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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賒刀人

第二百九十一章:河神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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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賒刀人第二百九十一章:河神真容

衛莊村民的亡魂太多,我不想傷及無辜,手中的古錢幣捏著遲遲不肯動手。但湖心中間的那顆參天大樹就像感應到什麼了一樣,就趁著我發愣的這個功夫,上面的樹枝隨風猛烈擺動起來,鐵鏈上吊著的那些亡魂也都跟著晃悠起來,這下是徹底沒有辦法再打中了。

師父可能是感覺到了陰靈陣又起了變化,他一咬牙也將牛眼淚塗在自己的眼皮上,把我推開自己將古錢幣給捏在手中。

和猶豫不決的我不同,幾乎是捏著古錢幣的同時,師父右手猛地往後一扯一彈,繃緊的紅繩就像弓弦一樣由滿月再回彈,等師父再鬆手的時候那枚古錢幣已經不在紅繩上了,就像是在變魔術一般。

我朝著湖心看去,之前還張牙舞爪的那顆參天大樹就像被抽去了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一樣,整個樹幹內塌,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整個沉進了水裡。那些在鐵鏈上吊著的衛莊村民也跟著沉了進去,不知道是死是活。

“師父,他們沒事吧?”

“糊塗!”師父眉頭一挑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你只想著已經死了的人,這沒死的就不顧了?要是我們不快點把這河神給解決掉,茂縣裡千千萬萬條人命你擔當得起嗎?”

師父這一聲怒吼讓我楞在當場。我蠕動了下嘴唇小聲道,“這茂縣的人死了至少還能轉世投胎,但這衛莊的村民如果再死一次,那就真的沒機會了……”

一聽我這麼說,師父一張臉氣得鐵青,看樣子要不是情況緊急他都準備再好好地揍我一頓,用肢體語言和我好好交流交流。

湖心的參天大樹倒了,一股勁風從湖面上吹來,那風又冷又強,冷不丁地把我們都吹了個跟頭。

兩面插在地上的小旗被風颳得呼呼作響,眼看這小旗慢慢地傾斜快要從這泥土裡翻出來了,師父大叫一聲不好,一個箭步衝過去用腳掌在小旗頂端一踩,重新又將小旗給踩了回去。

只見師父從乾坤袋裡又摸出三黃三紅共六面小旗,一邊朝著西邊跑,一邊對我吩咐道,“你去東邊插旗,一定要把它給封住!”

聽師父這麼喊我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我知道師父肯定是想要用小旗佈下一個陣法將河神給困住,但關鍵是跟了師父這麼多年,我偏偏就是佈陣和命算不在行,他交代的不清不楚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讓我在東邊哪個位置插旗。

我心裡想要是謝玲沒有回去那就好了,那小妞是謝家嫡傳插旗佈陣這種事對她來說就是順手而為。

像是看出了我沒有頭緒,站一邊的蕭九九從我手上接過小旗示意她來插。拿著小旗的她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往東走,一道水柱憑空從湖裡噴湧而出,正好將我們給衝的東倒西歪,根本就站不起來。

我扭頭朝師父那邊看去,發現師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那些水柱沒一個能噴中他的。

“張師傅,我把船給你們找來了!”

就在這時趕去茂縣的疏散群眾的羅人帶著兩名警察終於回來了。那兩名警察肩膀上扛著一個衝鋒舟,幾個箭步衝上坡將衝鋒舟給放在湖邊,雙手拽著麻繩將整個衝鋒舟給固定住。

看湖裡的水柱違反物理學常理地往岸上噴,三名警察都看呆了,完全沒有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趁著這個時候蕭九九飛快地往東邊跑,一邊跑一邊將小旗插在地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和師父那邊插好的小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蕭九九最後一面小旗落下的時候,我這才發現原來師父想讓我布的陣是白虎困龍。

旗陣布好,再也沒有水柱從湖裡噴出來。更為厲害的是天上的烏雲也像是受到了大陣的影響,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消散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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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氣喘吁吁地從遠處跑來,從乾坤袋裡拿出一面紅旗遞給蕭九九,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和玄清現在就去湖心把水晶棺材給撈出來,你在岸上控著大陣,千萬不要讓湖再生變故。”

我和師父都開了陰陽眼,因此可以看見有淡藍色的氣從每一面小旗上散發出來,正好將整個湖面給覆蓋住。

讓拉著船的兩個警察鬆手,我和師父跳上船開始往湖心劃去。師父則拿出毛筆蘸上硃砂飛快地畫著黃符。

和大部分的東西一樣,根據現場情況畫符比提前畫好再用效果要好得多。只不過我並不認為這湖裡的河神師父用幾張符就能解決掉。

划船的我能夠感覺到水下就像是有什麼怪獸在蠢蠢欲動一樣,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撩動一下船底,力量大的驚人。如果不是有蕭九九在岸上用白虎困龍大陣鎮著,說不定我們坐的這個衝鋒舟早就被掀翻了。

“玄清,待會兒我給你的那把匕首你還帶著吧?”

