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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逆命之宋青書

71、初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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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逆命之宋青書71、初戰

空聞也知空智說的話實在是大大不妥, 但身為少林方丈,空聞卻是斷斷不能隨意服軟的, 不然豈不令少林聲望蒙羞?是而雙方交涉到最後,也不過是各退一步, 空智向衛璧及明教上下致歉,自承“脾氣衝動,口無遮攔”。

所謂“口無遮攔”,分明還是暗指衛璧和青書有私,這個道歉根本毫無誠意,明教眾人都十分惱火。但衛璧卻不願多做糾纏,便轉換話題, 淡然說道:“早聞少林有渡厄, 渡劫,渡難三位神僧,武功佛法皆是高妙,今日何妨一見, 也讓我等開開眼界?”

空聞心知明教高手眾多, 衛璧的功夫更是不知到了什麼程度,想來也只盼渡字輩的三位師叔能勝過他們了,於是便手掌平伸,前方領路向寺後山峰走去。明教洪水旗下教眾在掌旗使唐洋率領之下,列陣布在山峰腳邊,聲勢甚壯。空聞等心下微沉,但依舊面不改色徑行上峰。空聞、空智合十走向松樹之旁, 躬身行禮,很是恭謹。

明教眾人見這山峰之巔唯有幾株蒼松,並無房屋,都心下奇怪。走近一看,竟見三株松樹成“品”字狀排布,每株松樹的樹幹中都凹入一洞,恰容一人,而且每一株樹的凹洞中均坐著一個老僧,坐在東北角那僧臉色漆黑,有似生鐵;西北角那僧枯黃如槁木;正南方那僧卻是臉色慘白如紙。三僧均是面頰深陷,瘦得全無肌肉,其中一個黃臉僧人還眇了一目。

待得空聞走近,那黃臉老僧這才緩緩睜開僅剩的一目,淡淡說道:“空聞,你帶了何人上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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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聞恭敬說道:“是明教的一眾英豪。”

這話一落,三僧都是眼光暴閃,五隻眼睛中皆精光熠熠,可見他們全是內力深厚的頂級高手。

衛璧走前兩步,微微側了側身以表尊重,而後朗聲說道:“明教教主衛璧,見過三位高僧。”他這一句話語調清冽,卻是平平淡淡地傳了開來,在這山巔之上的任何一處聽來全是一般聲響,這控制的功夫也妙到了毫釐。

這時那臉色慘白的老僧森然說道:“老衲還道何方高人降臨,卻原來是魔教的大魔頭到了。老衲師兄弟三人坐關數十年,不但不理俗務,連本寺大事也素來不加聞問。不意今日得與魔教主相逢,實是生平之幸。”話語中竟是滿滿的怒火。

明教群豪一開始就都提起了戒備之心,料想這三僧必然與明教有仇,否則也不會陡然睜眼。但此時聽得左一句“魔頭”,右一句“魔教”的,心裡的怒火幾乎都要蔓延出來,再忍不住了。

而後那黃臉眇目的老僧又說道:“魔教教主不是陽頂天嗎,怎麼會是閣下?”

衛璧答道:“我教前任陽教主逝世已近三十年了。”

那黃臉老僧“啊”的一聲,不再說話,一聲驚呼之中,似是蘊藏著無限的傷心失望。衛璧見狀很上道地接道:“大師想必識得陽教主了?”

黃臉老僧說道:“自然識得。老衲若非識得大英雄陽頂天,何致成為獨眼之人?我師兄弟三人,又何必坐這三十餘年的枯禪?”這幾句話說得平平淡淡,但其中所含的沉痛和怨毒卻顯然既深且巨。

明教眾人面色都各有變化,然而衛璧卻依舊老神在在地面無異色。

這時黃臉老僧忽然一聲清嘯,高聲說道:“衛教主,老衲法名渡厄,這位白臉師弟,法名渡劫,這位黑臉師弟,法名渡難。陽頂天既死,我三人的深仇大怨,只好著落在現任教主身上。我們師侄空見、空性二人又都死在貴教手下。你既然來到此地,自是有恃無恐。數十年來恩恩怨怨,咱們武功上作一了斷便是。”

衛璧淡然說道:“本座與貴派其實並無樑子,此來只因貴派捉了我明教的金毛獅王謝遜,還邀天下英豪共同處置,也未免太過不把我明教放在眼裡了罷。更何況空見神僧之死,其中實有內情;至於空性神僧之難更是與我派半點兒瓜葛都沒有。貴派但聽某些人的一面之辭,便要與我明教為難,實在殊為不智。”

白臉老僧渡劫說道:“依你說來,空性為何人所害?”衛璧坦然答道:“據本座所知,空性神僧是死於朝廷汝陽王府的武士手下。”

渡劫道:“汝陽王府的眾武士為何人率領?”衛璧說道:“汝陽王之女,漢名趙敏。”

渡劫沉聲道:“我聽圓真言道,此女對閣下情根深種,此言是真是假?”

