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直播戰88、第八十八章（捉蟲）
蘇涼接去的行進, 可以是爽到了極。
系統給的那輛車，著像是跑車，際比路虎還能抗能打。不管什麼樣的路況都不在話, 偏偏速度還快，可以是相當拉風了。
蘇涼讓凜星坐在副駕駛座上，每到一個新格就用心感受。如果本能地覺得該停了，她們就停車休息一，順便在四周好好探探——因為有幸運糖的加成，每當凜星覺得“該停了”, 基本都意味著當前位置有掉落可以撿。
除之外, 她們基本都沒過車。
隔壁賽道的人被困在陷阱掙扎撲騰時，她們開著跑車呼嘯而過；隔壁賽道的人受機關困擾抓耳撓腮時，她們開著跑車呼嘯而過，臨戈最是囂張，一邊呼嘯，一邊還要將半個身體探出車外張揚。
速度七十邁, 心情是自由自在！
……只可惜，這份自由自在，在她們往後行駛到第十格時, 戛然而止。
原因很簡單。路被堵上了。
一扇眼熟的石門攔在格的邊沿處, 石門前，則排排坐了一排石像。
統一的高度，統一的朝向。每個石像前面，還各放著一個盤。有的上面已被擺上了東西，有的則還空著。
蘇涼了車，走上前去觀察了一，嘴角微抽：“這架勢, 似乎有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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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海詩星的自然十二神。”戰歌也走了過，一就認出了這些石像，“至於這些盤……應該還是祭品盤吧。”
果然。
蘇涼往那些祭品盤上了眼，只見十二個盤，六個已被擺上了東西，擺的是一種顏色飽滿豔麗的石頭，每個盤上的都不一樣。
大門附近，還有一口很大的箱。箱表面覆蓋著漂亮的淡金色花紋，關得死死的。蘇涼試著去推了，眼前顯示屏上立刻跳出新的文字——【抱歉，該道具時出於不可用狀態，請稍後再。】
蘇涼：……？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提示，蘇涼心中不由疑竇叢生。她轉過身，正想再去研究放在祭品盤的石頭，忽聽戰歌低聲道：“等等，蘇涼——這個格，它不一樣！”
蘇涼奇怪地轉頭，順著戰歌所指了過去，一就白了她的意思。
這個格，還有另一個入口。
這是一個交叉。
既然是交叉，就意味著，很可能和其他隊伍的選手相遇……
蘇涼眸光微沉，又聽身後的跑車上，臨戈和凜星的聲音一前一後地冒了出——
“誰在哪？出！”
“蘇涼，這地方有其他人！”
蘇涼聞言，立刻站起了身，警惕地朝身後去。同一時間，臨戈與凜星也一前一後跳了車。而還不等她們將嗅到的那個陌生氣味揪出，一個人影，已緩緩走了出。
——這片格，不像其他場景那麼空曠。幹到發裂的土地上，生著無數枯樹，立著一面又一面殘垣斷牆。那人方，正是躲在一面斷牆的後面。
那是一個留著白色長髮的男人，個頭高挑，眼角微垂。瞧著似帶著一番憂鬱的氣質，眉眼之間，又有些陰沉。
蘇涼警覺地打量著對方，沉聲開口：“你好。請問你是……”
“裘斯。”長髮男氣若游絲地吐出一個名字，“你呢，又是誰？”
蘇涼深深他一眼，冷靜地報上名字。男人聞言，身體卻是一個搖晃。
他驀地抬起了臉，眼中似有光芒閃過：“你……就是蘇涼？”
蘇涼抿了抿唇角，防備地頭：“是的。”
“用古詩文的那個？”他繼續追問，眉頭緊蹙，語氣嚴肅。
蘇涼“嗯”了一聲，拿著匕首的手悄悄背在身後。
那人卻是猛吸了口氣，旋即又長長吐出。
跟著就見他連連擺手，心朝後退去，樣似是冷靜了不少：“淡定，請淡定，我們沒有惡意……如果方便的話，我們還有事想拜託你們……”
