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年—回到1990莊生曉夢

李商隱《錦瑟》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其中一句“莊生曉夢迷蝴蝶”，說的就是莊周夢蝶的典故。

莊周夢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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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莊子齊物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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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莊子在夢裡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一夢變成了莊子？還是物我兩忘，謂之“齊物”？莊周夢蝶，如此一個莊子“謬悠之說，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中奇異詭譎的夢境。

 後世常常用“莊周夢蝶”來描繪人生如夢般的恍然、渾然不覺。這樣一個莊子的玄奧的寓言便傳為非人非物、似夢非醒的幻境，或者，人們人為建構起來的夢境。也很難去想象千年前的莊子是否真在一夢醒來，恍然疑心自己夢中化為蝴蝶；還是蝴蝶夢裡變成了自己。我們也很難仔細揣摩這樣一個詭異的譬喻後面，莊子只是表達一種“物化”的境界呢還是“自喻適志”的感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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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本也是美麗的事物。翩躚起舞便飛進花間詞曲、飛進梁祝的繾綣傳說、飛進莊周的夢裡。並一直延綿過千年的時光罅隙，飛入我們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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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歟？實歟？蝶歟？我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