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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素顏錦心

92、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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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素顏錦心92、尾聲

尾聲

次日清晨,趙佑安於門前來回走動,數次舉手想要敲門卻又放下。

張翠山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為素素梳頭的篦子,便要出門。素素忙拉住,道:“你去做什麼?”

“佑安在門口有好一陣了,我去問問什麼事?”

素素將張翠山拽回來,道:“他既這般躊躇,必定是難以抉擇。你這般一問,豈非逼他不得不說?”

張翠山沉色不語。

素素一邊對鏡將髮髻綰上,一邊道:“佑安的品性,你我皆知,給他些時間,讓他自己想清楚明白了再來與我們說豈不更好?”

張翠山這才點頭。

門外漸漸熱鬧起來,歡笑之聲由遠至近。原是無雙幾人都已起了。趙佑安好容易下定決心伸出敲門的手一頓,只得又放下,裝作什麼事也沒有,同眾人一道敲門進來,給張翠山和素素請了安又一同退了出去。

只趙敏瞧著趙佑安,眼神精明,頗為深意。

素素一愣,轉而輕輕一笑,是了,趙佑安的舉止連她都猜到了幾分,何況是趙敏這個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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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知道了卻不逼迫其說出來。怕是擔憂著親疏有別,她和趙佑安相比,在素素和張翠山心中地位自然不同,若是趙佑安不肯說,她倒枉做了小人,且還要擔這挑撥是非之嫌。

素素心下微微嘆了口氣,道:“佑安,你留下!”

趙佑安一驚,忙躬身應是。

張翠山帶路,素素攜了趙佑安跟在其後,趙佑安心中藏了事,不知素素要帶他去哪,又怕素素二人是已經知道了,要質問於他,因而這一路均心神不寧,惶恐不安。

待至了燕家莊後山環水之處,只見一座新墳傲然挺立著。

素素站定,道:“此處所葬之人是我表哥,也是當年殺害你滿門的兇手。”

趙佑安一震,看了看墳冢,又抬眼瞧了瞧素素與張翠山。只見張翠山肅然頷首,便知這是真的了。一時間心中翻騰,面色極是複雜,雙手握緊成拳又鬆開,繼而又握緊,指間關節微微泛白。

素素嘆氣道:“我知道,他殺你父母,與你仇深似海,你定難釋懷。但,此人卻是我表哥,少時也曾與我一路扶持相伴,雖後來也做了些傷我之事,但始終無害我之心,還因我而死。說起來,他縱有百般不是,對我,卻是極好的。

所以,你若無法接受,若心有芥蒂,我並不怪你,你這便走吧!你如今武藝也已有所成,不再需要我們的照拂。”

趙佑安聽得,突地臉色大變,雙唇顫抖,眼中驚恐,心神俱失,重重跪於地上,道:“師孃,你,你要逐我出師門?”

素素低頭不語,張翠山解釋道:“並沒說要逐你出師門,只是,怕你不知如何自處,不願你為難,只要你願意,便是離了我們,你自還是我武當弟子。”

趙佑安搖頭道:“此人雖殺害我全家,可他終究已經死了,死者已矣,一切仇怨便也應隨風散去。況且,他便是與我有再大仇怨也自是他,與師孃何干,我怎會,怎會……

我這一身本事,不論文武,皆是師父手把手教的,如今我所穿的這身衣服也是師孃一針一線為我縫製的。

還記得我初到武當之時,適逢我家中突遭大變,我天天夜裡做噩夢,師孃便夜夜陪著我,唱歌哄我。我生病發燒,也是師孃日日守在我床邊照顧我,喂我吃藥。

我初接觸武學,連劍都不會拿,心法劍招全然看不懂,師父便一遍遍手把手的教我,不但不怪罪,還柔聲安慰。我因夜間噩夢,白日也是心緒不寧,身子虛弱,連蹲馬也無法堅持,師父總悄悄以內息助我。

師父和師孃待我恩重如山,在我心底已與親生父母無異了。

可如今,如今卻要我……我……”

說道此處,早已泣不成聲,再無法言語,只得朝二人重重磕頭。

素素也已是滿面淚痕,趙佑安將他們視為父母,她又何嘗不是已將他視為親子,這麼多年的相處,如今要他離了,這般決定,素素心中如何會不痛。

深吸口氣,擦了臉上淚水,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般像什麼樣子!”

