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但是真實世界171-閒暇
如果姜青沒有找上來,凝光現在應該就要考慮如何充分利用甘雨所帶回來的資料了。
這是璃月的投資之一,並非凝光的個人投資。
她暫時還不具備安排一位仙人的能力,即使甘雨有意退出璃月港,即使大家私交甚篤,但這種事情,還是要以七星的共同名義。
結果就是,甘雨踏上了那艘前往稻妻的船,然後幫助社奉行和姜青取得了勝利。
客觀說這一次的目的失敗了。
按照預期來說,稻妻應該解除了鎖國令才是。
推行鎖國令的是九條孝行和柊慎介,鎖國令的失敗也就意味著他們兩個的倒臺——畢竟將軍不會錯,總要有人承擔錯誤政令所帶來的責任。
這個人肯定不是雷之神。
而那個時候,僅剩下的勝利者自然也就是稻妻未來的掌權者。
三奉行如果垮臺了兩個,就算剩下的社奉行能力一般,只要他堅持到了最後,他的權勢也該是未來最大的那個。
這是世界對於勝利者的獎勵。
而站在掌權者這邊,並且幫助對方奪得勝利的璃月,自然可以從解除了鎖國的稻妻獲得相當龐大的利益。
這也是姜青當時花的大餅之一。
凝光當時壓根沒相信。
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人,都不太可能相信當時的姜青。
鎖國是將軍的意志,再怎麼說,要改變神明的想法,果然還是太浮誇了。
凝光當時之所以答應,完全是因為甘雨自己的想法。
她決定了要離開璃月港,此外凝光問起來的時候,她又表露了自己和八重神子的關係。
關系網決定了,即使她在稻妻攪弄風雨,並且最後失敗了,三奉行也還是得客客氣氣地把她送回來。
既然一定要離開璃月港,絕雲間和稻妻,那個都是可以選擇地。
而最後,姜青成功了。
“百聞,原來神權真的是可以撼動的啊。”
她輕聲呢喃道。
像是和身旁的親近人說話,然而百聞只是低下頭,一語不發。
“好啦好啦,我知道這是奇蹟,沒有當成正常情況。”
凝光笑笑,“行了,替我通知七星,我們和至冬的戰爭要開始了。”
北國銀行橫行七國的時候,當時的凝光還不是七星,當時的七星也有採取過反制手段。
但最後明顯是失敗了。
而現在麼···在黃金屋徹底成為過去式的今天,璃月不能夠第二次坐視至冬的成功了。
總歸是要進行一場戰爭,才能夠決定誰的話語權最大的。
任何的領域都好,誰獲得了最高的話語權,才有資格制定規則。
制定規則,享受規則的庇護,屈從規則,這是三種狀態。
而璃月必須是制定規則的一方。
從魔神戰爭開始到現在,塵世七國的權位和神明始終是脫不開身的。
一個國家的富饒強盛,都比不過主導這個國家神明的強大。
稻妻鎖國之後的衰弱肉眼可見,即便如此,因為將軍親政的原因,稻妻仍舊是強國。
自魔神戰爭結束之後,璃月的權位始終位列第一。
因為摩拉克斯是公認的七執政之中武力最為煊赫的神明。
你盡可以不服,但沒關係,我摧毀你的時候,也不需要考慮你的心思。
儘管老爺子現在溫和友善了許多,但戰爭時期,璃月大地上埋葬封印的魔神,可不是她用友善的態度換取對方內心羞愧然後就自殺了。
而現在,璃月已經失去了神。
不過即便如此,凝光也不打算把第一的位置拱手相讓。
帶著這樣的決心,凝光的目光十分平靜,並沒有任何的熱誠。
必然要做的事情,是不需要宣誓也不需要激亢起來的,只要事情沒有完成,那麼就一直會走在這條道路上。
所以不需要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就把喜悅或者失望,留在故事的結尾吧。
北國銀行串聯起來了愚人眾在六個國家的力量,這是愚人眾的本事。
但時代已經在改變了。
······
“要回去見一下琴麼?”姜青突然如此問道。
買下他家老宅的,其實就是優拉。
姜青當時全無所謂,反正他又不會在璃月長久。
