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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龍之證

第一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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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龍之證第一章——故人

陰陽術,是島國在300多年前開創的一個與妖怪戰鬥或是封印妖怪的法術。陰和陽分別指的是人的精神靈體系統和身體能量系統,透過與這兩個系統的連線,將法術透過文字形式附在紙上,從而操控自然界的各種元素,以達到戰略或者輔助身體機能的作用。

作為千百年來難得一遇的奇才,在短短7年時間,便學會了幾乎所有陰陽術。而在島國,項羽龍也已經是陰陽師宗主的身份。他在兩年前,透過觀測星象預知到未來中原會有很大的異動。

近百年來,原本已經消失的妖怪又重新在人間蠢蠢欲動,陸續地做出襲擊傷害人類的事件。因此,在沒有得到陰陽師總部老人的許可的情況下,項羽龍單槍匹馬來到這個城市,希望調查清楚相關事件以及希望能夠挽回那個曾經的故人。

時間線拉回到一個月前的島國京都,陰陽師總部-花開院宗家。一個封閉的房間內,五個年紀在七旬左右的老人正在議論關於遠在中土上發生的事件。

“看來關於妖怪的事情,已經沒辦法繼續向中土政府進行隱瞞了,況且他們在兩年前已經成立了特別行動機關特別調查此類事件。”一個白胡子留長髮的老人摸著下巴,首先開口說道。

“確是如此,不過,中土機關應該和定居在那邊的仙人沒有什麼聯絡,不然他們也不會千里迢迢來尋求我們的幫助。”另一個光頭帶著眼鏡的老人補充了自己的推測。“那你覺得應該是誰搞的鬼?水澤永橋。”

這裡提到的水澤永橋正是項羽龍的外公,前任陰陽師宗主,而項羽龍在島國的另一個名字是水澤三成。

“據現在得到的已知情報推斷,應該是奈良一組人所為。”水澤永橋非常平靜地講述道。

“奈良!就是那個襲擊調查官的傢伙嗎?”

“沒錯,確實就是他。而且,可能他的目的還不止是引起一定範圍內的騷亂進行報復。”

“四年前就應該把這個傢伙給徹底剷除掉!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麻煩。永橋,都是你當年一念之仁所導致的,你要負起所有事故的責任!”

水澤永橋主動放下自己的面子,向其他幾個老人行了鞠躬之禮,並表示:“好的,我立即派人著手調查這些事情,爭取馬上抓捕奈良等人回國。”

“嗯,這還差不多,等把他抓回來後,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樣放虎歸山了呀。”

“是的,您說的是,我一定給各位一個明確的交代。”

一個穿黑色和服的年紀最大的老人最後發言:“好的,那這件事就先這樣處理,沒其他事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吧。”

等眾人散去後,黑色和服的老人又叫住了水澤永橋:“永橋,這件事就先不要告訴三成了,他們這些年輕人經驗少,容易感情用事。”

“好的,我明白了。”說完,水澤永橋就推開拉門,走出了房間,他此時的心中亦是一片愁苦。

奈良曾是他弟子中最老實聽話的一個,當年也是念在他為了宗家付出這麼多的份上,讓他帶著自己的弟子們離開總部,而沒有進行任何實質性的處罰。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對那件事耿耿於懷,仍然帶著復仇的心理在其他區域活躍著,真是讓人感到無比悲傷的一件事啊。

就在這時,趁所有人沒有注意,一個紙小人從房間的角落悄悄溜了出來。這個紙小人一路從走廊的上方飄到了項羽龍身邊。沒錯,這是他使用的一個用於偷聽的紙式神,這種紙式神操作起來非常方便,而且極難被反追蹤,如果不是高級別陰陽師的話,根本無從下手。

項羽龍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出於無奈,雖然他現在身為陰陽師總部宗主,但實權依舊掌握在房間裡那幾個老頭手中,並且許多事情,他們直接跨過項羽龍,他常常連知情權都沒有,迫於無奈,才只能出此下策。

在聽了剛才房間裡的對話後,項羽龍閉上了眼,沉思著,回憶著和師兄奈良的往事。

他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但是待人非常和善,總是像一個兄長一樣生活在大家周圍。

不知什麼時候起,一個愛笑的女孩像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進入到他的生活中,她的名字叫水樹泉奈。

