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夢似夢第七節 聚餐
第一部 交錯的時空 第一章 現世日常
第七節 聚餐
一週的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週末。今天剛好是公司一個領導的生日，又是週末，公司各部門的主管們想讓大家都放鬆一下，就組織了這次聚餐。
月晴所在的公司，不是很大，公司連在外面的銷售和推廣人員算在內大概有500多人，實際上在本級公司裡面上班的也就百來人，今天是副總經理的生日，公司的幾個高管一起組織給領導過個生日。參加聚會的大概有不到50人，本來月晴一個小核算員是不想來的，不過她們部門的財務經理和技術部門經理陳遠都說讓來，她就跟著來了。
“我就說著你肯定也會來的，老遠就看到你了。”張園比我來的還早，在餐廳門口等我。
“啊，你來的早呀。”月晴走近，對張園說道。
“我下班也沒去什麼地方，本來想去找小田那呢，想想來就氣，就沒去了，然後在這周圍轉了一下，就來了。我看好多人都來了，下班那會怎麼沒看到你，本來想和你一起轉轉呢。”園子邊說，邊拉著我的手一起進去。
“我沒去哪啊？可能你找我那會正在財務室呢吧，遞報表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不就天天報送各類表格。”我回道。
“哎，真是的，你可以和劉芳芳分一下工嗎。走，咱們坐一起。”園子說道。
“我都習慣了，沒事。很多業務幹順了也沒什麼了。”月晴無所謂的說道。
“也就你脾氣好，如果是我，早就鬧起來了。不過聽說她們家裡好像是有點什麼事情，才會脾氣這麼壞的。”園子八卦的說道。
“啥事呀？”我笑著問她。
“她媽在他小時候好像出了點什麼事。”園子說道。
“哦，聽起來好像有故事。在一樓嗎？”我隨口問道。
“可不是嗎？我還是聽咱們公司的人說的。在二樓呢，咱們上去。”園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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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安排聚餐的地點在一家火鍋餐廳，餐廳不小，一樓自助，二樓三樓都包廂，一樓有一些小點的桌位排列，款式相同的成排成隊的餐桌排列整齊。裝修的富麗堂皇，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整個一樓以明黃色為基調，各類擺桌上方掛著各式各樣的吊墜飾品。房頂上裝修著非常多的小燈，中央一個特大號富有層次的水晶吸頂燈，再配上到處分佈的統一方形水晶燈，顯得整個一樓都非常亮堂。
這家餐廳的裝修看著就讓人很舒服，生意也非常好，只見著人來人往的各類人群在大廳穿梭，夾菜的、送餐的、調料的、付錢的、收賬的。
月晴和園子趕緊上了二樓。二樓安靜了許多，因為都是包廂，樓道裡走的人很少。各包廂門口都有多名服務人員站在外面，隨時等待客人的點餐等各類需求。園子帶著月晴來到公司訂好的包廂，進去一看，已經來了不人，大家相互打著招呼。非常大的包廂裡擺放著非常大的長方形餐桌，足以容納六、七十人，月晴拉著園子找了個最靠後的位置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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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公司的同事們陸陸續續都來了，副總經理在幾個部門主管的陪同下到場，陳遠也在。一陣讓座位中，副總經理坐在了主客位置上。
接著就聽副總經理說著，大家這段時間都非常辛苦，老同志們承擔著公司大梁，新來的小夥伴們也都非常努力。這次幾個部門主管提議大家一起來這裡放鬆一下，大家放開吃喝，下週要繼續加油幹，為公司爭取創造更多的效益。
月晴在後面聽得差不多就這麼多意思，正愣神聽著。
“說的好。”人事部門的主管，大喊一聲，然後帶頭鼓掌。然後在掌聲停下後接著說道：“但是，任總，你知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
“什麼意思？”副總經理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今天你生日，我們各部門就想趁著今天休息，給你慶祝一下。你都忙忘了。”
“哦，你們還有這麼一層意思嗎？”任副總笑著說道。
然後同事們一起跟著笑。
接著包廂門開啟，服務員推著一個特大號的蛋糕進來了，任副總看著，一臉高興：“你們還真是有心了啊。”
“今天是任總的好日子，你今天就是要高興。”行政部門的主管對任總說，邊說邊給任副總倒了杯酒。
“好好好，大家都吃吧，不要光顧我，今天大家都要高興哈。”
