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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逍遙神王

第四百八十六章 入主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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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逍遙神王第四百八十六章 入主天山

第四百八十六章 入主天山

韋之歡一把將顧盼兒拉在懷裡,伸手攬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

他目中現出又愛又恨的痴纏。

“盼兒,你知道嗎,我對你渴慕已久,你曾經有過那麼多男人,為什麼不可以接受我,害我為你好等,回答我!”

韋之歡欲*火中燒,臉色猙獰更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顧盼兒為了保命此刻身上哪裡還有一峰之主的高傲,她嬌*吟一聲目含秋波道:“我知道你不會殺我對嗎?只要你饒我不死,我現在就可以從了你, 並夜夜為你侍寢,如何?”

“哼,顧盼兒,不要再自作多情,休要以為我真的在乎你。現在我是門主,在天南一人之下 ,萬人之上,想要多少絕色美女沒有?若你早年從了我便罷,但現在你已人老株黃,不更床第之事,留之何用?”

韋之歡臉色陡寒突下殺手,顧盼兒被捏斷脖子立時香消玉殉。

“殺!全部殺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韋平聲色俱厲,目現嗜血光芒。

另一方。

韋康正在等待著什麼。

“少主,你要的人已經捉到!”兩名帶刀護衛取下押解之人的頭罩,卻見正是肖玲和葛優兒二女。

“韋康,你韋家人統統不得好死,竟然公然造反,我爹定將你滿門抄斬!”葛優兒吐掉口布厲聲痛罵。

“優兒,你就消停下吧,天道門早已落入我韋家之手,而被你視為太上的父親,也已命喪黃泉,你以為自己還是曾經的千金小姐?葛優兒,念在你我夫妻的名份上,我可以不殺你,曾經你對我百般冷遇 ,真是令我急煞了眼,今夜我便將你這只新鞋穿上,肖玲也不會少,到時你我三人顛鴛倒鳳,真是好不快活!”

“韋康。我寧願死也不會受你凌辱!”葛優兒淚流滿面,當聽聞家父已死,便已有死志,目現決然之色,就欲咬舌自盡。

“想死?沒有我同意,你想死都難!”

韋康運指封住其生死大穴,慘哼聲中葛優兒當場昏死過去,嬌軀軟倒在韋康懷中。

“葛優兒雖然性情暴虐,但卻不失貞烈,倒是正合我意。來人,把她們送進本少廂房,待我沐浴更衣後再來‘私會’二位佳人!”韋康淫笑連連。

此時,天刑峰,韋之歡從天而降。

“到底什麼人竟敢夜闖天刑峰!”兩名門衛挺刀殺來。

“不知死活!”韋之歡身形連晃雙掌交錯,掌刀已然割斷二人的脖子,兩具屍首如一灘爛泥堆倒腳下。

“韋之歡,你身為眾長老之首,卻明知就犯,夜闖我天刑峰並大開殺戒是何道理?難道你真的要造反不成?”

堂口突然暴起一道強橫的氣息,周思忠破空襲來,掌勢如山對其當頂鎮壓。

韋之歡身形暴進,閃身避開其掌鋒,反手一掌對他當胸拍下。

周思忠畢竟身為執法堂長老,平日鮮少修習高階功法實力遠遜韋之歡,倉促之下不及躲閃竟生受一掌,跌落在地吐血連連。

“不錯,我是反了,現在本座就是天道門之主,周思忠,我曾力邀你加入,可你卻拒死不從,你果然和他們不同,雖然現在你已淪為階下之囚,但念在你曾對天道門忠心耿耿,我可以饒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給我拿下!”

韋之歡話音未落,背後一隊黑衣刀客蜂湧而上,將周思忠格拿當場。

天道門正在歷經有史以來的劇變。

……

當南劍天趕到天道門時,戰亂早已結束,甚至戰場也已清理完畢,除去空氣中飄蕩著濃重的血腥味, 彷彿什麼都未發生過。

“門主,你怎麼樣?”