衛璧微微冷笑說道:“不過是個韃子郡主,她喜不喜歡我,與我何幹?”

渡劫輩分高武功也是頂尖,這麼多年來哪有人敢頂撞,現在竟被衛璧頂了一下,微怒說道:“這個趙敏當初攻破少林寺,將我合寺弟子擒去,肆意侮辱。此事可有閣下在背後搗鬼?”

這時韋蝠王終於忍不住了,聲音尖利地說道:“笑話!當初在萬安寺要不是我教主一力相救,五大派早就不復存在了——你們明明說好要和我們共抗韃子,可如今你們以怨報德不說,竟還誣陷我教主與韃子有瓜葛,真是好不要臉的名門正派!我明教起義軍驅逐蒙元,保漢家江山之時,你們這些只會唸經的老禿驢究竟又在做什麼利國利民的好事了?嗯?!”

三僧都被噎地說不出話來了,空聞空智等少林寺僧也面色忽青忽白,顏色難得鮮豔。

終於渡厄開口說道:“我佛慈悲,度化世人。明教既救萬民於水火,老衲無可置喙。若有一日閣下榮登大寶,只須一紙詔書,我們必然放人。但此時閣下既還是明教教主,除非按規矩來辦,否則即便玉石俱焚,我少林派亦不會屈服。”

衛璧悠然一笑,朗聲說道:“本座自然遵守武林規矩,貴派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以此壓我,只不過……”說著忽而似笑非笑地掃了三僧一眼,若有疑惑地說道:“出家之人莫不該萬事皆空?善亦是空,惡亦是空;仇也是空,怨還是空;少林是空,魔教也是空;謝遜是空,屠龍刀更是空;兩隻眼是空,一隻眼也依舊是空……那你們還執著什麼呢?”

“哈哈哈哈哈……”明教眾人全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幾乎笑到上氣不接下氣了。而在場的少林派眾僧則是臉全黑了。

“好罷,”衛璧微微一笑,十分隨意地說道:“本座毫無慧根,胡言亂語,三位神僧和方丈大師們可不要太過介意……既然說來說去還是要以功夫做個了斷,那也不必拖延了,不知哪一位高僧先來指教?”

渡劫說道:“我們師兄弟三人從不單打獨鬥,向來同進同退,任你們來多少人也是一般。”他一宣佛號,渡厄、渡難二僧齊聲應道:“阿彌陀佛。”

這時殷天正走前一步,沉聲說道:“何須教主親自動手?我等做下屬的自當為教主分憂。”

衛璧沉吟片刻,淡笑說道:“也好,咱們就以三對三,也不去佔那個便宜。便請韋蝠王、楊左使以及……”

“教主,屬下殷天正討令!”

“鷹王年事已高……”衛璧被打斷話語,但並無不快,只稍稍遲疑又略帶勸意地說道:“還是請殷野王……”

“教主可是嫌屬下老邁不堪用了?”殷天正目光炯炯地說道:“我年紀再大,也大不過這三位高僧。少林派有高僧出戰,我明教便無老將了麼?”

衛璧見狀也不再多勸,頷首說道:“既如此,便讓我教楊左使、鷹王和蝠王先領教一番少林派的絕學吧。”說著取出三根聖火令遞給三人。

“屬下領命!”三人齊聲拱手作答,接過聖火令,隨即走到三顆松樹中間,朗聲說道:“敬請賜教!”