“？”蘇涼狐疑地打量著他，“你‘們’？”
“嗯嗯。”那人忙不迭地頭，旋即扭臉，朝著不遠處的一面斷牆扯著嗓叫起——
“同志們，出吧，警報解除——”
“的是那個用神奇古詩文的選手，我們不用擔心餓死啦——”
蘇涼：“……”
哈？
二十分鍾後。
蘇涼等人坐在斷牆的後面，託腮望著面前正咔咔嚼著撒的三人，眼神均帶著幾分震驚。
“那個。”蘇涼咳了一聲，“這東西挺幹的，你們要不喝水……”
她本意是提醒這些人別噎到，他們卻顯是誤了她的意思，紛紛表示，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水我們自己有。
完還將旁邊一個水池指給蘇涼——那水池大體呈圓形，直徑近兩米，面盈滿了清水，一眼望去，不知深淺。
那些選手告訴蘇涼，這池的水是格自帶的，味道正常，可以飲用。在她們過之前，他們就靠這水撐著。
凜星望著他們狼吞虎嚥的樣，有些不解地了耳朵：“你們……怎麼餓成這樣啊？之前沒有撿到掉落嗎？”
話，這棋盤的食物掉落機率還挺高的。蘇涼她們車後座上在都還有兩板未拆封的營養液——當然，出於謹慎，蘇涼她們並沒有透露這些營養液的存在。
比起言靈造物，顯還是遊戲道具更珍貴保值一。而且情況不，沒必要透露太多。
那正啃著撒的長髮男人聞言一怔，旋即長長地嘆了口氣。
“有是有啊。”他著，遙遙指了指擋在門口的那一排石像，“這不全拿去換石頭了嗎？”
石頭？
蘇涼與戰歌對視一眼，抱起胳膊：“詳細。”
長髮男人“嗯嗯”地著頭，抓緊時間又啃了兩口，方抬起臉。
臉上還沾著些碎屑……什麼憂鬱陰沉，瞬間蕩然無存。
“那些石像面前的盤上，需要放上特定的‘祭品’。”長髮男人一邊擦著嘴角，一邊道，“全部擺滿後，能開啟大門——這個，你們應該都猜到了？”
蘇涼了頭：“如果沒理解錯，所謂的‘祭品’，就是那些彩色的石頭吧？”
“嗯。”長髮男人在頭的瞬間，迅速又咬了一口手的撒，想要快咽，反而有些噎到。旁邊一人見狀，便介面道：“那些石頭，是獻祭石。是這的唯一指定祭品。”
“聽你們的意思，那些石頭需要交換？”戰歌插口，“怎麼換？”
“和箱。”那人飛快道，“石像附近的那個箱，你們到了嗎？每隔一定時間，這箱就開啟。開啟之後，如果將食物或是神像喜歡的東西放進去，箱就給出一塊對應的獻祭石。”
見蘇涼等人面露懷疑，他又迅速補充道：“在因為箱沒開啟，所以你們讀不到相關的系統。等箱能開了，你們再去一次，就能驗證我的話了。”
蘇涼察言觀色，內心的疑慮降幾分，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所以你們為了換石頭，把所有食物都丟了進去？”
“不光是為石頭，還有提示。”那名選手道，“那個箱每次開啟，都代表著不同的神。而每個神喜歡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在拿到獻祭石的同時，箱還給出關於其他神像喜好的提示。”
因必須要根據提示，解出對應的答案，並在正確的時機將東西放入箱中。如果不心給錯了，不僅什麼都得不到，反而被懲罰。
他們之前就是為了趕緊拿到所有提示，不要錢地將食物挨個往箱砸——然而等砸完了發，這片格，還有著加劇飢餓的效果。
隨著時間的流逝，飢餓感越越強，偏偏他們已沒有了食物。無奈之，他們只能努力解謎。慌亂之幾次三番解錯答案，又不慎錯投了幾次物品……
投錯物品受到懲罰，隊伍將在一定時間內都無法再用箱去交換獻祭石。他們被迫延長在這停留的時間，然而延長的越久，他們的飢餓感就越強烈……
結果就是，在一行三人，捧著蘇涼給的撒，咔咔咔啃得都快擦出火花。
聽了長髮男人和他隊友的敘述，蘇涼等人，一時都沒表態。