南劍天一眼便看到不遠處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的葛天霸。

“快……去救優兒!幫我好好照顧她,這是我唯一的遺願……”

說罷,葛天霸腦袋一沉,徹底身死隕落。

當南劍天闖進昏暗陰冷的密室內卻看到香豔的一幕:

肖靈全身被剝得精光猶如脫兔被綁在石柱上,秀髮披散滿臉淚痕,全身皆是被蹂躪過的痕跡,腿根處血跡還在不斷下流,顯然她已遭受凌辱。

我還是來晚了一步!南劍天不禁暗歎一聲。

“沒想到我在他的心中只是一個玩物,只是他洩*欲的工具……曾幾何時我竟還喜歡上了他,當真是可笑,可悲……” 肖靈臉龐留下悔恨的淚水。

“劍天,幫我……我不想再留戀什麼,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肖靈乞求道。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火麟劍出鞘,南劍天辣手催花一劍刺碎她的心臟。

肖靈慘哼一聲,香脖一歪生機了斷,嘴角依舊掛著慘淡的微笑。

陰暗的角落裡,葛優兒全身衣著凌亂而破裂,香豔的肌膚若隱若現,方才她和肖靈都未能免於受辱。

此刻她雙手護胸目現惶恐之色,她的心矇蔽上不可擺脫的陰影。

“韋康當殺!”南劍天額頭青筋暴跳。

“將如此兩個清純的少女糟踐,她們的餘生該如何渡過。”

“葛優兒,對於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休想讓我放過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南劍天將劍鋒抵 在她香頸前,只要再向前遞進一分便可取她性命。

“我知道你會來的,終究無法躲過,但我卻不恨你,只怪我當初不該對你那麼苛刻,都是我咎由自取。”葛優兒表露出難掩的傷悲。

南劍天不禁再次想起她曾經所給自己的恥辱,內心激憤臉龐一陣扭曲 。

“你現在就可以殺死我,但請答應我的最後一個請求。”

“有話直說,我會盡力滿足於你。”南劍天冷聲道。

“劍天,我可以看得出你雖然貌似冷酷,但內心卻溫柔多情,我知道自己需要的正是像你這種優秀的男人,韋康雖然奪去了我的身體,但永遠得不到我的心,他枉為男人,更給不了我做女人的感覺……劍天,求你幫我殺了他,另外,再要我一次好嗎……讓我做一名完整的女人再走……”

葛優兒意亂情迷竟大膽的解開外衣,並褪下鮮紅的肚兜,露出雪白的胸脯和傲人的堅挺。

望著眼前香豔的一幕,南劍天只覺一股熱血上湧,跳動的紅豆極力挑逗他的意志,他尚未經歷男女之事,眼前的這些對他有致命的誘惑,不禁喉結湧動大咽唾沫。

“葛優兒,葛門主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可以答應殺韋康為你報仇雪恨,也可以對你既往不咎,但第二個請求恕我愛莫能助。葛優兒,休要再妄自菲 薄,更不要試探我的底線,不然,我不介意讓你變得清醒。”

火麟劍劍在她臉龐緩緩劃下,頓時血流如注,劍鋒切進血肉,灼熱的感覺讓葛優兒為之驚醒,她的心再次絞痛。

“不要自誤!”

南劍天丟給她一件嶄新的道袍。

“你是嫌我髒嗎?南劍天,我一直幻想在第一個人生路口與我邂垢的人是你,而不是韋康 ,你可懂我的心意?”葛優兒目含柔情。

“葛優兒,不要再說了,更不要誤人誤己,你我之間根本不會有可能。況且。你已貞節不保……念在門主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可以不計前嫌饒你不死,能不能逃離天道門就看你的造化了。”南劍天就欲收劍而回。

“即使你不喜歡我,我也要讓你永遠記住我!”葛優兒目現決然之色,突然向著南劍天的劍鋒隻身橫撲。

南劍天心中一驚,連忙收劍。

“噗哧!”

劍鋒雖然避開了要害,但還是刺穿了她的肩頭,好在並不致命。

南劍天收手不及,眼見她險些身戮劍下不免心神一亂。

“葛優兒,你這又是何苦?”可是她此舉無疑頓時讓南劍天心軟下來。

“南劍天,我心有死志,我想自殺你是阻止不了我的。我是葛天霸的女兒,生的光榮,死的偉大, 我不會屈辱的活著,更不需要別人的施捨。南劍天,葛霜自幼與我朝夕相處形同姐妹,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歡你,我的要求和遺願只有一個,就是不要辜負她……”

“我和她自有分寸!”