為了完成自己的計劃,他需要在七國之間奔走,直到死亡或者成功的時候。
無論是那種結果,都意味著他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照顧自家老宅了。
他又不是迪盧克這種,孤身流浪北境兩三年,回過頭發現家裡的女僕和管家反而把莊園的生意做的更大了的少爺。
既然優拉想買,姜青當然願意賣。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一段時間不見之後,優拉的面容不再如同蒙德一般冷澹。
在璃月,沒有人在乎勞倫斯的姓氏象徵著什麼樣的過去。
環境改變之後,人的心態自然也會輕鬆很多。
“凝光要動手了。”姜青看著優拉,“這是一場和至冬爭奪規則制定權的戰爭,璃月需要盟友。”
再沒有什麼盟友比蒙德更加合適了。
客觀說潘塔羅涅是個做生意的天才,但他身上的至冬標籤和愚人眾印記十分明顯。
這是優點。
做生意離不開暴力和強權,你可以不用,和別人平等做生意,互惠互利,但你不能沒有。
只有這樣,你才能確保對方也願意和你互惠互利。
背靠愚人眾,潘塔羅涅的生意也許有競爭對手,但這種競爭是可以放在臺面上的。
至少不會有背後身中8槍的自殺。
因為和愚人眾玩這種手段的人,一般才會成為這種自殺的倒黴蛋。
不過站隊這種事情,既然有好處,肯定也有壞處。
北國銀行背靠愚人眾,既是得到了愚人眾的武力和技術支持,也要面對愚人眾留下來的爛攤子。
愚人眾的計劃走過了三個國家,這三個國家,目前沒有一個還會接受愚人眾的。
明面上的抗拒倒也不至於,但私下裡至冬的任何舉動,都會遭到抗拒和拖延。
儘管不存在絕對的中立,至少也該在面子上宣稱自己是中立的,不參與矛盾,只是做生意。
潘塔羅涅沒有這種機會。
北國銀行的成功是因為愚人眾的支援,北國銀行所遭遇的麻煩,也將會是因為和愚人眾的關係。
凝光想要回擊北國銀行,順勢佔領北國銀行留下的市場,就必須和琴合作。
銀行是暴利行業,儘管凝光已經很有錢了,但一個人總不會拒絕自己更加有錢。
優拉稍稍能夠明白這背後的理由,所以她才開始認真思索。
不管怎麼說,即使她的生意一直有人關照,但在璃月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這種程度的敏銳總歸是有的。
“不了吧。”想了想,優拉搖了搖頭,“還是不要回去了。”
一個人對於城市的留念與否,往往取決於這座城市裡她所經歷的事情。
不能說在蒙德的過去就全無半點值得留戀的地方,但除了兩三個人,蒙德並沒有給優拉留下什麼友善的面容。
過去她沒得選,只能夠對苦難縱容。
琴、安柏,這些人當然是優拉暗澹無光日子之中的星火。
但她現在已經走入光明的世界了,星火也許在回憶之中仍舊熠熠生輝,但對於優拉而言,已經並不是某種必須品了。
這並不會影響她和安柏的友誼,但也不至於像原先一樣,只能夠在水中握住僅有的一根稻草。
“你決定。”
姜青並不強求。
和琴的合作是七星的事情,他告訴優拉,不過是考慮到這也是一個機會。
事實上,優拉不選擇回去也好。
不管怎麼說,在蒙德人的眼裡,勞倫斯的事情並沒有過去。
她能在璃月風平浪靜的過新生活,回去蒙德,看到的還是一樣的眼光。
時間太短了。
一年都不到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久在深谷之中的人如獲新生,但對於更多的人來說,其實只是一個太過於短暫的時間。
短暫到,優拉覺得已經過去的事情,其實對於蒙德人而言,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
姜青的意思是跟著璃月的官方使團,享受一下衣錦還鄉的感覺。