她與其他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眼神，又問道：“那你們拿到的提示呢？都解出了嗎？”
“沒有。”對面的選手老道，“我們只解出了一部分。”
完，他將幾塊薄薄的木板拿給蘇涼她們。只見上面印著的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蘇涼得一頭霧水，戰歌和祖安卻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這是拆符組字。很常見的智力題。”戰歌道，“你沒玩過？”
蘇涼：“……”不好意思，還真沒有。
那選手拿出的六塊木板，只有兩塊是解出的。其中一個的答案是“水藍的飄逸的半透的”，這個他們已有了思路；另一個是“白色有香氣的自然的”，他們一時卻沒找到什麼符合條件的東西。
蘇涼心這個的答案我有一大堆，面上卻是不顯，只禮貌地了句要私商議，跟著便與其他人一起走到了斷牆之外。
“怎麼？”臨戈抱起胳膊，率先開口，“合作，還是直接弄死？”
“再怎麼也沒到弄死的程度吧……”凜星聲道，蘇涼無奈扶額：“她就口嗨。你別管她。”
“也不全是口嗨。”臨戈淡淡道，“在這片格上，人是餓得很快的。你難不成要一直喂著他們？”
“這也不是什麼問題。”蘇涼語氣乾脆，“我在意的是他們的態度……如果他們沒有隱瞞的話，我個人是傾向於合作的。”
“請容我一句，我覺得他們態度挺好的。”祖安道，“從給出的情報量，也很真誠。”
“他們隊有個女孩，著應該是海詩星群的。”戰歌補充，“那些石像也是海詩星的。我覺得她或許對它們有更深的瞭解。”
“懂了。”蘇涼頭，“那就和他們手牽手吧。”
臨戈忍不住用尾巴拍了她一：“牽什麼牽，別忘了，我們之間可是有天然矛盾的。而且加起快十個人，伙食怎麼解決？別告訴我你打算車的東西。”
她指的自然是那兩板營養液。蘇涼想了想，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的‘矛盾’是什麼，我等等去和他們清楚。至於車的東西——放心，用不著。”
蘇涼語氣篤定：“食物的事，我搞定。”
就像那長發男人的——有古詩文言靈在，難道還能餓著她們不成？
……
商討完畢，眾人再次返回斷牆後面。蘇涼找了身為隊長的裘斯，也就是那名長髮男，單獨了兩句。第一是表態度，第二，則是為了那個天然的“矛盾”——
這是一個“交叉”。而根據規則，在交叉遇上的兩個隊伍，是必須要決一勝負的。
蘇涼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拿這事就去問裘斯了。後者卻有些為難，過了好一，長長地嘆了口氣。
“其照理，你們算我們的恩人。於情於理，這場我們都不該打，要是我能做主的話，我肯定就直接選擇認輸了。”
“沒事。”蘇涼理解地頭，“我可以等你和隊員商量完畢。”
“不不，你誤了。”對方趕緊道，“我的‘不能做主’，不是這個意思……”
“出你可能不信……但我之前，已把和你打架的機，給輸出去了。”
蘇涼：“……”
蘇涼：“啊？？”
當兩支隊伍後決鬥後，勝方可以從敗方出“奪取”一件東西。
而裘斯他們上一輪遭遇的決鬥物件，從他們這奪走的，正是一次和蘇涼隊伍的決鬥權。
也就是，當他們遇到蘇涼隊伍後，際要和蘇涼她們決鬥的，是另一支隊伍。是否要認輸，也得由他們了算，裘斯是無權決定的。
蘇涼：“……”
她略一思索，問道：“請問那個要走決鬥權的隊伍是……”
“我沒記住名字。”長髮男道，“我只知道他們隊長的言靈是‘創世論’。”
果然。
蘇涼眸光微轉，很快便了頭。
“行，我白了。謝謝你的告知。這件事我們自己處理的。”
既然如，他們之間就沒有任何衝突了，這對合作講是個好事。
