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江山,雙面寵妃復仇記第一百六十八章:夙願難紅塵寞
朦朧夙願,幽幽難書。
問情誰在紅塵躊躇?
輕輕撩過,踏上筆尖,流一片滄桑。
雙目一直久久凝望著遠方,彷彿這一凝目,向來都是得不到。
傳入耳畔的聲音,她又何曾不是極為的熟悉。上前便是前迎,從未有過片刻遲疑。
剛一走出,赫連燁便是見她如此乖巧的站在一旁。
二人雙目相視時,君歌見他今日這目光卻與往日不同。
他那儒雅之氣,此時卻多了幾分冷意。可她不願,他往後會變得不近人情。
幸得,赫連燁倒是與他人不同,可偏偏這心性太軟弱了些。如若他是女子,她定然會厭棄此人。
見他都不曾開口,這一刻,她卻想起那一晚梓桐冒充他的模樣,心中還是有些餘悸。
而這易容術,她才學得一二,這其中的精髓還未曾掌握,也不知他何時才能出現。
如今倒也知曉,他為何能在皇宮之中來去自如,原來皆因此面容罷了。
這一路,她欲想開口,倒也無法開口。
如此默默地跟隨於後,反而這一切都極為的安靜。
不知不覺中,他們二人所到之處卻是此處。
而君歌看向這些流離失所的流民,若非因戰火他們定然不會出現在此處。
而此等事,赫連宬自當不會親自處理。如若這其**了差錯,他這天下之主想必定會受人指責。
以往她還不曾覺得此事有何異樣之處,如今想來,是赫連宬的計策罷了。
他倒是,收坐漁翁之利。
"這些都是逃難而來的流民。"
"四哥,打算如何安置他們?"
安置?
赫連荀看著這些足以安建的帳篷讓他們有所棲息之所,若是真讓他們安居此處,倒是必須稟報於朝廷,他才可動用,為他們安營紮寨。
若是給足了糧食,放他們出行,赫連浦倒是曾說過,最怕這其中混雜了奸細。將他們留在此處,倒可一探究竟。
伸手這一指,倒也是無奈地嘆息一道:"南啟的糧食可養活他們一月,你也知曉,四哥在此處的境遇究竟如何。"
南啟的處境,他倒也知曉一二。所有的一切,都必須上報朝廷,可偏偏總有私下扣壓一事。若非那一日六哥前來,斷然也不會知曉,原來這其中倒是還有暗箱操作。
見他們手中各個都有乾糧,想必這一路逃荒,從未有此刻如此安棲之處。
反而每一日都是如此,這南啟總有一日會被朝廷'拋棄';。
腳下的步伐漸然停下,雙目中一眼便可將他們映入眼簾之中。思慮的目光,不由地垂下,慢條斯理地則是一道:"如若四哥不得安置他們,他們便在無處可去。更何況南啟人脈少,有了這些逃難的流民,想必能讓四哥有一番豐收之路。"
豐收?
雙目亦是驚愣地看向著他,甚是絲微謹慎道之:"十一弟,是想..."
"此事,就看四哥如何想。"
聽得他這番話,根本便是不知所云罷了。
向來他所言,倒是都不會說得全然些。
他們二人一同前來,唯獨赫連曜在此處已有五日,可這解決之法卻從未相告。
而他自己亦始終都在等著赫連燁,唯有他來,才足以放心。可如今,他所言的這些倒是...
"可是,皇上派你們二人前來此處,究竟是為何?"
"自然是為四哥出謀劃策。"
"那為何,趙氏的義女會前來。"
趙妍雅?
眸心微然一動的君歌,不由地則是偷摸地抬眸。
餘光之中,盡是他們的悽慘之況。不過,趙妍雅前來,到底是意欲何為?
如若沒有猜錯,她此番前來定然是為了赫連燁。不然,她又怎會孤身一人前來南啟之地。想必定然是為了見朝思暮想的赫連燁,在南啟之地,足以讓他們二人'風花雪月';一場罷了。
"四哥說的是趙妍雅?"見其點頭,對於此事他終究毫無在意。只是她前來,倒是令人意外。
眉宇微然舒展,不苟言笑地繼續道來。"她現在在何處?"
"就在前面處發派乾糧。"
君歌的餘光見他指了指前方,這條長道之中,能看到身影地亦只有等待發派乾糧的難民。倒是趙妍雅的身影,卻亦只能看到冰山一角罷了。過多而言,這些不過只是收買人心的第一步罷了。
若她真相靠此舉來得到赫連燁的心,想必亦只是多此一舉。
赫連荀見他的目光一直看向著前頭,嘴角中卻揚起一抹欣然地笑意,故作輕聲咳嗽,緩緩開口一道:"聽四弟說,她可是太后想要賜婚於你。你這府裡,倒是還缺個主母。"
主母?
若是趙妍雅當了主母,還不知這寧王府可會消停一番。
暗自偷抿一笑的君歌,得意的倒是忘了形,一抬眸便是見得赫連燁回眸而看向著她。
那一刻,她始終都不明。可後來一想,他們二人在村落時,何曾不是以夫妻相稱。
他這眼神中,倒是多了幾分不懷好意。
刻意躲避他的目光,亦是緩慢地走在他的身後。
見況,雙目中又何曾不是揚起著一抹寵溺的目光,久久注目則是一番打量。
今日之舉,倒是比以往更為乖巧些。
"我根本無心此事。四哥,你還是別操心我的事。該如何想辦法,如何安頓這些流民。"
"方才你不是說..."
"王爺,寧王所言的安頓後難民如何在此處自力更生。至於如何安頓,難道王爺就沒有別的計策?"