趙佑安忙止了聲,再不敢哭。

素素蹲身扶起趙佑安,道:“此話就當我從沒說過。”

趙佑安大喜,鄭重點頭,轉而似想到什麼,面色又變,重新跪下。

張翠山一愣,道:“不是說了此事作罷了嗎,你這是做什麼?”

“師父,師孃,有一事,我需得告知您二老。”

張翠山見他說的鄭重,面色一沉,問道:“何事?”

“其實,在靈蛇島上對大家下毒,盜走了屠龍刀和倚天劍的不是趙姑娘,是芷若。”

張翠山怔道:“峨眉周芷若?!此事你早已知曉?”

趙佑安點頭,回道:“是。此事發生之後,有一次,我發現芷若夜裡躲避了眾人鬼鬼祟祟出門,心中疑惑,便跟了上去,不料,卻見她至一處山洞之中修煉一門似是有些陰邪的武功,且身旁便放著已經斷裂的屠龍刀和倚天劍。

我心下大驚,上前詢問,她卻言辭閃爍,後來躲我不過,才告訴我實情。

原來這是她師傅臨終囑託,叫她不論用什麼法子,都要得到屠龍刀和倚天劍。這兩柄刀劍原是神鵰大俠楊過所用兵器玄鐵重劍熔鑄而成,郭靖大俠和郭夫人見蒙古軍踏蹄而來,其勢已無法擋,便將武穆遺書和降龍十八掌藏與屠龍刀之中,將九陰真經藏於倚天劍之中,待得刀劍鑄成,命其子女攜其出城。

郭襄女俠握有倚天劍,但屠龍刀卻在亂世顛簸,不知所蹤,因而,峨眉世代掌門便承命要將屠龍刀尋回,雙手一持刀一持劍,二者相撞便會斷裂,其中武學秘籍及兵書便可落出。所以,芷若才……”

此事素素早已知曉,自然不覺奇怪,只張翠山大是驚訝,這才明白江湖傳言二十四字的由來。

素素嘆道:“刀劍本是身外之物,咱們也不貪圖這武學,她拿去了便拿去了,索性她只是下了十香軟筋散,並無傷人之心。你起來吧!”

趙佑安卻搖了搖頭,道:“不!後來,謝師伯對此事有所懷疑,芷若便想,想殺害謝師伯,只是剛巧被我瞧見,她這才作罷,沒能得逞。

師父,我……我一直知曉真相,卻不說出,及至後來,芷若存了傷謝師伯之心還一意為她隱瞞。致使叫趙姑娘背了這黑鍋,被眾人猜忌,讓無忌師兄百般為難。

我……還請師父責罰!”

張翠山面色沉重,只是不語。

趙佑安心下更是忐忑不安。

隔了半晌,素素皺眉輕拉張翠山,張翠山這才說道:“你雖為她諸多隱瞞,卻也沒有壞心,何況,也沒讓她真傷了大哥。你起身吧!”

趙佑安這才安下心,道:“多謝師父!”

張翠山又擔心道:“只是不知道如今大哥人在何方!”

素素安慰道:“如今成昆已死,大哥自然是在陳友諒手裡,他抓著大哥必定有所圖,自會聯絡咱們,咱們只管等著他來便是。”

張翠山聽了,甚覺有理,便也不再糾結。只等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不論如何,總要將大哥救出便是。

過得幾日,待得無忌吩咐明教眾人收拾了這一戰殘局,眾人便起身趕往武當。及至湖南境內,眾人走了半日的山路也是累了,正想尋處地方好生休息,便前方涼亭之中,流光正斟杯獨飲,身旁隨侍了一名婢子,涼亭一側還放著一頂轎子,轎旁候著四位魁梧大漢。

眾人一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雙便要上前詢問流光陳友諒的下落,卻被素素拉住,轉身吩咐了幾人在亭外等著,便與張翠山走了過去。

流光見了,舉手示意二人入座,道:“張五俠,張夫人,流光在此已是恭候多時了。”

素素與張翠山落了座,婢子為二人斟了酒,二人隨意喝了。

流光淺笑道:“二位如今不怕我在這酒水中下毒了?”