至於決鬥的事，蘇涼回去又和其他人討論了一，決定還是早搞定比較好。
畢竟她們在處在“飢餓加劇”的格，越往後拖，狀態或許越差。
蘇涼總覺得對方是在針對自己，正好趁這個機探探情報，於是當仁不讓地拿走了這場決鬥的出賽權。
其他人雖沒有反對，卻多少都有些擔心。畢竟對方這次擺有備而，指不定已在全副武裝地等著了。於是紛紛開始往蘇涼身上砸言靈，砸出一堆加成效果，直到把蘇涼也給好好武裝一番，方放她去和系統溝通。
凜星還心翼翼地拽著蘇涼的衣角，要她無論如何都要活著回。
……蘇涼都不知道該不該提醒她，她在只是去虛擬屏前操作，距離她們最多不過十步遠。
蘇涼本沒多緊張的，被她們硬生生搞得有緊繃，去戳虛擬屏的手指，都帶上了一些凝重。
事證，她們想多了。
她們和那遠在不知道哪個格的隊伍，壓根就沒打起。
她們甚至都沒和對方連上線……蘇涼在發起決鬥後，原地等了好一，等到最後，系統直接甩了句：“對方隊伍超過時限未響應，無法溝通。視為認輸。”
蘇涼就這樣輕輕鬆鬆拿到了這場戰鬥的勝利。
話回……為什麼“超過時限未響應”？這個虛擬屏是一直跟著隊伍移的，還有特別響的提示音，總不至於錯過訊息吧？
是都在忙著打怪嗎？還是乾脆集體失去意識了？
蘇涼百思不得其解，但不管怎樣，白嫖到一場勝利總是好事——根據規則，她們可以隨意從對方隊伍“奪走”一件東西。不過蘇涼一時沒什麼思路，打算等把眼前的事忙完了，再找大家一起商量。
戰歌等人已和長髮男的隊伍湊到一塊，共同研究起長髮男換出的提示了，蘇涼感受了一腹中竄起的空虛感，果斷叫上凜星，決定先把食物問題給解決了。
……
蘇涼當時捏撒給長髮男人吃，一方面是被他們餓到眼冒綠光的樣驚到了，不及思考，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東西好捏又管飽，方便。
但涉及到自己人的吃食，蘇涼就不免要弄得更精細些。
她先是捏了幾份“面脆油香新出爐”的胡餅，又搞出了一口鍋，生起了火。凜星被胡餅的味道逗得坐不住，被蘇涼打發去舀水時還一步三回頭。回見蘇涼還要把鍋往火上架，忍不住問道：“這又是要做什麼呀？”
“燒湯。”蘇涼道，“不是這石像喜歡‘白色的香香的還要夠自然的’東西嗎？我準備弄些菌去換，剩的正好拿煮個湯……”
菌，山珍之一，絕對夠自然。白色符合，香味也符合。最重要的是，它還是食物，一物多用，製造起也非常方便——
“夫蕈菌之初，皆草木變化，生樹者曰蕈，生於地者曰菌。”
蘇涼站在一片草地前，淡淡一揮手。雪白的菌菇彷彿受到了自然的感召，齊刷刷地竄了出，在短短數息膨脹、長高。菌蓋舒展的樣宛如一片白花盛開，亭亭玉立，隨風搖曳。光是長在那，一身特殊香氣就掩不住地透出。
凜星被這氣息一撩，整個人都飄了，尾巴一樣地跟在蘇涼後面，她摘採著一地菌，好奇道：“為什麼要煮湯呢？這個好像是能生吃的。”
“你這都聞得出？”蘇涼詫異地她一眼，旋即了頭，“這叫‘雞樅’，是能生吃，得蘸料。烤熟之後加鹽拌一拌也不錯。不過湯水比較填肚……”
望著凜星微微瞪大的眼睛，她微勾唇角，加上一句：
“等等我再往湯加別的料，很鮮哦。”
“嗯。不錯。確很鮮。”
時間倒回二十分鍾前——另一個格內，古斯汀心啜飲一口湯，細細品味了一後，矜持地了頭：“你們做得很好。”
他視線劃過面前的幾人，在莫格的身上停留得格外久一些，旋即若無其事地引開目光。
這是他們被困在這個格的第十五分鍾。而根據系統提示，他們一共得在這，待上六十分鐘。
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為這個格還有著“加劇飢餓”的負面效果。而他們所剩的營養液，顯不夠六個人撐到那時候。
……對，他們在只剩六個了。在先前一個格，又一個倒黴蛋不幸被選中斷後，之後就再也沒出在他們跟前。