對於女孩子一直不太會相處的他,卻可以和泉奈沒有障礙地交流,可能這就是緣分吧。有些人,無論你多麼努力,都無法進入到她的心中。而有些人,也許只需要一次交談,都會在彼此心中留下抹不去的印記。

在這樣平淡的日子裡,他們的感情像酒,越陳越濃。從相知到相戀,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美好。

想到這裡,項羽龍臉上也會少有的出現一絲憂愁,如果這個故事能夠有個童話般的結局,那該有多好。可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辦法挽回。

一個黝黑皮膚的中年男子走進了項羽龍的房間:“看來你已經全部知道了。”

“是的,中村,如果我能為他做什麼的話,我現在一定會馬上去做。”項羽龍淡淡地笑著,但是中村健次看得出,他臉上的笑容是偽裝的。

“我明白你的心情,只可惜,這種事情不是一兩個人可以左右的。那時,即使你已經是宗主,也同樣無濟於事,與其這樣懊悔,不如就此放手吧。”

“放手嗎?這是我最常教別人的話,現在用在自己身上卻還是這麼的難。”項羽龍抬頭望了一眼星空,終於仍然收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而在中土的海都,趙念芸所在的這座城市,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正在街上走著,路燈忽明忽暗,但是,今晚的夜空非常的美麗,繁星也依稀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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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為什麼停了下來?”其中一個滿臉鬍渣的男子看到前面帶頭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雖然在模糊的燈光下,他左臉的十字傷疤依然非常清晰,他舉頭看了一眼夜空:“以前泉奈最喜歡在這種夜晚數星星,每回,都是我最後抱起睡著的她,回房間給她蓋上被子。”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儀式需要儘快完成。”另一個身材稍顯矮小的男人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們繼續趕路吧,很快,就會讓這個世界知道什麼叫做痛苦!”說完,他們三人就消失在了這條街的盡頭。

等到項曉瑤和趙念芸入睡後,項羽龍才輕輕地關上門,離開了她們的住處。

他很清楚,接下來所有發生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控制範圍內,因此,離開她們,才是對她們最好的保護。

根據在這座城市的線人提供的情報來看,奈良他們正在不惜一切方法進行召喚一些擁有恐怖戰力的妖怪。他來到這座城市,就是為了阻止他們。

而他不清楚的是,如果在這種立場下與奈良遭遇,他是否還能用他所學的陰陽術與他戰鬥。但是,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至少要先找到他們的蹤跡,不然所有一切都是空談。由之前的妖怪襲擊人的事件線索將他們活動區域縮小到一定範圍內,但想要真正抓住他們的尾巴,只能等待他們下一次再作案。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用他準備的假視符儘量多地貼在城市中他們可能出現的角落,期望這些眼線能起到作用。(假視符:陰陽師常用作偵查的符咒,只需要的隱蔽的位置貼上符咒,唸完咒語,陰陽師不需要在附近,只需要閉上眼睛就可以看到周邊的情況。)

醉仙樓,一個看似普通的飯店,整個飯店由木質結構建成,門口放了兩個大紅燈籠,滿滿的中土氣息。

不過,平常這個飯店白天不營業,當每天天黑以後,飯店便開張營業,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在外人看來,也只是一個夜場經營的飯店而已。但其中的客人,基本都是幻化為人的妖怪。沒錯,這是一個在城市中生活的妖怪們晚上聚集活動的飯店。

這間飯店從八年前就開始營業,起初時候,來這裡吃飯聊天的妖怪並不多,每晚大概只有二三十個。但,現在已經是場場爆滿,從大廳到單間,每晚來這裡的妖怪都不少於兩百個。這是一個妖怪們的樂園,在平時,如果妖怪喝醉酒,就會露出狐狸尾巴,或是現出原形,但在這裡,他們可以暢快地喝酒談笑。在這裡,他們不需要偽裝,不需要隱瞞,只需要尋歡作樂就好。

在其中的一張桌子上,黃狗精正和一個老鼠精交談。

“老兄,最近怎麼樣?沒被人類看出來吧?”老鼠精一邊品著茶,一邊說。

“還好,就有一次差點被一個女人看到我的狗尾巴。”黃狗精叫大黃,自從幾年前到人類社會來以後,他幹過好幾份工作,收過垃圾,送過報紙,大多數都是低三下四的活兒。

“還是人類社會好啊,不用每天擔心被吃掉。”

