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直播戰95、第九十五章
精神病。
這在這個時代, 是個很稀罕的名詞。倒不是因為這裡沒有蘇涼所以為的那種“精神病”，而是這裡的人都分得很清楚——如果是大腦結構異常導致的病症，般會叫“大腦失常”, 如果問題來自神經傳導方，則會稱之為“神經類疾病”，若是純粹的心理疾病，也有相應的專詞彙。
而以上種種病症，在這個時代，都屬於“不太棘手”的範圍。就算法根治, 病人的病情也能透過手術藥物以及輔助器械, 得良好的控制。
實上，在這個世界裡，法依靠外力去治癒或控制的疾病經非常少了。不巧的是，莫格所說的，是那極少數中的之。
精神力紊亂症。種真意義上的“精神病”。
極其罕見，極難治癒。在目前網路上可以搜的寥寥案例裡, 被“治癒”的病人屈指可數。得了這種疾病的人，不論如何用藥物或醫療器械去進行干預，最終都會因精神力過度波動而去。
——以上這些, 都是蘇涼臨時在網上搜的。
得虧莫格打字夠快, 趕在蘇涼發出串問號之前，先補充上了“精神力紊亂症”這個關鍵資訊，不然蘇涼真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加上了某個精神病院在逃人員。
“所以……你那位長輩也曾有過這樣的疾病嗎？”蘇涼沒有忽視他措辭中的那個“也”字，邊瀏覽著網頁上的資訊，邊回了句。
——她打字實在太慢，所以乾脆開了語音輸入模式。雖然覺得個人在臥室裡嘀嘀咕咕很奇怪，不過輸入速度好歹是提上去了。
莫格回覆得很快：【你難道沒有嗎？我還以為你也不常。】
蘇涼：“……”
她默了下, 退出聊天界，又檢查了下莫格的個人資料。
嗯，很好，精神狀態顯示常。蘇涼再次切回聊天界。
“起碼在沒有。”她如實說道，“至於以前，我不敢確。”
根據她所查的資料，“精神力紊亂症”的症狀十分復雜。輕度症狀包括些感知障礙、情感障礙等等，度症狀則有可能會出記憶缺失、思維紊亂、嚴幻覺、精神力大幅波動甚至倒退……
但這些都並非固症狀，所以判起來十分困難。般需要配合專的精神力檢測儀器才能確診。
蘇涼確信在的自己和這些名詞沒有個掛鉤；然而她這個身體的原主，確實曾有過“失憶”的說法，而且從她零碎記憶結合其他人的反應來看，她的性格和行為也的確古怪，十分難以相處。
還有她星的精神力資料，以及她在得知這個結果後表出的激烈反應……
搞不好真是精神力紊亂症？
蘇涼暗自猜測著，又不能確。
畢竟就像之前說的，這些症狀不足以反推出背後疾病。其次，根據她所查的資料，“精神力紊亂症”公開的病例，都有著驚人的相似點——患都是高精神力人群，且都經歷過來自外界的誘發刺激。包括但不限於長期處於精神力使用過度的狀態，長期服用相關藥物，長期被機器影響刺激等等……
簡而言之，就是這個病，和“長期”兩個字脫不了干係。
如果原主真的得過“精神力紊亂症”，那她之前應該也有過類似的經歷。然而根據蘇涼所獲得的情報，符合這類條件的人，本身的生活條件就不會差。因為會需要長期使用精神力的，基本都是有社會地位的高薪職業，比如機甲駕駛員、精神力理療師等……
然而原主的年紀並不大，怎麼看都不像是經在某個領域工作過年的樣子。而且從她有限的自述來看，她還處在為了言靈戰而專心學習的階段，這讓情顯得更奇怪了。
言靈戰絕對不包括在“長期消耗”之列。畢竟他們參加輪比賽，就會有長達十幾天的休息期，對般人而言，足夠恢復了。而那些專的學習機構，蘇涼曾聽娜菲描述過，基本以化課為主，只有在些實踐課上才會用精神力。
但他們的實踐課，聽起來比她原本世界的體育課還少。
