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龍之證第二十三章——拔不出的黑劍
在來到方才春水所說的叉口後，發現這裡地勢變得平坦了許多。而視野相當開闊，可以看出春水所說的那條可以回去的路是環繞著山頭，看起來確實可以穿過山脈、通往山的另一頭去。
金研一稍稍停頓了一下，便尋著另一條通往大魔王所在地的方向走去了，他知道自己必有須去完成的使命。
這一條路路面七曲八折、其中巨石如林、迷霧覆蓋，簡直就像是一個迷蹤陣。對於凡人而言，進去容易，出來卻難如登天，給人一種進去了就別想出來的感覺。
但真正當金研一踏上這塊石路後，他腦海深處的記憶就被逐一喚醒，彷彿這裡就是他家中的後院一樣。沒多久，他便能在其中行走自如，來去無蹤。
在穿過石林之後，又是一片峭壁懸崖，有數根冰冷鐵青、又碩大無比的銅鎖鏈連線到大鐵樹根部。
“哇靠，以前為啥選的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作自己的老家?真是難走啊！”自言自語了一句後，金研一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上攀爬了。
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經歷了多次差點摔下懸崖的危險後，總算勉強爬到山頭之上。
從這裡仰望大鐵樹，這棵樹果真是大得有些離譜，且高聳入雲，一眼根本望不到頭，整棵樹看起來像是長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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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看周遭的風景，又或是對這裡太過熟悉了，金研一根據之前在三生石上看到那些景象的印象，來到了一塊巨大的蛇形磐石前。
這塊巨石，與其說是石頭，不如說更像是一條盤龍的石雕刻，所有細節與龍鱗都栩栩如生，毫不含糊。
但當從側面走了過去才發現，這哪裡是石頭，分明就是趙念芸元神所化之白龍。只不過她的尾部以及龍身經過不知多少年的風吹雪雨，已經被石化了而已。
只見那白龍只剩其龍頭仍然完好如初地一頭栽倒在地上，其身體、龍足以及龍尾處都已經全部風化成了石頭。
“還好我來的算及時，要不然，再過個若干年。恐怕就算我來了，也無力回天。”
捏了捏自己早已脫力的肩膀，長吸了一口氣，不由分說就繼續爬上了龍身。
但當金研一來到盤龍中心的龍尾處，他才驚人地發現，這特麼是劍麼！這nm比大樹幹子都寬了不知多少倍!劍刃的寬度超過了整整五個人的臂展……怎麼長得這麼大……
在三生石的視角看起來，只不過是正常比例的一把長劍，怎麼到了這裡才發現，原來那些景象中看到的人和劍，根本不是什麼正常比例，而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從小人國來的一樣。
不過，金研一倒也不是這麼容易死心的人，他頭一鐵就上去拔那把黑色長劍。只不過結果可想而知，別說拔不拔得動了，就連一毫一釐都未曾移動過。
“不行，不能就這麼放棄，是不是有什麼咒語啊。”使勁抓了抓頭皮也毫無思緒。
“麻了麻裡哄！”不行，沒動靜……
“急急如律令！”好像也不對啊……
還有一個“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
我的天，該怎麼辦?”實在沒有一點頭緒，且現在完全是一頭霧水。
最後只能扯著嗓子，向天一聲吼:“老天爺啊！誰來教教我，這到底應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與一道琉璃色光從天而降，打在了大鐵樹前，石化的小白龍一旁的大塊空地上。
頓時兩個巨大的身軀同時出現在金研一面前，直接把他嚇得翻了一個大跟頭。
白光中顯現的是一個孩童模樣的人，而琉璃色光中現身的則是在三生石上看到的和龍樹仙人一起來抓捕自己的一位菩薩。兩人都高大得像一幢樓大小，聳立在金研一面前。
“哈哈，怎麼，才這點時間不見，就不認得我們了嗎?”孩童模樣的人說話像個年輕人，一副嬉皮笑臉地睜大著雙眼看向金研一。
金研一重新站起了身，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塵，定晴一看，這不是之前夢裡帶自己去見齊天大聖的那個人嘛?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雖然似乎是在夢裡見過，但你又沒告訴我你是誰。我怎麼知道啊?”
“我是八戒啊！你都忘記啦?”
