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無聲第七百一十八章 希望
“我倒是有證據能證明我們是同期結業的，只是不知道作不作數？”顧春華說道。
“哦？什麼證據？”
“我和馬思鳴當年結業的照片。”顧春華說道。
顧衛林心中一喜，有照片為證是無法抵賴的。
“照片在我家中，需要回去取。”
“這沒問題，不過你現在不能離開局裡……”
“我有一套影集，所有的照片都在影集裡，你可以派人去取。”顧春華說道。
“我會親自去取的，叫人去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顧衛林笑道。
又問了顧春華數個自己想瞭解的問題，顧衛林這才結束對顧春華的詢問。
“有收穫嘛？”
“你說呢。”
“看你小子開心的模樣，肯定有收穫，怎麼說？”孫金誠迫不及待的問道，其實他也有了新的收穫。
聽完顧衛林的話，孫金誠不由的衝著顧衛林豎起大拇指。
“原本還有些懷疑，現在已經能坐實馬思鳴就是潛伏在局裡的內奸胡說。就算不能坐實，也能置他於死地……”
“哦？”顧衛林疑惑的看著孫金誠。
“馬思鳴長期從老顧那裡拿鎮靜劑……”
顧衛林瞪大眼睛看著孫金誠，孫金誠笑而不語。
鬼子對藥物管制的特別嚴，尤其是這一類藥物，馬思鳴竟敢私下大量取用，這不得不讓懷疑他的目的。
從顧春華家中拿到那張照片，照片上正是顧春華和馬思鳴捧著那張結業證書拍的，上面還有時間，一九三五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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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照片，吉高志又拿起顧衛林遞上的審訊記錄看了看，一旁孫金誠彙報的內容他早就知道了。
“有這些證據，說明馬思鳴的確曾經使用過‘胡說’這個代號，至於能證明馬思鳴就是徐滿謙下屬的證據，則是在這裡……”
說著，吉高志從抽屜中抽出一份檔案，遞給顧衛林，示意顧衛林翻閱，顧衛林看完之後遞給孫金誠，孫金誠驚訝的合不上嘴。
與顧衛林對視一眼，根本不需要他們兩做什麼手腳，吉高志已經透過內應關係搞到馬思鳴的具體資料了，說明馬思鳴就是“胡說”。
“這是我們的人從羅家灣內部得到的訊息，據說徐滿謙被捕之後，他們曾想過轉移‘胡說’，但他們內部意見不一，沒想到我們早一步已經抓捕了馬思鳴，在這件事情上孫處長功不可沒，若沒有你發現顧春華與馬思鳴的對話，我們不會這麼快採取行動。”
吉高志所說的羅家灣就是軍統總部在重慶的駐點，聽到吉高志的話，顧衛林十分吃驚，他沒想到姜文青的速度如此之快。
至於鬼子在軍統總部內部有內奸，可能他們早就知道，之所以不剷除，恐怕是因為無法確定是誰，很可能這也是一次小小的測試。
果然如顧衛林所猜，姜文青將訊息彙報之後，戴老闆特別重視，也特別支援姜文青的工作，除了對於徐滿謙的暴露感到可惜，也對黃雀能夠在敵人內部發揮更加重要的作用感到欣慰。
為此，他迅速制定了一套計劃，不僅要坐實馬思鳴就是內奸，還要一併揪出隱藏在總部的內奸。
於是，就有了顧衛林剛才到了這份報告，至於通報資訊的人，此時已經被抓捕。
“局座，那對馬思鳴的該如何處理？”
“招了麼？”
面對吉高志的問話，孫金誠眼神閃爍，馬思鳴拒不配合，根本不開口，如果馬思鳴招了，孫金誠早就直接處理了，就是沒招他才詢問吉高志的意見。
“繼續審吧，他嘴裡還有很多東西沒交代，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吉高志看著孫金誠說道。
孫金誠重重的點頭，這件事就是塊試金石，能否成為他的助力，就看馬思鳴能不能招了。
“局座，憲兵司令部那邊不讓動刑，我們是否……”
吉高志將檔案收起，悠悠的說道：“現在已經能夠確定他的身份了，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孫金誠如釋重負，沒了枷鎖，他就能隨心所欲的審訊。
吉高志讓孫金誠先離開，將顧衛林留下。
“馬思鳴的案子你協助孫金誠辦理好就行，現在是關鍵時刻，再過兩天結果就能出來，在我離開之前，應該能定下來，至於孫金誠，既然安排他審理馬思鳴案件，說明他與副局長無緣。明天我會召開全域性處級職員會議，到時候有些事情就能看清楚了。”吉高叮囑道。
這些天吉高志三番五次的叮囑顧衛林，就是怕顧衛林因為私人的關係參與到徐滿謙案件之中，現在更不能讓顧衛林以主力的方式參與道馬思鳴案件中。
原來支援的馬思鳴的人，肯定不會轉來支援主審馬思鳴的人的。
所以吉高志安排孫金誠主審。
當然，以吉高志的水平自然不能做到這麼完美，畢竟他對中國的本土文化瞭解的不是十分透徹，能夠給他出主意的必然是田木信一。
次日，政保局處級幹部大會正式召開，這應該是吉高志調離之前最後主持了。
吉高志依然坐在主坐上，兩邊分別是魏東仁和章國斌。
魏東仁往下依次為孫金誠、顧衛林、楊懷德和喬四；而另一邊章國斌依次往下是周向佛、胡繼中、侯大光和趙向西。
還有兩個人沒來，行動處處長馬思明和醫務處處長顧春華。
胡繼中剛接手機要處時間不長，這段時間以來很少與大家交流，至於喬四和趙向西，一個是總務處的混子副處長，被周向佛拿捏的死死地，一個是被吉高志委以重任的綜合調查科副科長，都有資格列席會議。
用吉高志的話來說，今天只有一個主要議題就是向大家通報他自己即將調離，延伸出來的另一個話題就是關於馬思鳴是內奸的事情。
“軍部和憲兵司令部關於我離開之後，局長的人選和副局長的人選正在討論之中，我希望你們之中有人能夠接替我的位置，更希望大家同心協力做好江城保衛和治安工作，讓抗日分子無處可藏、無處可逃。”
吉高志以自己期望結束了這次會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