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天下:王妃不許逃第452章 有意阻攔,不想師兄孤獨一輩子
玄遲並不甘心,明明很多證據都指明殺死蘇代城夫婦的人是寒錚,甚至有血書為證,蘇珞綰卻完全不信。
竟然對寒錚沒有半點芥蒂。
本是除掉寒錚的好機會,此時看來,可能會成為寒錚接近蘇珞綰的好機會。
"姐姐!"顏盛是蘇代城夫婦的親兒子,所以,他抱著靈位,此時也是若有所思的喊了一聲蘇珞綰:"爹和娘死的冤枉。"
而且死的很慘。
"我知道。"蘇珞綰點頭,臉上帶著森冷的殺意:"我一定會找到真兇,替他們報仇。"
其實顏盛也隱約相信那些證據,他覺得,無人能利用靖南軍。
那些箭矢,那些標誌,都是靖南軍獨一無二的。
放眼整個大寒,無人敢觸其鋒芒。
寒帝之所以如此忌憚他,就是因為靖南軍。
顏盛卻是欲言又止,臉色變了幾變。
想說什麼,終是忍了。
他也想不到寒錚殺人的理由。
可那些證據卻讓他的心裡無法平靜下來,不得不多想。
玄遲也給顏盛使了一下眼色,現在不是鬧開的時候,先讓蘇代城夫婦下葬才行。
他做事,一直都為蘇珞綰著想的。
從山上回來,蘇珞綰哭的有些累了,寒錚一直陪在她左右,他也聽說了蘇代城夫婦的死與靖南軍有關係。
也第一時間派青代去調查了。
他就知道,寒徹費了那麼大的周章引他回皇城,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的。
果然,這邊出事了。
如果不是趕著來安慰蘇珞綰,趕著來參加蘇代城夫婦的葬禮,他一定先去殺了寒徹,讓他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他大鬧皇宮一事也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不過蘇珞綰這幾日沉浸在仇恨中,根本沒有心思關注外面發生的一切。
加之玄遲也有意封了訊息,她至今還不知道。
玄遲想利用蘇代城夫婦的死,徹底的讓蘇珞綰與寒錚決裂,就算知道寒錚是冤枉的,他也要作實這件事。
這是一個好機會。
玄遲當然也陪在蘇珞綰左右,只是他的地位明顯不如寒錚。
這些日子,他怎麼安慰蘇珞綰,都沒有半點作用。
今日寒錚一出現,蘇珞綰的情緒就平穩了許多。
其實一直以來,蘇珞綰的生活裡都是寒錚的影子。
從她穿越到現在,參與她的人生最多的人就是寒錚。
不管最初是什麼樣的姿態,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見蘇珞綰睡了,玄遲緩緩起身,深深看了一眼寒錚:"靖南王,這些日子,你在哪裡?"
"你應該很清楚本王在哪裡。"寒錚看向玄遲的眼光還是多了幾分敵意,臉色不怎麼好看。
他會按承諾遠離蘇珞綰,可他不能看著她有事而袖手旁觀。
特別前些日子,他接到蘇珞綰出事的訊息,甚至讓他無法思考。
玄遲低頭看熟睡的蘇珞綰,冷笑了一聲:"靖南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看到蘇珞綰如此依賴寒錚,他心裡的殺意就越來越盛,不斷翻湧。
"自然是助珞綰查出幕後的真兇。"寒錚沉聲說著,若不是因為有血蠱,蘇珞綰不得不依靠著玄遲的血而活著,他早就除掉玄遲了。
之前他是不屑於動玄遲。
等到他動了殺機的時候,就一直受制於他的血蠱。
先是他自己,後是蘇珞綰。
現在亦是。
"其實,幕後真兇是什麼,你心知肚明。"玄遲的語氣更冷了:"靖南軍從來只聽從你一個人的命令。"
他的聲音不算高,卻不容置疑。
蘇珞綰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
寒錚眯了眸子,冷笑了一聲:"你覺得,說這些有意義嗎?"