赫連燁擰緊著眉宇,低聲冷斥道:"君歌,不得無禮。"
欲想開口此言的她,反被他一手抓著手腕阻止,相言下她自然不敢多言一句。
他上前阻止,反而她這怨怒,倒是對他的不滿。
君歌見他不苟言笑,真恨不得立即甩開他的手一走了之。可她知曉,這裡還有旁人在此。與他之間的一舉一動,如若太過密切,定當懷疑。與其如此,她只能隱忍罷了。
漸然收斂的她,只能作罷,不願與他有任何的糾葛。
"十一弟身邊的人,怎有如何不識規矩的奴婢。"赫連荀見得這奴婢倒是膽大妄為,依他心性,此女子倒是不該出現在赫連燁的身邊。
不識規矩的奴婢?
聽之,赫連燁自當是無奈一笑而過。她,確實是不識規矩。主子言道時,她這身份的確不該插嘴。可偏偏她這心性,終究還是野了些。
這野性,倒是不足以將她馴化。反而這等天性之人,他倒是甚是欣賞。對於她,倒是多幾分釋懷。
"是皇兄所賜之人,日後回宮,倒是與我毫無相干。"
"我就說,本王的十一弟,身邊各個都是識規矩之人。竟然是皇上所賜,想必此舉定有深意。"
深意?
君歌見赫連荀如此謹慎,一提及是皇上所賜之人,他倒是極為的戒備。
對於赫連荀之人,她多多少少又怎會不知些。若非是太后,為了赫連宬的大業,那些無用的皇子何曾不是在分派南啟之時,對外宣稱得了癔症,其實是密謀刺殺罷了。唯獨這赫連荀手中無兵馬,倒也是唯命是從是任由太后差遣。
可今日這一見,倒是足以有些本事。
凝思而慮的她,一直默默走著時,卻是撞入一人的懷中。猛然清醒的她,抬眸這一見卻是赫連燁。
慌亂地後退,垂眸而道之:"王爺,奴婢並非故意。"
"方才你若是有覺悟,四哥便不會說你。"深邃的目光一直盯著她,不在湊近著她的身前一道,直起著身子,輕聲地繼續道來。"可是四哥那番話,讓你不悅,才如此出神。"
"奴婢才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不放在心上。"對於這點小事,她確實心中不悅,可是就算不悅又該如何。又不能殺了他,以求洩憤。畢竟,她還未到如此殘忍的地步。
他並非有意在責備,而是她不該在此等下道出那番話。
的確,她著此舉卻是毫無規矩可言。可他,終究拿她毫無辦法。既然沒有規矩,他自當不會罰之,斷然不會過分的去改變她所有的一切。如今的她,正合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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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不由淺然一笑之,緩緩而道:"可你方才,的確不合規矩。"
"身為奴婢,就該下作便是。"
她又怎會不知,自己放確實毫無規矩。就算是如此,這赫連荀那番話,她心中便是甚是怒意。
暗藏於袖口之中的她,何曾不是將此怒火隱忍在其中,不曾將其點燃罷了。
下作?
她何曾下作,他自己又何曾如此看待於他。
而他,已經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於她的規矩他可以容忍。但在人前如此,他自然不會容忍。"君歌,你這是在與本王鬧脾氣?"
"趙妍雅見過寧王。"
若非,方才他見趙妍雅前來,想必他定會將君歌的拉住。幸好,他並未有任何舉止讓其瞧見。
深邃的目光,則是輕撇一看,淺然一笑之:"趙姑娘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此次流民皆因義父而起,我便替義父前來幫得王爺。"趙妍雅見得寧王前來,嬌羞地容顏亦是徐徐一道之。
"此事既然是你義父為過,趙姑娘雖上得戰場,此事倒是..."
"我雖為女子,朝政之事自然不會干涉。在此處發派乾糧,寧王該不會也要阻攔一番吧。"
這件事,是她自願,並非與她義父有關。
"君歌,你與***一同。"
"奴婢願跟隨著王爺。"此事,她心中比任何都***的清楚,她可是斷然不會與趙妍雅接觸。畢竟,趙家之人她自己的心中可是有恨。
而她雖未是趙氏,可終究是養女。
趙妍雅終是見得受傷的婢女,那一日聽得寧王帶著受傷的婢女來到南啟,她就想要知曉是何等人能讓寧王如此牽腸掛肚。
今日一見,這相貌倒也是絕色之人。
強顏歡笑地一道之:"王爺身邊從不跟著貼身伺候的人,民女倒也聽說寧王的婢女受了傷。"
"多謝***慰問,奴婢的身子早已無礙。"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聲音如此的熟悉。"
"本王的婢女,***又怎會見過。"
熟悉?
君歌不禁則是看向著赫連燁,畢竟此事都是他遭的孽,自是與她毫無瓜葛。
反而見他則是笑而不語的模樣,還真不知此是的他究竟在想些什麼罷了。
思慮的雙目正迴轉時,卻是見得赫連燁離去,卻將趙妍雅一人留在原地,還真是有些令人心寒。
步步緊跟著他的步伐,微側著身子,餘光不禁看向著身後之人,亦是有些惋惜。
"王爺要去何處?"
何處?
驟然停下步伐的他,不苟言笑地淺然一道之:"你既然不願留下,陪本王看看這裡的難民。"
"王爺方才為何讓奴婢留下?"
"你在因此事對本王有所埋怨是不是?"
"並沒有。"
"你心裡想著事,與你所言全然不同。"
全然不同?
不屑地則是輕揚一笑之:"王爺又不瞭解奴婢,又何來說得如此信誓旦旦。"
可偏偏,她並非是府中之人,他沒有這資格教訓,唯有說教一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