葛優兒手握劍身陡然挺刺,將自己肩頭透體穿過,鮮血在血槽內汩汩流下。

她悶哼一聲,頓時昏死過去。

“門主對我有恩,他生前更是叮囑我好好照顧你,不知為何看你如此我竟再也無法怪罪你,更無法放任你死去。”

“罷了,好人做到底!”

到了這個時候,可見韋家蓄謀已久,而殺害南芳的真兇無疑就是韋家的人指示,而背後主謀應該就是韋康。

“韋康,我定讓你不得好死!”南劍天恨聲念道。

他明白現在天道門已落入韋家之手,再無自己容身之處,遲則生變當下催步離開地宮,破空而去。

南劍天抱著葛優兒進入一家客棧,店內小廝笑臉相迎連連問候。

“客官有什麼需要?”

“給我安排一間上房,另外再叫一名郎中來為這位姑娘治傷,要快,事情辦妥了我自有賞錢,不然我要你狗命!”南劍天冷聲道。

“是是是,客官,我這便吩咐。” 小廝不住點頭,像個啄米雞,他見南劍天的氣勢便知是一名修士,都是得罪不起的主,當下不敢大意。

“還有,將這間上房長租下來,另外再安排一名丫鬟照顧,我先付你半年的錢。”言罷,南劍天丟過一塊下品靈石。

小廝感受到晶石上傳達出的陣陣元力波動暗自心驚,這塊靈石莫說是半年租金,就算是一年也綽綽有餘,要知道在天南乃至天弓帝國,靈石還是十分稀少的,能在市面上流通的都有價無市。

“客官請放心,一切安排妥當,包您和這位仙子滿意。” 小廝見葛優兒受了劍傷,當下不敢大意,連忙下樓去請大夫了。

“葛優兒,我只能幫你到這裡。”

南劍天知道現在天南也許唯有這裡還算安全,因為這家客棧並不屬於天道門的勢力範圍,再者,韋家剛剛奪權,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做,譬如,籠絡人心,控制門內大權,想必短時間內也無暇尋找葛優兒,只要她深居淺出,應該無礙。

廂房內,南劍天為葛優兒脫去靴襪,將她輕輕平放在床上,並為她蓋好了被子。

做完這些,南劍天轉身就欲離開卻發現自己的衣角被對方緊緊攥住,他透露出無奈的苦笑,最後將道袍脫去,留下了一些錢財後轉身離去。

天山乃是天南一帶第一峰,綿延五百裡,縱橫百里長,此處成為馬賊的安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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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勢最為險要的七峰分別有一方勢力佔領,並稱為天山七雄。

其中更有小股勢力無數,經常下山作亂為害一方,官兵數度圍剿皆是無疾而終,現狀一直維持到現在。

當南劍天初入天山,便已落入馬賊的視線。

只見兩面草木蔌蔌不止,明顯埋伏有大部人馬。

南劍天行走在低窪的草地上,突然,只覺腳下一空,整個人就此墜入陷阱中,只見下方寒刃林立, 並且泛有森然綠

光,顯然淬有劇毒。

“真是好生歹毒的用心,若我是凡夫俗子,定不免喪命於此!”南劍天背後羽翼一鼓,借勢沖天而起。

就在這時,空中一隻金光大網向他當頭罩下。

背後火麟劍鏘然出鞘,一道無匹的劍氣奔騰而出,就勢將金網破開。

南劍天身形未定,又聞厲厲破風聲突起,卻見一頓亂槍向自己攢殺而來。

南劍天劍勢一轉,結成一道劍幕,亂槍被悉數絞碎當場。

“到底是什麼人,竟敢隻身闖我天山?”一隊馬賊自暗中蜂湧而出,皆是劍拔弩張,將南劍天團團包圍。

“讓你們山主親自來見我,就說我南劍天前來拜山!”南劍天冷聲道。

“什麼?一個小輩前來拜山竟讓本座親自接見,來我天山如此叫囂,簡直是豈有此理。”當天山之主得到稟告,頓時拍案而起暴怒當場。

“山主,此人既然能過得護山大陣。足以說明他實力高強,還請山主慎重起見!”