"證據擺在那裡。"玄遲的語氣更是薄涼:"你現在做的,應該是自證清白吧,否則我可不敢讓珞綰離開太近,那日在太液池上,我如果去晚一步,珞綰怕是已經香消玉殞了。"
他這話裡帶話,就是想將一切都推到寒錚身上。
畢竟寒錚已經有過前科了。
此話一出,寒錚的面色也緊了一下,手也緊緊握了,眸底湧動,這件事,也是他心底的刺。
他還沒有當著蘇珞綰的面鄭重其事的道歉。
他一直都在愧疚自責。
如果這件事拿出來,再與蘇代城夫婦被刺殺一事聯絡在一起,他還真是說不清楚了。
讓他的心都沉了下來。
更是下意識的抬眸去看沉睡的蘇珞綰。
這件事,他也在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見寒錚不說話,玄遲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我知道,你愛珞綰,可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與她在一起,因愛生恨也沒有不可能。"
"就算把本王的性命搭進去,本王也不會傷害珞綰。"寒錚一字一頓,態度堅決的說著。
"那又如何,你那日不還是把刀對上了珞綰。"玄遲抓著這件事不肯放手。
因為這件事,就能讓他無法翻身了。
寒錚被噎的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他倒也知道玄遲的手段。
不過,只要蘇珞綰不在意,便沒關係。
蘇珞綰輕輕擰眉,動了一下。
讓玄遲的面色也動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不要吵到珞綰睡覺,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寒錚眸色冰冷的說著,他一向囂張狂妄,極少會落下風。
可這一次,因為當初那一刀對上了蘇珞綰,又不能自證清白,所以,他有些被動了。
當然,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只有玄遲了。
當初事情一發生,玄遲就用自己各方的勢力壓制住了,更是不斷施手段阻止寒錚調此事。
他絕對不讓寒錚自證清白。
寒錚說著話,自顧自的站起來向外走。
玄遲替蘇珞綰揶好了被子,才走了出去。
出門前,更是深深看了一眼蘇珞綰。
他知道,她睡的不深,這些話,她應該都能聽到的。
"爹和娘的死,我自會調查,不必靖南王插手,畢竟你有太大的嫌疑。"一出院門,玄遲便斬釘截鐵的說道:"還有,你答應過會離開珞綰,不再見她,怎麼,堂堂靖南王,要食言而肥?"
"你就這麼怕本王?"寒錚的語氣也是涼的,面色是冷的,聲音裡淬了冰渣子一般,他自然知道,玄遲從中做了什麼。
只是前些日子,他忙著救蘇代城夫婦出來,又被引回了皇城,這樣一折騰,便耽擱了許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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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玄遲一僵。
他真的很快寒錚會奪走蘇珞綰。
雖然蘇珞綰嫁給了他,一直都在了的身邊。
可他們二人的關係卻是有名無實。
甚至蘇珞綰的心從未在他的身上停留過。
這些種種,都讓他無法承受。
一旦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緊張。
有一種草木皆兵的恐懼感。
玄遲並沒有反駁,算是預設。
倒讓寒錚無語了,嘆息了一聲:"放心,只要查出真兇,我一定不會再打擾你們。"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隨即寒錚離開,找上了玉清。
玉清和江雯雯並沒有帶著兩個孩子一起過來,下人來通報,江雯雯擰了一下眉頭,向屏風後面走去。
見此,玉清僵了一下:"雯雯!"
"玉清,我不想師兄孤獨一輩子。"江雯雯知道玉清的心思,在他眼裡,寒錚比玄遲更適合蘇珞綰。
因為蘇珞綰與玄遲在一起並不快樂。
江雯雯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忍讓,任何事情都會替別人著想,可關係到玄遲,她做不到。
態度十分豎持。
玉清無奈,搖了搖頭:"其實不管寒錚做什麼,珞綰這輩子都只能與玄遲在一起,不是嗎?"
