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玉藻前之燼天改命第516章 第二塊鏡子

玉藻前面前的這塊鏡子裡出現的是玉昊天的經歷。說實話，玉昊天的經歷對於她來說並不是很好，雖然是魔族頭領，可那一世也太憋屈。

玉藻前嘆了一口氣，不過要是沒有玉昊天，也許她也回不來，不管怎麼說，還是得謝謝玉昊天。可是現在這樣的記憶也要刪除了。

“反正也回不去了。”玉藻前對自己說。

是呀，就算她還留著玉昊天，還有什麼用?她不可能再回去做玉昊天的，在那個世界，玉昊天再就飛灰湮滅了。

既然已經毀了，那就徹底一點，不要再這樣拖泥帶水的。

“不是吧！你真的要毀了?”玉昊天的聲音突然出現。

“要不怎麼樣呢?被人拿捏?”玉藻前說。

“我知道這只是我的記憶，對於你來說，也只是個累贅。”玉昊天有些難過，這是他的記憶，如果就這樣毀了，他將不復存在。

“你存在不存在都回不去了。或許以後也沒有我了。留著也只是一種執念。”玉藻前下了決定。

“你想好了，我也就不攔著了。不過可以不可以讓我再好好看看。”玉昊天最後的請求。

這樣的請求也不為過，玉藻前點點頭，把時間留給了玉昊天。

玉昊天看著鏡子裡熟悉的地盤，那是他的魔洞，那個時候剛好是魔族鼎盛時期，還真的是熱鬧，整個山洞都是人。

他們被稱為魔族，但不是妖魔鬼怪，只是練功和別人不一樣，行為舉止有些古怪而已。他們都是人。

那是個正邪兩分的世界，邪終不壓正，這是哪位高人告訴過他的，可是他就是不信，硬是以一人之力和那些正派之士抗衡。因為所謂的正道，他們做的事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好事，相反打著正義的旗號，也做盡了讓人不齒的事情。

十五年前，崇山派為了一本秘籍，暗殺雲山山莊的事，雖然被隱藏的很好，但最後還是背玉昊天掀了出來，從那以後，嵩山派視玉昊天如眼中釘肉中刺，欲鏟之而後快。

玉昊天就從那一戰落了下風，他畢竟一人之力，怎麼能不中別人的圈套。

“魔君，還是躲躲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人勸玉昊天。

這場戰役，讓玉昊天損失慘重，但他並沒有因此就對嵩山認輸。相反，他總是偷偷的和嵩山作對，讓嵩山派也吃了不少苦頭。

嵩山派當時就利用了雲夢閣的段老門主。他們讓人假扮玉昊天的人，去雲夢閣搗亂，偷了段老門主的秘籍。

後來段老門主找上玉昊天，最後不幸死在了玉昊天的手上，但是段老門主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只是這一切他來不及告訴他的兒子段雲飛，這才有了段雲飛報仇的一幕。

想著當年的不羈，玉昊天嘆了一口氣，如果當年沒有那麼年輕氣盛，也不會害了段老門主，更不會引來後面的復仇，也許他現在心裡也就沒有那麼內疚了。

“怎麼?現在覺得內疚?遲了點吧?”玉藻前看著他說。

“不是要毀了嗎?也好，算是對他們的補償。”玉昊天點點頭說。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你也不用那麼內疚。”玉藻前說。

“可總是我連累了無辜。如果不是那麼心高氣傲，就應該幫著段老門主查明真相，而不是和他一決高下。”玉昊天低頭說著。

“這麼說現在是成熟了啊！人嗎?哪有不做錯事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玉藻前說。

“這些話你聽誰說的?”玉昊天有些奇怪，一隻妖什麼都知道。

“佛主那裡待多了，悟出來的。”玉藻前一臉無辜的說。

“那你的悟性還真高。”玉昊天無奈的笑了笑。

“你這麼捨不得，讓我很難做啊！”玉藻前看著他說。

“那又怎麼樣?你會改變主意?”玉昊天抬起頭看著她說。

“這不太可能，我必須出去。”玉藻前也看著玉昊天。

“那就是了。我本來就消失了。行了，長痛不如短痛，開始吧！若真的不再出現，也許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了。”玉昊天也拿定主意了。

“多謝。”玉藻親只能這樣說了。

玉昊天點點頭說：“這聲謝，我受的起，沒有我也就沒有你了。你得謝我弄碎了殺生石。”

“是。”玉藻前點點頭說。

“好好活下去。別讓我覺得我復活了一個沒多大用處的妖。我想看到你成功的那一刻。”玉昊天突然對玉藻前說。

“好。”玉藻前點點頭。

“再見！”玉昊天的身影漸漸消失了。

玉藻前睜開眼睛，輕輕的說了句再見，一掌打碎了那面鏡子。

她的心又缺了一塊，但是卻覺得輕鬆了很多，原來這些記憶她一直被背負著，早已讓她千瘡百孔，只是從外表看不出來罷了。

“厲害！這樣都沒有一絲猶豫。”東皇笑著說。

“那怎麼樣呢?很多東西揹著就難以前進，丟了不代表不重要，而是讓自己更好的向前走。”玉藻前咬牙堅持著，她不是不難過，但是在這裡她不會露出一點點難過的神情，她就是要讓東皇看到她是多麼堅強的人。任何事也別想打敗她。

“這已經是第二塊鏡子了，還有一塊，你真的願意打碎嗎?那裡可是你最珍貴的東西。”東皇不相信有人真的可以從這個法陣走出去。而且還是個二代龍族，這對於東皇來說也是十分諷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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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做不到，我就要讓你知道我這個二代龍族比起你們初代龍，更強大更果斷。”玉藻前明白東皇的想法。龍族就是這樣，把血統看得比什麼都高，那她就要讓他們看看，血統在自己這裡就是個屁，她比任何龍族都更堅毅。

“哼！我看你怎麼面對最後一塊鏡子。”東皇不知道最後的鏡子裡到底是什麼，但絕對是玉藻前最珍貴的記憶。如果她能打碎這塊鏡子，他東皇認輸。

“那你就看著。”玉藻前走向了最後一塊鏡子，每一步她走得和你沉重，她也知道自己心裡最珍貴的是什麼，所以這一次她沒有走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