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場第一章 鬼使神差的邂逅

小芸是我在附近的人上認識的，其實也不完全是，算是早有預謀。

我失業那會兒，因為受不了家人的臉色，就換了個城市，住那種短租賓館，四十塊錢一天，兜裡尚有幾毛餘糧，沒著急去找工作。

那段時間，我晚上看完球兩三點鐘，習慣性刷微信，都能看見小芸在"100米"以內，她頭像上穿著黑色吊帶，下面是小短裙，配上長筒網靴，瓜子臉一看就知道P過，朋友圈裡都是夜場促銷活動，這種丫頭搭理也沒意思，說不了兩句半，就拐著彎騙人消費。

那天晚上我照舊刷微信，看見她頭像出現在"4公里"以內，突然靈機一動想起個撩她的點子，加她好友問："這麼晚還在外面啊？"

她說："是，你怎麼知道。"

廢話，這叫智慧。

然後我就來勁了，問她是不是住某某賓館，房租多少，老闆娘是誰。

這姑娘瞬間就讓我整懵13了，問我是誰，發張照片啥的，我當然得保持點神秘感，不然的話，怎麼突出我的特殊性。

我說這麼晚你幹啥去了。按照我的判斷，她是夜場公主，鬧不好今晚讓人家帶出去過夜了，我承認思想有點邪惡。

她可能真以為我是熟人呢，跟我說她在王八蛋樓下蹲點，連打車回來的錢都沒有，問我能給她發個紅包嗎。

我心說發尼瑪勒個腦袋，真當老子好涮啊，就試著讓她把位置發過來，我打車去接她。

她半天都沒回，我還以為這B扯犢子了，上廁所回來一看手機，她還真發了，還有一個電話號碼，是本地區號。

我直接打過去，她說話挺嗲的，聽聲音哥就來電了。也不知道咋的，我就特想見她，讓她拍一張現在的照片發過來，確實跟一個路燈下蹲著，我告訴她我馬上就到。

身份證銀行卡我不敢帶，身上就揣一百塊錢，怕半夜三更讓人給整了，換上衣裳，又洗了個腦袋，往身上噴點古龍水，冥冥之中我是覺得有機會上她。

剛出門，外面掉上雨點了。我捉摸不是滋味兒，你再窮，難道連打車錢都沒有嗎，那你都不配當個合格的窮比啊，搶不搶劫另說，黑天半夜讓一個偽娘涮一圈多丟人。

於是我給她發語音："外邊下雨了，要不你自己溜達回來，改天請你吃火鍋。"

她當時就不樂意了，說："那拉倒吧，我再找別人。"

聽她這麼一說，我趕緊改口說剛逗你玩呢，我現在已經坐上車了。正好路邊過來一輛空車，我就上去了，一想到今晚要爽一把，真是啥都不顧了。

到地方後，那一片原來是化工廠，街上破破爛爛連個車亮都沒有。我給她打電話，她讓我進小區往右走，沒多大會兒，就看見丁香樹下有亮光，我把綠箭吐了，點上一根中華，很自然的走了過去。

她穿一身純白的露背裙，身材還行，腮幫子上戴著一次性口罩，看不清長啥樣。

我說你就是小芸吧，她點點頭，問我好打車嗎。

我看她凍得跟孫子似的，勸她趕緊跟我走吧。

她跟我要了根菸，說這麼走太憋屈了，從包裡拿出一根雙響，衝著三樓窗戶比劃。

我說臥槽，你要幹啥。我尋思她再把事整大了，炮沒打上，再給我整派出所去。

這女的也是愣，還他媽以為手裡是火箭炮呢，一根雙響能解決的事，鴉片戰爭還有英國啥事嗎。

誰知我一勸，她還來勁了。大概意思我聽明白了，樓上那小子是個痞子，倆人剛分手，她現在沒錢，心裡不舒服，想找那痞子算賬。

鬧了一會兒，人家樓上連燈都沒亮，我把她拽出小區，結果還打不上車了，只好拿腿往回量。

我沒沾著便宜，也不能白忙活 ，問她累得慌不，摟著她腰，她倒是猴精，把我手拿下來說看手相。

我說大晚上看個毛線啊，反正馬路上一個人沒有，從後邊給她來個鎖喉，腰在她屁股頂了一下，她穿得薄，太有彈性了。

她故意扭了扭屁股，回頭說："你再這樣就沒意思了。"