“哇靠！”當時金研一心中就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傢伙長得跟某龍珠裡的餃子一樣，這我怎麼會知道你是八戒啊。
似乎是看出金研一臉上的困惑，這位自稱八戒的人繼續說道:“哎，可能這就是喝過孟婆湯的後遺症吧。別說是我，他估計連他自己很多前生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嗯，八戒，你說的沒錯。這就是輪迴的代價，即使是龍樹也是如此。”一旁的菩薩仍是中年女子樣貌，一身白衣，手中一把拂塵。
“那個！既然你們都是這麼厲害的人。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現在沒辦法拔出這把劍啊?這不應該就是我的武器嗎?”金研一扯大了嗓門拼命喊著，感覺自己在他們眼裡小的像一個昆蟲一樣渺小。
“那是因為你還沒恢復你的法力，拔不出黑鐵長劍，那是必然的。”八戒在一旁解釋道。
“我靠！你不要跟我說，我還沒遇到給我三顆痣的人，要遇到才能恢復法力吧！”金研一一下就聯想到了某話西遊的劇情。
“哈哈！你想多了。不過，雖然沒有三顆痣，但你確實必須回到人間，再去見一個人才能恢復法力。”
“正如八戒所說，只有等過了你必須經歷的歷練，你方能恢復法力，拔出此劍，拯救龍公主，也就是趙念芸的元神。”菩薩看起來慈眉和目，並沒有像在三生石上看到的那樣嚴聲厲語。
金研一短暫思考了一陣後，便又問道:“你們出現不會就是只為了告訴我這些吧！能不能給我什麼法寶，讓我闖過後面的難關?”
菩薩淡淡笑了笑，說道:“法寶是沒有，不過，有一段記憶倒是可以給你看一下。”
說完，菩薩便一揮手中的拂塵，一團白色霧氣便瞬間凝結而成，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畫面。
畫面中，一個鳥頭人身身穿青灰色盔甲的大鵬鳥出現在一個巨大的樓臺前，樓臺的正前方則是一個巨大的黑洞。
他身上綁著巨大的銀灰色鎖鏈，他雙目緊閉，臉上的表情很是沉重。而此時，他的身邊站著的正是菩薩和八戒。
“臨行前，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菩薩問道。
大鵬鳥睜開雙目，說道:“吾在輪迴前還有一個請求，不知菩薩能否答應?”
八戒隨後說道:“說吧，如果這是你最後的請求，我們會考慮的。”
“吾在天牢的這段時間，回想以往種種，自感罪孽深重、萬死不辭，今有悔過之意，而心中時常察覺靈魂深處有什麼印記被吾等忘卻，但又百思不得其解。可能這就是吾之宿命，但求今在此地，拜菩薩為師，願將來之時，能夠悔過遷善，重新做人。”
菩薩猶豫了片刻，便說道:“汝等既然有心改過，那我成全你便是。不過，善良兩字雖容易寫，但絕不容易做，你未來世時，還需歷經重重考驗，才能重獲新生!”
大鵬鳥恭敬地向菩薩深深鞠了一躬，說:“感恩菩薩大慈大悲之心。從今日起，我便是菩薩一小弟子，任憑菩薩差遣。”隨後，白霧便緩緩散去。
“原來，我有師父了。師父，請受弟子一拜！”話剛說完，金研一便俯身跪拜而下，姿勢做得十分恭敬得體。在這種艱難的時候，可以有個這麼厲害的師父，也是能讓自己心裡踏實許多。
“無妨，你起來便是。為師，尚有一件事，需要差遣你去做。”說完，菩薩雙手合十，閉上了雙目。
“師父，請但說無妨。“金研一見狀，同樣雙手合十答道。
“今龍樹仙人在人間降妖伏魔，匡扶正道。你當前去助他一臂之力，結束之後，便可再返回靈山覆命。”菩薩的聲音威嚴洪亮，話語甚至能夠延綿數公裡不息止。
“弟子領命。”
八戒見事成，便微笑著說道:“好了，那你上路吧。遇事不必過於擔心，凡事皆有定數。”
還沒等金研一反應過來，兩人便化作一團霧氣消散了。
“我靠。我還沒恢復法力呢，我連自己的劍都拔不出來，拿個錘子去助他一臂之力，而且龍樹在人間的身份是誰啊?他在哪裡啊？”金研一聽完真想兩眼一抹黑，直接暈死過去。
“他們一直都是這樣來去無蹤，搞得神神秘秘的嗎?哎，算了，我還是繼續上路吧。身上也就只有這把龍骨劍拿來充充數了……”說完，金研一用手小心翼翼地撫摸了一下，生怕把它給碰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