渡厄應道: “好得很,好得很。”楊逍等見三僧身形矮小瘦削,嵌在松樹幹中,便像是三具殭屍人幹,但幾句話卻說得山谷鳴響,顯是內力深厚之極,不由得聳然動容。殷天正和韋一笑面上也都沒了傲然和玩笑之色,提起了所有的小心,定氣凝神。

“刷”地一聲,三僧手中各執一根漆黑鐵索,同時手腕一抖,便似三條墨龍一般,圍成了三層圈子。氣勁吹得沙石亂飛,聲勢好生浩大。

楊逍、殷天正和韋一笑這才知道教主為什麼要把向來當作教主符令的聖火令給他們當兵器。他們三人平時都沒有固定的兵器,常常空手對敵,然而這三僧的鐵索好生了得,空手去抵擋必然更費內力,不禁暗贊衛璧的先見之明。

衛璧坐在了特由教眾攜帶上山的軟椅上,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但他心裡清楚,範遙此時不在,五散人的功夫略遜一籌,楊逍、殷天正和韋一笑已算是明教中除他之外的頂尖人物了,但他們三個絕對不是渡字輩三僧的對手。

如果衛璧也加入戰圈,或可最終獲勝。但此時衛璧並不想親自出手,一來天下英豪還未齊聚,不能一舉揭破成昆的陰謀,現在就救走謝遜可不是什麼好時機。二來衛璧也想先看看三僧的功夫,並不願輕易冒險。

這一看衛璧就明白了,這三僧的長處在於功力深厚和配合極為默契,隱隱類似陣法。若他們三人分開來,就算是一個一個來車輪戰,衛璧都有信心以一挑三。但此時結成陣型,威力大不一樣,衛璧一人就很難得勝了,說不定還會有危險,他是絕對不願意冒險上場的。

而且定要三對三勝了才算光明正大,如果這時候來個圍攻,固然能夠得勝,但那樣的話少林派肯定又要找出各種說辭“站在道義上譴責衛璧”了,而後順便昭告天下抹黑他,這一次不就白來了麼。

另一邊廂只見韋一笑輕功施展開來幾成殘影,在每個刁鑽的角度上側身攻了上去,又一擊而走,並不拼內力。殷天正大喝一聲,右手舉起聖火令便往渡難的黑索上擊落。“當嗚”一響,索令相擊。這兩件奇形兵刃相互碰撞,發出的聲音也十分古怪。兩人手臂都是一震,均知是遇到了生平罕逢的勁敵。

楊逍的武功最為好看,聖火令在他手中盤旋飛舞,忽而成劍,忽而為刀,忽而作□□刺、打、纏、拍,忽而當判官筆點、戳、捺、挑,相鬥未及四百招,已連變了二十二般兵刃,看得人眼花繚亂,目眩神迷。

一旁觀戰的周顛與楊逍素有嫌隙,曾數次和他爭鬥,此刻越看越是慚愧:“楊逍這龜兒子原來一直讓著我。先前我只道他武功只比我稍高,每次動手,總是碰巧運氣好,這才勝我一招半式。豈知我周顛跟他差著這麼老大一截,真是羞煞人也。”

然而場上三人實是有苦自知,無論他們如何使出看家本領,都難以破去這鐵索陣,反倒那鐵索圈越來越小,三人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鬥到小半個時辰之後,楊殷韋三人已然支撐得很辛苦了,不論楊逍如何變招都對三僧造不成什麼傷害,只被鐵索逼得使出了全力。韋一笑的逃命功夫自然是一等一的,但全然難以攻擊到三僧,也令人著急。陡然之間,殷天正將右手聖火令交於左手,將渡難的黑索一壓,右手一招劈空掌便向他擊了過去。渡難左手一起,五指虛抓,握成空拳,也是一掌劈出。

空聞、空智等一齊“噫”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驚訝佩服之情。原來渡難還他這一掌,乃是少林七十二絕藝中之一的“須彌山掌”。這門掌力極難練成,那是不必說了,縱然練成了,每次出掌,也須坐馬運氣,凝神良久,始能將內勁聚於丹田,哪知渡難要出掌便出掌,一動念間就將“須彌山掌”拍了出來,真是好生了得。

殷天正與渡難比拼掌力,拼到三十餘掌之後,已自知終非敵手,心想:“我們今日只為試探少林底細而來,以便來日再行營救謝兄弟。我一個人的勝負榮辱,何足道哉?何況輸在少林派前輩高人手下,也不能說是損了我白眉鷹王的威名。”當下已有退意,拼得一掌,便向後退出半步,拼到十餘掌後,已退到丈許之外。哪知“須彌山掌”乃少林派七十二絕藝之一,渡難在這掌法上浸淫數十載,威力實是非同小可,殷天正每退一步,渡難的掌力跟著進擊一步,勁力竟不以距離變遠而稍衰。

看到這裡衛璧已然站了起來,高聲說道:“少林三位神僧果然名不虛傳,今日是我明教敗了,這便兩方罷手停戰,我們立時退下山去。”