“那肯定啊,以前就是拼命地修煉,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變成人樣,來到人類社會生活。在這裡只要不被認出來就行。在靈界,每天都要躲躲藏藏,避開那些修為高的傢伙,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被吃掉。”大黃想起往事,不禁唏噓了起來。

“你聽說了嗎?靈界各個山頭的妖王都在招兵買馬,好像要幹什麼大事!”說到這裡,老鼠精故意將聲音放輕了許多,輕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啊,那種事情別管它就好。他們就算鬧翻了天,也鬧不到這裡來。”

“那可不一定,有可能,他們就是打這邊的主意。”

“不可能,人間這裡的封印雖說脆弱了許多,但還很強大,那些大妖怪要能來早過來了。我們也是等到百年難遇的紅月月圓之時,等封印最薄弱的時候,也是費勁心思才進來的。”

“你沒聽說嗎,是這邊的人在召喚他們,不需要透過封印實體。”老鼠精神情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什麼!是什麼人?現在這種社會還會有人做這種事情?”大黃臉上一臉的驚訝。

“真的,前幾天,我就在街上看到了九尾狐狸!”

聽到這訊息,大黃有些坐不住了,九尾狐狸能到這裡,說明其他有戰鬥力的妖怪也都有辦法過來這裡。從很久以前開始,人間這裡就只有少數弱小的妖怪存在著,因此人間也特別的太平。如果,那些傢伙過來這邊的話,可以想見人類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平靜生活很可能也要就此結束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大黃愁著臉問道。

“千真萬確,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這種事情我會隨便開玩笑嗎?”老鼠精戰戰兢兢地說著。

對於老鼠精的話,大黃覺得還是可信的,只不過,這終究不是他願意接受的事實。

過了好一會兒,大黃才回過神來:“如果那只狐狸回來的話,這邊許多好色之徒恐怕就要遭殃了。”大黃愁容滿面地看向酒樓外來來往往的人流。

千百年前,現實世界是人類與妖怪共存的世界,妖怪是屬於實體和靈體之間的存在,既可以轉變為靈體,也可以轉變為實體。所以在古時候,只有冷兵器的人類對於對抗妖怪可以說是毫無辦法。

正是由於人間被妖怪擾亂得民不聊生,天界於是派出許多仙人降生人間,整治妖魔。仙人們有些駐守在人間,有些則傳授人們學習法術後返回天界,後來就慢慢演變為了陰陽術,也就有了陰陽師這個職業。

島國的陰陽師,在古時代,不參與政事,也不參與人類之間的戰爭,只注重苦修和驅鬼降妖。

平時日常開銷則是來源於鄉里街坊的回饋,經常風餐露宿。到了近現代,陰陽師的價值才漸漸被權貴發掘,慢慢登上了歷史舞臺,成立了專門的組織機構,進行正統學習,代代相傳。相關的費用也就由當朝權貴出資,這也使得陰陽們與群眾和普通人漸行漸遠,普通民眾也就慢慢淡忘了他們的存在。

隨著與政權系統聯絡的日趨緊密,陰陽師系統也慢慢開始腐化,逐漸成為了權貴們的保鏢和鷹犬。甚至連陰陽師宗主之位也開始由政府指派,內部也滲入了許多政府派來監督的耳目。

項羽龍如若不是因為他外公永橋的關係,即使他再怎麼優秀,也沒有機會擔任宗主之位。當項羽龍繼任後,也陸續提拔了一些有能力和天賦的陰陽師成為他的內室弟子,但無奈自己一直是權力架空狀態。在他的背後,有太多系統裡的老人垂簾聽政。這些老頭的子女親屬關係大都又依附於政府高官門下。所以,他們代替政府機關,成為了掣肘項羽龍改革陰陽師系統的最大阻礙,長期的和平和腐化也已經使島國的陰陽師系統脆弱不堪。(封印靈界妖怪的實體,是中土國家的六龍柱和島國的三仙橋。)

中土國家常年戰亂,朝代更替就像吃飯一樣平常可見,假使將法術流傳開,那麼必然會捲入人類內部的戰爭,那樣只會引起更大的災難和死亡。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在中土降生的仙人並沒有選擇傳授凡人法術,而是選擇駐留在人間。只不過,由於道德敗壞,許多仙人們也已經不願再留在人間,紛紛返回天界去了,剩下的基本只有守護六龍柱的龍將們。在趙念芸所在的這座沿海城市正是第三龍柱守護龍將是赤龍。而項羽龍到這裡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尋找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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