蒙德人怎麼評價勞倫斯的無所謂,衣錦還鄉,本來也不是考慮旁人感受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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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優拉沒有這個想法,姜青當然不會強求。
愚人眾奪取神之心的計劃,執行一個國家,一個國家就要跟著反過來對抗至冬。
他們不可能只對抗愚人眾而不考慮至冬,因為愚人眾最大的底氣,就是至冬國。
潘塔羅涅在過去的成功,實際上和愚人眾的行事風格有很大的關係。
當時他們只是“有些令人厭惡”而已。
如果能夠帶來豐厚的收益,形式風格上的有些令人厭惡實際上算不得什麼。
在這種情況下,北國銀行能夠七國通行。
而神之心的計劃改變了這些。
任何一個經歷過這些棘手麻煩的國家,以及這個國家的當權者,都會對愚人眾頗為抗拒。
琴、凝光,未來教令院的新任大賢者。
是誰都好,顯然他們都經歷了愚人眾親手製造的麻煩。
他們的偏好,會直接影響到一個國家對於至冬的態度。
潘塔羅涅想要掌握金錢流動的脈絡,但他這條路需要的是絕對的霸權。
遺憾的是,至冬其實並沒有這種地位。
純以國力來說,至冬也許是最強大的國家。
然而在神明存在的提瓦特,至冬的強大並不具備決定性的影響力。
這個個人的能力無關,更加重要的影響因素,其實是國家的實力強弱。
至冬很強,所以愚人眾可以驕橫。
但至冬並沒有強大到蔑視任何一個國家,所以他們的計劃往往需要和某些人達成合作,藉助對方的權勢去推動自己的計劃。
愚人眾越是活躍,凝光的事情就越發的簡單容易。
不過這沒有什麼繼續推演下去的必要。
凝光想要爭奪的是新時代的貨幣體系,但這條路只能夠影響到普通人,哪怕是仙人,其實都不會因此而受到什麼影響。
更不必說高高在上的塵世七執政了。
道路並沒有高下之分,可根據一個人要做的事情,不同的選擇終歸還是有沒用或者有用的區別的。
這條路對姜青來說,沒什麼大用處。
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利用手中這份從稻妻交易來的資料,換取自己想要的籌碼,然後去做自己的事情。
“拼拼湊湊。”
姜青這麼概括自己的做法。
從很多的地方置換籌碼,最後去做自己的事情。
就好像給旁人講述自己的夢想畫大餅,然後換取對方的投資一樣。
本質上差別不大。
“其實我還是有點想安柏和琴的。”優拉看著姜青,“不過我並不想回去。”
“回去的話,總感覺是在給別人添麻煩。”
蒙德這麼大,就算有人因為勞倫斯的名聲天然厭棄優拉,但也會有人對優拉產生好奇。
只要和她稍作交流,就會發現她並不是人們所說的那種“勞倫斯人”。
她在蒙德,是有朋友的。
不過回憶一下自己在蒙德的遭遇,優拉只能感覺到,活著都是犯罪。
普通的勞倫斯人倒也不至於如此,關鍵優拉是加入了西風騎士團的勞倫斯。
西風騎士團是蒙德的權力機構,一般人很容易惡意猜測優拉的目的。
她能夠透過騎士團的稽核,還是多虧了法爾加的一意孤行。
“覺得自己現在還過的不夠好?”
姜青適時地配合著,給出了猜測。
當時的情況用背井離鄉其實不太恰當,畢竟那是徹底的放棄了家族的基業,選擇了前往璃月重新紮根。
這種時候越是親近的朋友,過的不太行的時候,反而越發的不想見對方。
“和琴還有這種想法,不過和安柏就沒有了。”
優拉也很坦誠。
有些話她甚至不會和自己的族人聊,但和姜青說就沒有這種顧忌。
反正這個人也不會亂說。
“理解。”姜青點了點頭。
琴的話,其實還是有點較勁的成分。
兩個人的出身對等,如果不算陳年舊事,其實就是御三家中兩個年輕一代的扛鼎之人。
優拉不想輸給琴,這沒什麼不能理解的。
就是安柏吧······女銅頭子。