至於相關機器和藥物，更是普通人摸都摸不的東西。蘇涼記得安戈曾在哪次開會時提起，說這種東西只能在高等星群弄，還得透過的渠道，購買還有檻。他們初曾想過購買臺精神力檢測裝置，錢都咬牙籌齊了，結果愣是沒找渠道，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原主，她真的患有那種病嗎？如果是的話，她又底經歷過什麼？
蘇涼不由陷入了困惑。
另邊，她長久的沉默似是讓莫格誤會了什麼，他很快便又連著發來了幾條資訊。
莫格：【別誤會啊，我沒別的意思。因為我那位長輩曾有過類似經歷，又聽過你曾經失憶過，有些懷疑你是不是遇了相同狀況，所以來問問】
莫格：【這我不方便說太細。只能告訴你，我那位長輩以前也得過那個病……後來是‘自愈’的，你懂我意思吧？】
莫格：【另外，我朋友也說，如果你也是這樣的話，很可能會因為突如其來的‘自愈’而感困惑，將我長輩的告訴你，應該能讓你安心點。】
莫格：【哦對，她還託我告訴你。你不是個人，不要害怕。】
蘇涼：“……”
“謝謝你的關心。也謝謝你那位朋友。”她提了下唇角，回覆道，“另外我能不能問下，你所說的那個‘朋友’是？”
【和我起長大的人。】莫格很快回覆道，【我們都與那位長輩十分親近，對他的也都有所瞭解。】
言下之意，她和那位老鄉的情，起碼還有另個人知情。
蘇涼微微抿了抿唇，仔細翻了翻聊天記錄，又覺得有些奇怪。
“你說的那位長輩，底是誰？”她直截了地問道，“為什麼我覺得你說話遮遮掩掩的？”
【因為我們是在利用公共星網聊天啊。】莫格振振有詞，【透過公共星網傳輸的資料是有可能被人截獲的。我們要有安全意識。】
蘇涼：“？”
莫格：【而且我看了下你的賬號裡的裝置字尾，你的光腦是三年前上市的中低端機。這個款式搭載的系統早在年前就宣佈不會再更新維護了。這就意味著，你的光腦自帶的防護程式經十分落後，被黑客攻擊盜取資料的風險很高。如果你的資訊被竊取的話，那我們的聊天記錄很可能會流傳出去。這樣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莫格：【不過這問題也不是不能解決。我可以自己搭條加密的資訊通道，你再注意下資料的及時清理，這樣安全係數相對會高不少。】
蘇涼：“……”
蘇涼：“不好意思，請問你和別人聊天也會考慮這些嗎？”
莫格：【那倒不會。】
莫格：【因為我自己有開發個私密的聊天程式，需要和朋友進行加密聊天的時候都用它。只可惜你的光腦系統版本太低了，那個程式你應該裝不上去。】
蘇涼：“……”
她再次切出聊天界，細細看了眼莫格的個人資料，吐出口氣，又將聊天界切了回來。
“……我們，要不還是繼續討論精神病的吧。”她默了片刻，對著光腦說道。
雖然莫格發出的那大段話讓蘇涼看得頭暈，不過起碼讓她確認了點。
她的那位“老鄉”，身份很可能不簡單。不簡單莫格對他的身份都想方設法地保密。
接下去的交流，也讓她越發確認這點——據莫格透露，他的那位“長輩”雖然經從精神力紊亂症中“自愈”，不過因為初留下的些後遺症，依然需要進行些長期治療。蘇涼在網上搜尋了些藥物和手術名稱，價格高昂令人咋舌。
此外，他還透露網上連載的《桃花詩源》就是他長輩的手筆。不過因為身體原因，有部分內容是讓智慧家用機器人根據細綱與故線來潤色的。
於是蘇涼又順便搜了下智慧家用機器人的價格……搜後呼吸停了瞬，很快又將畫給切了回來。
她問了下那位長輩的情況，得的回覆是目前在靜養中，也因如此，他不便和蘇涼直接聯絡。
【不過等你來東籬，時間應該就差不了。】莫格很快又回覆道，【再過兩三輪比賽，就是第二次大篩選。只要順利過了這次大篩選，你們就會被遷東籬備戰區。時候我們可以詳細聊聊。】