同事們一片叫好聲，然後等著任副總夾菜後，大家都開始吃起來。
月晴不太能喝酒，象徵性喝了三小杯紅酒後，就不再喝了，倒是園子是個能喝的，這都喝了不少杯了，月晴也沒勸她。月晴吃不差不多了，又有點想去衛生間，就和園子說了一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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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完洗手間，月晴在包廂門口看了一下，覺得他們可能還要好久，她不太想進去了就轉出餐廳到外面透氣。
月晴有點微醺，就順著路邊走走，吹吹風，解解酒。這會兒天色已經很晚了，初春時節，天黑的還是比較早。路燈把整條街照的很亮，各類店鋪也都在忙碌的營業中，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月晴走了一會，夜風吹的她清醒了不少，她覺得有點。抬頭一看，有的是不是有點遠了。正轉頭看，剛好注意到一個賣復古飾品的店鋪門口有個老頭在看她，看到月晴目光對過來，也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
這個商鋪門品擺了一個圓桌子，看著有些老舊，那桌子四面擺放的小凳也有些復古，果然不愧是賣復古飾品的商鋪。老頭身上穿的也有點舊，穿的是那種上個年代的人好穿的對襟大褂，看著有些單薄，褲子也比較老式。整身衣服都像洗了無數遍，穿了很久一樣，顏色灰談，不過乾淨整潔。
月晴一個女孩家，沒有陪同。見那老頭沒有收回目光的意思，有些害怕，趕緊收回視線，裝作沒看到他，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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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一會兒，就快到公司訂的那家餐廳了，月晴已經可以看到餐廳一樓傳出來亮堂的明黃色光線。這會突然聽到一個小男孩在哭，抬頭找去，就看到一個戴著灰白格子的保暖貝雷帽小男孩，在邊哭邊喊媽媽。穿著非常講究，全身上下收拾的非常乾淨，大概3歲左右的樣子，和自己小外甥差不多大。離月晴不遠，周圍的人看到他哭，有幾個看了一下沒管，大部分人都無視走遠。
月晴看離自己不遠，就主動走過去，小男孩看月晴走過去，也趕緊往她這裡走，看著就有些黏人。
“小弟弟，你怎麼了？”月晴彎腰問他。
“找媽媽。”小男孩邊哭邊說，小手一直不停的揉眼睛。
“你媽媽呢？”月晴接著問。
“不知道？”小男孩哭著說。
“那你知道你媽媽叫什麼嗎？”月晴耐心的問。
“不知道？”小男孩繼續哭著說。
月晴一聽，看來是母親走散了，就趕緊打110報警。
“你好，這110，有事報案嗎？”剛打對面就通了。
“哦，你好，這有個小孩走丟了，有點小。”月晴向對面說道。
“你們那在哪？”對面問道。
月晴報了地址，對面告訴他會讓最近的巡邏車趕往那裡，請在原地等待。
月晴掛了電話，看向小男孩，問他：“那你知道家裡的電話嗎？或者家住哪？”
小男孩沒說話，就一直哭。月晴接道：“那姐姐幫你找警察幫忙好不好？”
小男孩哭聲停了一下，“不要讓警察抓我。”然後哭的更厲害了。
“不會的，警察不會抓你的，他們只抓壞人。”月晴有點想笑。對他解釋道。
正哄著呢，警車來了，停在附近，兩上警察從車上下來，左右看著。
月晴趕緊站直向那邊舉手打招呼：“這邊！”
那兩個警察姿勢標準的一路小跑過來，到跟前問道：“你報的警嗎？”
“對，就這個孩子。”月晴友好的笑著說。
小朋友一看到警察，害怕的往後躲，哭著說：“別抓我。”
月晴蹲下趕緊抱著哄他，頭轉到一邊使勁笑。小男孩軟軟的身體抱著又萌又好玩，逗的月晴憋不住破了功。
一個警察是個小年輕，長的有點小帥，也好笑的對小男孩說：“不抓，不抓，來讓叔叔抱抱。”接著對他拍了兩下手。
小男孩一臉懷疑的愣了一會兒，還是選擇相信他，伸出了兩隻手。
月晴趕緊站來，把小男孩送給警察。
那小警察對月晴點了下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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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警車開遠，月晴心情平復了下來，剛才那老頭給她的壓力被這件事衝談了不少。她沒有理周圍的人看她的眼神，轉身往餐廳方向走。
走到餐廳門前，看到陳遠在門口邊上抽菸，神情不太高興的樣子，月晴愣了一下，映像裡從來沒見過前輩抽菸。月晴也沒有細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見他已經看過來了，就上前打招呼。