“不必考慮了,就算他確有才能,本座也要先殺殺他的威風再考慮任用,不然豈不亂了體統。來人 ,鳴金起鼓列陣下山,與我一同捉拿此子。”

這時,一名探子倉惶入內。

“所謂何事驚慌?”天山之主厲聲問道。

“山主大事不好,官兵大舉進攻,足有萬人之眾!”

“什麼?”山主驚身而起,頓時驚嚇得遍體生津。

他所駐紮的山頭才不足二百之眾,萬馬千軍足以將這裡踏為平地。

得聞訊息,座下一眾更是如同驚弓之鳥。

“撤!快撤!化整為零,到內山去暫避其鋒。”

這種事情眾山賊好像很熟絡的樣子,收拾了細軟以及值錢的財物便穩條有序地向內山撤去,只等官兵離去便捲土重來,面對大隊官兵的圍剿,似乎這成了他們最為‘有效’的應對之策。

……

這時,天山腳下約有千餘官兵長途奔襲而來,方才探子來報足有萬人之眾,多半是慌亂之下不及明察。

帶頭的督頭急功近利領兵火速前進,卻見前方橫身一人攔住大軍去路,傲然而立,赫然正是南劍天。

“到底何人,竟敢對我大軍橫加阻攔?”督頭暴喝一聲。

“我就是你要的人!”南劍天緩緩抬頭冷目相望。

“原來是馬賊一眾,竟敢公然對抗朝廷,簡直是無法無天,現在本將就將你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 督頭拔出軍刀腳點馬背破空殺來,橫刀一式“立劈華山”向南劍天迎頂斬下。

“不知死活!”南劍天目光一寒,拳勢如山擎天而起,徑直破開劍氣,刀拳相交間,軍刀被轟然撞碎。

督頭不禁大驚失色,沒想到對方年紀輕輕竟強悍如廝,以肉軀對抗法器。

“不好,是修士,該死,怎麼會有修士出現,情報顯示只是一群馬賊……”

此時,念及於此,武督頭躲避已是不及。

南劍天拳勢不改正中其本尊。

武督頭全身盔甲被餘勁反震得寸寸破裂,慘叫一聲身形暴跌落地吐血連連,腦袋一沉竟暴斃當場。

“將軍死了,快逃啊!”

千餘官兵自亂陣腳,皆是丟盔棄甲亡命奔逃,前推後踴亂不可支,旗靡望風而倒,兵敗勢如山倒。

“既然來了何須再走!”南劍天覆手為雲,將千餘官兵盡數鎮壓。

見狀,暗中觀望的天山之主頓感駭然, 一幹手下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在場之人何時見過如此大能手段?

當地千軍覆滅,空留百馬悲鳴。

南劍天此舉並非譁眾取寵,而是不想這些官兵將自己的行蹤透漏,所以他唯有將所有人都留下。

“只因倉促拜會無甚準備,這百匹軍馬全當我獻於山主的見面之禮!”言罷,南劍天投身寨中,聲音依舊當空迴盪。

真是好生狂妄,對本座更是大為不敬,簡直未把我放在眼中。天山之主暗懷於心,臉色陰晴不定, 將心一橫一個陰謀醞釀而生,當下吩咐道:“來人,快殺雞宰羊設宴款待!”

堂口內,南劍天望著一桌美味佳餚卻再無食興。

天山之主給他一種深沉的感覺,自己對他多有無禮 ,他卻隱忍不發,必定有所圖謀,南劍天戒心已起。

“請問兄臺如何稱呼?”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南劍天便是。”

“南兄神勇無比,竟以獨己之力退官兵千餘,今日真是大開眼戒!”南劍天與天山之主相對而坐。

對此,南劍天不禁大皺其頭,對於阿諛俸承之輩他素無好感。

“南兄既然身懷如此大能,何故屈居於此?若南兄有心山主之位,我願引位讓賢,只是不知南兄意下如何?”天山之主有意試探道。

“我只想尋一處安身之所,承蒙山主瞧拙將我收留,我感激不盡,豈敢再有非分之想!”