東籬……蘇涼因為這個熟悉的詞語而恍惚瞬，旋即便反應過來。
莫格就在東籬備戰區。最初那個引起她的注意的“華夏古詩詞”也是出自東籬備戰區……
她忍不住拿這問了下莫格，對方回了個“尷尬”的表情包。
【那個不是我啦，是我的另個朋友。也和那位長輩關係很好的。他年紀比我大些，在經獨立了，在其他星群工作。】
蘇涼：“……”
雖然但是，你底有幾個好朋友？
她微微挑眉，再細細看莫格的發言，忽又意識了什麼，順口發了句語音過去：“所以你們都是被那位長輩收養的孩子嗎？”
莫格：【……】
莫格：【……？！】
聊天界上的“在輸入”閃爍了好會兒，才見螢幕上再次彈出莫格的訊息：【？你怎麼知道？】
“般人很少會在提朋友時，強調他經從家裡獨立吧。你之前又提‘起長大’什麼的。”蘇涼道，“而且你這知情‘朋友’的數量也太了。”
偏偏這些朋友，和那位長輩的關係都不錯。熟悉能將自己的秘密都和盤托出，他們之間的關係，想必非般的親密。
所以蘇涼才有此猜測。
莫格聞言，是安靜了好會兒。直蘇涼察覺不對，準備再問些什麼，才見他發過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包。
【和你說話真是點都放鬆不得。】他回覆道，【雖然這麼說很掃興……不過這個也不是適合在聊的話題。】
“沒關係。”蘇涼立刻道，“我得的資訊經夠了。”
莫格：【……】
莫格：【求你別這樣說，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又說漏了什麼[害怕]】
蘇涼：“……”
莫格：【還有，等你來東籬了，如果見了我的朋友們，能裝作不知道這嗎？[小聲]】
蘇涼：“……行。”
下秒，她就收了來自莫格的長長列“感恩”表情包。老實說要不是系統自帶表情包註解，她都看不懂那些圖片的含義，畢竟上大部分是奇形怪狀的外星人……
兩人又聊了陣，隱晦地談了些關於蘇涼家鄉的話題。眼見時間不早，莫格打算先去吃飯，又被蘇涼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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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想再問下。”她頓了下，語氣透出些遲疑，“假設我真的得過‘精神病’，然後我‘自愈’了……那麼請問，以前那個得病的‘我’，去哪裡了呢？”
莫格：【……】
莫格：【呃，你應該知道，這個病，它是致的吧？】
蘇涼：“……”
莫格：【我的長輩曾說過，自愈的過程，其實是而後生。】
“……”果然。
蘇涼暗暗在心裡嘆了口氣，回覆道：“我明了，謝謝。”
莫格回了句不客氣，便暫時離開了。剩下蘇涼人，坐在房間裡，陷入沉思。
而後生——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老鄉嘴裡的這個詞，其實是有兩個主語的。
人，而後人生。
她之前其實也有想過，她來了這個世界，獲得了這具身體。那麼這具身體的原主又底去了哪裡。她也曾猜測過，對方或許還沉睡在這具身體裡，或許去了另個世界，甚至可能互換進了她的身體……
然後難度可能有點大，畢竟她時是整個人掉進了地縫裡……不過不管怎樣，出於活次的感激，她也希望對方有個好結局。
因此，在莫格說出那條“而後生”的暗示時，她心裡其實是有些沉的。
再想想她生前的經歷，更是有些唏噓。