空聞也知今日到這樣就可以了,三位師叔略勝明教一籌也算給少林掙了臉面。但明教一方身為教主的衛璧並未出手,而且還有五行旗圍山虎視眈眈,要真要把這些人逼急了也不好了,便點頭應允,更勸三僧停手。

然而三僧與明教舊怨極深,竟是一時怒起,內力源源不斷,楊殷韋三人只覺周身壓力更大,便連額上都滲出了冷汗。

衛璧冷哼一聲,驟然飛身而起,出掌就擊向三僧中功力最低的渡劫,渡厄眼見勢危,霍地站起,身形一晃,已到了渡劫身旁,伸出左手,搭在他的肩頭度內力相助,又以右手與衛璧對掌。

衛璧冷冷一笑,頓時左右開弓,左手以乾坤大挪移抵住渡厄,右手霍然拔劍急刺渡劫,眨眼間連出二十七劍,劍影紛呈,劍氣在松樹上劃出了無數深口。

衛璧一人抗住兩人,楊逍和韋一笑都去幫殷天正,渡難的掌力雖渾厚,但也奈何不得三人,漸漸佔了下風。

烈火旗和銳金旗旗主已然號令旗眾佈陣支援教主,五散人也紛紛拿出兵器,周顛更是大罵道:“賊禿驢!真當我明教怕了你少林不成?!”

空聞只得再度出聲連勸,場上七人這才罷手分開,渡劫盯著衛璧,語調森森地說道:“好個厲害的小子。”

衛璧淡然拂袖,風輕雲淡地說道:“今日便算我明教略輸一籌,待得端陽英雄會上,再來領教神僧高招。”說罷轉身下山,明教眾人也紛紛跟上,周顛還繼續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

嵩山下最近的城鎮也頗為不近,於是巨木旗和厚土旗教眾便於離寺五里外倚山搭了十餘座木棚,以供明教眾人住宿。

衛璧暗自思考,最終他上場時鐵索陣的合擊威力並未使出來,但那些老和尚幾十年的純正功力果然不同凡響,料想即便在三人中換下一人由他上場,配合不夠默契也未必能輕易得勝……想來想去,還不如等武當派到達之後與青書聯手,渡字輩三僧就決不能擋了。

楊逍見衛璧沉默不語,怕他是因今日暫敗於少林而心中不虞,便勸道:“教主不必憂心,此次我們也摸了對方的底,下次必有法子贏他們。”

衛璧頷首說道:“下次我必要親自出手和他們鬥上一斗。”

在場的都是武林中人,向來尊崇強者,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反而都喜笑顏開,直說教主出馬戰無不勝云云。

突然之間,殷天正站起身來,哈哈笑道:“有教主出手,那真是再好不過啦!”說著乾笑幾聲,張大了口,聲音忽然啞了。群豪見他笑容滿臉,直挺挺的站著不動,都覺奇怪。楊逍問道:“殷兄,你這是怎麼了?”他連問兩次,殷天正只是不答,身子也一動不動。

衛璧面色一凝,伸手一搭殷天正的脈搏,卻是毫無聲息——原來當日殷天正在光明頂獨鬥六大派群豪,苦苦支撐,真元已受了大損,適才苦戰渡難,又耗竭了全部力氣,加之年事已高,竟然油盡燈枯,氣絕身亡了。

殷野王搶了上來,呼天搶地的大哭。群豪念及同教的義氣,無不愴然淚下。原天鷹教等人更是如喪考妣,淚如雨下。

衛璧臉色沉重,眸光晦暗,眾人只當他悲痛,卻不知衛璧此時更多的是愧疚。他早知道原著裡殷天正就是死在了這時,卻還是答應讓他上場比鬥,心裡確實打了些小九九。

但殷天正是真真的豪傑人物,衛璧本意也並不是想害他身死,只想令他損耗些功力或是受些傷,然後打發殷野王護送他老人家回光明頂就是了。

其實這次前來少林衛璧本不想帶上殷天正殷野王等人的,但殷天正硬說要為救老兄弟出一份力,還直接跟著楊逍他們來到了嵩山下,衛璧才不得不答應。然而對謝遜衛璧本來就存著利用的心思,並非真心想救。更別說張無忌隨時可能橫空出世,青書早已提過不得不防。為了避免被張無忌的老外公壞了事,衛璧便想要支開原天鷹教的人,卻不料殷天正竟還是死了……萬般皆是命,既早下了決心,衛璧此時也只深深地嘆了口氣,閉上眼掩去了所有的情緒。

縱使有愧,卻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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