“原來如此!”天山之主目現奇光,佯作失望之色道:“既然南兄無心,我也不便強求,南兄技冠群雄,若能得你相助,我這山頭必能大放異彩,甚至與天山七雄分庭抗禮都不在話下,所以特設此宴誠 意相邀,若南兄不棄,咱們先幹為快,幹!”

天山之主將樽中之酒一仰而盡,倒也不失豪爽。

“既然盛情難卻,我只有先幹為敬。”南劍天已將酒杯舉到嘴邊,心機一動卻反將杯中之酒潑灑在 地。

只見酒水沾及之處,青石地面被腐蝕的蟲洞相連。

“你竟然在酒中下毒,為什麼要暗算我?”南劍天血目怒張厲聲質問。

天山之主見事蹟敗露,突然將手中酒杯摔碎於地,隨後身形暴退。抬頭卻見房頂一張金光大網籠罩而下,將南劍天鉗制當場。

“南劍天,沒想到你如此警覺,這麼快就發現事態不對,若非我早有準備,幾乎難以將你制服。” 天山之主獰聲道。

“其實一開始你就沒有邀請我入山的誠意,我說的可對?”南劍天處驚不變。

“不錯,在天山一切以實力為尊,而你身懷萬夫莫當之勇,可謂是一呼百應,在將來必定會威脅到我的統治,這塊禍根我豈能容留!”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草寇終究是草寇,永遠也成不了英豪,而王者無論身處何方都是王者。”

“王者也有龍游淺水之時,你只有認栽!”

“你以為僅憑這些就能殺得了我,真是幼稚!”

“就憑這些殺你足矣!此網乃是大能修士獵殺天魔異族所得萬劫魔絲煉製而成,是本座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就算是我都沒有破解之法,你又豈有僥倖之理,來人,給我拿下,生死勿論!”

天山之主話音方落,暗中埋伏的人馬一湧而出,向南劍天圍殺而來。

“萬劫魔絲對他人講是致命的,但對我來說,卻不足為懼!”南劍天陡然氣息外放,纏身的金網應聲炸裂,只見他大手虛張,掌心噴出無盡魔絲遮天蔽日,每根魔絲彷彿長有眼睛直取一名殺手,迴繞而過緊緊纏其脖頸,深勒進血肉裡。

他曾在天魔戰場歷劫,比這強橫百倍的萬劫魔絲都見過,豈會將這些放在眼裡。

“萬劫魔絲,難道他是魔族的人?”突然驚變讓天山之主頓感手足無措。

這時,窗外人影綽綽,竟是天山大隊人馬殺至。

天山之主一掃慌亂之色獰聲道:“南劍天,就算你有通天之能也在劫難逃!”自從撕破臉皮便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決定孤注一擲。

“未必見得!”南劍天單掌回引,劫絲如同鋒刃切開咽喉割斷脖頸,一時間血霧噴薄,二十具無頭屍體齊皆仆倒在地。

火麟劍劍身輕嘯,南劍天身形連晃在敵群中穿梭,如入無人之境,劍光如銀川席捲當場。

南劍天身形落定重歸入座,斟酌杯中酒味。

反觀天山一方,數十名高手全部僵立當場臉色呆滯,脖間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皆被精準的一劍封喉。

天山之主望著一個個心腹倒地斃命雙目充血,失去這些心腹屬下的力挺他將難以在天山立足。

“南劍天,我和你拼了!”天山之主催劍向南劍天後腦劈下。

南劍天將杯中之酒一仰而盡,酒杯拍在桌案上,目現一抹厲色。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我不想殺人,但總有人逼我出手。”

南劍天突然身形暴退,火麟劍反手向後射出。

天山之主身體一僵,他的胸膛迎向了劍鋒,頓時被刺了個對穿。

他臉色為之扭曲,手中高舉的寶劍最終沒有劈下。

“我本誠意相投,而你卻對我欲行加害,惡果是你咎由自取,既然你無義,就休怪我無情!”