已經走到屏風邊緣的江雯雯頓了一下。
的確,因為蘇珞綰身體裡有血蠱,她一生都得靠著玄遲來續命。
頓了一下,玉清又開口:"可玄遲的體質特殊,若是哪一天...出事了,珞綰也活不了了。"
他是蘇珞綰的哥哥,自然也是從蘇珞綰的角度出發來考慮所有問題。
江雯雯的面色變了一下,挑著眉頭:"玉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雯雯,你知道,我沒有別的意思。"玉清見江雯雯的語氣不怎麼好,才覺得自己這話有問題。
他只是一直都在擔心這個問題。
才會說出口。
江雯雯的面色有些蒼白:"玉清,你明知道,如果我能救珞綰,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可血蠱,我真的無能為力。"
玉清忙起身將江雯雯摟在懷裡,輕聲溫柔的說道:"雯雯,我沒有懷疑過你,也沒有怪怨你的意思。"
江雯雯用自己的血救了蘇珞綰兩次了。
他是知道的。
他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份了,摟著江雯雯不斷的說道:"雯雯,我錯了,是我不好,胡言亂語。"
一邊握了江雯雯的手,微微用力。
玉清的眉眼十分清俊,一身竹綠色長袍,更襯得溫潤如玉。
加之這樣軟聲軟語的說話,讓江雯雯的心都軟下來了。
他的下顎抵在她的肩窩處,輕輕蹭了蹭。
讓江雯雯的心有些癢,泛起了層層漣漪。
"好了,快請人進來吧。"江雯雯忙推了他一下,有些心猿意馬,努力讓自己緩過情緒來:"你可以助他查兇手的。"
她不想寒錚拆散蘇珞綰和玄遲。
她知道玄遲體質特殊,這一生都不能有子女,如果沒有蘇珞綰,他就只能孤獨終老,她真的不忍心看到。
"遵命!"玉清點了點頭:"夫人!"
換來江雯雯一臉溫和的笑意。
寒錚看著玉清,開門見山:"蘇代城夫婦的死,應該著手從寒徹那裡調查。"
玉清點頭:"我已經在查了。"
一邊正了正臉色:"你打算在這裡呆多久?"
其實以寒錚的身份,沒必要留下來。
只要給這些人徒增煩惱。
"珞綰的情緒好一些,我就走。"寒錚心裡也有數,也明白,可他不放心就這樣離開。
他最明白蘇代城夫婦對蘇珞綰有多麼重要。
"聽說,你當時被設計,險些殺了珞綰。"玉清又低聲說了一句:"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倒是一個稱職的哥哥,事事都為蘇珞綰著想。
"我...也在調查此事。"寒錚的眸色暗了幾分,彷彿遮了一層幕布。
這件事,他讓青代和青鳶著手調查了。
可上一次寒徹引他過去,放假訊息後,青鳶在宮裡就沒有再放出任何訊息來,他隱約猜到,青鳶出事了。
"我也派人查了。"玉清的眉頭狠狠擰了一下:"當初應該是長公主動了什麼手腳,只是證據都已經被毀掉了,根本無處可查。"
"的確,長公主一向心思縝密,輕易不會把自己陷進來的。"寒錚眯了眸子:"她現在已經在漠北了,想讓她說出此事,難於登天。"
玉清的面色又凝重了幾分:"長公主一直都不喜珞綰,加上樓池的死,怕是以後也不會消停。"
"那就讓她消失。"寒錚冷冷說著,帶著戾氣。
"我派出去暗殺寒鳳虞的人都沒有活著回來。"玉清也很想殺了寒鳳虞,除掉這些禍患。
寒錚有些意外:"寒鳳虞本身的實力的確不弱,可人都沒有回來,似乎不太正常,都死在長公府了?"
他覺得寒鳳虞沒有這麼強勢。
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玉清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派出去的人,都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在長公主府了。
"蘇代城夫婦的死,會不會與長公主也有關係?"玉清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也是相信寒錚的。
這年事,只要稍作思慮,都會看出破綻的。
握著手中的杯子,寒錚的面上閃過一抹遲疑。
他倒是沒有懷疑寒鳳虞,而是懷疑寒帝。
他其實一直都不明白,寒帝為什麼要殺蘇家人。
蘇家人對皇室一點威脅都沒有!
"不會的。"寒錚搖了搖頭,想說寒帝,終是忍了:"太子一定有份兒。"
因為他和上官存被引著回了皇城,這邊,蘇代城夫婦就被圍殺了。
若說只是巧合,絕對不可能。
"殺了太子!"玉清咬牙切齒。
換來寒錚淡淡一笑:"他可是你親親的外甥,你當真忍心?"
"他還是你的親哥哥,如果他傷了珞綰,你會不會殺他?"玉清不爽的瞪了一眼寒錚,這個人,還是那樣乖張。
跋扈得不可一世。
寒錚沒有半點猶豫:"殺!"
"那如果這件事與寒帝有關,你打算怎麼辦?"玉清又試探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