張翠山搖頭:“你不會!”

素素腹誹,不是有無忌在此嘛,何須懼怕,況且,無忌身上還有那能解百毒的金珠呢。他們現在是有恃無恐、

流光一愣,隨即釋然輕笑,正色道:“二位既已到了,流光也可放心將人交託給二位了。”

素素與張翠山疑道:“何人?”

流光朝一旁大漢使了個眼色,大漢會意,拉開了轎簾,素素與張翠山一驚,轎內的竟是謝遜。

亭外眾人也自見到了,紛紛上前檢視。

流光道:“你們不必擔心,謝大俠不過是中了迷藥,並無大礙。”

無忌把了把謝遜的脈門,朝眾人點了點頭,示意如流光所言。

流光又續道:“當年張夫人撒了個彌天大謊。按張夫人所說,如今謝大俠是已死之人,若我放了謝大俠獨自離去,叫旁人見了,未免多生事端。何況,謝大俠雙目不得見,我又怎能叫他一人上路。只是,謝大俠武功蓋世,我不能敵,若不將他迷昏了,我如何能安然將他送到各位手上,也只得先委屈了謝大俠。

如今,人既然已經送到,自將解藥奉上。我知這迷藥雖不同尋常,但料想張教主也解得了,不過,既有解藥,也就不必張教主去費一番功夫了。”

說完,身邊女婢將一瓷瓶奉上。

素素接了,道:“你將大哥放了,陳友諒知不知道?”

流光燦然一笑,道:“他自然知道。我沒有瞞他。他想要這天下,我也會盡力幫他,只是辦法多種,不必利用謝大俠。”

素素一愣,看來流光似是對陳友諒用情至深了,只是陳友諒未必是良人。

流光似是看出素素心中所想,又道:“多謝張夫人關心。友諒哥是什麼人,對我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我清楚的很。這些年,對我甜言蜜語,諂媚討好的人甚多,可是,只有他一人說要帶我出千羽樓,只有他一人說願照顧我一輩子,也只有他一人不介意我曾經有過多少男人。

我知道他的野心抱負,也知道他雖對我有心,卻不是一心,他還會有其他女子,我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也知道如何去鞏固擴充套件這地位,如何去牢牢抓住他的心。”

說完,也不再多做停留,帶了下人轉身離去。

素素將解藥給謝遜服了。謝遜悠悠轉醒,眾人又自是一番相認,歡愉泣v不提。

因著謝遜,眾人行程便又耽擱了下來。要謝遜與他們一同去武當,謝遜是萬萬不會應的。而明教光明頂又人多雜亂,若叫人將此事說出去,勢必有會引起軒然大波。

謝遜不願連累眾人執意要回冰火島,或是另尋荒島避世。可是,張翠山與素素如何會答應這般委屈他。

素素萬般自責,當年為避禍撒了謊,如今倒叫謝遜不能在人前現身。依素素的看法,便是光明正大的將謝遜帶到武林眾人面前又如何,武當和天鷹教十年前便不懼,何況,武當功夫越到後來,進展越快,如今已不可同日而語,且無忌又當了這明教教主,他們若有舉動,只管放馬過來便是。

可是,張翠山和無忌都不是以勢威逼之人,而謝遜也是不同意的。

因而如今謝遜的去處倒成了一難題,素素思來想去,只尋得蝴蝶谷這一處地方還算可行。且有胡青牛和王難姑在蝴蝶谷相伴照應,他們也可放心。

蝴蝶谷至武當雖不近,也算不得遠,眾人也可時常前去看望。

這般一說定,幾人又轉程前往安徽。只是無忌突然接的濠州軍情告急,自帶了趙敏與眾人分道。

自當年蝴蝶谷之事之後,胡青牛和王難姑不願旁人再入谷內,便翻了些奇門遁甲書籍,在谷口置了許多陣法,雖擋不住熟悉陣法之人,倒也有些作用,且王難姑又在谷口種植了許多奇花異草,均是毒物,素素與張翠山知曉此事,因而不敢亂入,只於谷外傳音,再由藥僮帶領進谷。