南劍天拔劍而出,天山之主慘哼一聲,寶刀脫手而落,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

“南少俠,這一切都是天主之意,我實屬無知,更無心加害於你,我只是天山腳下一介草民,被迫落草實屬無奈,家中尚有老小,還請南少俠法外開恩,千萬饒我一命……”

角落裡,一名伺侯茶水的小廝惶恐不已,跪地連連嗑頭乞饒。

南劍天望著對方憨厚的臉龐心生不忍,當即收劍入鞘道:“除惡務盡,我雖奉行殺戮之道,但卻不會亂殺無辜,從今天起我就是天山之主,我自會重整天山,散盡不益之財,還萬民一片淨土,另外,我 可以還你自由之身,並送你回家的盤纏,你但起無妨。”

“謝山主!南少俠入主天山乃是萬民之福!我願追隨南少俠左右,以效犬馬之勞。”小廝感激涕零 ,再度跪拜。

“你既然心向天山,我就成全了你,本座任命你為天山總管,主掌下人事宜。現在,你代為點齊所有天山人馬,讓他們前來面見我,我另外有事吩咐。”南劍天道。

新任天山總管得令而去。

他沒想到自己為奴一生,如今居然鹹魚翻身,自然一刻都馬虎不得,唯有盡心竭力報答南劍天的知遇之恩。

天山之人都是強盜、馬賊出身,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來到這裡多半是為了躲避官府通輯的罪犯,也有受生計所迫落草的,每天囫圇度日,混吃等死,其素質不言而喻。

當這些人來到面前,一個個無精打采東倒西歪,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

南劍天看罷不免一陣搖頭,目無成章毫無戰力,若將這些人拉到戰場上真刀實槍的對敵,都只有充當炮灰的份。

南劍天深知兵貴精而不貴多的道理,當下點出二十個還算看得過眼的,其他的每人賞賜千金全部打發下山。

南劍天身形所過,已將一枚幼年期的菩提果分別打入他們體內。

得此相助,二十人皆是伐毛洗髓易經改骨,體質得到全新的蛻變,並實現突破使修為再度精進。

有的人從零到有,直接破境到了凝氣期,不過多數人還只是處於煉氣期的境界,這多半取決於菩提果的藥效。

這無異於讓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一下子成了富甲一方的地主,在眾人心中造成的影響是顛覆性的。

“謝山主賜法!”二十人齊拜於地,皆是心悅誠服。

“現在你們根基尚淺,

不益強突猛進,不然會適得其反,待穩定基礎我會擇機助你們再度突破,只是這座廟堂太過不堪,天山易主我手,須得拋頭換面棄舊迎新。”

南劍天大手虛張,一隻迷你形小殿脫掌而出,正是在天魔戰場收取的神殿。

只見虛空中神殿無限暴漲,將天山原址鎮壓在腳下,如山嶽般直聳天際,巍峨而壯觀,雄偉的氣勢給人以不可侵犯神威。

二十 名手下何時見過如此大能手段,直看得目瞪口呆。

“從今天起,天山更名為神殿。我就是神殿之主!”南劍天道。

“另外,我與你們約法三章,一,不許燒殺搶掠,因為我們不差錢;二,不許強搶民女;三,不許恃強凌弱,若有機會當救死扶傷;如有違背者,不論何人,殺無赦!”

“我不管你們曾經手上有多少血債,但是從今日起,我要你們重新做人。”

“是,謹遵殿主法旨!”

南劍天知道,即使再強大的強盜也只是流寇,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唯有讓每個弟子都遵紀守法,才能凝聚出磅礴的力量,這是他建立神殿的第一步。

自然,他只是順便改造了這些人……

客棧內,葛優兒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兩名丫鬟幫她換了嶄新的膏藥,並將靈藥喂她服用,將狼藉收拾後關門離去。

由於南劍天的特意叮囑,這半月以來她受到了極大的禮遇,並且,她的行蹤也被刻意保護了起來,畢竟對於客棧而言這可是一個金疙瘩,得小心地捂起來才行。

這些時日韋家似乎在著手統御整個天道門,因此短時間內還無暇他顧,而她也獲得了短暫的安寧。

躲在這個被世人遺忘的角落裡獨自療傷。

經過半個月的悉心調理,再加上上乘藥物的輔佐,她的傷勢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可越是如此,她越是覺得寂寞難耐。