我一愣,想起師父在草堂給我的那一把從曹操墓裡順出來的匕首。

“帶著的。”

“待會兒我把河神逼出來,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失手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你聽明白了嗎?”

我靠,怎麼這種絕殺的事情又是讓我去做。

我下意識地看了眼四周,苦笑一聲道,“師父你在開玩笑吧,你讓我用匕首去捅他?這四面八方全都是水,捅了他我不也掉進水裡了嗎?”

傻子都知道水裡要是有水鬼那就不要靠近岸邊,更別說這湖裡有河神我還往這湖裡掉,那肯定妥妥死了啊。

師父沒說話,只是將才畫好的黃符一張又一張地疊好折在一起,不一會兒的功夫,這些黃符就折成了一個六角形,而黃符的中間公共部分,恰好是每一張黃符符咒印著的部分,重疊在一起給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師父右手豎起劍指夾住黃符,左手舉起凌空畫起符來。

嘴裡口訣剛落,我也剛好劃到這湖的中心位置。師父將手中的黃符往水裡一丟,本來是紙應該浮在水面上的黃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像鐵一樣直接沉了下去,沒過一會兒就徹底看不見了。

整個湖面都變得平靜了下來,連頭頂上的雨也變得下了很多,風輕輕地吹。

越是平靜,握著匕首的我就越是緊張。就在我感覺呼吸不暢快要暈過去的時候,衝鋒舟突然劇烈地左右搖晃起來,透明棺材譁啦一聲破水而出,靜靜地飄在衝鋒舟的旁邊。

由於距離不算太遠,這一次我終於能清楚地看見透明棺材裡躺著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了。師父丟下去的那個六角形黃符正貼在透明棺材的棺材蓋上,黃符上的硃砂遇水則化,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順著棺材蓋朝著邊緣流走,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知道是黃符的緣故還是這棺材裡躺著的河神有了反應,之前透明棺材裡一直都有一層白茫茫的霧,讓人看不真切。但此時棺材裡的霧慢慢消散,黑灰色的長袍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接著是乾癟的小腿骨和手。

再往上我正要看那人頭的時候,透明的棺材蓋猛地翻開,乾癟的手閃電般的朝著我抓來,我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噗嗤!

溫熱的鮮血灑在我的臉上,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師父不知道什麼時候擋在了我的前面。他手裡拿著的桃木劍已經斷成了兩截,而那乾癟的手刺穿他的長袍,正插進他的肋下,差一點就刺中他的心臟了。

被刺中的師父面如金紙,他撲通跪在衝鋒舟上,丟掉桃木劍抓住那乾癟的手,流著血低吼道,“捅啊!”

我大叫一聲拿著匕首跳起來衝向河神,我也是整個人跳起來在空中才看清楚,這河神竟然是一個年輕人!

乾癟的像骷髏一樣的身體,只有頭是年輕甚至沒有一絲皺紋的俊秀男子。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我一度失神,隨後心裡莫名地產生一種恐懼。

人們在看電視的時候常常會說違和感這個詞。其實違和感是人的一種與生俱來的感覺,甚至可以說是靈覺。

就好像一個人長得的特別醜,醜到極點就會讓人心生恐懼。又比如明明是四條腿的生物,突然有了五條腿六條腿。

這些違和感到了極致就會讓人覺得噁心,讓人覺得害怕。

此時河神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明明是死人的身體,偏偏是一顆活人的頭!

心裡有了恐懼,我這一刀自然不可能捅得到河神的要害,或者說根本連河神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沾到。

我幾乎本能地身體蜷縮了一下,也就是這麼一縮我的腳沒有踩到棺材上,整個人砰的一聲撞到棺材的邊緣就噗通掉進了水裡。

徹骨的寒冷第一時間就把我給包裹住了,我拿著匕首的手下意識地要鬆開。

余光中我瞟見湖的深處有不少人的模樣,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衛莊的那些死掉村民的亡魂胸口正穿著鐵鏈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那眼神中甚至還有幾分快意,幾分怨恨。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一抹紅色從我視野裡一閃而過。

接著我的背就像是被一雙手給推住一樣,暖流從背心散開,我整個人也開始由慢變快地往水上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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