去選她的隊伍，只能回到候場大廳無奈地等著。
第二次，則是在後來新一輪選擇的時候——這次就讓人無語。
蘇涼已經邀請他。他也準備答應蘇涼的。但千算萬算，沒算到他面前的虛擬屏上忽然又跳出來一條邀請通知。
新通知是會頂掉舊通知的位置的。於是等他指落下去時，他就已經將自己許配給其他的隊伍……
還是個相當令人不適的隊伍。
這支隊伍的頭子，那個用“創世論”的，明顯脾不怎好。重要的是，他討厭蘇涼。
……整得莫格不敢有太大動作，方才見到蘇涼，也沒敢示意。生怕古斯汀看出貓膩，把自己當成臥底，直接滅祭天。
不是，事情怎就發展成這樣呢……
莫格真的想哭的情有。
那個蟲族其還不太明白是怎回事，不過看莫格一臉懊喪樣，還是很配合地拍拍他的肩。
“沒事的，不要急。反正一個賽區呢，只要還活著，總能見得上的。”
莫格：“……”
“不，你不懂。”他說著，痛苦地捂住臉。
“活著”這事本身，對他來說就已經非常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