南劍天的道袍被她整齊地疊好放在枕邊,丫鬟們幾次要幫她清洗衣物都被她拒絕了,她也不知道為何如此。

她就這樣靜靜地望著南劍天的衣物,彷彿他就在自己的對面,而後她傻傻地笑了。

她把腦袋深深埋進南劍天的衣物內,聞著他身上獨特的氣息,不自覺地玉面緋紅。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他真的走進了我的心裡,只是,我是一個不完整的女人,他是不會接受我的!”葛優兒心中一陣悲慼。

“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韋家,韋康以及整個韋氏家族都會為此付出代價!”

葛優兒坐立不安。

“不行,我不能如此頹廢下去,我要去找他,然後商討對策,為父親報仇雪恨!”

她掙扎起身,最後還不忘將南劍天的那件道袍小心翼翼地收起放在簡單的行囊內。

帝都,皇城。

一處特殊的鐘樓內,釋行空正襟危坐,在他面前呈現出數道印信。

“天道宗發生巨變,道統被內部元老顛覆,韋家正式統領天道門……”

“天道門禁地曾覺醒了強大的力量,疑似是宗門的底蘊所在……”

“最近天南崛起了一個新的門派,神殿……”

“神殿短短時間便製造了一批強者,其中已經誕生了數名結丹期武者,目前,神殿雖然只有不足百人,但已經成為區域內唯一正統的力量……”

“最主要的是,神殿以流寇起家,但是自從更名為神殿,便從未從事燒殺搶掠的事宜,反而兼濟民生,成為區域的守護神……”

“天南原本有三大勢力,天道門,鑄劍山莊,以及統領天山各大分支的天山童姥,再加上最近蒸蒸日上的神殿,似有成為第四極之勢。”

……

無數道珍貴的情報在他腦海中浮現。

他微皺眉頭,已經將這些瞭如指掌。

“果如三殿下所料,天南風雲將起。”釋行空自語。

“是否將此事告知三殿下?”對面傳來聲音,隱約可見是一道模糊的影子。

“大可不必,這些情報我會重新梳理一遍,這些雞毛蒜皮的訊息不必驚動殿下,我自會妥善處置。”

“另外,你最近給了我很多有用的情報,這是你的賞。”釋行空隔空將一枚納戒傳遞過去,顯然內部裝有不菲的財物。

“謝軍師,謝三殿下!”對面那人無悲無喜,顯然習慣了這些。

“有緊要之事,須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是!”對面傳來爽朗之聲。

轉而,釋行空掐斷了聯絡。

他端坐在地,若有所思。

“南劍天,真的是你嗎?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人到哪裡,哪裡便是江湖!”

……

天音寺一處沒落別院內。

程剛正在靜心打坐,只是他明顯有些心緒不寧。

而大耳和尚則是坐在樹下林蔭的青石上一邊喝酒一邊吃肉,大塊跺姬,吃的滿嘴流油。

自然,酒肉都是程剛在山下給他買的,一個和尚卻葷腥不忌,倒是苦了程剛,為此他沒有少遭白眼。

每次去打酒和買肉他都要遭受異樣的眼光,久而久之他也就習以為常了。

在大耳和尚的點化下,程剛和陳圓圓都進步神速,他們成功破境金丹境,並水到渠成地達到了這一境界的巔峰,隨時都可能踏入金丹中期的樣子。

伴隨瞭解的深入,二人對大耳和尚愈發崇敬,越是境界提升,才更加感受到對方修為的可怕,他的境界可能已經超越了元嬰期,元嬰期之上是何種境界,這超越了他們的認知。

“為何你今日總是心神不寧的樣子。”大耳和尚滿嘴流油問道,顯然他察覺了程剛心境的變化。

“最近我下山為師尊打酒買肉,聽到了一些傳聞,不免受到了一些影響。”程剛直言道。

“到底是何事,給為師細細道來,我來為你把把脈。”

“是關於我在塵世一個兄弟的。”

“我聽聞你和陳圓圓說起過,他是你們二人共同的朋友,可對?”