莫格只要一想到這事，就心有餘悸。因為他總覺得，當時的古斯汀其是想要選他斷後祭天的——雖然他已為了隊伍“犧牲”過一次，可古斯汀對他的態度並沒有因而好上多少。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格外討厭“古詩文”這種言靈的緣故，他連帶著對莫格也疏遠起，時不時就以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
搞得莫格格外不是滋味，對待隊伍也不太上心了。好幾次遇到可以用“古詩文”言靈解決的問題，他都寧願選擇裝死躺平當鹹魚。
反正在其他人，自己估計本就是一條隨時可以拿祭天的鹹魚。
直到到這個格——有限的營養液與飛快竄起的飢餓感讓眾人陷入了一陣焦灼，就在時，忽然有人提到了一句，“那個用古詩文的蘇涼常在練習場做吃的”。
那人估計是想要莫格試試的，沒想到古斯汀一聽到“蘇涼”這個名字就拉了臉。那人被嚇得不敢再往，只能硬生生改口道，“諸神之夢”也有製作祭品的篇章，或許可以用做食物。
隊伍唯一一個持有“諸神之夢”的妹當場傻了。
好消息是，關於祭品製作那部分她恰好學過，壞消息是，她真的不保證自己做得好吃。
畢竟這年頭自己生火做飯的人很少了，用做祭品的食材又往往比較生猛……祭品不是做給人吃的，食譜也不能照抄。
最終妹使勁渾身解數，也只能在有限的食材原料和無限的自我發揮之間勉強取得平衡，搞出了一鍋大概可以稱之為“肉湯”的東西。
淡淡的腥味在空中飄，在場人無不陷入了沉默。
而莫格，他終於不去了。張口一句“戴穿落葉忽起立，撥開落葉百數十”，原地給整出了一片色彩豔麗的野蘑菇。
他俯身摘了一些，簡單處理了一，放進湯鍋，又繼續煮了一，一陣異樣的鮮味漸漸飄起，很快便覆蓋了原本淺淡的腥味。
一鍋肉湯，突然顯得誘人可愛起。古斯汀為做表率，用空掉的營養液瓶舀起些許，率先嘗了一口——
然後就給出了一個相當不錯的評價。
於是大家盯著那鍋湯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起。
雖不至於直接上手搶，但舀湯的作，一就變得積極了不少。就連古斯汀自己，都若無其事地又悄悄裝了兩營養液瓶。
嗯……望著古斯汀默默喝著菌菇湯的樣，莫格暗暗松了口氣。
很好，這樣，自己應該暫時不用擔心被祭天的事了。
其他們之前的法是，為保平，所有的營養液和言靈食物都得均分。畢竟言靈食物不如營養液在，一般口感也差，大家都不太願意主去選。
萬萬沒想到，莫格直接一捧菌菇扭轉了局面。原本一直表示要喝營養液的選手們，這反而將營養液都拋到了腦後。
“一直聽古詩文的食物很吸引人，沒想到還真是。”負責煮肉的妹感激地不住拍著莫格的肩膀，“真太謝謝你了，我本還在愁這鍋肉湯該怎麼喝呢。”
莫格：“……”
真想表揚我的話，倒是給我留啊？
莫格望著眼前空蕩蕩的鍋底，一時有無語。天知道，他只是按照古斯汀的吩咐，去周圍探了探草，回就發這湯已沒有自己的份了。
營養液倒是還有，不過沒能吃到自己“種”出的菌菇，這讓莫格多少有些怨念。還好他之前用種菌菇的言靈效果還沒過，落葉已又長出一批新鮮的菌菇。莫格時間還早，索性就全摘了，找了個生火的隊友，一起烤。
他簡單將菌菇串了起，試探著朝火堆上伸。被他找搭夥的隊友在旁張望了一，忍不住奪了過。
“你這樣烤不行，都幹了。”他咕噥著，調整了一火的狀態，又問道，“你捏‘鹽’不？或者‘蒜’呢？這要配上一些調料，肯定更好吃。”
莫格：“……”
“這個……抱歉，不太。”莫格謹慎道，“不過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學的唄。蘇涼的練習場不都有。”隊友無所謂道。略一停頓，湊近莫格，壓低了聲音，“話告訴你，蘇涼那邊的節目，我其得不少。”