結合莫格給的情報來看，原主罹患“精神力紊亂症”的可能性非常大。不管她底是怎麼患上這病的，起碼在她來長尾星隊之前，她的健康狀況就經堪憂。
只是她的症狀看著不太嚴，長尾星上又沒有相關的檢測裝置，她自己還失憶……這麼天天的，居然也過下來了。
沒有人知道她病了，包括她自己。直他們進入備戰區，初檢暴露她低驚人的精神力。難怪她時的反應很激烈，在想來，說不是受刺激，想起了什麼……
等等。
蘇涼神情頓。
她想起來，時的原主為了自證身份，曾經給出過個導師的聯繫方式，不過賬號經沒了……
蘇涼不認為原主有必要專給個假賬號去糊弄安戈，只原主是記錯了。但在仔細想，串在精神極度不穩時都能想起的賬號，對她而言必然是印象深刻。而且那個賬號，並不是不存在，而是被登出……
再仔細想想，原主個需要治療的病人，怎麼會獨自乘著飛船出行的？還跑得那麼遠？她時身邊沒有任何證件和身份證明，真的只是在故中損毀了嗎？
以及，還是那個問題。原主她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孩，底是怎麼得上精神力紊亂的？
蘇涼微微蹙眉。明明不久之前還沉浸在喜悅中的心，忽然就感了絲涼意。
恰在此時，光腦上忽然有資訊彈出。蘇涼驚，睛看，再發是安戈發來的郵件。
他在詢問蘇涼這邊的情況，看要不要出來起坐坐。順便委婉地提醒蘇涼，如果覺得哪裡不對勁，要和他講。備戰區裡也有免費的心理診室，可以隨時提供服務。
……前半句還算常，後半句看得蘇涼直接頭問號。
這又是什麼情況？
這些問號，直她和安戈見以後才得解答。
在蘇涼抵達指包廂時，那裡只有安戈、林暖和莎拉蒂三人。她才剛進沒久，就被安戈找理由帶出來了。
他這次關心起了蘇涼的心理情況，聽出他的旁敲側擊，蘇涼著實頭霧水，乾脆直接問了他原因。安戈奈地嘆口氣，將自己光腦上的提示界展示給她看，蘇涼這才發，備戰區的主系統居然給他發警告了。
理由是自己在短期內瀏覽了大量關於“精神力紊亂症”以及相關治療方案的情報，系統懷疑她可能遇了相關問題，所以意給身為教練的安戈發了提醒，強烈建議他保持關注。
蘇涼：“……”
好吧，她在明為什麼莫格對資訊加密那麼視了。
“我沒，我只是碰巧知道了這個病，所以好奇去搜下。”蘇涼總不好說自己剛確診了自己，只能設法敷衍過去。安戈如釋負地點了點頭，順口問起她和莫格的交流情況。
蘇涼秉持著“報喜不報憂”的原則，簡單應了兩句，話鋒忽而轉，拐了原主曾交給安戈的那個聯絡賬號上。
“那個賬號你還有存嗎？”她問安戈，“我有些，可能需要用它再確認下。”
“那個啊，我可能得仔細找找。”安戈露出為難的神情，“我記得我刪掉很久了。不確還有沒有備份。”
“……”蘇涼想也是，畢竟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問道，“那麼那個賬號，你時聯絡過後，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沒有吧，就是普通的被登出界而。”安戈不知道蘇涼為什麼會在這時提起這，仔細回憶番後搖了搖頭，頓了片刻又道，“不過那個賬號本身，倒是有點蠻殊的。”
蘇涼：“？是什麼？”
“它的域名。”安戈道，“你說你要找的導師在邊緣星群，但那個賬號的域名，是長夜星的。而且因為跨星收費問題，基本只有長夜星本地人會註冊使用。”
“長夜星？”蘇涼微怔，“我只知道長夜星群。”
“長夜星就是那個星群的主星。”安戈搖頭，“還記得你這回遇上的古斯汀嗎？他，還有他持有的‘創世論’，就是來自這顆星球。”
同時間。
長夜星群備戰區內。
精緻的套間內，氣氛僵硬得令人發冷。