“陳哥，怎麼出來了。”
“哦，喝的有點多，出來透透氣。”陳遠看著她說道。
“哦。”月晴回道。
“你還挺有愛心的呀。”陳遠接著說道。
“嗯？”月晴奇怪。
“剛那小男孩挺可愛的呀。”陳遠提點道。
“哦，這麼遠，你剛看到了呀。”月晴不好意思的道。“我姐家有個小外甥，我特別喜歡，跟剛才那個小朋友差不多大，看到他就像看到我那小外甥一樣。忍不住就上去幫忙了。”
“嗯。”陳遠回應了一聲。
一陣沉默。
“你一提起你姐直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話都會變多一些。”陳遠接著開啟話題。
“啊？有嗎？”月晴抬起頭，她沒感覺到呀。
“你看，眼睛都亮了。”陳遠指出。
月晴趕緊不好意思的移開目光。“可能我小時候我姐對我照顧挺多的，你也知道我爸走的早，我媽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又照顧地裡，又要照顧家裡，又要照顧我們。然後，我姐可能是老大，她從小就非常懂事，那陣子特別的照顧我們。你要知道我們那時候年紀都不大，我姐也不大，但是那時候就感覺只要她在，這家就不會亂。她那時候把工資都用來供我們讀書，和平時的生活費，我有點依賴她吧。”
“聽你說，就知道你姐是個女強人。”陳遠說道。
“不是女強人，她很溫柔的。”月晴不同意的道。“剛好過一段時候我要去她們家來著。”
說完，又問陳遠：“你們家不是也有一個孩子。”
“是呀，有個小女孩，特別可愛。”陳遠道。
月晴沒接話，又一陣沉默。
氣氛正尷尬，這時候路上又有騷動，一個女性正在問路邊的人，孩子找不到了。一個商店的老闆給她說著剛才的事情，指指了月晴。那個女性走過來。
“謝謝你啊，剛正買東西呢，田田就找不到了，嚇死我了。”這位媽媽對月晴說道。
“沒事，你現在打電話給110，或者直接去警察局，就能找到你們家孩子了。”月晴對她說道。
“謝謝、謝謝。”媽媽又對她道了聲謝，就轉身去警局了。
過了一會兒，路邊安靜下來，人們都各自走開了，這邊陳遠和月晴還站著。
“最近和王波談的怎麼樣？前幾天，我們家媳婦還問我來著。”陳遠又重新開啟話題。
“啊，就那樣呀，這兩天可能忙，沒怎麼打電話聯絡，前段時間還聯絡著呢。”月晴回道。
“唉，這王波也是，你們本來就在不同的城市工作，這小子也不勤快，回頭說說他。”陳遠佯裝生氣道。
“沒有，他可能有點忙吧。”月晴連忙解釋。
陳遠笑著看她，然後把煙滅掉，接著對月晴說：“咱們進去吧。”
“好。”月晴回道。
兩個人一起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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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進包廂就看到同事們還在喝，副總經理有些醉了，其他幾個主管也好不到哪去，有幾個已經趴著睡了。
劉芳芳看到陳遠和月晴一起進來，提高嗓門提醒大家道：“喲，這兩個一起出去幹什麼了？”
不少人轉過頭看他們，連任副總都看著他們，有幾個同事還跟著起鬨。月晴愣了一下，不知道劉芳芳什麼意思。正不知道怎麼回答呢，陳遠先說話了。
陳遠笑了一下，邊坐回自己的座位邊解釋道：“哦，你們不知道，剛月晴去當英雄去了，我剛好去看了一場戲。”說的月晴直不好意思。
“哦，發生了什麼事情，快給我們講講。”一個男同事笑著說。
陳遠繪聲繪色的把剛小男孩走失，月晴哄他然後報警，最後母親找來的事情給大家講了一下。
身為主人公的月晴坐在角落，一邊接受著眾人的目光，一邊低頭吃自己的，園子在旁邊用手肘撞她，月晴沒理她。
“喲，應該發一個見義勇為獎呀。”一個男同事聽完起鬨道。月晴沒接話。
“月晴有人品素質各方面就是一直都不錯。”任副總也看著月晴說道。
“沒啥。”月晴看了一下任副總，接了一句。
同事們見月晴沒什麼太多反應，就沒再聊這話題了，各自開始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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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任副總看時間不早了，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做了總結讓大家散了，幾位主管安排了任副總離開，然後就大家各自回家。
陳遠看著月晴和園子收拾東西，就問她：“你們家離的是不是有點遠，要不我送你。”
“沒事，我自己搭的回去，這挺好搭的。”月晴拒絕道。
“好，那你路上小心。”陳遠也沒堅持，就對她說道。
同事們相互道別，都各自走了，月晴看著園子搭上車，然後自己也攔了一輛的往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