見了胡青牛夫婦,二人說明了來意,胡青牛自然歡欣應允。幾人在蝴蝶谷中滯留了一陣,張翠山與素素又幫著完善了些谷口的陣法,這才又啟程返回武當。

無忌與趙敏趕至濠州,朱元璋依舊設酒宴算計了無忌一番,無忌順勢辭了明教教主一職,二人又聞得趙敏雖設計叫朝廷眾人都以為其已經死了,可是紙始終包不住火,還是引了元順帝猜忌,藉此奪了汝陽王的兵權。

趙敏心中擔憂父親狀況,無忌便帶了其又秘密前往大都。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今天下大局已漸定,朝廷的敗落已不可避免,這時被奪了兵權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汝陽王戎馬半生,為朝廷盡心盡力,如今卻落得這個下場,心中不免戚戚然。趙敏藉機勸說其回草原,汝陽王雖心中不甘,但想及女兒,還是應了。

元順帝收回了汝陽王的兵權,見汝陽王已無法有大作為,威脅不到自己,待要殺了汝陽王以絕後患,又恐汝陽王在軍中猶有餘威,這般一來倒寒了將士的心,見汝陽王主動說要迴歸草原,自然順水推舟,只是另派了軍隊護送,派汝陽王中途有其他動作。

無忌與敏敏偷偷混在隊伍之中,直將其父兄安然送回草原故居,這才安心。

待回得武當,已至了深冬。

沿途得聽訊息說,陳友諒串通包三身邊副將殺了包三一舉奪了包三兵權,與朱元璋成對立之勢。

只是,這烽火硝煙自是與他們無關了。

武當山上,素素正鋪著床,無雙一進門便撲進素素懷裡,素素一愣,也不詢問,只輕拍著無雙。

半晌,無雙抬起頭來,好奇地道:“媽!你當年怎麼認識爹爹的?怎麼喜歡上爹爹的?”

素素一愣,笑道:“傻丫頭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無雙皺眉道:“青書哥哥說他喜歡我!我本來以為我喜歡的應該是白觀哥哥的,可是,青書哥哥說喜歡我的時候,我居然很是歡喜。”

素素一笑,道:“那你喜不喜歡青書?”

無雙搖頭:“我不知道!”

只說不知道,並沒有說不喜歡。

無雙又接著道:“我想和青書哥哥一起玩,想青書哥哥只對我一個人好,他若是對旁人好,我心中便不歡喜,好難過。媽!這是不是喜歡?”

“這得問你自己啊?”

無雙一愣:“問我自己?”

素素點頭:“自己的感覺只有自己最清楚,自然只能問你自己!”

無雙低頭託腮苦思冪想,想了半天,不得其解,有些惱怒地朝頭頂一拍,嘆氣道:“好煩人啊!想的頭都痛了,我不想了。”說完搖了搖頭,又重展笑靨,與素素道了晚安,便歡喜地跑了出去。

素素一陣搖頭,這孩子,還真是想起哪出是哪出,一會便又忘了。

張翠山從一側淨室出來,輕笑著道:“哎,青書可有得苦惱了!”

“只要青書待無雙心意不變,無雙日日和他在一起,總有一日會明白的。青書若連這些時日都沒耐心等得,我也不放心把無雙交給他。”

張翠山皺眉道:“我倒不擔心無雙和青書,我擔心的是佑安!他對周芷若……”說道此處卻也只能重重嘆息一聲。

素素拉了張翠山上床,一邊為他解了發冠,一邊道:“感情的事,咱們幫不了他,慢慢來吧。”

張翠山點頭,突覺頭頂素素按摩的動作一滯,疑道:“怎麼了?”

素素神情複雜的將扯斷的一根白髮遞到張翠山眼前。

張翠山笑道:“人老了,自然會生白頭發的。”

素素也笑了,是啊!孩子都大了,他們也都老了。

素素偎著張翠山,二人相依著,雙手十指緊扣。

過往的一幕幕從眼前浮過,江中小舟上的初時,王盤山上的情意漸生,冰火島上的結

定終身,迴歸中土後的許多風雲詭譎,不論是平坦大道,還是荊棘叢林,他們一路相攜著走過來,誰也沒有放開誰的手,誰也不曾放開誰的手。

從前唱歌時總喜歡唱最浪漫的事,不過是喜歡那種意境,卻並不十分明白。如今才算真真知道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到老,是多麼溫存而幸福。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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