莫格：“？”
“飯麼。”隊友繼續道，“而且她講的一些東西，是挺有意思的……我還自己在練習場學著做過呢，可惜還原不出味道。”
莫格心眼直，聽他這麼，直接就問了：“那你當時幹嘛不選她的隊？”
隊友連忙朝他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轉頭緊張兮兮地朝古斯汀的方向了眼，方壓低聲音道：“她隊有‘珈萊魔咒’啊，我接受不了。”
隊友振振有詞：“雖然我用的言靈不是‘大地之息’，但作為原著粉和主角粉，我對用‘珈萊魔咒’的選手天然沒好感。”
“……”莫格了他一眼，沒話了。他其一直覺得奇怪，《大地之息》和《魔女珈萊》都是同一個作者寫出的系列作品，怎麼粉絲之間就這麼不共戴天。
這位隊友還算好的了。他們隊伍另外有個用“大地之息”的，對“珈萊魔咒”那叫一個深惡痛絕。先前他們走到了決鬥格，和其他隊伍開戰。她一對面有個用“珈萊魔咒”的，立刻積極請纓，愣是將決鬥打出了一副剿匪的氣勢……
提到決鬥，莫格心又是一沉。走到在，他們組已過了兩次決鬥，而只要一想到古斯汀藉機從對方“奪取”的東西，莫格心中就不由浮起一層擔憂。
他不知道蘇涼和古斯汀之間到底是有什麼恩怨，但古斯汀的那些舉，顯是打算針對蘇涼。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誒誒，軟了。是不是能吃了？”隊友的聲音忽然響了起。莫格猛地回神，卻見那隊友已抬起手中的樹枝，心翼翼地撥一塊菌菇，吹了兩後迫不及待放進了嘴。
“好鮮！”隊友立刻叫了起，“不愧是古詩文美食！就這麼簡單烤一就很好吃！”
“是吧。”莫格笑了一，也從樹枝拔一塊菌菇，正打算放進嘴，又聽隊友道：“不過你這菌菇和我在蘇涼練習場到的不太一樣啊，似乎要更漂亮一些。”
“？沒有吧。這不差不多麼。”莫格心頭微震，若無其事地含糊了過去。
當然不一樣——因為他際從沒吃到過真正的菌菇。這也不算真正的菌菇。
這只是他將老師的描述、蘇涼的展示，以及自己的聯想，糅合在一起後，捏出的造物。
而這其中，對莫格，又是老師的描述最為深刻，根深蒂固。因，這部分也就成了構成這項造物的基礎。豔麗、鮮美、清香……不論有意無意，這些深刻在他記憶的特徵，都自然而然地在他的造物中體出。
起，莫格自己其也覺得奇怪。應該是一類東西，為啥蘇涼在練習場開烹煮過的菌菇，和老師描述過的“雲南菌”，總是不太一樣。
著不是很豔麗，形狀都很統一，他們在練習場吃完後，似乎也不到到處跳舞的人……
等等。
張嘴的作不覺一頓，莫格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糟了，我忘了人的事了。”
“嗯？什麼人？”隊友一邊美滋滋地嚼著撥的菌菇，一邊問道。
“……”莫格驚恐地他一眼，沒敢話。一瞬，就聽不遠處傳“咚”的一聲——
只見不遠處，另一個體型彪悍的選手已然倒在了地上，望著虛空，眼神飄忽。其他人也是一片神情恍惚，指著空氣，不是在喃喃自語，就是在煞有介事地詢問叫嚷。
至於古斯汀，則獨自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搖頭晃腦，唸唸有詞。忽然轉過頭，一本正地朝莫格兩人招手。
“還愣著幹什麼，快上飛船！”他對已嚇傻了的莫格道，一邊一邊指著身的石頭。
“沒見後面都是怪物麼，它們快追上了，我們要趕緊跑！”
莫格：“……”
完了。他默默捂臉。
他這回，可能真的要被祭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