沒人敢說話，甚至沒人敢出來走動。空蕩的大廳內，唯有個梳著華麗髮髻的少女，悠然地坐在沙發上，優雅翻動著手裡的電子書冊，手中拿著支金色的筆，時不時在螢幕上輕戳。
她的身後的單間內，時不時傳出砰砰的聲響，聽得人心驚膽寒。過不時，另個金髮青年從大外走入，察覺這不般的動靜，微微蹙了蹙眉。
“那是古斯汀的房間？”他坐了另條沙發上，奇怪道，“他不是應該在比賽嗎？這是怎麼了？”
“比賽經結束了。他失去了繼續住在這裡的資格，在收拾行李。”少女平靜道，“我經通知過備戰區的負責人了，他會給他另外收拾出間宿舍的。”
金髮青年聞言，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恰在此時，單間砰地聲開啟，古斯汀狼狽的身影自後顯，注意外兩人，眼中明顯掠過了絲慌亂，旋即則變成了惱怒。
他也不與二人打招呼，徑自走向了套間的。身後跟著個矮矮胖胖的機器人，馱著個大箱子，嗡嗡地跟在他身後。
金髮青年本想和他再打聲招呼，見他從頭尾都沒有回頭，只得作罷。旁的少女冷笑聲。
“不必為他費心了。他以後能不能繼續待在最優班都是個問題。你們以後，搞不好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先是被蘇涼搶榜，後又被祖安吊打。偏偏這倆都是出身邊緣星系的小眾言靈持有，再典型不過的“鄉下女孩”。最後，乾脆連自帶的祈禱聖石都沒能保住……
這種“戰績”，足夠讓古斯汀的整個校園生涯蒙羞。
“不過我在倒是有些好奇了。”女孩用金色的筆尖輕點下巴，若有所思，“那兩個女孩用的言靈，底都有什麼別之處。”
“地海古韻”，這個言靈她早先也算是有所耳聞，曾在些冷書籍上看過；至於“古詩”，她過去則是聞所未聞。
然而就是這樣種她聽都沒聽過的東西，在這個賽季異軍突起。甚至逼得古斯汀像個懦夫樣自避鋒芒，連挑戰的勇氣都沒有。
這似乎有點意思。
金髮男的眼神在她提蘇涼時微不可查地變，旋即低低笑了聲。
“估計只是什麼比較偏的言靈而。”
“估計？”少女看他眼，“我以為你會很瞭解呢，畢竟之前還看你在搜蘇涼的相關情報。”
“什麼？”金髮男驚，背脊猛地繃直，“有嗎？什麼時候的？”
少女歪著腦袋，漂亮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片刻後，嘴角緩緩勾起抹笑容：“我開玩笑的。你反應那麼大做什麼？”
金髮青年：“……”
他這才意識自己是被對方詐了，臉色不由微微變，費了好大勁，才將湧嘴邊的辯駁嚥下。
旋即便找了個藉口，起身禮貌地向對方點了點頭，轉身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個瘋女人！”關上，他脫口便是句。跟著用力地揉起額角，思索著該怎麼將這裡漏出的馬腳給圓過去。
羽雪——他太清楚這個女孩的可怕之處了。在她前，點錯處都不能顯露，旦讓她找關鍵弱點，她必然會不遺餘力地抓著這點打擊自己。
長夜星隊的選手之間，並不是單純的合作關係。他們本就存在激烈的競爭，言靈戰期間的表會具化為他們個人的評分與評級，最終影響學年總評，甚至更。
而在這種情況下，拉低別人，就是抬高自己。
金髮青年越想越覺得自己方才的表蠢笨可笑，懊悔之餘又忍不住生氣。恰在此時，他的光腦響起了提示音。
金髮青年不耐煩地罵了聲，開啟了螢幕，表情又是變。
那是來自他長姐的資訊。
資訊中還夾帶著個附件——那是她所調查的，所有關於蘇涼的個人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