“正是,若是沒有他,便沒有今日的我,自然,我也不會修煉《金剛訣》,更不會有這段佛緣,只是他最近有難,而我身居佛門,竟無法相助,實在慚愧。”

“你言中有深意,你到底想說什麼?” 大耳和尚把一大塊肉塞進嘴裡,含糊不清說道。

“我想去助他,以前我沒有這個能力,現在我有了,我想,這就是我修行的目的,以前我總怕拖他後腿,而現在不會了。”這一刻,程剛目中精亮。

“所以,你要離開天音寺?” 大耳和尚起身道。

“希望不會觸犯到師尊。”

“修自己的‘道’,做自己想做之事,無拘無束,無所畏懼,這便是我蓮宗的風格,雖然你入宗門不久,但是在你身上已經有了為師的真傳。”大耳和尚自誇自擂!

“師尊這是答應了?”

“為何不答應,你曾給我說過,此子得到了佛陀真傳,那佛陀乃是我的大師兄,他多年前已經是仙道之下第一人,那時我還是一個不爭氣的和尚,輩分大的過分,修為笨拙的要命,那便是曾經的我,無數人對我嗤之以鼻,唯有佛陀,不離不棄,授我佛法……”說到這裡,大耳和尚目中竟出現了一絲晶瑩。

“既然是佛陀認可的親傳弟子,那便是我天音寺的人,不管其他分脈作何感想,只要我蓮宗在的一天就不會袖手旁觀,現在,為師以蓮宗之名,特許你和陳圓圓下山相助,完不成任務,回來受罰!”

“是,師尊,保證完成任務。”程剛原地跳起多高。

“唉,這段時間又要受苦了,三餐不保,酒肉皆無!” 大耳和尚哀嘆道。

“師尊多慮了,你看到門前的三口大缸了嗎?裡面的水被我全部偷偷倒掉了,現在滿滿全是上乘的白酒,肉也一早備下了!”程剛道。

“好小子,真有你的,原來早有準備,看我不修理你!”

“師尊我錯了!”程剛求饒。

“難怪本座滿庭生香,原來如此,這酒香,聞的本座心裡頭直癢癢,難得你有這份孝心,也幸虧有你這麼一位家底厚實的弟子。”

“咦,陳圓圓何在?”

“她已經先一步去了公爵府。”

“好小子,我算是明白了,你們兩個人合計起來算計本座!”

……

南宮世家公爵府邸。

“拜見公爵!”陳圓圓躬身行禮。

“免禮!”紫荊公爵似有不悅。

“程剛最近如何?”

“他生活的很好,在天音寺一心修煉,幾乎將我都忘記了!”

“你二人修為精進神速,可見是受到了高人指點。”

“是天音� �的了空大師,他乃是蓮宗的宗主。”

“就是那個肥肥的大耳和尚?”

“正是!”

“本座真是看走眼了,果然是一位高人,先前多有冒犯,替我向他賠不是。”

“了空大師不拘禮節,他不會介意的。”

“你此行而來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我此行而來是為了向公爵大人辭別,自然,也代表了程剛的意思。”

“你們要離開帝都?眼下你們得高人提點,可謂前途無量,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天音寺的確並非智舉。”

“這是我和程剛共同的決定。”

“去往何方?”

“天南!”

“噢?”紫荊公爵驚奇一聲:“據說南劍天回了天南,你們是為了他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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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也希望公爵不要介懷。”

“這是你們之間的情義,在這個時候你們仍能相互擁抱,互相扶持,的確是一件難得的事情,我甚至都有些羨慕你們。”

“公爵大人在我等最為失意時,仍然頂著巨大的壓力收留我等,公爵才是高義之人。”

“你大可不必如此誇讚我!”

“我和程剛都景仰著公爵,在心底感謝公爵當初的收容之恩。”陳圓圓雙膝跪地。

“快快請起!”

“這一拜,代表了我和程剛的敬意,公爵受之無愧!”

“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本座不曾一刻怪罪過你們,而今看你們成長起來,且有了天音寺為倚仗,不必再受肖小之輩的欺凌,我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程剛還在苦苦自責,我一定會將公爵的話帶到!”

“但願下次相逢,你們能夠各自安好!”

“承蒙公爵吉言,我等定不負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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