我說："唉，這可是你招的我，我可是冒著被挖腎的風險出來的。"

她說："本來尋思讓你來打我前男友一頓，沒想到這麼慫。"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他媽二十好幾的人，早過了招貓動狗的年紀。

我說下："下次再有這事你提前說，整根炮仗你嚇唬住誰，我家裡有AK47，突突不死他。"

她笑著追著我打，忽然想起來問我怎麼認識她。

真人我都見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跟她說咱倆住一個旅館，我睡得晚，經常聽見樓道裡有女孩兒上樓，沒想到一試探，居然真是你。

她問我住幾零幾，我告訴她，她驚訝的說她就住隔壁。

我心裡當時就噁心了，旅館隔音不好，經常聽見隔壁啪啪啪，那女的被弄得狼嚎鬼叫的，我還踹過好幾次門。

我心想你還真挺騷，一會兒去藥店買一粒萬艾可，幹不拉你，讓你擾民！

其實我後來才知道，她跟小姐妹借宿，啪啪那姐妹是個小姐，她是公主不出臺。這段時間，她姐妹讓人家帶三亞旅遊去了，這兩天才消停點。

可我當時不知道，不就他媽一公共汽車嗎，還有男朋友，就整天往回帶男人，反正不是自己媳婦，沒那麼多心理負擔，爽了就請吃兩頓燒烤，不爽就幾把拉黑。

走了一個來小時，這貨也累草性了。我問她想吃啥，她說啥都可以，我說來個雞翅煲吧，我那屋有零嘴。

然後我去旅館旁邊的館子，來了個小份煲，又去超市買了倆套，等我上樓的時候，她正跟我門口戳著呢，還戴著口罩，看腦瓜門還挺白淨，臉上不會有麻子吧，算了，關上燈都一樣，估計這饞種的活兒肯定一流。

進屋摘了口罩，我立馬就把心放肚子裡了，雖然沒有頭像那麼漂亮，算是八分美女，剛洗過臉，卸妝後神色有些憔悴，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幻想著她匍匐在哥們兒身下呻吟。

問題是她就住隔壁，我肯定不能暴露餓狼本性，先灌她個人事不知再說，這種女孩兒我很清楚，吃虧就當佔便宜，別說是我這麼有素質，就算把她輪了，因為她們職業特殊性，都不敢聲張。當然，安全措施還要搞好。

我們倆在桌子上吃，她欠欠的老是扒拉我電腦，然後問我為啥住旅館，是幹啥的。

我說："外地人，來嘉市找工作唄，否則還能幹啥。"

她羨慕的說："那就是自由職業者咯。"

我說："捧著說吧，這年頭幹啥容易，哪有合適的工作給我留著。"

她笑著說："我們場子最近招服務生，不然你去試試好了。"

我尋思半天，想起以前經常去酒吧和迪廳，我還真是羨慕那美女多，說白了把妹機會大、成本低。

她以為她酒量大，我以為我是海量，結果倆人都喝高了，我哄她上床睡去，摟著她稀裡糊塗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從溫暖被窩醒來時，小芸早走了，喝酒誤事啊，我聞了聞褥子確定昨晚啥也沒做成。

我以為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她中午給我來電話，說她和經理說了，讓我去面試。

我去酒吧玩過，但是沒求職的經歷，和正經公司一樣，也有經理室人事部。酒吧下午沒開場，只有打掃衛生的還有個吧檯。

吧檯妹子看我愣了咣嘰，問我找誰，我說找柳總面試，吧檯妹子往樓上一指。

柳總是個女的，估計有三十多，很成熟保養的好，她拽的不行，渾身散發出高人一等的氣場。

柳總簡單問我一些個人情況，年齡、籍貫，是否有夜場從業經驗，重要的是，問我一些禮貌用語，我暗暗竊喜，以前去大保健耳濡目染的東西還是有用的。

面試結束後，柳總讓我交五百塊錢服裝費，主要是怕幹兩天就走人，把場子的服裝穿跑了，等工作倆月後，服裝費會返回來。

我也沒多想，把錢交了，領上服裝，讓我晚上來上班，第一周是試用期，給我找個師傅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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